护花剑10完结
第四十六章苗疆狮王再说形意门掌门人宋德生和铁卫总领队缪千里两人,动上了手,已经打出百招,依然僵持不下,谁也胜不了谁。宋德生一套「形意剑法」柔中有刚,吞吐之间,纯出自然,他合三人之力,足有九成功力,但他只使出七成力道,还保留了两成没全使出来。缪千里的太极牌却纯走阳刚路子,记记硬打硬砸,已经使出了九成力道。
如在平时,单打独斗,缪千里绝非宋德生的对手。如今一直打成平手,是因缪千里身法灵活,忽东忽西,忽上忽下,时而声东击西,时而似正实反,把一面太极牌使得变幻莫测,主要就是企图把宋德生逼得脱离罗天义按在他后心的手掌,那么他身后两人的内力,就无法输送到他身上了。
宋德生却一直以逸待劳,不论你太极牌攻到那里,他长剑就跟到那里,以柔化刚,以攻还攻,所以要保存两成功力,以防对方突出奇招,这也是两人打出百招,一直难分高下的原因。现在敌我双方因公孙轩被万天声削断左掌,形势起了变化。
不,是缪千里因公孙轩的落败,心头暗暗惊凛,他们拖延时光,莫非功力已在逐渐恢复之中?心念这一动,自然希望速战速决,在对方七人功力尚未恢复之前,及早把他们解决了。想到这里,口中大喝一声,右手太极牌平胸推出,通住对方长剑,左手同时倏然递出,一只手掌色呈黝黑,掌心微凹,一记「黑沙掌」横击过去。
宋德生看出他的心意,心中暗暗冷笑,长剑朝前点出,一下顶住了对方太极牌,左手骈指若戟,振腕发指,一缕指风朝对方掌心「劳宫穴」戳去。要知他一生勤练内家功夫,尤精点穴,指风出手锐利如锥,嘶然有声。
缪千里身为铁卫武士总领队,自然也是大行家,骤听对方指风有异,心头不由一惊,横击出去的一记「黑沙掌」,慌忙收转,不敢和对方硬接。他这一空隙,正是予宋德生最好的机会,宋德生口中大笑一声,使出九成功力,一下贯注到剑尖之上,本来顶住太极牌的长剑,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下从一十八分厚的太极牌中间穿过,刺进缪千里的胸膛。
缪千里但觉右胸一凉,急急往后疾退了三步。宋德生那还容你退下,左手一指凌空点去,扑的一声,正中眉心,缪千里低呃一声应指倒下。站在缪千里身后的铁卫武士救护不及,立即有四个人挥动扑刀冲了上来,另外两人慌忙扶着缪千里迅速后退,但缪千里被内家指力击中眉心,早已气绝。
公孙轩眼看缪千里又丧在宋德生指下,这下真把他气炸了肺,右手连挥,口中不迭的喝道:“冲上去,给我杀。”
他要报复,要把对方七人消灭,才要铁卫武士疯狂进击,但对方七人占了地势上的便宜,四小队铁卫武士纵然共有三十六人之多,真正能够正面冲到敌人面前的,最多也不过也几个人,其余的人就攻不到对方了。
万天声曾经说道:“在武功山雷峰,已经放过你们,你们依然怙恶不悛,就休怪我们大开杀戒了。”他这话并非空言恫吓,而是立即采取行动,长剑接连挥出,登时剑光纷披,幻起一片耀目精练,宛如银蛇乱闪,同时也响起了一阵刀剑光击的金铁狂鸣和几声垂死哀鸣的凄厉惨嗥。
前面说过,万天声施展的「万流归宗剑法」,最多可以在一招之间劈出九十九剑,他究竟能劈出几剑呢?除了他自己,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但他方才和公孙轩动手之际,一下破去对方「十八学士登瀛洲」之后,还多出了三剑,这就是说他在这一招上,就曾劈出二十一剑。
就以二十一剑来说吧,冲上来的如果是八个人,每个人就要分担他二、三剑,但八个人冲上来的时候,只劈出了一刀,万天声在接下他们一刀的同时,对每人还攻了一、二剑,他们并没有接得下,因此第一批冲上去的八人,都在攻出一刀之后,就饮剑而亡,纷纷倒下。
这时也正是宋德生刺倒缪千里的时候,公孙轩疯狂的挥着右手,不迭叫「杀」,铁卫武士也就再次像冲锋般攻了上来。这回宋德生也出手了,他长剑疾划,一下接住了两柄朴刀,左手随着振腕发指,扑扑两声,一下击中了两个武士的「眉心穴」,应指倒下。
万天声却比他快捷得多,一剑出手,就响起一阵连珠般叮叮大响,也在这阵金铁狂鸣声中,扑上去的人就全数倒了下去。不过眨眼工夫,宋德生以形意门的内家指功,击毙了五个铁卫武士,万天声三招剑法,就劈死了一十九名。四小队三十六名铁卫武士,瞬息之间就死了二十四名之多。
逢天游看得大声叫道:“喂,万庄主,你也留几个让兄弟过过瘾。”
仲子和道:“万庄主,剩下的这几个铁卫武士,全由你打发了,咱们去活捉公孙轩。”
宋德生道:“不错,现在该咱们冲上去了。”他们三人互牵左手,仍由宋德生当先,朝公孙轩冲去。
公孙轩右掌虽被切断,但他右手还握着长剑,眼看四小队铁卫武士伤亡了三分之二,自是气疯了心,此时骤暗宋德全等三人朝自己冲来,他双目尽赤,大喝一声:“你们来得好。”右手长剑一抡,奋击出去。
宋德生也大喝一声:“公孙轩,你此时弃剑投降还来得及。”两人在两声大喝之中,已经双剑齐发,展开一轮恶战。
宋德生左手紧握着罗天义的左手,仲子和跟在罗天义后面,只好以左手紧抵他的后心。宋德生单独对付公孙轩,自己不能使用左手,对方左掌已被削断,自可毋须防他左手。但十二名铁卫武士在宋德生等三人冲向公孙轩之际,他们之中还有两个头目,一见情况不妙,立即分成两组,一组由一个小头目率领三名武士退回来保护总领队,另一个小头目率同七人,不敢再向万天声等.四人发动攻势,只是远远酌包围着他们。
宋德生三人这一行动,如果再迟上一步发动,先把剩下的十二名铁卫武士解决下,虽然不一定逮得住公孙轩,也是仅有公孙轩一人脱身的大获全胜,但他们太性急了。这时宋德生和公孙轩正在激战之际,四名铁卫武士却朝仲子和、罗天义两人扑去。
这些铁卫武士个个久经训练,如在平时,仲子和、罗天义未必把他们放在心上,但此时每人只剩下三成功力,这三成功力又要输送给宋德生,才能和公孙轩动手。仲子和眼看四名武士仆攻过来,心头一急,手中长剑疾划出去,嗖的一声,总算架开了攻向自己的一刀,但他抵在罗天义后心的左手不得不放开了。
罗天义左手和宋德生互握,奋力挥剑,也只能架开右首一个武士的扑刀,另一个武士一刀朝两人牵着的左手劈落,罗天义不得不把握着宋德生的左手放开。这下宋德生突然失去两人输来的六成功力,只有靠他本身三成功力和公孙轩作战。
公孙轩虽然失去左掌,但他一身功力丝毫未损,口中厉笑一声,长剑疾翻,叮的一声,一下把宋德生的长剑磕飞,正好另一个武士欺到宋德生身侧,一刀朝他肩头砍落。好个宋德生,总究不愧一派掌门,听风辨位,身形一侧,避开刀势,左手振腕一指,用足三成力道,嗤的一声,朝那武士左眼射去。
这是他数十年苦练的指功,自是指无虚发,那武士突觉左眼如中利簇,口中发出一声惊叫,宋德生更不怠慢,右手一记「空手夺白刃」,握住他朴刀,右脚随着踹出,把那武士踢开,立即一记「懒驴打滚」,扑地滚出。
说也真险,他仅凭三成功力,发指、夺刀、滚了出去,公孙轩堪堪震飞他长剑,剑光下落,宋德生已经滚出数尺之外。正好罗天义被另一名武土逼得连连后退之际,宋德生一连几个翻滚,滚到了两人左右,他目光锐利,不假思索,使出地趟刀法,刀光一闪,把那武士双足刖断,武士大叫一声,翻身倒下。
宋德生慌忙一跃而起,叫道:“罗兄,快握住我左手。”罗天义急忙伸出手去,握住他左手,公孙轩已经追扑而来。
宋德生有罗天义相助,两人加起来就有六成功力了,大喝一声,朴刀当作长剑,一记「独劈天门」,朝公孙轩欺来的人迎面劈去。他心头激起一腔怒火,这一刀几乎全力劈击而出,势道劲厉无匹。公孙轩不敢轻撄其锋,急忙身形一闪,避了开去,口中冷冷的道:“宋德生,看你还能劈得几刀?”
这时最狼狈的还是仲子和,他以剩下的三成功力,力敌两名铁卫武士。如以功力来说,铁卫武土在刀上使出来的八九成力道,和他三成功力,也不相上下,若是一对一,还可打成平手,但对方却有两人,而且还是久经训练,善于联手对敌,一左一右此进彼退,着着进攻。
仲子和手中虽有一柄长剑,他平日大开大阖的使惯了,如今每一招出手,都有力不从心之感,本来可以把对方一刀架开的,如今刀剑交击,会成为胶着状态,是以常有顾此失彼的情形发生,在这种情况之下,只好尽量避实就虚,攻少守多,步步后退,但饶是如此,依然有几处被划破衣衫、伤及肌肤、流血挂彩,仍得奋战下去,这对仲子和来说,当真是时衰鬼弄人,数十年来从未有过如此狼狈不堪。
再说万天声等四人,眼看仲子和等三人冲上去之后,已和公孙轩动上了手,但八名铁卫武士却分散开来,不再向自己等人抢攻。逢天游忍不住道:“这几个免崽子,他们不上来,难道咱们不会冲上去?”
李瘦石道:“不成,他们分散开来,机动性较高,就针对咱们要合四人之力,才能对付他们,行动较为缓慢,冲出去就易被他们击散……”
话还没有说完,瞥见冲出去的仲子和等三人已被四名铁卫武士冲散,个别动上了手,心头不由一急,忙道:“不好,仲掌门人被他们冲散了,我们得赶快上去救援。”
毕友三道:“咱们每人只剩下三成功力,冲出去,岂不又步上他们后尘?”
万天声灵机一动,忙道:“不要紧,咱们四个人由兄弟领先,李掌门人以右手拉住兄弟左手,咱们两人是正面的,然后由毕掌门人以左手拉住李掌门右手,再以右手拉住逢老哥左手,是反面的,这样一旦有人冲上来,咱们就以口号变换输送内力。
譬如兄弟喊「一」,大家把内力输给兄弟,由兄弟出手,先解决当前的敌人,然后由兄弟喊「二」,大家立即把内力输送给逢老哥,逢老哥就可以对付往咱们后面来袭的敌人出手,这叫做首尾相应,就不惧他们把咱们四人冲散了。
再说以这一方法和公孙轩动手,也一样可使他前后不能兼顾,只要消灭了对方剩下的几个铁卫武士,仲掌门人三位就可以和咱们联手,截住公孙轩了。”
逢天游道:“万庄主此计不错,咱们行动要快些才行。”四人立即依照万天声所说,各自拉住了手,迅快把内力输送给万天声。
万天声口中大喝一声,四人同时往前纵起,万天声长剑疾挥,朝前两个铁卫武士劈去,他这一剑用上了十二成力道,剑光像万花筒般爆了开来,八九道森寒电光,同时击出。两名铁卫武士骤不及防,急忙举刀封格,但两柄刀,怎么也封格不开袭上身的四道剑光,惨号声中,首当其冲的两人立时倒了下去。
八名铁卫武士本来只是围住他们,不让他们有机会冲出来,如今眼看四人手拉手冲了上来,虽然两个同伴中剑倒下,但他们都是久经训练,其余六人不待有人指挥,立即分散开来,从左右两边夹击而上,挥刀攻来。万天声一击得手,口中低喝一声:“二。”立即把三人的内力,朝逢天游输去。
逢天游更不怠慢,口中大笑一声道:“兔崽子,来得好。”
阔剑乍展,一道寻丈的剑光,横扫出去,这一剑的威势,和万天声大不相同,万天声使出的是快剑,你劈出一刀的时间,我已经连劈了四剑,使你无暇封格,自然非中剑不可,逢天游却以气胜,一剑出手,宛如匹练横扫,席卷而出,无人能撄其锋,剑光乍展,正好把左右挟击而来的六人一齐逼退,口中紧接着低喝一声:“一。”大家又把内力往万天声输去。
万天声身形跃起,右手疾挥而出,又是八九道剑光像闪电一般朝右首三名铁卫追击过去。那右首三人刚被逢天游逼退,脚步还未站稳,但觉眼前剑光连闪,四道人影连袂飞扑而至,心头大骇,要待后退,已是不及,急忙举刀封架,只听一阵金铁狂鸣声中,三人同时倒下。
另外三人,眼看万天声等四人朝右首同伴追击过去,这一机会那肯放过,不约而同挥刀朝四人身后扑来。万天声手中长剑连展,倏地转身,把一片流动的剑光带转,这一下,当真使得恰到好处。那朝身后扑来的三名铁卫武士像自己送上来的一般,一下撞人八九道剑光之中,连吭声也没有,无声无息的一头栽了下去。
逢天游大笑道:“万老大,逢某今晚当真大开眼界了。”
万无声道:“善哉善哉,是兄弟大开杀戒。”
李瘦石低声道:“快去接应仲掌门人了。”
仲子和只有三成功力,力敌两名铁卫武士,手中虽有一柄长剑,却不敢和对方两人硬碰硬砸,只有步步为营,避重就轻,以守代攻,施展挪移身法,处处躲闪,对方两人使的是厚背朴刀,刀势直来直往,你越畏缩,他们的攻势就越凌厉,几乎已是左右支绌,落尽下风,就在此时,突听逢天游大喝一声:“仲掌门人,咱们来了。”
仲子和听到喝声,精神方自一振,瞥见四道人影挟着一片纷披剑光凌空飞洒而来。两名铁卫武士乍睹有人凌空袭击,立即舍了仲子和,挥刀迎击,只听叮叮两声金铁交鸣,两人身上已经各自中了数剑,扑倒下去。
仲子和大笑道:“四位道兄来得正是时候,再迟一步,兄弟真要撑不下去了。”话声一落,立即仗剑朝公孙轩直欺过去,口中喝道:“公孙轩,目前只剩下你一个了,你还是弃剑受缚的好。”声到剑到,一片寒光迎着洒出。
宋德生、罗天义和公孙轩力搏了数招,就已落了下风,此时眼看万天声等四人连快赶来,顿感压力一轻。仲子和也在此时一下掠到罗天义右首。叫道:“罗掌门人,咱们三个人又联手了,这回别让公孙轩跑了。”罗天义急忙弃去手中朴刀,一把握住了仲子和的左手,绕到了公孙轩左首。
公孙轩长剑连挥,和万天声方拼了一招,虽然接下对方八剑,却被震得脚下浮动,后退了一步。这时正好仲子和等三人再度联手,绕到他左首,仲子和大喝一声:“公孙轩,老子在此。”
他身上中了几处刀伤,对白莲教衔之切骨,如今只剩下公孙轩一个,恨不得一剑把对方劈去,喝声出口,手中长剑嘶然有声,朝公孙轩侧面攻去。因有三人合力,就有九成力道,这一剑含愤出手,剑光如黄河天来,凌厉之极,颇为壮观。
公孙轩退无可退,只得身形斜侧,长剑急挥而出,但听叮的一声,双剑交击,公孙轩又被震退了一步。刚才公孙轩接下万天声八剑之际,万天声早已喝了声:“二。”他和李瘦石、毕友三三人的功力,立即输给了逢天游。
逢天游就大喝一声:“公孙轩接老子一剑。”阔剑挥处,漾起三道剑光,斜飞劈到,他这三剑几乎和仲子和的一剑分不出前后来。
公孙轩早就防到绕到自己左首的三人会及时出手,却万万料不到逢天游也会出手,他封开仲子和一剑之后,陡觉右后方剑风极盛,急袭而来,心头未免暗暗一惊,百忙之中身形电旋,抬手一剑,横划出去,但听三声金铁狂鸣,公孙轩一条右臂被震得隐隐发麻,身不由己被震得后退了两步。
公孙轩眼看自己落入七人包围之中,本来估计他们只有两人可以出手,但现在他们功力似乎在逐渐恢复,不但攻势愈来愈厉,每人的每一剑,又都集合了几人之力,在内力之上,胜过自己甚多,不能和他们力拼。
尤其左右轮流发剑,乘机夹击,自己更有顾左失右之虑,和他们这样打下去,自己不但毫无胜算,简直非败不可,清净和尚就是自己前车之鉴!一念及此,不等万天声出声,口中大喝一道:“公孙轩和你们拼了。”
他双目尽赤,在大喝声中,长剑疾抡,发出一道快速绝伦的光芒,朝身外横扫而出。这一剑他也用上了十二成功力,剑风激荡,阴气大盛,一丈周围,令人有阴森之感。这当真是一人拼命,万夫莫敌,围着他的七人不觉后退了一步,万天声、逢天游正待发剑。
公孙轩一剑逼退七人,丝毫不懈,全身剑光缭绕,突然纵身跃起,化作一道长虹,凌空越过七人头顶,飞出数丈之外,接连几个起落,就已飞奔出十数丈外。逢天游大喝一声:“咱们快追。”
万天声微微摇头道:“咱们要几人联手,行动不如他快捷,无法追得上他了。”
李瘦石道:“不错,公孙轩只有一个人,行动俐落,追不上他就算了。”
逢天游怒声道:“这个直娘贼,今晓便宜他了,下次再给老子遇上,绝不让他再有逃生的机会。”
罗天义大笑道:“今晚便宜的不是公孙轩,而是咱们,试想咱们若不是逢老哥经验丰富,及是警觉,咱们连这三成功力都将不保,咱们仅凭这三成功力;不但杀了白莲教孽徒清净,和铁卫武士总领队缪千里,还把三十六名武士都消灭了,公孙轩纵然逃走,也留下了一只左手,这一仗,胜得侥幸,岂不叨天之幸?”
万天声道:“罗掌门人说得极是,咱们虽获全胜,也惊险之至,现在已经快四更天了,距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大家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会,咱们功力,也慢慢的可以逐渐恢复了,总要等功力恢复了,才能设法和后面的第三拔人取得联络。”
再说第三拨是由东海采荠叟莽空领队,同行的有洞庭钓叟望、白鹤门松阳子、武功门邵南山、华山齐逸云、齐少云父子、夏天放、丐帮帮主李铁崖、和长老向凤亭、白继善、王有福、姜长贵,还有二十名丐帮弟子,为四拨人马中的中军。
一行人因前面已有第一、第二两拨人在先,他们只要依照前面留下的记号赶路,何处打尖、何处投宿,一站站的跟下去,就不会错。这是第三天傍晚,赶到大姑岭,四面山岗起伏,没有一户人家。这一路都是由丐帮长老姜长贵率同丐帮弟子打前锋,到了这里,几名弟子回来禀告,说是四处找不到第二拨人留下的记号。
姜长贵奇道:“这不可能,咱们一路依着记号来的,他们经过这里,不可能会没留记号的。”
几名弟子异口同声的说着:“回长老,附近几里之内,确实找不到一点留下的记号。”
姜长贵道:“难不成他们第二拨的人会平空飞走了不成?”
向观亭道:“天都快黑了,依兄弟看,不用再找记号了,咱们就在这里过一夜算了。”
姜长贵点点头道:“兄弟去向帮主禀告一声,看看会长的意下如何?”
他还未走近,李铁崖已洪声笑道:“姜长老,咱们可是要在此歇脚吗?”
李铁崖环目四顾,捋须道:“好是好,这里是四面环山的平地,易攻难守……哈哈,咱们有这许多人,还怕人家袭击不成,就在这里好了。”姜长贵应了声「是」,立即命丐帮弟子叠石起灶,汲水烹茶,众人也各自找一处树下或大石旁坐了下来。
松阳子道:“奇怪,仲掌门人一行,怎会到了这里,就没有记号了?”
邵南山道:“道兄耽心他们什么?他们这一行七人,个个都是老手,还怕出事不成?”
松阳子微微颔首道:“贫道似乎有些预感,咱们虽分成几拨,但已落在人家计算之中,一路上未必会平静无事……”
李铁崖洪笑一声,接口道:“那不是正好,咱们在途中多消灭一个贼徒,就少一个贼徒。”说话之间,丐帮弟子已经沏了一大壶茶,又取出十几只饭碗,一起放到一块平整的大石之上。
姜长贵取起茶壶,在十几只饭碗中倒满了茶,一面说道:“会长,各位掌门人、各位道长,请用茶。”
东海采荠叟大笑道:“这一路上,贵帮弟子,真是辛劳备至,又要作向导,又要作侍候,又要作火头军,甚至连茶水都准备周到,这样的行军,使得咱们几个老头都一点不觉得跋涉之苦,这些都该归功于李帮主领导有方。”
李铁崖也大笑道:“会长夸奖,兄弟有点受宠若惊。”话声甫落,口中忽然轻唉了声,抬起鼻子,朝空中嗅了一阵,才道:“好奇怪,大姑岭经常有行旅来往,并不荒僻,怎么会有大群猛兽出没?”
洞庭钓叟奇道:“李帮主怎么知道有大群猛兽在这里出没呢?”
李铁崖道:“兄弟刚才闻到一阵天风吹过,隐隐似有野兽的腥昧,这种腥味,属于虎豹一类。”
洞庭钓叟道:“会有这种事,这里从未听说过出什么猛兽。”
“奇就奇在这里。”李铁崖连连向空嗅动,一面接口道:“但兄弟决不会闻错,而且这一群猛兽为数还不少呢。”
东海采荠叟突然心中一动,低声道:“会不会是白莲教匪徒在这里设下了陷井?”
洞庭钓叟道:“老哥是说他们企图用猛兽来对付我们?这不可能,凭他们白莲余孽,能有多大的本领?”
东海采荠叟微微摇头,神色凝重的道:“有此可能,兄弟早就听说野人山的狮王苗飞龙已和白莲教有了勾结,后来天南庄中秋之会,不见狮王现身,正感奇怪,如今另有一股白莲教余孽在江湖出现,狮王和他们勾结,也是意料中的事,只是此人善于驯兽,能役狮虎,如此人在这里设伏,就不好应付,大家要多加小心才好。”
这时丐帮弟子已给大家送上晚餐,有酱蹄、牛肉、卤蛋、馒头等,几人也就不再提及李钦崖闻到腥风之事,各自吃喝起来。李铁崖总觉得事出有因,兀自放不下心,吃了三个馒头,正在拿起饭碗喝茶之际,鼻中又闻到一阵浓重的兽腥昧飘了过来,心中不由一惊,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姜会长,事情果然有些不对,咱们可得赶快准备才好。”
东海采荠叟听他说得如此郑重,点头道:“李帮主想必胸有成竹,你看咱们要如何准备,你就说出来大家听听。”
李铁崖道:“以兄弟判断,对方在咱们四周,设下埋伏,想以猛兽来对付咱们,这些猛兽,伏在四周,不闻一点声音,可见都是久经训练,咱们对付这些猛兽,就要布成方阵,能够坚守,才能破敌……”
说到这里,急忙朝四名长老吩咐道:“向长老,你们四位各率本帮弟子七名,迅速利用四周大石,在石后挖掘一条可以伏下你们八人的壕沟,最好也能和其他三处相通,互可支援,待会如有猛兽冲来,你们身上各有匣弩,但必须节省使用,看到了才射,好了,快去吧。”
向凤亭、白继善、王有福、姜长贵四人答应一声,各率七名弟子,分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利用山坡间的大石,在石后挖掘起地道壕沟。李铁崖又朝东海采荠叟等人说道:“待会如果有猛兽冲来,诸位道兄就要立即上树,并和咱们四周壕沟互相配合,多利用暗器,如无暗器,也要多捡些石块备用,非把这些猛兽全数消灭在阵前不可。”
邵南山道:“猛兽有这么多吗?”
李铁崖道:“数量绝不会少,否则消灭不了,咱们这些人。”
齐逸云道:“咱们趁对方还没发动,快去多捡些石块备用。”同时他们也各自分配好方向,东首树上东海采荠叟、李铁崖、壕内向凤亭率七名丐帮弟子。
南首树上洞庭钓叟、松阳子、壕内白继善率七名丐帮弟子。西首树上邵南山、夏天放、壕内王有福率七名丐帮弟子。北首树上齐逸云、齐少云父子、壕内姜长贵率七名丐帮弟子;另外两名丐帮弟子可随时增援任何一处。
不过顿饭工夫,四周壕沟已经挖好,又去捡了许多树叶,堆到大石前面,只要发现猛兽,立即举火,野兽都是怕火光的,同时在柴堆之间,还留了空隙,让躲在壕内的人,可以用匣弩向外发射。大家去捡了许多石块放到各人身边,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除了丐帮弟子由两位长老率领,早已隐入战壕之中,东海采荠叟等人,依然各自踞坐在大石上,静待对方发动。但四周依然静悄悄的不见一点动静,只是天风吹来,大家都可以闻到腥膻的兽味,证明李帮主说得不假了。
洞庭钓叟目光四顾,低声道:“奇怪,对方既然驱使兽群,布下陷阱,怎么还不发动呢?”
李铁崖道:“可能在等什么人,要这人到了才发动。”
东海采荠叟道:“那一定是狮王苗天龙。”
邵南山道:“此人一向住在野人山,从未到过中原,江湖上虽闻其名,却从未见过其人,不知他除了驯兽之外,武功如何?”
齐逸云道:“我大师兄昔年去过苗疆,也没见到其人,只是听说苗天龙力大无穷,双手可以生裂虎豹,野人山周围百里,都叫他苗爷爷,视同神人,武功应该不错。”大家坐在大石上,好像是在闲话家常,现在一更已尽,二更初交,半个残月渐渐行到中天。
就在此时,东南首忽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东海采荠叟老儿、丐帮李铁崖等人,都在那里吗?”此人声音虽然苍老,但中气极足,话声犹在十余丈外,听来如同对面说话一般。
接着有人应了声:“是。”
那苍老声音又道:“为师不想让你们死得不明不白,你上去叫他们答话。”那人又应了声:「是」,果然朝前走来,这时只见两条人影,跟在那人身后,飘然行来。
此时虽在黑夜,但东海采荠叟一行人,无一不是武林顶尖高手,对方走到五丈距离,已可藉着月色,看清来人面貌。走在前面一人,年约四十七八,头戴毡帽,身穿青布棉袄、扎脚绔、浓眉扁脸、肤色黝黑、腰间佩一柄苗刀,看去极为剽悍。
后面两人,一个是苍髯秃顶老者,年约七旬,身穿一件仅及膝的半截青布棉袍,腰间插一支旱烟管,生得豹头环眼、狮鼻海口、连鬓苍须,目光炯炯如电,有着一股逼人威气,一望而知他定是狮王苗天龙了。和他走在一起的是一个身穿青布长袍脸形瘦削的中年人,他虽和狮王同行,却有着一份谦卑神情,对狮王似乎十分尊敬。
走在前面的那人一直走到距大家四五丈远处,才站定下来,大声说道:“家师请东海采荠叟、丐帮李帮主答话。”
东海采荠叟回头笑道:“他们指名要老朽和李帮主答话,诸位道兄就不用和他们照面了。”口中说着,人已从大石上站起,和李铁崖一同走前了几步,登上南首一堆山石,面向对方,拱拱手道:“老朽东海采荠叟。”接着指指李铁崖,又道:“这位就是丐帮的李帮主,不知二位是何方高人?夤夜而来,有何见教?”他故意装作毫不知情。
苍须老者狮王苗天龙站在三丈前面,但黑夜之中,犹可看到他双目发出来的光亮,闻言仰首大笑一声道:“老夫苗天龙,他是咒钵寺护法会总管祁士杰。”
采荠叟故作惊奇的道:“老哥莫非就是野人山狮土苗天龙,哈哈,老朽闻名多年,幸会幸会。”
李铁崖也道:“兄弟也久闻狮王大名,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老哥。”说着连连拱手。
苗人性直,苗天龙眼看对方二人听到自己名字,神色欣然,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心头自是极为高兴,掀髯大笑道:“苗某一向居住野人山,想不到中原武林还知道有苗某其人。”
东海采荠叟道:“苗老哥久居苗疆,从未到过中原,此次夤夜赶来,不知有何见教?”
苗天龙道:“老夫此次前来中原,是因中原武林对白莲教有着极大误会,形同冰炭,几十年来,一直积不相容,”白莲教乃是佛门支派。并非邪恶之流,老夫为了同是武林一脉,才来作个调人的。”
李铁崖道:“苗老哥这是听信了一面之辞,这位祁老哥既是咒钵寺护法的副总管,应该认识金钵老禅师了。”
祁士杰应声道:“李帮主说的正是家师。”
“那就好。”李铁崖道:“老禅师因姬七姑假白莲教之名为恶,和各大门派为敌,于八月中秋在武功山雷岭破去姬七姑阴极真气,解散天南庄武士,消敉一场杀劫,武林方庆安宁,不料又有另一股白莲教夜袭少林寺,至今尚未解围,祁老哥既是老禅师门下,就该去解少林之围才是。”
祁士杰深沉一笑道:“在下奉家师之命,调查中原武林,何以如此敌视白莲教,甚至非要赶尽杀绝不可,经长时间的观察所得,竟是东海采荠叟和你李帮主等一小撮人在武林中挑拨起来的,今晚找上二位,就是希望你们最好和白莲教化敌为友,莫为己甚,否则衅非我启,下切后果,当由二位负责了。”
采荠叟微哂道:“祁副总管要咱们和白莲教化敌为友,这也不难,只要白莲教不再为恶,不再与武林为敌,自然可以化敌为友,但白莲教围攻少林寺,又作何说呢?”
祁士杰道:“少林寺一向把白莲教视作眼中钉,一再和本教为敌,本教可以和任何一个门派和平共处,唯独少林寺则非铲除不可。”
采荠叟道:“如此说来,咱们就无法谈得拢了。”
祁士杰道:“阁下是说不愿和本教化敌为友了?”
采荠叟微笑道:“祁副总管大概早就知道老朽一行是支援少林寺去的了”
祁士杰冷笑道:“你们自身尚且难保,还能去支援少林寺吗?”
李铁崖大笑道:“祁副总管这是在威胁咱们了?”
祁士杰冷冷的道:“在下只是提醒二位而已。”
采荠叟目光一抬,朝苗天龙道:“苗老哥不是说来给咱们调停的吗?原来是如此调停的?”
苗天龙道:“只要二位有化敌为友的诚意,苗某自然乐意为你们双方作个调人。”
采荠叟道:“只不知如何才算有化敌为友的诚意呢”?
祁士杰接口道:“二位如有诚意,家师要在下带来了平和丹,只要二位各服一粒,消除胸头戾气,自可化暴戾为祥和,从此可与本教和平相处,不会再生嗔念了。”
李铁崖大笑道:“原来你们所谓和平相处,就是如此。”
祁士杰道:“家师深通佛理,希望化解大家的嗔念,让武林中人呈现一片祥和,这有什么不对?”
采荠叟点头道:“老朽明白了,金钵禅师假手李姑娘破去姬七姑阴极真气,只是消除异己的手段而已,除去他小师妹,白莲教就可以全归他一个人了,可惜大家全被他蒙在鼓里,以致天南庄所有的人,全为他收罗去了,令师手法果然高明得很。”
祁士杰冷然道:“可惜你们知道的已经迟了,如今成了壅中之鳖,除了和本教合作,已无第二条路可循。”
“那倒未必。”采荠叟一手捋须,微哂道:“老朽等人从不受人胁逼,白莲教有些什么伎俩,只管使出来让咱们见识见识。”
祁士杰朝苗天龙躬身一礼道:“前辈都听到了,家师早已说过,他们存心和本教为敌,毫无诚意可言,前辈请下令吧。”
苗天龙点点头,唔了一声道:“他们果然顽固得很,老夫让你们看看阵仗,也许他们会接受老夫的劝告也说不一定。”说到这里,朝站在他身侧的徒弟吩咐道:“你退回去,亮个阵仗给他们瞧瞧。”他们两人话说得较轻,采荠叟和李铁崖只看到他们低声交谈,然后看到苗天龙那徒弟躬了躬身,迅速往后退去。
李铁崖也低声朝采荠叟道:“姜会长,看来他们就要发动?”
采荠叟道:“不要紧,咱们早已有了应变准备,大概不妨事的。”
苗天龙那徒弟迟到十丈以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面三角小红旗,向空挥了挥,这一刹那,但见十丈以外,东南西北四方,同时出现了十二个人。南首就是退下去的苗天龙徒弟居中,他左右是两个身穿黑色紧身衣靠的壮汉,其他三面,每面都有三个黑衣壮汉。
采荠叟看得心里暗暗奇怪,对方所谓阵仗,原来只是这区区十二个人。就在他心念方动之际,只见南方居中那人忽然举手向空轻轻拍了一掌。他这尸双手这一拍,顿时响起几声震天价的虎吼。那首徒连拍三掌,虎声也连续大吼了三声。
这一阵吼声响处,当真有山林震撼,风云丕变之威,吓得树林间夜鸟惊飞,狐免乱窜,声势极为壮盛。采荠叟听得心头暗暗震惊,今晚若非李帮主事先闻到气味,早作准备,这群猛兽冲了过来,自己这一行人中,至少也有半数以上的伤亡。
他心念尚未转完,东、西、北三方,居中那个壮汉也依次双手举空,拍起掌来,他们带来的这群猛兽,果然都是久经训练,每个人拍一掌,它们就吼一声,次序井然,由南而东,而西而北,四个方向,一共大吼了九声。
李铁崖凝神话听,东南两个方向乃是虎吼,西北两方则是豹啸,仔细辨别,每一方少说也有五头之多,总共就有二十只虎豹环伺四击,如果一旦放出,这些猛兽经过训练,自然要比一般野兽更为凶猛得多。九声大吼之声,立时停止下来,这一停,山林间就显得格外静寂。
这时响起苗天龙的一声怪笑,说道:“二位都听到了?老夫豢养的虎豹,就在尔等四周,只要老夫一声令下,它们就会全体出动,这些虎豹,经老夫多年训练,都能矫捷善战,生裂敌人……”
“哈哈。”采荠叟突然大笑一声,打断苗天龙的话头,目射棱光,正容道:“老朽久闻狮王苗天龙,隐迹野人山,约束山中狮虎,不得伤人,是以深得苗人爱戴,虽未远来中原,但中原武林提起狮王来,莫不翘起大拇指,交相称誉。但听了阁下方才一番话,简直不分是非,和白莲教沆瀣一气,尤其是说你训练的狮虎,如何矫捷善战,生裂敌人,以善于残杀人类沾沾自喜,那么不但你豢养的这些畜生该死,你指挥畜生杀人,更加该死了。
中原武林伸张的是正气,诛伐的是邪恶,不受胁逼,也不会向恶势力低头,你如尚有良知,速即率领这些畜生,返回野人山去,如果执迷不悟,依然想和白莲教勾结,老朽可以断言,决无好收场,是去是留,为善为恶,悉在阁下一念之间,你自己去三思吧。”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义正辞严,苗天龙听得不禁为之一呆,目中流露出茫然之色,转过脸去,朝祁士杰道:“老夫该怎么办?”
祁士杰忙道:“他胆敢在苗前辈面前胡说八道,这就是对苗前辈不敬,应该格杀毋论。”
苗天龙面有为难之色,沉吟道:“但东海采荠叟和丐帮帮主,都是名重武林之人,老夫杀了他们,武林中人岂不要指责老夫纵兽伤人,滥杀无辜……”
祁士杰道:“今晚在场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走,还会有谁知道?”
苗天龙点头道:“你说得对,不过采荠叟老儿对老夫不敬,老夫要亲自和他较量较量。”
祁士杰心中暗暗焦急,忙道:“教训这些人,何用你老亲自出手?只要你老挥一下手,自有你老门下指挥虎豹和他们作战……”
“不。”苗天龙口中吐出一个坚决的「不」字,续道:“东海采荠叟在武林中年高德劭,声名卓着,老夫非亲自和他较量较量不可。”
两人话声虽然不响,但双方相距不过三数丈远,采荠叟和李铁崖自可隐约听到几句,心中不禁暗暗怀疑,狮王苗天龙何以毫无一点主见?莫非他被白莲教暗使手脚,服过他们的「平和丹」,心志受有控制不成;但又有些不像,他坚持要和采荠叟较量,这一点看来,就不像心志受人控制了。
只见苗天龙目光一抬,洪声道:“老夫久闻东海采荠叟之名,咱们不用多说,老夫先跟你较量较量。”
采荠叟早就计算好了,他要和自己较量,正好可以延缓群兽的攻击,自己如果能够一举把他击败,再以激将之法,以他一向刚惧的性格,就会率兽离去了。因此苗天龙话声一落,采荠叟大笑道:“老朽也正有此意。”
苗天龙伸手从他腰间取出两尺长的古藤旱烟管,沉笑道:“来、来,老夫候教。”
李铁崖道:“姜会长,让兄弟先去会会他。”
采荠叟大笑道:“狮王指名要和老朽较量,老朽这把老骨头还能耍上几剑,李帮主只要替老朽掠阵就好。”说完,举步走了上去。
李铁崖看他这么说了,也就不好再说,一手提着镔铁打狗棒,跟着走上前去。洞庭钓叟、松阳子、邵南山、齐逸云、齐少云父子,和夏天放几人,听到方才一阵虎豹吼声,对方在四周埋伏猛兽,看来今晚这场人兽大战,在所难势,
洞庭钓叟因采荠叟、李铁崖二人和对方答话,站在南方,就和松阳子商量之后,以「传音入密」通知李铁崖,要他们二人改守南方,自己和松阳子改守东方。此时趁采荠叟、李铁崖二人朝前行去之际,就各自悄悄移动,站到各人早已选择好的大树下站立,只要对方放出猛兽,这边的人就可很快上树。
采荠叟手拄龙头杖,一直走到离苗天龙身前一丈来远,才行站停下来,把龙头杖朝地上一顿,插入土中,然后抬头含笑道:“老朽已有多年未曾使到了,可能荒疏太久,还请苗老哥手下留情。”话声一落,才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柄长剑,但听呛的一声,寒光闪烁,照人须眉,口中说了声:“请。”
第四十七章智退强敌
苗天龙性子较急,已经等了好一会,看他掣剑在手,洪笑一声道:“好剑,阁下那就接招了。”声到人到,倏地欺来,手中旱烟管一记「金鼓齐鸣」,急袭而至,他那旱烟筒大如拳头,金光闪闪,出招之快,宛如电闪雷奔,嘶然生风。
采荠叟剑势一引,人随剑走,偏身解开,但在闪出之际,剑势悠然,使了一记「顺水划棹」剑光朝右后方斜扫过去。这一记避招进招,使得纯出自然,不带半点火气,妙在若无其事之间,就予对方以还击。苗天龙一招落空,瞥见剑光一闪,朝右腿削来,旱烟管急忙朝外挥出,依然撩了个空,原来采荠叟已随着剑势转过身来,一点剑芒又朝自己右肩点来。
苗天龙大吃一惊,急急后退一步,但他如何咽得这口气?却在退后一步之后,口中暴喝一声,挥动旱烟管,疾冲而上。这下心存暴怒,出手更如雷霆万钧,但见足有拳头大的点点金芒,宛似漫天冰雹,朝采荠叟四周洒来,呼呼风声,挟着轻啸,盈耳不绝。
采荠叟依然从容不迫,把一支长剑使得有如迥风舞柳,挥洒自如,护住全身,一道剑光,左右盘旋,长剑并没有直接和对方接触,但从他剑上发出来的内家劲气,却把一颗颗密如冰雹的旱烟管一记记挡了开去。采荠叟这一手「东海派剑法」,真可以说得炉火纯青,无懈可击。
李铁崖练剑数十年,丐帮有一套「屠狗剑法」可以说是武林中别出蹊径的怪异招法,出剑不按常理,他看过各大门派的剑法,一向都自认除了黄山「万流归宗剑法」之外,各大门派的剑法,都失之于正,太过呆板,并不足观。
但此刻站在采荠叟身后一丈光景,看到他使出来的剑法并不奇奥,悠然若往,翩然而来,涵虚若实,从容自如,一派以静制动的内家功夫,全在剑上表现出来。心中不禁暗暗惭愧,可见剑术一道,要参上乘境界,还是要从正派剑法着手,丐帮的「屠狗剑法」,虽以奇诡着称,总归落了野狐禅。就在他沉思之际,突听一阵叮叮轻响,剑光、金芒,刹那尽灭,场中两人已经错了开去。
苗天龙瞪着一双精光熠熠的铜铃大眼,厉笑道:“阁下剑法果然高明得很。”
采荠叟微笑道:“苗老哥过奖,你也不差。”原来方才一阵叮叮轻响,是双方兵刃交击,各自被震得后退了一步,居然铢两悉称,不分上下。
“哈哈。”苗天龙又是一声大笑,说道:“很好,你再接老夫几招试试。”人影一晃而至,但见几点金芒,快如掣电,疾向采荠叟当胸激射过来,人影堪堪欺近,左手五指勾曲,同时抓到采荠叟右肋,离前衫也不过数寸。
采荠叟还是不慌不忙,右足后退一步,剑势轻折,雪亮的剑锋不知何时已经像扇面般在右肋展现,苗天龙抓去的一记「虎爪」,几乎就像是自己凑上去的一般,若是再往前一寸,就会割上手腕,甚至可以把你整只手掌削下来。
苗天龙大吃一惊,急急收回左掌,再次往后跃退,这下当真把他激得怒恼无比,口中发出连声厉啸,人如疯狮,挥动旱烟管,急扑过来。他虽然运起十成功力,全力扑击,采荠叟还是剑势悠然,如挽如推,若即若离,运得顺乎自然。
这一情形,不但苗天龙心里明白,观战的人也看得出来,苗天龙纵然武功了得,但采荠叟在剑术上已达炉火纯青,高过苗天龙不止一筹,这一场激战,采荠叟只是不愿伤人,处处剑下留情。苗天龙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他一向妄自尊大惯了,此刻当着祁士杰和他门下弟子,一时之间下不了台,只好和采荠叟拼命苦战下去。
站在他身后的祁士杰看得不禁暗暗焦急起来,他是奉命陪同狮王来的,也负有监视之责,心中暗道:“你身居苗疆,以能役使野兽得名,今晚之局,只要放出虎豹来就变好,怎能舍己之长,和人家比拼起武功来?如今败象已露,再不及时发动,就来不及了。”一念及此,就撮唇低啸了一声。
要知狮王苗天龙和他们四大弟子都被白莲教暗中下了「平和散」,是以纵然没有狮王下令,门下弟子也会听命于祁土杰的了。因此他低啸甫起,埋伏在十丈外四面的苗天龙门下四大弟子立时同时举手向下一挥,他左右两人同时朝隐伏已久的猛兽打了个驱使的手势。但听四面虎豹齐吼,纵扑而出,这份声势,确然十分吓人。
丐帮帮主李铁崖心头蓦然一紧,右手紧握镔铁打狗棒,运起全身功力,正待及时击出,那知放出来的五头猛虎,大概因管理它们的人发出的命令,是要它们往前冲上去,何况场中有苗天龙和采荠叟正在动手,它们只当采荠叟和李铁崖是老主人的朋友,因此五头猛虎就毫不理会场中三人,虎吼着掠过三人身边,朝前方扑去。
洞庭钓叟、松阳子、邵南山、夏天放、和齐逸云父子在这一瞬间,就各自纵身跃登上附近的大树。躲在四处壕沟中的人,也分工合作,立即各自依计行事,东首向风亭,南首的白继善,西首的王有福,北首的姜长贵,四位丐帮长老负责点火,他们早已在大石前面,堆放了一大堆枯枝柴草,而且还在草中间,放置了各人身上都带着的丐帮特制助燃剂。
这时四位长老把火摺子用力朝枯枝堆上一掷,四处大石前面同时响起轰然一声,立即火光烛空,熊熊燃烧起来。对方放出来的这些虎豹,纵然平日久经训练,但总不及人类的智慧,丐帮四位长老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他们一直就注视着祁士杰的一举一动,他口中发出低啸之声,站在四周十丈以外的苗天龙门下举手向下挥落。
他们就料到对方这一手势可能就是放出野兽的暗号了,这就立即把手中的火摺子准备好了,计算野兽奔扑而来的速度,引燃枯枝,因此正当四群虎豹扑近大石之际,四处火堆同时点燃,火光烛天而起。只要是野兽,莫不惧怕火光的,因为它们身上长毛,乃是易燃之物,它们发威奔扑而来,看到大石前面火光突起,自然会稍现踟蹰不前。
这一刹那,躲在壕沟内的七名丐帮弟子,都已看清楚了,每人手持匣弩,立即各自对准了面前的目标。他们暂时且不发射,这是帮主交代的,匣弩虽可连续发射,但对方是久经训练的野兽,和山林间野兽不同,你发箭射它,也许它学会了躲闪,一击不中,就很难射中它了,即使被你射中,如果不能射中它要害,你可能会被它撕裂了。
所以第一必须镇定,第二要对准它要害下手,一旦发射,务必把它射死,第三、野兽奔近火堆,自然会出现畏缩不前,这时苗天龙手下山一定会发出催促的口令,你们要等它们跃起之际,取它咽喉、腹部,即可一击得手。
现在火光乍起,野兽奔近火光前面,果然趑趄不前,紧跟在野兽后面的三名壮汉果然有人从口中发出了低啸,野兽听到啸声,果然大吼一声,前足人立而起,朝前飞扑,企图越过火堆。这一切,都落在李铁崖预料之中。
每一壕沟中,除了一位长老,隐伏的七名丐帮弟子,手中都持有匣弩,现在火堆前面,却只有五头野兽,有五支匣弩,就够对付了,余下的两人,就可以留作后备人员。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实则这些虎豹的行动何等速捷,十丈距离,只要几个纵跃,就已奔近大石,火光乍起,苗天龙门人口中发出低啸,野兽纷纷跃起,前后也不过是转瞬间事。
七名丐帮弟子中有五人手持匣弩,每人眼睛一霎不霎的紧紧盯住一头虎豹,已经瞄准了多时,此时这些虎豹纷纷凌空跃起,成为飞靶,这一刹那间,但听一片轧轧之声大作,一支支弩箭连珠般激射而出。
要知这三十名丐帮弟子,都是百中挑一,精选而来,个个都有一身极好的武功,使用匣弩,不费什么气力,对面的一头虎豹,早就瞄准好的,只要按按机簧就好,何况如果射别的野兽,会到处乱窜,今晚的猎物,它们有目标,就是从自己面前跃起,凌空跃过火堆,跃登大石,但跃登大石,就要从自己面前跃起,虽是飞靶,发射匣弩,却十分方便,只要从它跃起之时发射,可以一直仰着向空射击,一排放射出去,它的咽喉和腹部全在射程之中,没有躲闪的机会。
即使第一箭没射中,这段时间中,你还可以射出三到五支,只要射中一两支,这种匣弩威力强大,任你虎豹久经训练,也非倒下不可。轧轧之声乍起,但听一阵野兽的哀号厉嗥之声,也紧接着响起,二十头虎,差不多全都跃过火堆,跃上大石,差不多胸腹间都已中了两三支弩箭,有的扑到地上,就已一动不动,有的还在作垂死挣扎,发出惨厉的吼声。
躲在壕沟中发射匣弩的五名丐帮弟子,也在此时,由一名长老率领,口中发出一声大喝,纷纷从壕沟中跃出,登上大石,匣弩轧轧怒号,跟着朝猛兽后面一阵猛射,连隐身树上,手中早已准备好石块的几位掌门人,都还来不及出手,从四面扑来的二十头虎豹,业已全死在匣弩之下。
那跟着虎豹后面奔来的三名壮汉,眼看对方匣弩齐发,虎豹失利,心中不禁大怒,丐帮弟子跟着虎豹之后,跃登大石,正在发射匣弩,他们三人一声不作,也迅疾如风朝丐帮弟子身后袭来。
但他们怎知壕沟内原有七名丐帮弟子,其中有五名专门对付五头猛兽,此时虽由一名长老率同五名弟子转身朝石上跃去,但还有两名弟子依然还是手持匣弩,伏在壕沟之中,他们对奔来的这三个人苗天龙门下那还客气,两张匣弩顿时发出一阵轧轧轻响,箭如飞蝗般射出去。
苗天龙门下武功再高,在迎面奔行而来之际,这一蓬连珠匣弩,猝出不意,那里还躲闪得开,匣管弩处,惨号乍起,人也随着倒下。这一段经过,当真惊险无比,如火如荼,但也只在指顾之间,即趋灭绝。
再说正在和采荠叟动手的苗天龙听到虎豹齐声怒吼,从身边奔跃而过,不觉微微一怔,怒声道:“这是什么人的主意,老夫没有下令要虎豹出击。”
采荠叟嘿然道:“那自然是阁下高足放出来的了,不过不要紧,咱们已有万全准备,老哥这些野兽还威胁不了江南武林。”
他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心中也着实忐忑不安,不知丐帮弟子能否应付得下来?两人各自心有所思,手上自然也缓了下—来,不及十合,虎豹惨嗥之声,陆续传来,接着但听匣弩再响,苗天龙门下弟子的惨号声,也相继传来,不过瞬息之间,同归寂然。
苗天龙听得又惊又怒,旱烟管突然一摆,嗔目喝一声:“住手,你们把老夫门下弟子和一群虎豹怎么了?”
采荠叟微哂道:“老朽和你一样,怎会知道他们怎么了?”
苗天龙厉声道:“你们原来早就串通好了,要在此地灭我虎豹,杀我门人,苗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手中旱烟管随着喝声,全力扑击过来,恨不得一举就把采荠叟击成肉丝。
采荠叟依然从容挥剑,以守代攻,一面含笑道:“难道你率兽而来,不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吗?我们只是不想被你训练有素的猛兽撕裂,纯出自卫,阁下何以只知责人,不知反躬自问?”
苗天龙此时急怒交进,那里还有理性,口中大喝一声道:“老夫和你们拼了,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愈说愈气,旱烟管也舞得愈急,拳头大的烟斗,化作点点金芒,漫天飘洒,如雨如雹,每一点几乎都重逾千钧。劲风呼呼逼人,这一阵急攻,他当然拼上了命。
这要是换一个人,恐怕很难接得下他十招八招,但采荠叟年过九旬,数十年勤练内家心法,.一支长剑使出来的虽是一套「东海派剑法」,一招一式却全已脱火,所含蕴的内家真气,柔中有韧,似实而虚,记记都把对方强猛攻势,不着半点痕迹,就轻易化解开去。越是这样,苗天龙越发暴跳如雷,攻势也在一味的加强。
祁土杰眼看放出去的虎豹和苗天龙门下十二弟子全被对方消灭,狮王和采荠叟又久战无功,心知今晚之局,已是凶多吉少,不觉悄悄后退,欲待抽身。那知刚退到两丈光景,突听多后响起一个苍老声音笑道:“阁下这样悄悄溜走,不是太不够意思吗?”
祁士杰急忙一个轻旋,转过多去,只见和自己相距不过一丈光景,并肩站立着两个老人,这两人祁士杰自然认识,那是洞庭钓叟和邵南山,心头暗暗一惊,这两人掩到身后,自己竟会一无所知,一面冷然道:“你们要待怎的?”
邵南山沉声道:“咱们纵或放过苗天龙,也决不能放过你这个白莲教余孽?”
祁士杰瘦削的脸上泛起一层怒意,抬手掣剑,喝道:“很好,你们两个一起上好了。”
只听左首有人冷笑道:“依贫道看来,你已无法逃走,还是弃剑受缚的好。”这说话的正是白鹤观的松阳子和丐帮长老向风亭站在一起。
接着右首也有人说道:“姓祁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真想在这里葬身吗?”右首也出现了三个人,那是齐逸云、夏天放、齐少去。
祁士杰眼看自己竟然落在人家包围之中,疾快转身后退,那知才一转身,只见丐帮帮主李铁崖手持打狗棒,一声不发,一双棱威炯炯的目光盯着自己瞧来。这几个人没有一个好惹的,一对一,中间也许可以胜得过,但如今被他们围在中间,由此可见对方几人大有非把自己生擒不可,心头不禁又惊又怒,猛地大喝一声:“老子和你们拼了。”长剑突然挥起,这一挥,登时激射出一蓬剑雨,朝李铁崖冲了过去。
李铁崖洪笑一声:“来得好。”镔铁打狗棒挑处,在身前划起一圈棒影,朝前推出。
这一瞬间,一蓬急骤的剑雨好像洒落在铜盘上一般,但听一连响起十几声清澈的叮叮剑鸣,李铁崖依然站立如故,祁士杰却身不由己的后退了一步。他也想乘机突围,但对面有洞庭钓叟和邵南山,左有松阳子和向风亭,右首有齐逸云和夏天放,自己几乎已无路可退,一时不觉横上了心,口中大喝一声,奋力直欺而上,长剑挥动,带起了一道寻丈剑光,宛如耍彩带一般,朝李铁崖身前像车轮般辗卷过来,剑势凌厉无匹。
李铁崖岂肯退让,打狗棒同样急挥而出,一招「千军辟易」,朝对方剑光横扫出去。双方在这一招上都用上了全力,但听惊天动地的一声金铁狂鸣,两人都被震退出去,但李铁崖的镔铁杖究属重兵器,占了便宜,虽被震退,只不过后退了两步,祁士杰吃了兵刃上的亏,被震得虎口生痛,右臂隐隐发麻,脚下也连退了四步之多。
李铁崖一部苍须拂拂自动,嗔目狂笑一声,喝道:“姓祁的,看你还能接我几招?”连人带杖凌空飞扑,杖使「泰山压顶」,直劈而下。
祁士杰一声不作,手中长剑连挥,全身剑光缭绕,发如旋风,迎着李铁崖冲了下去,这一记看去像是和李铁崖拼上了。但李铁崖是凌空飞扑过来,势道甚速,欲罢不能,祁土杰冲上去的人,却突然身形一矮,一来一往之际,从对方一跃之势的下面穿了过去。
要知他已被敌人四面围在中间,而李铁崖这一飞身腾跃,正好留了一个缺口,他就从这缺口中和李铁崖交叉而过,脱出身去。站在对面的洞庭钓叟看出祁士杰迎着李铁崖冲去,就已不对,因为对手飞扑而来,你要和他硬打硬砸,决不会迎着冲上去的,急忙喝道:“这小子想溜了。”
他话声甫出,祁士杰已经冲去数十丈之外,身如箭射,回头大笑道:“老子少陪了。”
李铁崖迅疾落地,转身喝道:“你给我站住。”但对方人影业已去远。
李铁崖气得跳脚,怒声道:“这小子滑溜得很,李某等于把他放跑了。”
洞庭钓叟含笑道:“今晚能够有这样成果,已经算不错了。”
这时白继善、王有福、姜长贵三人早已率同丐帮弟子,把苗天龙十二个徒弟的尸体丢人壕沟之中,推平泥土,掩埋妥当,二十头虎豹,就让它留在地上,不用掩埋,明日一朝,附近的猎户、樵夫发现了,也可以大大的发一笔财哩。
只有采荠叟和苗天龙还在缠斗之中。采荠叟把一套「东海派剑法」,已练到出神入化之境,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招剑法,从他手中使出,就会化平庸为神奇。
不,他使的还是很普通,至少看去很普通,但在和他动手的人所感受的却不同了,任你攻势如何凌厉,招式如何嗔恶,只要和他使出来的极平常的一相接触,不但攻势会化解无遗,而且对方的长剑往往会不知从何处来,倏然已到面前,使你每有措手不及之感。
因此这一阵工夫,采荠叟依然从容挥剑,悠然而来,倏然而去,令人无迹可求。他对手狮王苗天龙神色狞厉,一支旱烟管使得快速如电,急骤如雨,只是围绕着采荠叟猛攻,简直像一头疯狮。
他一身武功,也极为可观,尤其他狮王之名,乃是善于驯兽得来的,并非因武功成名,能有如此深厚功力,已经是不错了,就以中原武林人物来衡量,也足可名列在超强高手的名单之中了。这一阵工夫,少说也己超过一顿饭的时间,苗天龙身历其境,反而不如旁观者的清楚,他总觉得采荠叟的武功也并没有比他高。
因为对方对自己的凌厉攻势,从未正面接过一招,总是躲躲闪闪封解了事,更没有正式反击过一剑,这不是攻少守多吗?只要迅他正面和自己硬打硬砸,自己保管可以胜他。基于这种想法,苗天龙就不住的在采荠叟左右前后,盘旋纵跃,着着进击,其实他是被采荠叟耍着。
长剑一会指东,一会指西,让他跟来跟去的,自己还一无所知。现在祁士杰脚底抹油,乘隙逃走,洞庭钓叟等人已经分散开来,迅速朝战圈包抄过来,大家口中高唱着:“莫让狮王苗天龙走了。”这是李铁崖授意大家这么喊的,苗人性直,这一激,苗天龙就非走不可。
果然苗天龙被激得怒不可遏,突然停了下来,手中旱烟管当胸一横,双目圆瞪,厉声道:“老夫要走,看你们那一个拦得住我?”
采荠叟已知大家心意,大笑道:“苗天龙,你此时要走,已经迟了。”长剑直取苗天龙胸口。
苗天龙大喝一声,旱烟管朝前撩去。采荠叟直到此时,才采取攻势,长剑一翻,唰唰两声,紧接着攻出。苗天龙听他大有把自己留下之意,更是非闯不可,旱烟管左右连挥,叮叮两声,把对方长剑直荡开去,脚下连环进步,飞快的攻出三招,把采荠叟逼得连退了两步。口中怪笑一声,双足一顿,飞身纵起,一连几个起落,就已掠出七八丈外,大声喝道:“姓姜的,还有丐帮李铁崖,你们给我记着,苗天龙不报今日之仇,誓不为人。”
采荠叟大笑道:“很好,老朽随时候教。”苗天龙一言不发,疾奔而去。
洞庭钓叟道:“咱们不该放过他的,纵虎归山,必为后患。”
李铁崖道:“白莲教余孽肃清了,一个狮王苗天龙,不足为患,何况此人生平也无大恶,此番铩羽而去,谅他也不敢再轻易到中原来了。”
采荠叟长剑一收,朝李铁崖拱拱手道:“今晚咱们能够大获全胜,全仗李帮主事前防范得法,否则等到这些虎豹登场,就措手不及了。”
第四拔由祝秋云领队,这一拨的人数最多,除了丁少秋是男人,其余包括护法门的人任香雪、何香云、谢香玉、祝秋云、九名女弟子,姚淑凤、丁小凤,花字门的人李玉虹、易天心、左卫鱼巧仙、右卫白灵仙、前卫刘宝香、后卫沈雪娟,及女弟子三十二人,还有峨嵋派的艾大娘、柳青青母女,以及姬青萍、池秋凤共五十七个女将。可说衣香缤纷,和花枝招展的娘子军,也是江湖上最美丽的队伍了。
何香云回过头去朝丁少秋道:“少秋,你去查一查,沿途注意第三拨人留下的记号,他们往那里去的?”
这沿途传递消息之事是由花字门前卫刘宝香负责,丁少秋奉命之后,就赶上前面,朝刘宝香问道:“刘姑娘,这一路上,可曾发现第三拔人留下的记号?”
刘宝香娇靥微红,眨了眨大眼睛,微微摇头:“没有,我正在奇怪,第三拨人,只比咱们先走了一顿饭的工夫,他们应该会沿途留下记号的,而且这件事由丐帮姜长老负责,决错不了,但咱们出了太行山,就一直没有看到记号。”她现在一看到丁少秋,就不由自主地脸红。
少女的羞态迷人,丁少秋看得一呆,刘宝香被他看得脸更红了,娇嗔道:“丁少侠,你在看什么?”
丁少秋赧然道:“没……没什么,我这就回去告诉她们。”他立即转身回到后面,向何香云说了。
何香云奇怪地道:“这其中一定有问题,除非第三拨人被人引开去了,而且有人紧随在他们后面,把留下的记号抹去,使咱们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络,这样可以把咱们这四拨人各击破了。”
丁少秋听得心头一急,忙道:“这怎么办?”
何香云道:“咱们四拨人中,只有第一拨的人容易受骗,第二拔有逢天游,是个老江湖,第三拨有丐帮李帮主和四位长老同行,都是江湖经验极为丰富的人,决不会上敌人的当,纵然记号被人改变,也会及时发觉,不会有事的。何况如今白舵主已经派出丐帮弟子,分头去通知了,咱们原是要赶去凋港的,本来就和前面两拨人不同路……”话未说完,口中又哦了一声道:“我在想,有人围攻少林寺这消息是否正确……”
祝秋云一怔道:“送信来的是少林弟子,这个应该错不了。”丁少秋突然间从脑海中浮现起月前自己夜探咒钵寺,曾看到两个少林弟子的事来,口中不觉惊啊了一声。
何香云回头问道:“少秋,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丁少秋应道:“是的,我一个月前,曾夜探咒钵寺,在没有找后园,遇到金钵老禅师之前,曾在前院看到两个身穿乳黄僧衣的僧人,这两人就是咒钵寺护法会派在少林寺卧底的奸细,一个叫了悟,一个叫了因,在下现在才想起来,那个叫了悟的人,就是前天少林手赶来报信的了悟。”
“咒钵寺护法会?”何香云问道:“你知不知道护法会是些什么人?”
丁少秋想了想道:“护法会总管事叫朱天寿、副总管叫祁士杰,他们都是金钵老禅师的门下,还有两个是和尚,好像叫无垢、清净,护法会和姬七姑有勾结,还在老禅师的身上暗下慢性毒药……”
祝秋云怒声道:“这么说,他们是姬七姑的羽党了,唉那天老禅师慈悲为怀,放走了天南庄铁卫武士,很可能又被这些人罗致去了。”
何香云沉吟道:“金钵禅师那天既然插手处置了姬七姑,他门下弟子又在江湖闹事,照理说,老禅师不会不知道……”
说归说,路还得赶,傍晚宿在一个小镇,艾大娘与祝秋云同住一屋。艾大娘闺名艾淑芬,体态丰满,身材修长,双峰高挺细腰肥臀,面如满月,凝脂雪肤,丽姿天生,风姿绰约,娇艳如花,虽已年过四十,望之若三十许之少妇。
其夫已过世十多年,艾淑芬也苦守了十多年,但四十余岁之女性,只要她身心健康、生理正常,那能不需要性的慰藉,每于午夜梦回,帷空衾寒,空度月夜良宵,又那能无动于衷呢?那日又经女儿柳青青开导,芳心已动。自此以后,每每暗中观察丁少秋,只觉他身高体壮,虎背雄腰,眉似剑刃,目如星辰,鼻若悬胆,唇红齿白,面貌英俊,神彩飞扬,风度翩翩,真乃一俊俏美少年,使其芳心激起一阵阵思春的涟漪。
艾淑芬与祝秋云同至卧室,两人皆为中年妇人而且同病相怜,细谈倾诉心声。两人都是空虚寂寞十多年,长夜孤枕独眠,但祝秋云近数月来重享欢乐后,深知艾淑芬现时正陷入矛盾中,她本已得柳青青暗示,于是对艾淑芬说道:“芬姐,我很同情你的苦处,我是过来人,当然了解得最清楚,尤其是我们中年的女人,长久得不到慰藉,真是令人痛苦不堪。”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但是上天又赐给了我们少秋,他真是老天赐给我们的宝贝,你根本不能想象……”
祝秋云将自己和儿子的情形,细细诉说一番,艾淑芬越听越兴奋,听的阴户内的淫水流得床单上一大片:“云妹,那你流了几次?”
“我流了四次,已经受不了呢,少秋他那粗长的大宝贝,越插越猛,每次顶得我的穴心乱转,真操得我灵魂出窍,我泄第五次身时,他才把那浓精射出,芬姐,那种滋味真是美死了,也舒服死我了。”
“别再说了,我的小穴实在难受死了。”艾淑芬娇羞地道。
“芬姐,你先等会,我去把少秋叫来,今天晚上就让姐姐舒服、舒服。”说着出门,不一会儿已将丁少秋领来,丁少秋一看艾淑芬的模样,不由愣了。
艾淑芬沐浴后身披薄纱睡袍,娇躯飘出一股女人幽香,迎面扑鼻,令丁少秋如疑如狂,神魂飘荡,艾淑芬穿着粉红色半透明睡袍,未戴肚兜,那两个肥大饱满的乳房,紧贴在那半透明的睡袍上,清析的显露出来了,尤其是那两粒像葡萄一样大的奶头,更是勾魂荡魄。再向下看,艾淑芬两腿微张,睡袍两边掀开,丝质半透明的亵裤顶端,乌黑一片,美艳性感极了,看得丁少秋全身汗毛根根竖起,胯下的大宝贝也暴涨起来。
正在此时,耳听亲娘祝秋云娇声道:“少秋,你也知道你岳母这些年过得很苦,今后你要多多孝顺她,知道吗?快向岳母大人叩头。”
丁少秋一听大喜过望:“是,娘,我知道。”说完飞身下地跪在艾淑芬脚下,连连叩了三个响头。
艾淑芬连忙用双手扶抱丁少秋在自己酥胸前:“乖儿,不要叩了,让娘亲亲。”深情的吻着丁少秋的俊脸及唇,尽情的给予他舌觉上的快感。丁少秋边吻,只手毫不考虑,把她腰带解开,并且掀开了她的睡袍。
两颗雪白肥大丰满的乳房,呈现在丁少秋眼前,褐红色像葡萄一样大的奶头,浮岛式艳红色的乳晕,好美、好性感。丁少秋于是一伸手抓住一颗大乳房,又揉,又搓又摸奶头,低头用嘴含住另一奶头,又吸、又吮、又咬,又用舌头去舐她的乳晕,弄得艾淑芬全身像有万蚁穿身似的,又麻、又痒、又酸,虽然极为难受,但是也好受极了。
艾淑芬忍不住的,双手紧紧抱着丁少秋,挺起阴户贴着他的大宝贝,扭着细腰肥臀磨擦着,口中叫道:“乖儿……嗯……少秋……我受不了……了……抱……抱……娘……到……到床上……上……去……”
丁少秋于是双手抱起艾淑芬,回头对祝秋云说道:“娘,我先侍候岳母去,现在你先忍耐一下,等下孩儿再好好补偿你。”
“好,乖乖侍候芬姐,娘不急,去吧。”祝秋云娇笑着道。
丁少秋于是把艾淑芬放躺在床上,自己先把衣裤脱光,再将艾淑芬的睡袍及亵裤脱掉,眼前的美人儿,真是耀眼生辉。赛似霜雪细嫩的肌肤、高挺肥大的乳房、褐红色的大奶头、艳红色的乳晕、平坦微带细条皱纹的小腹、深陷的肚脐眼、大馒头似的阴阜。
尤其那一大片阴毛,又黑又浓的盖住整个阴户,丁少秋用双手拨开修长的粉腿,这才看清楚她底下的风光,大阴唇呈艳红色,小阴唇呈鲜红色,大阴唇两边长满短短的阴毛,一粒阴核像花生米一样大,呈粉红色比娘的还要漂亮,粉臀是又肥又大,看得丁少秋欲焰高张,一条鸡巴暴涨得有七寸多长。
艾淑芬的一双媚眼,也死盯着丁少秋的大宝贝看个不停,好长、好粗的大宝贝,看得她芳心噗噗的跳个不停,阴户里的淫水不由自主的又流出来。这边丁少秋也想不到,艾大娘脱光衣服的胴体,是那么样的美艳,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身材保养得如此婀娜多姿,自己真是艳福不浅。
丁少秋蹲在床边,再低下头去,用嘴唇含住那粒粉红色的大阴核,又舐,又咬,两双手伸上抓住两颗大乳房又摸、又揉,感觉两个大奶,比亲娘祝秋云的还肥大,软绵绵的、滑溜溜的,还带有弹性,好受极了。丁少秋是越摸越有趣,欲火不断的上升。
艾淑芬的一双大奶头,被摸揉得硬如石头,小穴被舐得肥臀左摇右摆,麻痒欲死,淫水直流,口里淫声浪调娇喘叫道:“少秋……娘实在……受……受不了……了啦……别再舐……了……娘要……要……你的……大……大宝贝……插……娘……的……小……穴……”
丁少秋一看艾淑芬的神情,知道是时候了。于是站了起来,也不上床,顺手拿了个大枕头,垫在艾淑芬的屁股下面,将两条粉腿分开抬高,立在床口用老汉推车的姿式,用手拿着宝贝将龟头抵着阴核,一上一下的研磨。
艾淑芬被磨得粉脸羞红、气喘吁吁、春情洋溢、媚眼如丝、浑身奇痒,娇声浪道:“宝贝……少秋……娘的小穴痒死了……全身好难受……别再磨了……别再挑逗我了……娘实在任不住了……快……插……进……来……吧……”丁少秋被艾淑芬的娇媚淫态所激,血脉奔腾的宝贝暴涨,用力往前一挺,「滋」的一声,大龟头应声而入。
“啊……少秋……痛……痛死我了……”丁少秋感觉大龟头被一层厚厚的嫩肉紧挟着,内热如火,想不到年过四十的艾淑芬,阴户依然是那样的紧小,真是艳福不浅,能操到这样美丽娇艳的尤物。
丁少秋于是暂停不动:“娘……很痛吗?”
“嗯,少秋,刚刚你那一下是真痛,现在不动就没有那么痛了,等一会要轻一点来,娘的小穴从未受过大宝贝操过,你要爱惜娘,知道吗?乖儿。”
“娘,我会爱惜你的,待会玩的时候,你叫我快,我就快,叫我慢,我就慢,叫我重,我就重,叫我轻,我就轻,少秋都听你的,好吧。”说罢伏下头去深深吻着艾淑芬的樱唇。
“这才是娘的好女婿……宝贝开始吧……”
“好。”丁少秋于是把屁股一挺,大宝贝又进了三寸多。
“宝贝……停……痛……娘的穴好……好涨……”丁少秋一听马上停止不动,望着艾淑芬紧皱的眉头:“娘,你不是生过青青吗?我听说女人生过小孩,阴道就宽松了,那娘已生了青青,为什么你的小穴还那么紧小呢?”
“少秋,这你就不知了,男女的生理构造因人而异,比方你们男人的阳具,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有的龟头大、有的龟头小,女人有阴阜高、阴阜低、阴唇厚、阴唇薄、阴壁松、阴壁紧,阴道深、阴道浅等等不同类型。”
“那么娘,你是属于那种类型呢?”
“娘是属于阴唇厚、阴壁紧、阴道深的类型。”
“那我的宝贝适不适合你的阴户呢?”
“少秋,你的宝贝,是女人梦寐以求的珍品,又粗、又长、龟头又大,太好不过了。”
“真的?”
“娘怎么会骗你呢?娘的小穴就是要有你这样的宝贝才操得痛快,粗大插进去才有胀满的感觉,宝贝长,才可以抵到底,龟头大,一抽一插时,龟头的棱角再磨擦着阴壁,才会产生快感,女人若遇到像你这样的宝贝一定会爱得你发狂,懂吗?来,少秋,别尽彼说话,娘,小穴里面好痒,快插吧。”
“好。”丁少秋于是双手将其粉腿推向双乳间,使艾淑芬的阴户更形突出,再一用力,又入三寸。
“啊……好涨……少秋……娘……好痛……好痒……好舒服……”艾淑芬娇哼不停。
“娘……我还有一寸多没进去哩……等会……全进去了……你才更舒服……更痛快呢……”
艾淑芬听说还有一寸多未进去,心里更高兴极了,于是挺起肥臀,口中叫道:“少秋……快……用力整根插进来……快……”丁少秋于是一插到底。
“啊……真美死了……”大龟头抵住花心,艾淑芬全身一阵颤抖,阴道紧缩,一股热呼呼淫水直冲而出。
“少秋……快……用力……干……”丁少秋此时感到龟头舒畅极了,大起大落的抽插,次次着肉,抽插二百多下时,突然又有一股热流冲向龟头而来:“哎呀……少秋……我真舒服……我头一次尝到这……这样……的……好滋味……乖儿……放下娘……娘……的腿……压到我的身上来……娘……要抱你……亲你……快……”于是丁少秋放下双腿,再将艾淑芬一抱,推进床中央,一跃而压上艾淑芬的娇躯,艾淑芬也双手紧紧抱住他,双脚紧缠着丁少秋的雄腰,扭着细腰肥臀。
“少秋……动……吧……娘……娘的小穴好痒……快……用力插……”丁少秋被艾淑芬搂抱得紧紧的,胸膛压着肥大丰满的乳房,涨噗噗、软绵绵、热呼呼,下面的大宝贝插在紧紧的阴户里,猛抽狠插、越插越急,时而碰着花心。
“哦……我痛快死了……你的大宝贝又碰到……娘……的子宫里……了……”
“少秋……你的大宝贝……插得娘……要上天了……再快……快……我要泄……泄……”艾淑芬被丁少秋的大宝贝抽插得媚眼欲醉,粉脸嫣红,她已经是欲仙欲死,小穴里淫水直往外冒,花心乱颤,口里还在频频呼叫:“少秋……娘被你插上天了……可爱的宝贝……娘痛快得要疯了……我乐死了……”
艾淑芬舒服得魂儿飘飘,魄儿渺渺,双手双脚搂抱更紧,肥臀拼命摇摆,挺高,配合丁少秋的抽插。她如此歇斯底里般的叫着、摆着、挺着、使阴户和宝贝更密合,刺激的丁少秋性发如狂,真像野马奔腾,搂紧了艾淑芬,用足气力,拼命急抽狠插,大龟头像雨点似,打击在艾淑芬的花心上,「噗滋」、「噗滋」之声,不绝于耳,好听极了。
含着大宝贝的阴户,随着抽插的向外一翻一缩,淫水一阵阵地泛滥着向外直流,顺着肥白的臀部流在床单上,湿了一大片。丁少秋卯足气力的一阵猛烈抽插,已使得艾淑芬舒服得魂飞魄散,不住的打着哆嗦,娇喘吁吁。
“少秋……娘……不行了……我……好美……我泄了……”艾淑芬说完后,猛地把双手双腿挟的更紧,阴户挺高、再挺高:“啊……少秋……你要了我的命了……”一阵抽搐一泄如注,双手双腿一松,垂落在床上,全身都瘫痪了。
第四十八章春色之旅
丁少秋一看,艾淑芬的模样,媚眼紧闭,娇喘吁吁,粉脸嫣红,香汗淋漓,肥满乳房随着呼吸,一抖一抖,自己的大宝贝还插在艾淑芬的小穴里,又暖又紧的感觉真舒服。艾淑芬经过一阵休息后,睁开一双媚眼,满含春情的看着丁少秋道:“少秋,你怎么这样厉害,娘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说真的,娘,你刚才好骚荡,尤其你那甜美的小肥穴,紧紧的包着我的大宝贝,美死我了。”
听得艾淑芬娇脸羞红:“少秋,你刚才的表现真使我吃不消,娘连泄了三次,你还没有射精,你真是男人中的男人,你娘跟你玩是否吃得消?”
“她也吃不消,有时弄到一半,她都不要我再弄,害得我的大宝贝硬到天亮,真难受死了。”
“哦,你真是天生的战将,被你操过的女人,会终身不忘的。”
“娘,我觉得好奇怪?”
“你觉得奇怪什么?”
“我觉得娘和你,长得如此丰满成熟,已经都生过小孩的人,为什么还怕我这后生小伙子呢?”
“少秋,男怕短小,女怕宽松,这意思是说:男人的宝贝短小、女人阴户宽松,插到阴户里面,四面碰不着阴壁,龟头达不到花心,男女双方都达不到高潮,不管夫妻多年,早晚都是会分手的。若男人的宝贝粗、长,再加上时间持久,妻子就算是跟着他讨饭,也会死心塌地的跟定他一辈子。你娘的阴户可能生得和我差不多,我的阴户肉壁丰厚、阴道紧小、子宫口较深,你刚才已试过了,每次抽插,磨得我的阴壁嫩肉又酸又麻,大龟头每次都顶到我的花心,使我痛快得淫水直流,我当然吃不消了。”
丁少秋听得欲念又起,于是又吻唇,又摸奶。大宝贝涨满小穴,艾淑芬被摸吻得阴户骚痒难挡,欲火高炽,气急心跳,不知不觉间,扭摆细腰,挺耸肥臀相迎。丁少秋被艾淑芬扭得宝贝暴涨,不动不快,于是猛抽狠插,艾淑芬的两片阴唇随着大宝贝的抽插,一张一合,淫水之声「滋」、「滋」不停。
艾淑芬虽是中年妇人,但已十多年未曾交欢,又遇到丁少秋年轻力壮,宝贝粗长,又是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勇夫,加上少年刚阳之气,大宝贝像似烧红的铁棒一样,插满小肥穴,因此艾淑芬就处于挨打的局面,满头秀发凌乱地洒满在枕头上,粉脸娇红左摇右摆,双手紧抱丁少秋背部,肥臀上挺,双腿乱蹬,口中嗲声嗲气叫着:“啊……少秋……我不行了……你的大宝贝……真厉害……娘的……小穴会……被你插破了……求……求你……我实在受不了……我又……又泄……泄了……”
艾淑芬被丁少秋操得四肢百骸舒服透顶,花心咬着大龟头一吸一吮,白皙的一双粉腿乱踢乱蹬,一大股淫水像撒尿一样,流了一床,美得双眼翻白。丁少秋也感到艾淑芬的小肥穴,像张小嘴似的,含着他的大宝贝,舐着、吮着、吸着,说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娘……哦……你的小穴……吸……吮……得我的宝贝……真是……真是美透了……”更用双手抬高艾淑芬的肥臀,拼命的抽插、扭动、旋转。
“少秋……娘……不行了……求你……快射你那宝贵的浓精……滋……滋……润……娘……的小穴……吧……再插不得了……少秋……我的命……死了……哎呦……”其实她也不知道叫喊什么,只觉得舒服和快感,冲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使她全身都崩溃了,她抽搐着、痉挛着,然后张开小口,一口咬在丁少秋的肩头上,丁少秋经艾淑芬一咬,一阵疼痛渗上心头。
“啊……娘……我要射了……”说完背脊一麻,屁股连连数挺,一股火热阳精,飞射而出,丁少秋感到这一刹那之间,全身似乎爆炸一样,粉身碎骨,不知飘向何方。艾淑芬被滚热阳精一烫,全身一阵颤抖,大叫一声:“美死我了。”气若游丝,魂魄飘渺。两人都达到欲的高潮,身心舒畅,紧紧搂抱在一起闭目沉睡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艾淑芬先醒了过来,睁开媚眼一看,发觉自己和丁少秋一丝不挂,双双拥抱在床上,丁少秋还睡得正甜,一股羞耻和一股莫明的甜蜜,涌上心田。刚才两次缠绵缱眷的肉搏战,是那样的舒服,又是那么令人流恋难忘,若非碰着丁少秋,她这一生岂能尝到如此畅美和满足的鱼水之欢。
再看一看丁少秋那英俊的面貌,壮硕的身体,还有那胯下的大宝贝,想想刚才是如何能容纳得下的。再想想丁少秋才近二十,又是自己的女婿,竟然跟他发生了鱼水之欢,想着想着,粉脸煞红,可是自己也真是爱透了他。看他生有一条骇人心弦的大宝贝,又能如此坚强而持久,她活到四十多岁,今夜第一次才享受到如此痛快、满足的鱼水之欢。
艾淑芬不由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不管它那么多了,以后的事情发展如何,实难预料,眼前痛快、满足要紧。”自思自叹一阵后,情不自禁,一手抚摸丁少秋英俊的面颊,一手握着丁少秋的大宝贝又揉、又套,丁少秋被揉弄醒来,大宝贝也生气发怒了,涨得青筋暴现。
“啊,少秋,你的宝贝又翘又硬,如天降神兵,真像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娘,告诉我刚才你舒服吗?”
“嗯,好舒服。”
“满不满足?”
“满足、满足、太满足了。”
“娘,这么多年,你一定很苦吧?”
“是的,可是娘不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更何况要让我动心的男人,少之又少。午夜梦回,枕畔无人,这种痛苦折磨了我十多年。”
“那么娘为什么对我动了凡心呢?尤其刚才表现得真淫荡……”丁少秋边说边双手齐发,上摸揉乳房,下挖她的阴户。摸得艾淑芬奶头硬挺,淫水直流,连声讨饶:“少秋……别再逗娘了……娘讲……讲……快……停手……”
“好,那你就快讲。”丁少秋停下双手,催促道。
“我看着你的时候……底下的小穴不知不觉就痒起来了……连……连……淫水都……流出来了……嗯……要死了……坏少秋……非要我说……”
“娘,你刚才真浪,水又多,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我好爱你……”双手又摸又揉。
“嗯、再浪、水再多也受不了你的大家伙,你啊,唉,真是我命中的魔星。”
“娘,干嘛好好的叹什么气?什么我是你命中魔星?”
“少秋,我和你娘都是四十上下的人,而且我女儿也是你的人,我却和你有了不该有的鱼水之欢。可是我被你操过了后,真是不能一天没有你,小冤家,你不是我的魔星,是什么?”
“那就别想得太多了,欢乐要紧,来,娘,换个姿式,你在上面玩,比较自由些。”艾淑芬此时也不再害羞了,于是翻身坐在丁少秋的小腹上,玉手握着大宝贝,对准自己的小穴,就套压下去。
“啊。”她娇叫一声,大龟头已被套进小肥穴里。艾淑芬的娇躯一阵抽搐着、颤抖着,不敢再往下套动,伏下娇躯,使两颗丰满的大乳房摩擦着丁少秋健壮的胸膛,两片火辣辣的香唇,吻上丁少秋的嘴唇,把丁香舌伸入他的口中,两人紧紧缠抱着,饥饿而又贪婪地,猛吮猛吸着。
“少秋……啊……啊……”艾淑芬边娇哼,边用肥臀磨动、旋转起来,大宝贝也被一分一寸的吃进小穴里面去了三寸多。丁少秋这时也发动了攻势,猛的往上一挺,双手再扶住艾淑芬的肥臀往下一按,只听艾淑芬一声娇叫:“啊……轻点……少秋……你……你……顶死娘了……”
“娘……快动……快套……”艾淑芬粉臀又磨又套,娇躯颤抖,娇眼煞红,媚眼欲醉,她感觉全身像要融化在火焰中,舒服得使她差点晕迷过去。
“娘……快……快动……用力……套……”丁少秋边叫着,边往上猛挺着臀部,双手握住两颗摇摆不停,晃来晃去的大肥奶,揉弄着、捏揉着。
“少秋……你的……大宝贝……又碰到小穴的花心了……哎啊……好舒服……好美……好爽……”艾淑芬越套越快,越磨越猛,肥臀坐下时跟着柳腰一摇一扭,阴户深处子宫口,抵紧大龟头一旋磨,使得二人得到终身难忘的阴阳交合最高之乐趣。
丁少秋被艾淑芬坐下时,子宫口之花心,一磨一旋,一吮一吸,舒服透顶,使得他野性大发,欲火更炽,于是抬起上身,靠坐床头,抱紧艾淑芬,改为坐姿。低头含住艾淑芬褐红色大奶头,吮着、舐着、吸咬着。
“娘……你的小穴……里的花心……吮……得我的龟头好舒服……快……加油……多吮……吮几下……”艾淑芬此时肥臀一上一下套动,急如星光,全身香汗如雨,呼吸急促、粉脸含春、媚眼如丝,那样子真是勾魂摄魄、冶荡撩人。
“少秋……你咬……咬娘的奶头……咬重……重点……娘要……泄……泄……给你了……”丁少秋只感又一股热热的淫精,冲向龟头,使得他也舒服的大叫一声:“娘……别泄……我还没有……够……”
艾淑芬已经娇弱无力地伏在丁少秋身上,晕迷过去了。丁少秋一看,没得戏唱了,做了一下无可奈何的表情,慢慢将艾淑芬扶躺在床上,自己也躺下,抱着艾淑芬,闭起双眼,暂作片刻之休憩。
艾淑芬经休憩一阵后,悠悠的转醒过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眼看丁少秋嗲声娇语:“少秋,你真厉害,娘刚才差点没死在你的手里。”
“娘,累不累?”
“还问呢,骨头差点都要散了。”
“娘,你舒服过了,你看,我的宝贝硬得难受死了。”
“少秋,真厉害死了,玩得那么久,还不泄身……”
“那我不管,娘舒服过就不管少秋了,我还要……”丁少秋在艾淑芬满身又揉、又摸、又捏、弄得艾淑芬是酸、麻、痒、走遍全身,忙用玉臂抱紧丁少秋,笑喘道:“少秋,娘实在受不了,不能再弄了,我觉得里面有一点点痛,娘从来没有被像宝贝那么粗长宝贝插过。而且有十多年没有过鱼水之欢,今天第一次重享鱼水之欢,就遇到你这么粗大、又这么厉害的宝贝,玩到现在,还没射精,你看天都快亮了,快睡一觉,以后娘再陪你玩好吗?乖,听话。”
“好吧。”丁少秋虽然心有不甘,但见艾淑芬已经不堪再战,只得偃旗息鼓,搂着她沉沉睡去。
天色微亮,祝秋云推开房门进去一看,艾淑芬正紧紧抱着丁少秋呼呼大睡,一腿直伸,一腿横放在少秋腰腹上,粉白的小腹下,乌黑的阴毛一大片,既浓且密,阴阜高凸似座小山,阴唇呈艳红色,小阴唇呈鲜红色,淫水流满一床,再看少秋的宝贝软软垂在胯间,大龟头赤红发亮,上面淫水已乾,沾贴满整条宝贝,看得祝秋云春心荡漾,小穴里淫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祝秋云用手推推艾淑芬的身体,艾淑芬睁开一双媚眼,和祝秋云的眼光一接触:“啊……云妹……”
“芬姐,恭喜你啦。”艾淑芬一听,羞得粉脸通红,一头钻在丁少秋的怀里:“云妹,不要看嘛,羞死人了呀。”
“还怕羞呢,昨晚少秋侍候得你痛不痛快……”
“好痛快啊,少秋也真厉害,我差点就死在他的手里。”
“芬姐,我不是对你说他很厉害吗?我有时给他弄到一半,我就吃不消,就不许他再玩了。”
“我昨晚被他弄了三次,弄的我筋疲力尽,到现在下面还有一点儿痛,玩了一夜,少秋才射了一次精,真厉害,我真吃不消。”
“芬姐,以后我们二人陪他玩,怎样?”
“好呀。”于是再唤醒丁少秋,侍候梳洗进餐,无微不至。
一行人接着上路,柳青青悄悄跟在丁少秋身后,悄声问道:“娘的味道怎么样?”
丁少秋脸一红,低声道:“这叫我怎么说嘛?反正味道不太一样。”
柳青青低声道:“从来没见娘这么开心,谢谢你。”
丁少秋笑着低声道:“这么客气干嘛?你要是真想谢我,不如今晚在床上卖力点。”柳青青红着脸娇羞地点点头,看得丁少秋又是心中一荡。
“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如胶似漆、蜜里调油,不怕我吃味啊?”旁边传来李玉虹的调侃声。
“二姐,你……”柳青青娇嗔着不依。
李玉虹低声在柳青青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柳青青不住地点头,然后又神秘地望着丁少秋笑了笑。丁少秋狐疑地看着二女道:“你们两个搞什么鬼?”
柳青青娇笑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是你求之不得的事情,晚上你就知道了。”
丁少秋做了一天的闷葫芦,等到晚饭后,他洗完澡走进自己的房中,他不由呆住了。床边居然坐着一个只穿着睡衣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也是他没有想到的——竟然是「花字门」总监易天心,看见少秋进来,易天心羞红着脸,低下头,甚至闭上了眼。
丁少秋恍然大悟,原来早上李玉虹和柳青青说的是什么,他不由有些气她们俩不告诉他。不过此情此景,一切的语言都是多余的,虽然没有任何人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但是他都明白了。他也一直跟着李玉虹叫易天心为易大姐,他也约略听人说过易天心的事。
他也没有说话,直接走到床边,抱着易天心一阵揉撰,深深的吻,望着她羞红的丽容。易天心微张美眸,见其移近,急闭紧秀目,娇羞静到不动,被其热烈的爱抚,异样情趣,震动心弛,心跳加剧,周身似火,香舌不觉伸入其口,任其吸吻,只手环抱,娇身微摆,惊心、迷茫、陶醉,享受渴望的爱情,品名荡魂的异味,承受异性给予的快感。
热烈缠绵,直至透不过气来,才稍微离开,凝视着,又一阵猛烈的吻,然后细细的温存,互相爱抚对方,细回其味。丁少秋吻着,一面解去其装,片时即脱光,赤体裸露,年近三十,周身肤白洁嫩,柔软微弹,其脸微黑,但身上洁白光润,玉乳上翘,小腹圆滑,阴毛多密,玉腿修长,曲线毕露,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臂膀上一点鲜红的守宫砂吸引住他的目光,丁少秋俯身吻了吻。
“少秋……这……我……我……给你……”为了掩饰羞怯,易天心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这样的美人投怀,除非铁打的人才能无动于衷。丁少秋在她香肩上洒下细密动人,无数的吻,大手爱抚着她无遮掩的肌肤。
“大姐……你真美……”
“少秋……”易天心拭了拭他额上因激情而沁出的汗。
“少秋……要我……我爱……”她来不及说完,因为少秋吻住了她的朱唇。少秋扶她躺下,双手揉着她丰满的乳房,低下头含住红嫩的乳尖,公平的爱着两个迷人的尤物,手移至她的处女地,盖住那饱满的隆起,手指探入那密缝中,经过方才的挑弄,那玉贝早己露湿了。手指顽皮的在她的两片小阴唇中游移着,另一手更不轻饶的在她的玉乳上抚揉爱怜着。
“啊……啊……”易天心只能握着他的手臂,口中吟哦不己,她第一次,接受如此的激情,丁少秋的手指更进一步的拈着她的乳峰及玉贝里的珍珠,她激烈的颤抖着,即将达到他带给她的第一次高潮。少秋含吻住她,吞下她在高潮中的呐喊,等着她弓起僵直的身子放松下来。
丁少秋移到她双腿间,她迷人的小穴透着充血的潋滟,他凑上咀去,舔着那尚在抽动的穴口,轻轻吸吮着突出阴唇彷佛等着人怜爱的肿胀阴核,才刚自高潮顶端下来的易天心又娇啼出声。
“啊……别……别吻……那儿……那儿……啊……”易天心几乎语不成调的。
“那儿?是哪儿?告诉我,嗯?”丁少秋抬起头。
“嗯……不要……你坏……”易天心扭动着腰,不依。见她的娇态,少秋气血翻涌的,再也忍不住了,他覆上她的娇躯,奋起的大宝贝顶靠在她的腿边,两人唇舌交缠,口沫相濡。
易天心这时早已淫欲迷蒙,赤身相依,痒不可忍,自动张腿夹其腰,于其阴承迎巨阳,只手紧抱健背,樱唇送给他吻着,心里着魔似的荒乱空虚,被其挑逗将无法忍受,极需异性来调和。少秋分开她的双腿,手扶着她的雪白臀部,宝贝在她的穴口亲蜜的逗着,弄得易天心心痒难耐,张开了原本闭着的媚眼,怨怨的微支起上身,睇着丁少秋这冤家,只见他唇角泛着性感的笑。
“大姐,你看清楚,我要进去了。”少秋红通通的龟头抵在她的入口,缓缓的推进,她心跳不己的注视着,感觉小穴内无可言喻的快感与轻微的疼痛,宝贝噗的穿过了她的处女膜,直往小穴内深深的贯入,俩人一同轻喊出声。
易天心两眉微扭,贴在一起,咬着牙,只听得「格」、「格」、「格」的一阵声响,眼睛张合不定的转动,口中呻吟的轻轻的叫:“啊……少秋……痛……哎呀……好……涨呀……”丁少秋一狠心,将整个的身体,压上去,宝贝猛插,又插进一半。
“好……好……了……太大……了……不能再……进来……我实受……不了……啊……唔……”丁少秋挺着宝贝被紧小穴挟得又舒服,又涨痛,也知她痛,处女都要经遇这一关,所以惟有继续往里送。
“不……行……你的……大家火……捣散了……我的……小穴……唔……唔……涨裂……啊……”丁少秋紧压住她,抱得紧紧,口吻其唇,不让其移动,下部不停的插抽慢送着,抽插得小穴不停的动。
易天心的嘴被吻得紧不透风,含吻香唇,下面被压,为其控制,任其抽插,喉间只能「嗯」、「嗯」的哼着,她狠命用手抵住他。免得泰山般重,压得透不过氮,无法动弹。宝贝插在穴中,像波浪似的一起一伏,先轻抽慢插,渐渐变为重力的起伏,速度加快。
两人之问,拍击着发出「啪」、「啪」的响声。响声中,隐约的夹杂流水之音,「淅沥」、「淅沥」。这时已能承应巨物,发生快感,各尽其能,以适应着,追欢寻乐,丁少秋从正姿势,眼视着娇容,手握揉着玉乳,极尽挑逗之能,引她入快乐的颤峰,欢乐的妙境。勇猛、热烈、疯狂、大力的抽送。易天心娇媚的笑,快活浪哼。
易天心的肉穴紧凑无比,丁少秋只插入就觉得自己快到高潮了,他慢慢的抽出,用力的再进入那销魂穴,渐渐加快速度,她分泌出的大量蜜汁使得他的抽取动作更深更快,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每一下都撞入她最深处,每一次都将自己尽根送入。他让龟头抵在她的花心上,只用腰力,磨着她,她几乎是尖叫着呻吟。
“呀……好……美……快活……极了……嗯……少秋……大力……啊……嗯……嗯……大力……吧……捣……啊……”易天心快乐的挺胸抬阴,扭舞旋转着玉臀,尽力的配合无间,享受被肉的快感,及其独特的滋味。一股强有力的热浪,滋润了寂莫心田,充满不可言谕的温暖,享受快乐的温情,启发爱的奥妙。
天啊,早怎麽没有知道,人间还有温情热爱,这样迷人的痛快,舒畅的安乐使人陶醉,留恋的欢乐。深情似海,热烈的密吻,大力的拥抱,全身扭动,曲意的奉献,尽力的配合,任意的纵情,享受刻骨难忘的乐趣。丁少秋享乐其肉体,想不到她娇媚迷人,媚、骚、荡、浪,淫,艳丽,温柔,热情,令人近之,舒适快乐,魂灵飘荡。
“啊……不行了……不要……啊……少秋……啊……太深了……别……别再进去……啊……”她又一次高潮。丁少秋展其异能,灵活运用粗长的宝贝,玩弄其嫩穴,使其快乐得奉献所有媚浪之劲。初尝异味的易天心,被其玩弄得如狂似醉,贪恋不舍,不问能否承受,强忍其苦痛,任意的享受。
丁少秋用力的插着她,除了喘息声,娇吟声,尚有肉体相交的啪啪作响声,他享受着肉穴磨擦着宝贝的美妙滋味,他躺下身子,变成易天心在上的姿式。这种更深入的方式,使两人有更大的快感,丁少秋扶着易天心的腰,指引她上下律动,她抵住他的胸,脸庞涨红,慢慢的抛动自己的纤腰。
看着美艳的她,丁少秋的手,抓着那一双玉乳,反方向更用力的插入她。在他感到自己的高潮快到时,再度将她压在身下,抬起她的腿放在肩上,疯狂的抽送着宝贝,不顾一切的将他滚烫的精液射入她的深处。
“大姐……我……我射了……啊……”
“啊……少秋……我……我也……来了……”在少秋射出他的精华时,易天心也呐喊着进入高潮。昏迷,浪流,苏醒,又昏迷,又畅流,翻复转动,终享快乐的顶峰,那股温热的精液,射入穴心深处,热得魂飞魄散。舒服眉开眼笑,无力的动,闭目静享其情,回想其乐。丁少秋也舒畅的射精,伏其丰满娇身,休息着。
丁少秋首先张开了眼睛,两人在高潮后的疲累下都睡着了,他的肉柱还深深埋在她的美穴中,吻住她的红唇,身下不知足的又硬了起来,温柔的抽动着,易天心也在半梦半醒中,承接着他另一波的占有。在这美丽的夜晚,两人的情欲浓烈的发酵着,一发不可收拾。
天色微明,丁少秋轻手轻脚的起身,用被子盖住犹自沈沈睡着的美人。易天心一定累坏了,他拂了拂她颊旁因昨日激狂的欢爱而散乱的乌丝,失去了他的怀抱,她嘤咛了声,曲了身子,又睡得更沉,这可爱的模样,让丁少秋怜惜的笑了。
丁少秋望着外面的天色,想到了李玉虹,这一定是她的安排,噢,「花字门」四卫这些天好像也有些反常,每次看到自己,好像就会脸红,一定是李玉虹跟她们说过什么。对,就像易天心一样。身后幽幽一声叹息,易天心醒了。她想坐起身来,只觉全身酸疼,轻哼了下,丁少秋忙扶着她的背,拥她靠着他的胸膛。
“抱歉,我昨晚太激动,累坏你了,很疼吗?”少秋关心的说着,轻轻的揉按着她如凝脂般的玉背,那滑腻的触感,又使他蠢蠢欲动了起来。
“刚刚……你……你在想着门主吧……我……我……”语调竟有些嗫嚅。
丁少秋回身吻着她道:“此刻我想的只有大姐你,你的香味,你的唇,你的呻吟……你的……”葱白的玉指,急急的捂住了他愈说愈露骨的嘴。
“你……不害臊……”易天心轻□着他的胸,脸上红得如春日最艳美的花朵,檀口欲言又止的,引得丁少秋忍不住倾身掬取她甜美的唇。深入又缠绵的唇舌交融,使得两人的情欲如烈火般的点燃了起来。
易天心,额抵着他的,费力的娇喘着:“少秋……等等……我们不该……不该……你爱着的是门主她们……我能有昨夜一夕之欢……已经很满足了……”
丁少秋端着她的脸,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真诚的说:“大姐,你怎么说出这种话,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拴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他又勾起了不正经的笑,俯到她耳旁轻柔的说着:“好娘子,昨夜你连要了我好多次,累坏了我呢。”顺便吻了吻她诱人的白洁耳垂。
易天心又喜、又羞、又笑的,不依的对他撒着娇。丁少秋抱起了她累了一夜的娇躯,让她平躺在床上,替她解开发髻,散开的长发,使她更形柔弱动人,他又热烈的吻住她。
易天心按着丁少秋的臀部,移近自己,深情的看着他,他直接深深的进入她的蜜穴,她早己为他湿润了,俩人用尽心魂的交合着,细细的品尝那磨擦,那撞击,那滋润的湿滑。少秋反转她的身子,让她跪伏着,更深入更尽兴的与她的穴儿交接。
少秋的动作几近疯狂,易天心的蜜汁流淌着,迎接他下下着力的抽动。在这情况下,丁少秋依然温柔的抬起她的腰臀,让她悬空的与他贴合,两人的灵肉在高潮的刹那,呐喊着做最紧密的结合。
“新郎、新娘起床咯……”刘宝香的娇声,将床上相拥而眠的丁少秋与易天心惊醒,易天心羞得躲在少秋的怀中,不敢露面。
“总监,恭喜你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要马上准备上路了。”鱼巧仙接着道。
“是啊,洗脸水都准备好了,总监,你不能一辈子躲在床上了。”白灵仙也接着道。
沈雪娟则一言不发地含笑帮助丁少秋整理衣服,丁少秋忙道:“不敢……”
易天心在被窝中道:“少秋,不用跟她们客气,过了今晚,她们也是你的人了。”如此一说,四女都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少秋不满地嘟囔道:“你们都瞒着我……”
易天心笑着解释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再说,这样也让你有新鲜感,这都是门主的安排,要算帐,得去找她。”
丁少秋地道:“玉妹妹总是喜欢这样故弄玄虚,我要……”
“你要怎么样?大哥,你对小妹的安排莫非心有不满吗?”门外走进笑吟吟的李玉虹和池秋凤。
丁少秋嘻嘻一笑道:“我当然是要感谢你啦,不然还能怎么样?”
池秋凤笑道:“大哥,二姐不要你谢,只要你射,只要你在床上多卖点力气,二姐一定满意……啊……”她娇笑着躲开李玉虹抓过来的手。
“死丫头,敢笑话二姐,看我怎么收拾你?”李玉虹娇羞地追打着池秋凤,有如两只花蝴蝶,在室中飞舞着。丁少秋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由得从心头涌出一种幸福的感觉。
入夜,果然是四卫鱼巧仙、白灵仙、刘宝香、沈雪娟来陪少秋。丁少秋首先找上了大姐鱼巧仙,鱼巧仙星眸微睁,抬头看了少秋一眼,却又马上低了下去,羞得再也抬不起来了。少秋轻轻一搂,把鱼巧仙抱在了怀中,热情的喊∶“仙姐。”
鱼巧仙紧紧的依偎在少秋怀中,幸福的微笑着。少秋托起了鱼巧仙的下巴,缠缠绵绵的吻住了她。鱼巧仙闭着双眼,深深地陶醉着。她那温暖而柔软的双唇,紧紧地印在少秋的唇上,她鼻中喷出的热气不断地在少秋脸上拂过,弄得少秋脸上痒痒的。
这一下,时间仿佛是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两人也在这美妙的沉醉中静止了,在刹那间合成一体,不再有少秋和她,而是一个完美的整体。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分开。少秋看见鱼巧仙的脸红红的,泛上了一片红云,胸口也起伏不定。
丁少秋忍不住低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鱼巧仙也像小鸟一样依偎在少秋的胸前。少秋忽然觉得,她是那么的柔弱,而自己是一个坚强的男人,她需要自己用全部的心力来呵护,不让她遭遇任何的风雨,这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职责。
鱼巧仙突然轻轻的推开了少秋,仰起头来对少秋说:“少秋,今天是一个神圣的日子,我要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你。”
少秋不由得更为的痛惜她,心中也燃起了熊熊的欲火。少秋的一双手突地按到鱼巧仙的双肩上,把她按倒在床上,鱼巧仙似是知道少秋要什么,像被制了穴道一般的毫不抵抗,只是任少秋的双手无限贪婪地褪下了她的睡袍,在她光裸的身上抚摸揉捏,手慢慢在她光润滑嫩的身子上游移。在少秋无比轻柔地揉搓下,鱼巧仙很快就有了反应,脸上开始泛着醉酒般的酡红,身子也慢慢扭摇着,她体内的热火正在慢慢的煎熬着她。
“仙姐,你只要彻底的放松下来,就会感到有登仙般的快乐呢。”热气随着少秋的声音,吹在鱼巧仙的耳朵里,闭着眼的鱼巧仙感觉到少秋的手正在肚兜的结子处打转着,与其说是在寻找打结之处,还不如说是在挑弄她。
鱼巧仙的身体已慢慢地被少秋的手所带来的快感占领,股间的黏腻已不只是体内的而已了,肚兜的下端缓慢但确实地濡湿着,一点点的火星正在她未缘客扫的胴体中点燃。她知道自己清白的处子之躯就要被占有了,可这是成为女人所必经的过程,她只能任少秋尽情地上下其手,挑起她体内的火焰,感觉着被称为欲火的感官悸动。
鱼巧仙在娇呤之中被解去了肚兜,跳跃出来的小酥乳被少秋一手一只,握在手心中不住揉拧着,那令人全身松软的动作只逗的她欲火高烧,连哼哼声都发不出来了。少秋很柔软很温情、很轻巧的搓抚着她的玉乳,少秋的温柔让她心旌摇荡、不能自抑,加上少秋绵绵情话地挑引:“仙姐,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美吗?这双鸡头呀,是这么粉嫩可爱,捏上去真是舒服透了,舒服的叫我都爱不释手了哪。”
少秋边说还边在鱼巧仙丰挺的乳房上拧揉一下,就像是又一把火烧上了她的身子,那又酥又美的感觉,烫的鱼巧仙连话都说不出,就任少秋摆布,只能不停地挺动身子,想抵消那袭上身来的热火。小腹之下两腿之间长出了一些阴毛,有些稀疏,耻丘微微隆起,犹如新出笼的小馒头,煞是可爱。特别是耻丘下那条深深的裂缝,更是令人垂涎欲滴、遐想万千。
少秋兴奋不已,早已膨胀的下体顿时变得更加坚硬,恨不得立刻将它插进那白皙的裂缝中。低头看着两腿间那已变得粉红的裂缝,心中激动不已。少秋将鱼巧仙的两腿又分开一点,说道:“仙姐,你将屁股抬起一点,少秋好好看看。”
鱼巧仙闻言羞怯地将屁股抬了起来,两腿间那粉红的裂缝张得更开了,使少秋能够看到裂缝里面那红红的嫩肉了。巧仙将腿张开至极限,少秋握着硬如铁棒的宝贝往小洞插去,小洞弹性极好,竟能张开来容纳少秋的宝贝,令少秋欣喜若狂,于是又用力将宝贝往里一插,这次竟将少秋的宝贝插进了一小半。
身下的鱼巧仙却是全身一颤,同时叫唤起来:“好胀……胀……有些痛……”
半截宝贝被那温暖的肉体紧紧包着,那种舒爽、美妙的感觉实在无法用言语来表述,此刻少秋只想让整个宝贝进入,不插如何做得到?于是少秋安慰说:“仙姐,女人第一次都会有点痛,你忍着点,等会就舒服了。”
鱼巧仙点了点头,轻声道:“嗯,你要轻一点。”少秋一边承应,一边将宝贝往鱼巧仙体内插,前面有阻碍。在少秋往里插时,身下鱼巧仙同时轻声叫唤:“少秋,好痛。”
少秋说:“仙姐,宝贝才进去一小截,你看还有这么长没进去。”一边说一边拉着她的手摸自己的宝贝:“你忍一忍,等他全部进去就舒服了。”
鱼巧仙惊异地说:“还有这么长……”
少秋说道:“仙姐姐,你再将屁股抬高一点。”鱼巧仙闻言将屁股抬高,少秋乘机伏在她身上,使出全身力气,将胀得难受的宝贝往她体内插去。这次冲破障碍,将宝贝插进了鱼巧仙体内,但是少秋身下的鱼巧仙却发出了尖叫:“啊……痛死了……”同时双腿使劲夹住了少秋,两臂也用力搂住少秋的后背。
少秋抬起上身看看结合处,只见自己那近尺长的宝贝已尽根没入鱼巧仙两腿间的裂缝中,顿时成功的喜悦和胜利的欢愉传遍全身。宝贝被温润的肉体紧紧包着,那种温热、酥麻、舒爽的感觉,简直令少秋灵魂出窍、飘飘欲仙。
少秋感到阴茎整个被里在紧暖湿靡的阴道中,从龟头到根部没任何一处被冷落,完全包覆在那柔软滴润的触感里。在鱼巧仙的痛呼声中,少秋开始了轻柔地抽插,宝贝如活塞般进出着鱼巧仙的私处。随着少秋的动作,鱼巧仙的身体开始热烫起来,口中呼天抢地般的嘶喊着:“痛啊……好弟……弟……姐……受不了……你抽出去吧……”
才尝到滋味,怎会就此罢休?少秋安慰道:“仙姐,你先忍着点,一会就会舒服了,不会再痛了。”
鱼巧仙闻言不再出声,少秋开始轻轻抽动起来。鱼巧仙皱着眉,默默承受着少秋的抽动、冲杀。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少秋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下面传来的无穷快感,又令少秋无法舍弃。鱼巧仙紧锁的眉头,在少秋的不停抽动下很快舒展开来,而且脸上渐渐红潮涌动。少秋问道:“仙姐,现在怎么样?”
鱼巧仙没有回答,但脸色更红了,同时双手又回到了少秋背上,将少秋搂住了,而且鼻孔中开始发出令人心荡的「唔」、「嗯」声,显然她渐渐尝到男欢女爱的销魂滋味了。少秋说道:“仙姐,是不是很舒服?”
鱼巧仙仍是闭着眼睛,以「嗯」、「唔」作答。少秋不由得又加快了冲刺的速度,鱼巧仙则把少秋搂得更紧了。突然,少秋觉得背脊上一麻,一股电流顿时袭遍全身,紧接着便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下体激射而出。在热流激射而出的同时,少秋使劲将下体往鱼巧仙体内插去,似乎要将纤细的鱼巧仙贯穿,插得鱼巧仙发出「啊」的一声轻呼。
少秋刚将下体全根送入鱼巧仙体内深处,那股令少秋无比销魂的热流已激射而出,向鱼巧仙体内深处射出。满脸嫣红的鱼巧仙,如醉如痴地躺在床上,默默接受少秋的赐予、灌溉。
第四十九章狐狸尾巴
摆平了鱼巧仙,丁少秋又找上了刘宝香。丁少秋一把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里,由玉颈吻起,最后贪婪地痛吻着她湿软的小嘴儿。刘宝香热烈地反应着,显是初尝滋味,乐此不疲。刘宝香出落得像一朵水仙花,凸凹分明,曲线玲珑,惹得丁少秋欲火高升,情不自禁在她脸上狂吻着。
“嗯……喔……哎……呀……”只听刘宝香娇哼着。
丁少秋再度狂吻着,同时右手攀登玉峰,在那里揉捏搓摸,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已够她受了,浑身酸软,发不出丝毫力气。就在此刻,丁少秋一边搓揉,一边解开了她胸前一排钮扣,最后连肚兜也飞走了。这时,半截玉雕裸露眼前,丁少秋并不急攻双峰,摸到腰间,不用寻觅解开腰带。
三两下,一双玉腿呈现眼前,白而不亮,软而不硬。刘宝香缩成一团,不停呻吟,蜷伏在丁少秋怀里抽动着,可见她春心荡漾,气息短促地倒在地上,满脸通红,一双微红美目,痴视着丁少秋。那眼神深含着渴望,幻想,焦急的混合,胸前起伏不定,双峰一高一低的颤动着。
丁少秋一见,更是深情激动的倒在她身上,给她一个甜蜜的长吻。刘宝香由于被刚才一阵挑逗,现今热情如火,双手抱着丁少秋的脖子,伸出舌头来。她的火热舌头,干燥欲裂,一碰到丁少秋的舌头,就像干柴碰列火,更是猛烈无比。两人就这样拥抱,一边热吻,一面互相抚摸起来。
雪白而透红细腻的肌肤,无一点瑕庇可寻。结实而玲珑的玉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线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长浑园的大腿,更是上天的杰作。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跽,清幽的很。浅沟清泉,从上面滑过,亮晶晶的,一闪一闪,更是蔚为奇景。
看的丁少秋眼睛冒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带。丁少秋疯狂搂住她那曲线玲珑的娇躯,吮吸着她那鲜红的乳头,右手便迳往少女的私处抚摸。这时,她那浅沟的泉水,象洪水般的流个不完。于是,他伸出中指,顺着流泉,侵向浅沟,慢慢往里面钻。钻入没多深时,刘宝香皱着眉叫道:“啊……痛……少秋……慢点儿……”
刘宝香略感疼痛,轻声说着,同时双手触到丁少秋的宝贝,有些害怕道:“哦……龙弟……这么大……”
“没关系,我轻轻的就是……”丁少秋一边狂吻,一边用手大力摸揉着双乳。同时,试探着将手指再往里探,又不时将手指在那粒「珍珠」上轻抚着。丁少秋更是欲火冲天,浑身火热,用一只手托在她的粉臀,使她的阴户更为凸出。另一只手扶着宝贝,在私处一探一探的,龟头慢慢挤入阴户里去。
丁少秋怕她一时适应不了,便按兵不动。但是龟头被那两片贝肉紧紧夹住,四壁软绵绵的,舒服得很。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刘宝香感到里面痒,麻,非常难过,只听她轻声道:“少秋,我里面很痒。”说完,往上挺了一挺。
看来,她欲火已高升,已忍受不了,希望丁少秋再深入。于是,丁少秋慢慢推进,只见刘宝香皱着眉,痛苦之状,溢于言表,不由把心一横,暗道:“长痛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已进去了一半。只听得刘宝香痛叫道:“痛死我了……痛……痛……”她一面叫道,一面双手紧紧搂住丁少秋。
此时丁少秋看了刘宝香眼紧闭,眼角挤出泪水,面色发青痛苦状,便按兵不动,不再往前推进。于是,丁少秋的宝贝在阴道口进进出出,以减轻其痛苦,及增加其情欲,同时右手仍按在乳尖上揉,捏,盏茶时刻后。
“香姊,现在觉得怎么样?还痛的历害吗?”
“现在不像刚才那样痛,但还有点涨,里面却更是痒,怎么办?”她娇羞无力地说着。丁少秋立刻把龟头缓缓抽出,又缓缓插入,此时刘宝香已是浪水如泉涌。娇喘微微,显得她苦尽甘来,同时粉臀猛往上抬迎合着丁少秋。
刘宝香撒娇似的不依,全身扭动起来,她这一扭动,插在小穴里的宝贝,就像一根燃烧的火一样,是又痛、又胀、又酥、又麻,又酸、又痛快。刘宝香全身扭动,由阴户里面的性神经,传遍全身四肢,那种舒服和快感劲,使她此生第一次才领受到了,她粉脸通红,淫声浪语的叫道∶“哎呀……你动吧……你……插呀……啊……。”
“香姊……你不痛啦……”丁少秋怕她还痛。
“别管我痛不痛,我现在就要你快动,我现在小穴里痒死了。”丁少秋听她这麽说,先来个轻抽慢插,静观她的反应,再拟大战之策。
“美死了……我……被你……插死了……你别……那麽慢吞吞的……插快一点……用力……插重……一点儿……嘛……啊……啊……”刘宝香双腿乱伸、肥臀扭摆来配合着丁少秋的抽插。这淫荡的叫声和她脸上淫荡的表情,刺激得丁少秋暴发了原始的野性,再也无法温柔怜惜啦,开始用力抽插起来了。
“真……舒服……太……好了……少秋弟……你……真……会做……美……太美了……啊……哦……嗯……太爽了……太美了……”
刘宝香紧紧搂着丁少秋,她媚眼如丝,香汗淋淋,娇喘吁吁,呻吟着、享受给予她快感的刺激,使她感觉到浑身好像在火焰中焚烧似的,全身四肢像在一节一节的融化,真是舒服透顶,她只知道拼命抬高肥臀,使阴道与宝贝贴合得更密切,这样才会更舒服更畅美。
丁少秋见她春情如潮,媚态娇艳,犹似海棠,促使欲焰高涨,紧抱娇躯,摆动着大屁股,如马加鞭,如火如炭的加速进行。就这样疯狂的抽送,只插得刘宝香刘宝香娇喘连连,媚眼如丝,浪语不绝!“真……舒服……太……好了……少秋……你……真……会做……美……太美了……啊……哦……嗯……太爽了……太美了……”
只见她一面浪叫,一面双手紧抱着丁少秋,双腿翘上勾住他的腰,粉臀极力更凑!春情洋溢,满脸通红,吐气如丝,星眼微张,那种美,更令丁少秋疯狂,更令丁少秋不顾一切。
“少秋……太美了……我……太……我就……就这样……我太舒服了……大力……用力……快……快……哎……喔……”只见她娇哼着,同时双手紧抱着丁少秋,阴道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热热的津液直射而出。
丁少秋为了让她享受生命史上第一章乐事,又狠插几下,一阵火热的甘露亦喷射而出,直刺激得她身心俱颤,口中直呼美,不愿放松他。两人就这样拥抱着,享受这美好的一刻。
接着是白灵仙,此刻她已经全身赤裸地躺在少秋的怀中。白灵仙紧闭着双眼,任由丁少秋在她身上爱抚。丁少秋抓着她的双峰,俯头下去,终于四片嘴唇密密地吻着了。春情像决堤的狂流,泛滥了。紧紧地拥抱着,相互地挑逗着。白灵仙的双腿,雪白得恰似两根羊脂凝成的粉柱,何等地细致,何等地具有弹性。
白灵仙忍不住「唔」地一声,张开娇慵的媚眼,迷醉着。此时,丁少秋的手已摸到了她的大腿尽头,发觉非常温暖,也发觉她的肌肉在颤抖。这显示她内心是激动的,虽然表面上仍旧矜持。丁少秋明白女孩子都是免不了这一套做作的,于是又用手深探她的禁区。这一下子她更冲动了,猛地一咬牙,却急忙用手来制止。
丁少秋已在她的樱唇上,接触到了灼热的感觉。她的眼中更有某种热烈的、焦急的光茫,睫毛不断的眨动。此时香气微闻,丁少秋再次试探着,偷偷爱抚她的禁区。逐渐地,指头已感染了一丝湿意。丁少秋终于找到了爱的泉源,心头更加兴奋,手指伸进阴道内勾弄着。他放肆地探弄她的桃源,只觉饱满的肌肉湿润润的,越探越湿润,越揉越肉紧。
丁少秋眼看时机成熟,突地腾身而上,宝贝对准着阴户,狠力一挺就整根入了进去。白灵仙「唔」地一声,双臂一紧,死死地抱住了他。丁少秋刹车片刻,施展蜻蜓点水功,开始起伏撞击着,白灵仙半闭着眼,不断咬唇,那样子是既痛快又销魂。丁少秋将双手捧着她酥软的胸脯,如同宝贝般地揉捏不停,只觉那两颗蒂儿坚挺着。少秋轮番捻弄,她忍不住「噢」、「噢」地呻吟着。
“灵姊姊,不用担心,你想叫就叫出声来吧。”
白灵仙一听,恰似服了一颗壮胆丹,真的肆无顾忌地开始浪叫起来:“哟……哟……坏东西……你……你……坏……”白灵仙在她的疯狂撞击下,逐渐心慌起来,丁少秋的大宝贝却是愈攻愈猛,不消片刻,她已声带浓浓的鼻音了。
“噢……哎……你的大……大东西……呵……快……快要……顶死我了……哎呀……轻一点……我实在……实在受不了……少秋……轻一点……好弟弟……”
丁少秋已逐渐接近高潮,怎肯慢下来呢?白灵仙皱着眉头,胴体不断的退缩着。她是真的感到痛楚了,着急地用双手推着丁少秋。丁少秋却一点不让步地,用手臂抄起她的大腿,使她无从反抗,继续大施挞伐。
白灵仙拼尽全力一蹬脚,两人翻滚了三步之远,她才喘着气挣扎着爬开去。此时,她翘着肥美的丰臀,像小猫似被爬着,引起了丁少秋的一项奇想。丁少秋马上也学她的样子快速爬过去,出手一抱,将她的小腹抱紧,两膝夹在她的两腿之间,将那根挺硬的宝贝往上一冲,「滋」地一声又入进去了。
白灵仙回头瞧一眼,身子仍旧趴着。这招式有个名堂,是谓「狮子回头」。其最大的好处就是男性可以眼视、手触对方那富于弹性的白晰屁股。丁少秋的宝贝攀山越岭,双手又抚摸着那两片厚暖的大月亮,情趣大增。
现在他俩之间宛如隔了一座大山,深度没有方才那么深入了,不卑不亢、高低合适,白灵仙转眼之间又乐了。她开始前推后挺,对着丁少秋的宝贝一次强似一次地加重压力,阵阵的快感从龟头边缘,那最敏感的神经末稍传过来。
丁少秋算起数来:“一下、二下、三下、四、五……”
“这次又玩什么花样?”白灵仙回眸一笑,问道。
“嘿……嘿……成语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我们之间多么客气,你推我让的。”
“坏死了,你又笑人家……”白灵仙说着,真个又不动了,只像一只小鹿正低头吃草一样。
丁少秋一瞧她两股之下,淫水沾湿了阴毛,两片阴唇绯红地随着自己宝贝一进一出而翻合着。于是双手上移,再次捧住了她的双峰,下体靠近,卖力地抽送起来。白灵仙已经丢了两次身子,阴道内潮湿润滑,经过这一番大力地抽送,兴致又起,再也把持不住了。一边又开始前推后挺,嘴边又哼哼起来:“……少秋……你真……真会玩……我……被……你……你……玩得……很美……我要……要……要……要……哎哟……用力…………好弟弟……玩得……那么大的……大的……”
丁少秋幻想着自已身陷重围,被百马千兵围者,于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大开杀戒。一根宝贝疯狂地上冲、下洗、左搓、右揉,捣得敌人全身散乱,花枝抖落,不住地嚎啕着:“我……我……我死了……我的好弟弟……你的那那……那……大的……姊姊的心……都死给你了……出……出……出来了……我的出……”连续三五下狠死的抽送,丁少秋也终于一泄如注。
丁少秋安顿好白灵仙,扭头一看,沈雪娟已经忍耐不住脱光了自己,在那儿抚摸自己的小乳头呢,她连续看了三场「活春宫」,自然早已欲火焚身。她乐而忘情,突然发现丁少秋的目光凝住在自己身上,沈雪娟全身发软,娇慵地爬上床,羞愧地将一条夹被盖的死死的。
丁少秋的原始冲动也被挑拨的不能不激发了,他一跃上去,呼吸浊重地拉开了她的夹被,只见她畏缩着,像一头柔弱的小羊。一身洁白细致的肌肤,最诱惑的还是那盛满的,圆形而富有弹性的臀部。丁少秋张开了他的双手,沈雪娟闭着双眼迎接着。一对俊俏的、赤裸裸的男女,终于紧紧的拥抱着。欲望如潮涨,一分一寸地升高。
丁少秋亲吻着沈雪娟火热的香唇,一根大宝贝已在她的大腿根部一挺一冲。沈雪娟已沉醉如迷,在丁少秋的爱抚之下,她已春心荡漾,淫水直流。肉体的纠缠、真情的交流。爱慕、怜惜,逐渐变成野性的冲动。丁少秋缓缓地分开了沈雪娟修长的玉腿,宝贝已顶住阴户外缘,不停地叫阵喊战了。
沈雪娟全身酥软,心头似小鹿顶撞,阴户中则像万蚁俊巡,奇痒无此,她使力抱住了丁少秋的颈项,喘气地诉说:“少秋……你……真大……我……我……很舒服……我……都给了你……我要……我要你的……进……呵……要进去……我的……那里面……少秋……呵呵……”
丁少秋下肢一挺,「滋」的一声,已将龟头先行塞入了那条成仙的途径。沈雪娟感觉到了下体的一阵压迫,心里明白是时候了,急忙咬紧牙跟,浑圆的屁股配合着丁少秋的进攻,轻轻地往上一挺,缓缓地容纳了这一根宝贝。丁少秋温柔地、细心地,不敢大意,进两分、退一分,徐徐有致地摸索着前进。他知道,这是沈雪娟的一段新的生命旅程。
而沈雪娟已然承受了破瓜之苦,正遂渐进入迷离悦恍之境,口里不住地叫着:“哎……哎呀……少秋……我……乐……死了……你的……你……那……那……那……在我里……面……哎呀……哎……”
丁少秋挥军直进,终于将整根火红的宝贝进入了那狭窄的隧道中。龟头直抵花心,沈雪娟轻摆着腰枝,又叫了:“噢……好……好美喔……真……真有……有……这种美事……少秋……我……我……的里面……很……充实……我……美……美死了……轻……轻一点……哎呀……哎呀……”一阵又一阵的高潮涌起。
沈雪娟暗用内功之力,加强阴道肌肉的收缩,丁少秋的整根宝贝就像是被一团会自动张缩的肉团控制着。丁少秋疯狂地加紧抽送着,双手爱抚着她坚挺的乳房。龟头被套在子宫口不断地被吸吮着,传来一阵阵陶然快感,少秋怜爱地说:“雪姊姊……宝贝……被你下面的小嘴巴……吃的太舒服了……你……痛快吗……”
沈雪娟下体的淫水,和破瓜的血水混流着,她叫道:“唔……少秋……好弟弟……我不知道……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我……我……美……美死了……可怜……可怜我……哎呀……弟弟……你的……你的……那个……又大……又热……呵呵……我很……感激……的……那……要……来……来……呀……”沈雪娟不停地淫叫着,水也不住地流着,从屁股边缘一直流落在床单上。
“雪姊姊……我……我爱死你了……”
“唔……少秋……我……我……也是……今天……我……美……了……又……来……了……我……我死了……我甘愿……我爱……爱那个……真是……好的……好东西……少秋……我受不……不……了……”
“雪姊姊……我也是……我要……”于是一翻一扰,一深一浅,两条肉虫直缠得天昏地暗,丁少秋感觉了一阵子的热血奔腾,加紧抽送。
「噗」、「噗」、「噗」,就在丁少秋射精的当儿,沈雪娟屁股大力向上一挺,子宫内部激出一股回旋之气,将这些浓精悉数纳入。丁少秋精水射出,沈雪娟也同时回报予一股暖暖的热流,滚热地包住了他整根宝贝。两人几乎是同时,身子一阵阵颤抖,灵肉交流的最终目的达到了。
“少秋,这辈子,姊姊都是你的了……”
“姊姊放心,少秋一定会让你们幸福快乐的……”紧紧互拥着,互细诉着,相拥沉沉睡去。
真是奇怪,少秋这一路人马居然没有遇到任何情况,这天傍晚,按照预定计划,几路人马在「九仙观」会合,各自把遇到的事故,述说了一遍。
邵南山愕然道:“由此看来,这件事果然全由金钵禅师在幕后操纵了,唉,难怪当日要把天南庄的铁卫土全数放走,实则由他暗中命徒弟收罗了去,也只有他知道咱们的实力,才捏造少林有变,好让咱们分拔上路,他可以各个击破,唉,这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一脸慈悲,像个有道高僧,竟是如此鬼蜮居心。”
李铁崖怒声道:“由此可见白莲教余孽,没有一个好东西。”
谢传忠迟疑的道:“那么现在咱们要不要去少林寺呢?”
采荠叟道:“现在金钵禅师尚未露面,咱们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不知少林寺有没有事,不过据老朽推想,以金钵禅师所约的帮手,如果没有咱们三处搏哉,确实可以威胁少林寺,目前他实力大损,对少林寺已不构成威胁,咱们去不去少林,也已并不重要,但对咱们却有着极大的威胁……”
万天声道:“会长的意思是……”
采荠叟道:“天南庄一百二三十名铁卫武士,只损失了一部分,还有百来名之多,金钵禅师是姬七姑的师兄,武功之高,只在姬七姑之上,不在姬七姑之下,咱们大伙在一起,当然不怕他什么,但咱们总有分散的时候,他可以慢慢的等,再个别解决,不出半年,就可以把咱们这些人一一解决,那时再以他现有的人力,已足够把各大门派逐个击破……”
李铁崖道:“会长说的也有道理,咱们最好能够把老贼秃找出来,才可消除后患。”
洞庭钓叟道:“所以老朽的意思,不如仍然赶去少林寺,这一路上,金钵禅师可能还有什么花样,他已把咱们视作眼中钉,决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咱们不去找他,他也会和咱们孤注一掷。”
李瘦石道:“这确实也有可能,如果他武功真的还在姬七姑之上,就会不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自然要尽快解决咱们不可,不可能隐匿一些时候的,再说咱们如果没遇上他,少林寺也不会白去,至少可以告诉他们白莲教这次的阴谋,和通济大师和天宁子遇害之事,好让少林寺有个准备,当然也希望少林、武当两派,参加咱们的行动,俾使整个武林,一起搜索,金钵禅师和他几个徒弟,就无所遁形了。”
姜长贵走进来道:“会长、诸位掌门人,晚餐已经开在膳堂里了,大家请去用膳了。”晚餐之后,姜长贵早已分配好了众人的住处,男的住右首两排八间云房,女将们住左首两排云房,丐帮三十名弟子则住在大殿前面两侧厢房。
一晚过去,第二天早晨大家用过早餐,又在大殿上集会,决定了两件事情,一是依原定计划,赶赴少林寺,午餐后出发,二是把三拨人合并,大家一起上路。三拨人虽然合在一起,但也分配了各人的任务,丐帮长老姜长贵担任食宿,白仰高担任各地消息的联络工作,花字门四卫担任警戒工作,丁少秋、白仰高等率丐帮弟子八人为先锋。
大家计议妥当,午餐之后,先锋队先行出发,大队人马也跟着出发。这大队人马别说都是江湖知名人物,光是许多老头和几十名衣衫褴褛的花子,和几十个花不溜丢的姑娘走在一起,就已经使人觉得惊奇的了。江湖上人,看到这份阵仗,也大感惊异,尤其有些地方上的人物,听到消息,都会赶来接纳,甚至张筵以待,表示自己和这些顶尖人物都有交情,藉以抬高他的身份。
东海采荠叟本来不想和这些人周旋,但丐帮帮主李铁崖说得好:“少林寺大概已不需咱们进去支援了,但咱们依然赶赴少林寺,目的就是要把金钵禅师引出来,万一他隐匿不出,准备等咱们分开之后个别击破,天下之大,咱们很难找得他的。这回,咱们一行人目标浩大,沿途有这些人送往迎来,他们不是一方土着,便是这一带的知名人物,他们慕名前来,咱们只要稍加辞色,他们就引以为毕生之荣,那么只要这一带发现贼党踪迹,他们就会赶来报信。而且江湖上消息传递最快,咱们这一行动,也正要他们传递出去,江湖各大门派,业已展开联合行动,搜索白莲教余孽金钵禅师,只要消息传开,各地都知道了,金钵禅师就隐匿不了了。”
东海采荠叟听他这么一说,连连点头道:“李帮主卓见极是,这确是最好的坚壁清野之法,也是最好的攻心战术了。”
这就样,一路所经之处,各路英雄,莫不纷纷赶来巴结,采荠叟以江南武林联合会会长的身份,历数白莲教为祸武林的事实,和金钵禅师伪装正义,除去姬七姑,及以围攻少林寺为名,设计杀害少林通济大师和武当天宁子,以及对自己等三拨人分别展开攻击,企图各个击破的阴谋,一一公诸于世。
这一来,江湖上果然迅快的传播开去,整个江湖武林,都掀起了同仇敌忾之心,痛斥白莲教余孽,也把金钵禅师的相貌,绘声绘影的传了开去,只要金钵禅师所到之处,就会有人认得出来。
这天早晨,他们从汝南出发,中午在唐桥打尖,丁少秋、白仰高等人先行,出村不过里许光景,就看到远处路中间站立着一个黄衣老僧。这老僧白发披肩,白髯过腹,善眉善目,脸色红润,双目微垂,右手横胸,拨着串黑黝黝的念珠,他赫然正是金钵禅师。
丁少秋目光看得较远,一下认出是金钵禅师,口中咦了一声,叫道:“前辈小心,前面是金钵禅师。”白仰高听说前面是金钵禅师,立即转身朝一名丐帮弟子低低嘱咐了两句,要他立即回去通知后面的人尽速赶来。那名弟子不敢怠慢,立即转身飞奔而去。
丁少秋目光一阵打量,此处东为双合砦,北面横着一条大江,西北是郾城,正西是郭店,中间这一片横约十二三里,直有七八里的地方,是没有人烟的荒野,只有从唐桥通郾城的一条小路,也人迹稀少,如此看来,他是有意选择在这里,和自己一行人动手的了,但他怎会只有一个人的呢?心念转动,就低声道:“此处地势隐僻,他大概想和咱们一决胜负呢。”
白仰高道:“我已要敝帮弟兄赶去报讯,不出顿饭工夫,后面的人就可以赶到。”
丁少秋道:“白前辈,在下觉得与其待在这里,不如先走上去,反正他也早已看到咱们了,如果他想趁咱们人手不多,对咱们先下手的话,只需一两个飞掠,就可以掠到这里,上去和停在这里,远近都是一样。”
白仰高道:“好、咱们上去。”
金钵禅师好像并没理会,依然双目微阖,一手拨着念珠,屹立不动。现在双方渐渐接近,丁伯超走到和他还有三丈光景一就停下步来。丁少秋立即朝前跨上一步,朝金钵禅师抱抱拳,朗声道:“老禅师请了,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
金钵禅师双目徐徐睁开,微笑的点头道:“你们来了,老僧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丁少秋道:“老禅师在此守候,不知有什么见教?”
金钵禅师深沉一笑道:“你不是已经有人报讯去了吗?不如等大家到齐了再说不迟。”
丁少秋看他如此说了,只得点点头道:“好吧。”话声堪堪出口,突觉几缕急劲如针的阴寒之气激射如电,一下袭上自己「膻中」、「中庭」、「鸩尾」、及左右「将台」、「期门」七处穴道,立时感到这七点阴气,攻入穴道,竟然凝结如珠,奇寒澈骨,坚如金铁,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心头也不禁猛吃一惊,举目看去,金钵禅师已经微微阖目,脸含蔼然慈笑,手拨念珠,作入定状,心头暗暗怒恼忖道:“好个老贼秃,果然慈悲外貌,蛇蝎居心,方才差幸自己挡在白前辈前面,否则,白前辈就遭他暗算了。”
丁少秋一面急忙暗暗运起「乾天真气」,把侵人体内的阴气化去。一面以「传音入密」和白仰高说道:“前辈,这老贼秃方才乘说话之际,暗暗以阴气袭击在下身前七处大穴,他练的阴气,凝结如珠,不但奇寒无比,而且坚如金铁,防不胜防……”
白仰高听说他中了暗算,心头一急,急忙以「传音入密」问道:“你不要紧吧?”
丁少秋道:“在下早就把它化去了,不过目前在下仍要装作受制模样,这样待会前辈和他说话之时,在下就可以专门注意他的行动,出其不意,可以使他减少防范之心。”
就在此时,采荠叟、洞庭钓叟、邵南山等人,业已闻讯赶来。白仰高迎着大家,把丁少秋被金钵禅师暗算之事,低低的告诉了大家。姚淑凤急急问道:“少秋没事吧?”
白仰高含笑道:“夫人放心,少秋早就把它化去了。”
李玉虹等姐妹听说大哥遭老贼秃暗算,心中自是十分气愤,四人暗暗商量,要以对付姬七姑的方法,来对付他,就是大哥一出手,她们也跟着上去,联合施展「崆峒九剑」中的七剑,因此她们抢先挤了上去,站到大哥身后。采荠叟和洞庭钓叟并肩走出,两人身后跟着各大门派的人,一起走到前面。
采荠叟朝金钵禅师拱拱手道:“老禅师在此相候,想必有什么话要和大家说了?”
金钵禅师淡淡一笑道:“诸位一路北来,把老僧视作头号敌人,想必诛之而后快,所以老僧亲自送上门来,不知诸位要如何处置老僧,也只好悉听尊便了。”话虽说得婉转,但骨子里却说:「看诸位能奈我何?」
仲子和愤然道:“你说得倒是好听,难道要了因远来报讯,说少林寺被白莲教围攻,好使咱们分拨上路,你好埋伏人手,分头狙杀,不是你在暗中主持?可惜你邀请来的几路人马,并不管用,你一个人前来,又想使什么阴谋了?”
金钵禅师微哂道:“你们对老僧误会真有如此深吗,竟把老僧说得如此坏法?”
万天声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禅师假丁少秋、李玉虹二人之手,诛杀姬七姑,又装作慈悲为怀,释放天南庄所有附贼之人,当时咱们一时不察,遂受你蒙蔽,你以为咱们还会相信你吗?”
金钵禅师微微颔首,森然.一笑道:“诸位不相信老僧,又如何呢?你们人数虽然不少,也未必放在老僧眼里,若是真要和老僧作对,只怕诸位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接着两道炯炯目光一下转到丁少秋脸上,嘿然微笑道:“丁小施主不用再装作了,凡是中了老僧七记「寒冰指」力之人,全身经络早就冻僵,气绝多时,那里还能站着不动就算了?小施主年事不大,能够不动声色,化去老僧凝结不散的指力,已是十分难能可贵了。”
丁少秋被他一语道破,自然不用再装作下去,闻言朗笑一声道:“由此可见,老禅师一身功力,纵然了得,也有人能破,老禅师年逾九旬,还有什么事想不穿的?何苦为了白莲教,和天下武林为敌,自古邪不胜正,当年徐鸿儒尚且失败了……”
“住口。”金钵禅师忽然脸现怒容,沉声道:“先师创立白莲教,若非少林寺强自出头,联合各大门派,和本教作对,本教会失败吗,哈哈,少林、武当、各大门派,没一个不该死的,老僧立誓要替先师雪此大恨。”他越说越怒,一张本来看去慈眉善目的脸上,也在这一瞬间也变得狞厉可怖。
采荠叟大笑道:“你果然原形毕露……”
金钵禅师目光如刀,狞笑道:“你们大概没想到今天都要毕命于此,哈哈哈哈。”在他裂帛的笑声中,突然从东南西北四方,杀出一群人来,这一群人,敢情预先埋伏在远处草丛之中,听到金钵禅师的笑声,才同时站起,杀奔而来。
他们分作四个方向奔来,北面由朱天寿(金钵禅师首徒,咒钵寺护法会总管事)和飞鱼冯五二人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东面由祁士杰和徵帮帮主杨三泰二人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西面由白灵风(岳麓观观主常清风师弟)率领三十名灰衣仗剑道士。南面由断了右腕的公孙轩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这四面冲来的人,一下就把众侠包围在中间,不,他们更不打话,冲来的人,举刀就砍,攻势凶悍无比。
金钵禅师就在发出裂帛大笑声中,右手忽然扬起,本来一直在拨动的一串念珠,猛地脱手飞出,一百单八颗黑黝黝的念珠突然在空中爆散飞来,宛如一蓬急骤的雨点,朝众侠立身之处闪电般激射过来。这一百单八颗念珠,每一颗都贯注了金钵禅师的阴寒劲力,刹那之间,当真有如一阵寒风骤雨,飘洒而至。
丁少秋看到金钵禅师右手扬起,一串念珠凌空飞出,口中急忙喊了一声:“大家小心。”
众侠当然也看到了,本来聚集在一起的人,立即纷纷散开,各自挥动兵刃,朝急袭而来的念珠磕去,这一瞬间,顿时响起一阵密如连珠的叮叮金铁击撞之声。试想金钵禅师年逾九旬,功力何等深厚?武功稍差的人就算你看准了用刀剑去磕,也未必能把它磕得飞。
众侠之中像丐帮三十名弟子,护花门九名女弟子,花字门四卫手下三十二名女弟子,几乎全被念珠击中,无一幸免,只要被念珠击中的人,无论际中的是不是要害,立即感到全身发冷,止不住一阵颤抖,随着跌坐下去。这时对方冲来的人,已经挥刀攻上,双方大战迅即展开。
金钵禅师掷出念珠,已从宽大僧袍中取出一柄黝黑的量天尺,双足一顿,人如大鹏凌空,朝采荠叟扑来,喝道:“今天老僧要大开杀戒了。”
采荠叟大笑道:“你掌杀通济大师、天宁道长和他们随从的弟子,早就开了杀戒,今天真正要开杀戒的乃是我姜某人了。”长剑挥起一道长虹,朝上激射出去。
邵南山急忙朝丁少秋叮嘱道:“你要盯着他,万一会长不是他对手,你和李玉虹就联手上去,不用和他讲什么江湖过节。”
丁少秋点头道:“在下知道。”
姬青萍接口道:“老爷子放心,我们会帮大哥的。”
洞庭钓叟也怕采荠叟不是金钵禅师的对手,是以双方激战乍起,他还是站立不动,双目一霎不要的盯着交手的两人。另外就是丁少秋和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四人,是监视金钵禅师的。敌人分四面杀来,众侠们也迅速分成四组应战。
北面是群侠正对面,由邵南山为首挡着,还有姚淑凤、小凤、何香云、祝秋云等人。南面是群侠的后面,由松阳子迎战公孙轩,齐逸云、齐少云父子、夏天放、仲子和;万天声、李瘦石六人迎敌三十名铁卫武土。
东面是以丐帮为主,李铁崖迎战祁士杰,向凤亭迎战杨三泰,白继善、王有福、姜长贵、白仰高四人迎战三十名铁卫武士,还要照顾三十名被金钵禅师念珠打中穴道的弟子,人手嫌不够,差幸罗天义、毕友三、宋德生三人及时加入,替下王有福、姜长贵、负责守护三十名负伤弟子。
西面由易天心迎战白灵风,护花门的任香雪、谢香云、峨嵋派的艾大娘、花字门的左卫鱼巧仙、右卫白灵仙等六人迎战三十名灰衣道士,谢传忠和前卫刘宝香、后卫沈雪娟三人守护护花门九名女弟子和花字门卅二名女弟子。
逢天游本来和仲子和、宋德生等人在一起,因不放心花字门的人,才从人丛中挤到了西首,眼看大家正在动手,各自有了对手,自己反而没事可做,不由大喝一声,抡起阔剑朝正在激战的三十名灰衣道士冲了过去。
这一场激战,刀光剑影,当真惨烈无比,天南庄的九十名铁卫武士,本来就是黑道中人,一身功力,原已不差,再经天南庄予以集训,才号称铁卫武士,但他们虽然久经训练,总不能和群侠中的相提并论,因为群侠中的每一个人,不是一派掌门,至少也是一门名宿,武功自然高过他们甚多。
怎知这回交上手,发现士别三日,居然要刮目相看,这些铁卫武士使展出来的刀法,竟然狠毒剽悍,凌厉无匹,比之当日在天南庄时,不可同日而语。因此群侠方面纵然五六个迎战对方三十个,却丝毫占不到上风,有时还因对方人多,感到压力奇重。
这自然是金钵禅师在最近期间,亲自加强对他们的训练,才有如此成绩,或者是给他们服了某种药物,激发战斗意志所致,反正这些人个个都如凶神恶煞,对敌抢攻,奋不顾身,悍不畏死,几乎就像机器人一起,就是给你刺上一剑,血流如注,他也毫不在乎,依然挥动朴刀,非得先把你杀了不可,这场搏斗,也因此倍感惨烈,而且还笼罩了一层恐怖气氛。
采荠叟今年九十有一,童身学武,一生精练一套剑法——「东海派剑法」,在中原武林中,可说是首屈一指年高德劭的长者。年高的人,武林中纵然还有不少,但到了八九十岁,仍然没有放下武功,而且功臻上乘的人,却只有采荠叟一个。
他一手「东海派剑法」,淳朴博大,炉火纯青,和狮王苗天龙交手之际,任你狮王力撕虎豹,威猛绝伦,他都能从容应付,绰有余裕,但现在和金钵禅师动手,情形就不对了。
金钵禅师年逾九旬,可能在九十五六之间,论年龄和采荠叟不过大了四五岁而已,论功力,双方都是童年练武,你有八十年以上的功力,我也有;但问题却在于一正一邪这两个字上。
要知武功一道,名门正派,自始至终都讲究按步就班,循规蹈矩,不可有一丝越规,就算你练到最上乘,也还是如此,这和孔老夫子说的一样:“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到从心所欲,还不能逾矩。
旁门左道的邪派,就不同了,天下邪派,都是一样,练功的目的,讲求效果第一,所以和正派练功,一起步就大不相同,正派易练难精,邪派难练易精,中选出岔的比例更高,就算你练到登峰造极,也仍然随时有走火入魔的危机。如果他并未走火人魔,同样的功力,邪派就比正派要强得多,这就是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明乎此理,就可知道采荠叟何以会不如金钵禅师的道理了。
采荠叟和金钵禅师打到四五十招以后,就已感到不对了,自己毕生勤练的「混元一气功」竟然敌不住对方旁.门阴功,但觉对方量天尺上阴寒之气愈来愈盛,自己长剑受到阴气的阻碍,本来精纯流畅.的剑法,渐渐有碍手碍脚,滞钝艰涩之感。
不,这不是剑法不如对方,有什么破绽,而是自己功力不如对方,护身真气受不了对方极阴极寒之气的强大压力,抵抗不住,被一丝丝的侵入体内,身上愈来愈冷,气血不畅,影响到运剑不能潇洒自如。心头这份焦急,当真不可言,说不得只好孤注一拼,因为再支撑下去,情势可能会更坏,一念及此,猛吸一口真气,暗暗提聚真气,口中大喝一声,左手扬处,一记「混元掌」,凌空朝金钵禅师迎面击了过去。
金钵禅师却也不敢大意,同样手一掌朝前迎击出去。双方这一掌出手均快,但听蓬的一声,双常击实,两人各自被震得后退了两步。疾退了两步,运气抗拒。金钵禅师沉笑一声道:“姜老施主敢不敢再接老衲两掌?”他口中说着敢不敢,人却突然欺了过来,左掌一翻,又是一掌凌空拍来。
站在采荠叟身后的洞庭叟睹状大怒,喝了声:“站住。”抖手之间,把八尺钓竿朝前洒出一片丈许方圆的绵密网影,宛如一片极大的八卦,把金钵禅师欺来的人拦得一拦。
丁少秋急忙闪到采荠叟身边,低声问道:“老前辈可是中了他的阴功,晚辈练的是乾阳真气,可要助老前辈一臂之力?”
采荠叟差幸练的是童身气功,很快就把侵人体内的阴寒之气,逼出体外,闻言微笑道:“还好,老朽没什么……哦,四位姑娘怎么抢出去了,你快叫她们回来。”原来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四位姑娘那肯闲着,就在洞庭钓叟洒出一片竿影之际,早已一齐抡了出去,分作四个方向把金钵禅师围在中间。
金钵禅师欺来的人,陡见一片竿影拦在前面,这片竿影使出来的竟是「颠倒八阵图法」,施展开来,足有寻丈方圆,布满了刚中有柔的一片劲气,一时倒也不敢小觑了它,立即刹住身形。
就在此时,四位姑娘山如燕子乘风,翩然飞出,一下落到了自己四周,大有和自己动手之意,不觉微微一笑道:“徐璜还可以接老僧几招,你们四个女娃凑什么热闹,快退下去,免得丢了小性命。”
李玉虹站在他正面,冷然道:“老禅师,你曾传我练气之法,助我诛了姬七姑,我心里本来对你十分感激,也极为敬重你这位有道高僧,但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故,和你今天在这里现身,终于证实你只是利用我残杀同门,好掌握白莲教的一干贼党,我真想不到外貌仁慈的老禅师,竟会是一个包藏祸心的大魔头,我当日虽被你利用,但总也曾经蒙你救过性命,因此我要奉劝老禅师几句话,今日之局,你决无胜算,自古邪不胜正,老禅师能够在此存亡在于一线之际,及时回首,立地可以成佛,还望老禅师三思。”她说得言词恳切,义正辞严。
金钵禅师被她说得怔怔的望着她,然后蔼然一笑道:“女施主,老僧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天……这是一场杀劫,女施主还是及早离开的好。”
李玉虹道:“我不会离开的。”
金钵禅师道:“那么老僧更不会离开的了。”
柳青青哼道:“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金钵禅师突然量天尺一指,沉喝道:“干脆,你们六个一起上好了。”他指的是采荠叟、洞庭叟,和四位姑娘。
采荠叟大笑道:“你有此能耐吗?”
金钵禅师道:“不信你们上来试试。”
洞庭钓叟朝李玉虹、柳青青等人含笑道:“四位姑娘且请退下,等咱们两个老头接不下来的时候,你们再出手不迟,老实说,老朽这支钓竿,足有八尺来长,施展开来,就要一丈方圆,人多了,老朽就施展不开手脚来。”
李玉虹道:“好吧,三位妹子咱们退下去。”四人迅即翩然退下。
采荠叟喝道:“老朽那就不客气了。”身形侧上,唰的一剑朝金钵禅师右侧攻去。
洞庭钓叟笑道:“姜老哥,咱们两人从没联过手,这倒好玩得很。”口中说着,钓竿嘶的一声,一条细长竿影,直住金钵禅师当头抽落,不,钓竿落到金钵禅师头顶五尺光景,突然爆出无数支竿影,像网罟般罩下,这一手中途变招,出招甚为奇诡。
金钵禅师避招还招,一支量天尺得寸进尺,丝毫不肯放松,近攻采荠叟,固然招式凌厉,但洞庭钓叟竿长八尺,站在八尺开外,就可挥洒攻出。照说金钵禅师量天尺只有三尺长,是万万攻不到洞庭钓叟的,怎知金钵禅师量天尺指划之间,嗖嗖有声,一道接一道的阴寒劲气,从尺头上激射而出,同样可以攻洞庭钓叟身前,逼得洞庭钓叟不住挪移身形。
三人就像走马灯一般,此去彼来,打得十分激烈,十几二十招下来,不仅采荠叟又和方才一样,渐渐陷入困境,就是洞庭叟也同样感到寒气逼人,钓竿使得没有先前灵活了。
第五十章幡然醒悟
南首,松阳子独战公孙轩,此时已打出五六十招,双方依然难分轩轾,邵南山是替松阳子押阵,换句话说,他是在监视公孙轩,不让他再有脱逃的机会,冲过来的三十名铁卫武士,就交给万天声、李瘦石、仲子和、齐逸云、齐少云、夏天放等六人去料理,不用他去分心。
三十名铁卫武士虽经金钵禅师短期训练,刀法狠毒,剽悍无俦,但他们遇上了万天声等六人,其中除了齐少云年事尚轻,其余五人都有数十年修为,纵然铁卫武士人数较多,在冲上来的时候,刀光如雪,气势极盛,不消一会工夫,就落了下风。
万天声大喝一声,剑势乍展,第一招上,就使出「万流归宗剑法」,挥出去十七八道剑光,挡者披靡,惨嗥也跟着响起,一下就放倒了最先冲上来的八名武士,剑光如轮,又是唰唰三剑,每一剑出手,都有十七八道剑光飞出,三招之间,又劈倒了五名。
仲子和、李瘦石、齐逸云、夏天放四人也在几招工夫,刺翻了八个。只有齐少云和一名武士相持不下,但也占了上风。三十名铁卫士武虽然看到同伴纷纷饮剑而亡,但他们还是视若无睹,奋不顾身的扑攻而上,挥刀砍来。三十名武士已经去了三分之一,余下的人自然更不足道了,不过三五招,就已全数解决。
齐逸云眼看少云依然和一个武士相待不下,左手振腕一指,使出华山绝技「穿云指」,凌空朝那武士后心点去,口中喝着:“少云,可以住手了。”那武土只「呃」了一声,应指倒下。万天声、仲子和、李瘦石、齐逸云父子、夏天放等人立即分散开来,朝公孙轩四周围了上去。
仲子和喝道:“公孙轩,今日看你还能飞上天去?”
万天声笑道:“仲掌门人说话声音小一点,别让公孙轩分心,死了也不甘心。”
公孙轩和松阳子已战到五六十招,对方功力深厚,无懈可击,边上还虎视耽耽的站着一个武功门的掌门人,心头业已预料今日之局,只怕未必能有胜算。如今骤闻仲子和、万天声两人的话声,显然三十名铁卫武土已被对方解决了,心念一动,忍不住抡目四顾,这一看,但见对方几人已分四面八方把自己围在中间,不消说志在截断退路,不让自己有突围的机会。
高手过招,有不得丝毫疏忽,他这一抡目四顾,剑势不觉一缓,松阳子长剑一转,剑使「白鹤侧翎」,叮的一声把对方长剑封出,身形疾进半步,左手化爪,一记「白鹤亮爪」,一指伸展如爪,一下朝公孙轩右肩抓去。
仲子和大笑一声道:“不错,生擒公孙轩,来,诸位道兄大家助松阳道兄一臂之力。”他在说话之时,右臂一振,骈指点出一记「金刚指」直取公孙轩左首「肩禹穴」。齐逸云早有此心,右腕抬处,一记「穿云指」凌空取公孙轩左后方「风眼穴」。李瘦石更不怠慢,也以一记「六合指」取公孙轩右耳「藏血穴」。这三位指功着称的名家几乎是同一时间出手,三缕强劲指风从不同方向电般激射过去。
但指风越强劲,就越会发出嘶然破空细响,这要换了另一个人,自然无从闪避,公孙轩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吃亏在左腕已断,只剩了一条右臂,长剑被松阳子一下封出,对方五指如钩五朝右肩抓来,身形迅速一偏,正待翻剑削出去,耳中听到三声极细的指风从不同方向袭来。
一时临机应变,立即放弃了反削对方手腕的念头,好在三缕指风都袭向上身,他不假思索一个仆步,身子朝下一蹲,正好避过,同时由仆步迅速变成扫膛腿,右脚向横扫出去。松阳子没想到他反应有如此快法,只好向横里跃退。
公孙轩紧跟着一跃而起,沉笑道:“诸位要一起上,就……”话声未落,陡觉一团强劲无匹的拳风,无声无息撞到胸口,这一记不用说是武功门掌门人邵南山发出来的「百步神拳」,公孙轩一个人被震得往后撞退了三步,但觉喉头发甜,血气翻腾。
他强压着一口真气,双目尽赤,狂笑一声道:“想不到你们这些平日自命名门正派的一派掌门,原来个个都只会偷袭的卑鄙无耻之徒,来呀,你们怎么不一起上?公孙大爷不在乎你们人多,干脆一起上,和大爷分个生死存亡。”松阳子究是白鹤门一派掌门人,被他说得心深感不安,不觉停剑不发,微微一怔。
公孙轩岂肯放过这一机会,口中接着喝道:“怎么,你们不敢上吗?”他在喝声中,长剑疾发一招「声东击西」,剑光乍闪,朝松阳子「将台穴」探刺过来。
万天声叫了声:“道兄小心。”松阳子急忙举剑封格,已是迟了半拍,对方长剑已经剑刺到衣衫,叮的一声,剑是架开了,但剑尖已从左肩划过,肩头被划破了三寸长一道血口,鲜血涔涔渗出。
邵南山不待对方发第二剑,立即闪身掠出,一剑逼退公孙轩,忙道:“道兄快退下,由兄弟来领教他几招。”松阳子不好多说,只好退下。
公孙轩一退即进,大笑道:“就算你们用车轮战,大爷也不在乎。”他真怕对方倚多为胜,围攻上来,故而拿话挤兑,同时唰唰数剑,紧逼而上。
万天声道:“此人狡狯如狐,今天决不能让他再逃出去,干脆把他放倒算了,还和他讲什么江湖规矩?”
松阳子早已上刀创药,肩头也包扎好了,闻言接口道:“万庄主说的原也不错,但咱们总是江湖人,反正他也未必逃得出去,贻人口实,总是不好。”
仲子和原也有意大家合力把公孙轩放倒了再说,但经松阳子这么一说,心知这位老道长一向规行矩步,不肯放弃原则,也就不好再说。
北首,双方才一接触,姚淑凤、丁小凤就扬手打出「度厄神针」一下就制住了首先冲上来的十几个人。再加上何香云等相助,很快解决了三十名武土。朱天寿眼看三十名武士,全被肃清,心头自是又惊又怒,左手疾发,竖掌朝丁仲谋当胸推来,掌心微凹,飞出丝丝黑气,正是白莲教最厉害的阴功「黑死掌」。
何香云眼看朱天寿对自己使出旁门阴功来,岂不太不自量?口中轻哼一声道:“原来你还会旁门阴功。”左手缓缓抬起,当胸竖立,直等对方掌势快和自己手掌接近,才默默运起「铄金掌」,朝前推出。等到朱天寿发觉对方掌心暗红如火,灼热之气逼人,已经迟了,双掌乍接,他口中只发出一声低啊,全身衣衫立成灰烬,人也随着倒下。飞鱼冯五也紧跟着被丁小凤银针制住,然后大家分作两组,分头朝东首、西首两处掠去。
东首李铁崖迎战祁士杰,李铁崖一支精钢打狗棒使得盘空匝地,风声呼呼,着着俱是进击招式。祁士杰长剑流动,剑光绵密,两人以攻还攻,最是激烈,打到五十几招,几是难分胜负。
李铁崖身为一帮之主,竟连一个白莲教匪徒都久战不下,不觉打出火来,左手呛的一声拔出长剑,居然左剑右棒,一齐施展,显露出他丐帮帮主数十年勤修苦的功力,果然不同凡响,江湖上还没有两件兵刃同时施展的人。
这下祁士杰果然立时被巡落了下风,但祁士杰也不是弱手,岂肯示弱?长剑连挥之际,左手“黑死掌”也随着出笼,一记又一记的朝李铁崖劈击过去。李铁崖看他掌风出手,阴寒无比,岂肯和他硬拼,因此每遇对方发掌,就迅即避开,这一来,方才抢到的上风,又渐渐扯平。
向凤亭迎战杨三泰,杨三泰虽是徵帮帮主,但他世代经商,武功平平,如论真实功夫,可能还不及一个铁卫武士士。因此以丐帮首席长老身份的向凤亭和他交手,那真是轻松得很,不过四五个照面,向凤亭以一记擒拿手法,将他擒住。
由丐帮长老白继善,南昌分舵舵主白仰高和淮扬派掌门人罗有义、通臂掌门人毕友三、形意门掌门人宋德生等五人,迎战冲上来的二十名铁卫武士,另由王有福、姜长贵二人守护着三十名负伤的丐帮弟子。对方冲上来的二十名铁甲武士,正面虽由白继善等五人挡住,但仍有十来名武士越过五人,朝王有福、姜长贵两人冲来。王有福、姜长贵也只好挥动打狗棒,和冲过来的人动手了。
白继善、白仰高、是丐帮中的一流高手、罗有义、毕友三、宋德生等三人,则是一派掌门,冲上来的铁卫武士,每个人论武功纵然不如他们,但这些人个个都被迷失神志,在他们的意识中,只知服从和杀敌两句话,是以冲上来见人就砍,奋不顾身,形同拼命。真所谓一人拼命,方夫莫敌,譬如本来只有一等身手的人,这一拼命,就和一等身手的人差不多了。
现在白继善、罗天义等五人力战冲上来的铁卫武士,连守护伤人的王有福、姜长贵也动上了手,等于一个人要力敌刀法凌厉,斗志剽悍而又失去神志的四个铁卫武士,自是十分吃力之事。这一战,各凭真实功夫,刀光剑影,一招一式的拼搏,可说惨烈无伦。但由于姚淑凤、丁小凤等结束战斗,赶来相助,「度厄神针」出手,例无虚发,很快就结束了战斗。
很快,祁士杰已经死在李铁崖的一支长剑下,而白灵风被易天心生擒,公孙轩则被丁小凤银针制住,自断心脉而亡。现在全场战事均已平息下来,只有采荠叟和洞庭钓叟联手对付金钵禅师,犹在激战之中。
李铁崖道:“丁少侠,咱们有许多人被金钵老贼秃的念珠打中穴道,阴气侵入,均已不省人事,你练的乾阳真气,可以消解黑死掌,大概也可以施救他们,如果给他们每人运气,那要多少时间?因此老夫之意,他们只是被念珠袭击穴道,丁少兄不妨运起乾天真气,凝聚掌心,替他们从身上起下念珠,念珠一去,又是以乾阳之气解开穴道,人也应该可以清醒过来了。”
李玉虹道:“爹推想不错,大哥,你快去试试。”
丁少秋道:“好吧,但我并没把握。”
李铁崖含笑道:“能解最好,就算没把握,也不要紧。”丁少秋点点头,和李玉虹走到一名昏迷丐帮弟子身边,缓缓功聚右掌,在他左胸「将台穴」上起下一颗铁念珠,然后再以掌心轻轻按了一下。说也奇怪,本来脸色发青,昏迷迷不省人事的人,随着丁少秋手掌按下,就倏地睁开眼来。
李玉虹喜道:“大哥,他醒过来了,爹想的法子真还管用呢。”
李铁崖道:“管用就好了,丁少兄快些动手,人数还多着呢。”丁少秋接着替丐帮三十名弟子,一一取下念珠,然后再由李玉虹、易天心二人陪同,替护花门九名女弟子及花字门三十二名女弟子,起下念珠。
这些念珠大半都嵌在前身「肩井」、「天府」、「膻中」、「将台」、「幽门」、「期门」等穴居多,护花门九名女弟子都与少秋有过亲密关系,少秋还感觉不到什么,但花字门的三十二名花不溜丢的姑娘,要丁少秋在她们胸脯上又按又掏,又是当着这许多人面前,实在不好下手。
易天心看到丁少秋面有难色,含笑道:“少秋,你是替她们起下暗器,这里又只有你一个人练的是乾阳真气,救人咯,用不着顾忌,事情越快越好,还有老贼秃,可能还要你和门主联手去对付呢。”
丁少秋也知道这件事只有自己能做,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开手掌,朝姑娘们鼓腾腾的胸脯上老实不客气的按了下去。这种事,当真是既香艳,又刺激,男人的手碰到这种地方,难免会心头荡漾,因此替四十一位姑娘起下念珠之后,还要按上一按,真把丁少秋闹得心慌意乱、面红耳赤、汗流浃背。
和金钵禅师交手的东海采荠叟,本来论修为、武功,应该和金钵禅师只在伯仲之间,再说洞庭钓叟,修为武功,纵然较采荠叟稍逊,也不至差得太多,那么两人加起来,任你怎么算法,两人联手,都应该胜过金钵禅师甚多,但三人只打了将近百招左右,采荠叟剑法和洞庭钓叟的钓竿,竟然渐渐呈现出滞象。
滞象,乃是败象的先声,两人竟会不如金钵禅师。以两人的修为,武功,绝不会比金钵禅师差到那里去,两人的招式呈现滞象,乃是敌不过金钵禅师至阴至寒的「阴极真气」。金钵禅师挥动量天尺,早已把一丈方圆,圈入在他「阴极真气」的范围,阴寒之气,愈积愈浓厂没有一个人能在奇寒澈骨的冷气团中,停留到一盏茶,或者一顿饭的时间,筋骨血肉不被冻僵的。
万天声看出两人招式已现滞象,忍不住大声道:“姜会长、徐道长二位且退下来歇息一会,有那一位道兄和兄弟一起上去,接替二位道长的?”他话声甫出,仲子和、邵南山、李瘦石、宋德生等人一齐应声而出。
金钵禅师早已看到从四面包围上来的公孙轩、祁士杰、白灵风等人,和率领的铁卫武士,业已被敌人悉数消灭,这些人原本只是分散敌人,助长声势而已,并不能真正歼灭敌人。他们把敌人分散了,自己就可尽快击溃对方主力,再分四面依次把敌人消灭。
没到想采荠叟和洞庭钓叟的功力竟有如此深厚,自己还没把他们击溃,他们已把从四面冲上来的人迅速就消灭了。这一来,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只怕已无法再消灭这些人了。他仰天发出一声长笑,忽然住手,朝采荠叟、洞庭钓叟二人说道:“万大庄主要你们两个下去歇息,你们两个只管下去,叫他们上来好了。”
他并不是存着什么好心,因为采荠叟、洞庭钓叟二人功力深厚,他一时之间未易得手,万天声等人论功力比之采荠叟二人自然较差,他就有把握先把这几个人除去。万天声目视仲子和等四人,说道:“四位道兄……”
他底下的话还没出口,金钵禅师道:“你们人数较多,两个一来,要打到几时去?这样吧,五位既然有志一同,争先出来了,那就一起上吧,免得老衲多费一次手脚。”他在近身一丈方圆已经布下阴极真气,一时之间不易消散,和他动手的人,只要进入一丈之内,就会冷得发抖,交手的时间,就不会太长,所以他可以要五个人一起上也不在乎了。
仲子和大笑道:“诛杀邪恶,还有什么江湖规矩可讲的,万老哥、邵老哥,他既然口发狂言,咱们五人就一起上。”长剑一抡,举步走了上去。
李瘦石道:“不错,咱们就一起上。”采荠叟和洞庭钓叟成名已有八九十年。金钵禅师停下手来,他们自然不好再出手攻击,而且两人确也感到四脚冻得僵硬,急需休息,尤其万天声等五人此时已从五个方向仗剑走来,接替自己二人,当下就收剑后退。
采荠叟和万天声探身击过之际,暗以「传音入密」说道:“金钵练的是白莲教中最厉害的「阴极真气」,奇冷无比,如果发觉支持不住,千万不可勉强。”
万天声朝他含笑点了下头,举步走到金钵禅师对面八尺光景,果然已可感到好像进入了北极圈一般,扑面而来奇寒无比的冷气,有若白烟,丝丝飘动,心中暗道:“看来他的「阴极真气」果然厉害。”一面大声道:“咱们不用多说,金钵禅师看剑吧。”
这是招呼大家,利在速战速决,喝声甫出,长剑陡发,一道剑光瞬息之间化作十七八道,宛如张牙舞爪的银龙,朝金钵禅师迎面激射过去。仲子和和邵南山、李瘦石、宋德生也不慢,各自长剑出手,四道精虹同时矫若神龙,配合万天声,从四个不同方向朝同一目标袭去。
邵南山武功门掌门人,「武功剑法」以强劲为主,剑势出手,宛如发出一桶清水,剑光也足有水桶般粗,精晶如同寻丈匹练。仲子和使出「达摩剑法」一招「天斧开山」,剑光足有一丈来长,同样是一记刚猛绝伦的杀着。李瘦石是六合门掌门人,使的是一记「横弥六合」。宋德生「形意剑法」,是唯一的内家剑法,一剑出手,刚中有柔,这一击,五人各自用上全力,当真厉若雷霆,声势之盛,无与伦比。
金钵禅师明知对方五人都是一派宗主,不易对付,却也料不到五人出手第一招竟会有这般凌厉,口中发出一声阴森冷笑,右手量天尺,左手托着金钵,身形陡然像陀螺般旋起,刹那间凛烈刺骨寒风,随着他的急旋,朝四外涌出,一阵密集的叮叮金铁交鸣之声,连续响起。
围攻他的五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攻出去的长剑,是和他量天尺交击?还是被他金钵挡开的?总之,每一道剑光都被他挡了一下,这一接之下,每人都感到自己长剑好像从冰窖里取出来的一般,其冷无比,连握剑五指都几乎冷得隐隐生痛。不,每一个人都被他这一挡,各自震得脚下浮动,后退了两步。
万天声心头暗暗惊凛,口中立时发出一声大笑道:“你果然不愧是白莲教余孽的匪酋,但你武功再高,今天也难逃公道。”
他在上场之时,早已和四人约好,以笑声为号,发剑之前,各人先全力给他一记拳掌,再行发剑,因此他话声甫落,左手早已凝聚功力,扬手一记「霹霆掌」,凌空拍出,身形欺进,右手摇处,十七八道耀目精练紧随掌风之后攻出。
在他发掌的同时,仲子和的少林「金刚掌」、邵南山的武功门「百步神拳」、李瘦石的「六合指」、宋德生形意门「内家指功」,五种绝世武学,一齐出笼。掌风、拳风、指风交汇声中,五道人影也倏然朝中间凑成,一片耀目精虹,进发的剑气,再次汇集,剑光交织如网如罟,直罩而下。
万天声的笑声甫落,金钵禅师的一声大笑也接着响起,笑声中,他身形再次像陀螺殷飞旋而起,又是一阵震慑人心的金铁交鸣,相继响起,一切和方才完全一样,在金铁交鸣声中,万天声等五人依然一步不多,一步不少,被震退了两步。
金钵禅师功力再高,对这五位一流高手又是掌指、又是长剑交相攻击之下,似乎只忙于挡路,无暇还手,这对各大门派观战的人看来,自是一件可喜之事,老贼秃终于只有招架,无暇出手了。但怎知这正是金钵禅师高明之处,他用不着还击,你们五个人在我「阴极真气」之间,又能支撑得几招?
果然万天声等五人剑、掌齐施,攻势虽然猛烈,金钵禅师始终只守不攻,双方缠斗了不过五十来招,万天声等五人锐利攻势逐渐递灭,甚至连剑法也渐呈滞象。
方才采荠叟和洞庭钓叟还可打到百招,万天声等五人,却只打到五十招!就出现滞象,这不是说五人武功不及采荠叟二人,而是五人的内功修为不如二人之故,内功修为较差,抵御金钵禅师「阴极真气」的抗力自然也减弱了,时间稍久,就无法忍受愈来愈冷的阴气了。
李铁崖朝松阳子悄声道:“松阳道兄,这老贼秃果然非同小可,万庄主他们只怕撑持不多久了,咱们还是及早上去把他们接替下来的好。”
罗天义、毕友三、逢天游、齐逸云、夏天放等同声道:“兄弟也算一个。”
李铁崖数了数人数,笑道:“万庄主等不过五人,咱们也上去五个较好。其余的人还是暂且等一会,如果咱们五个不济,诸位再来接替好了。”话声一落,立即大声道:“万庄主和四位举门人不妨退下来歇息了,该让兄弟几个也来试试金钵禅师的身手。”
金钵禅师大笑道:“李帮主有兴趣只管上来,万庄主五位,可以退下去了吧?”他说得居然极为大方。
万天声等五人确已寒冷到四脚渐感麻木,无法再支撑下去,既然有李铁崖等人上来接替,就趁机收剑,各自往后跃退。李铁崖右手挥动精钢打狗捧,接替正面的万天声,他左手可以随时拔剑,施展棒剑同使,他挥剑双打乃是武林中的一绝,但这时候还不想使剑。松阳子挥起松纹剑接替邵南山,淮扬派掌门人罗天义接替少林俗家掌门仲子和,通臂门掌门人毕友三接替六合掌门李瘦石,逢天游接替形意门掌门宋德生。
这五人论实力并不逊于方才五人,只有通臂门掌门人毕友三一生练拳,不使兵刃。一时之间,拳风、剑光、棒影,从四面八方密集攻到,声势同样凌厉无前,但五人心中有数,前面五人无法能胜得过他,只是把败象已露的人接替下去稍事休息而且大家要保存实力,才能把金钵禅师打倒。
此一想法,原也不错,但现在又发现一个难题。这是万天声等五人退下之后,采荠叟才发现的。他经过一顿饭的功夫运气调息,依然无法把侵人体内的阴寒之气退出体外,甚至连冻僵的四肢,还是冷得麻木不仁,没有丝毫暖和的感觉,心头不由大为惊骇,心想;“自己练的是混元一气神功,尚且如此,其他的人岂不更糟?无怪老贼如此大方,任由自己这边换人接替,如果这样下去,自己这边人数虽多,不出多少时间,就会全数都会中他阴毒,到时那就不堪设想了。”一念及此,急忙朝洞庭钓叟道:“徐兄,你觉得如何了?”
洞庭钓叟道:“兄弟始终无法把体内阴气逼出,依然感到经络气血无法畅通,会长呢,是不是会好些?”
采荠叟微微摇头道:“老朽也是如此。”
洞庭钓叟悚然道:“老贼秃的阴极真气竟有这般厉害,那么大家……”
“不错。”采荠叟不待他说完,点头道:“所以他故示大方,实际乃是他的阴谋,如和他交手下去,咱们所有的人只怕都将束手待毙,成了他掌中之物。”
洞庭钓叟道:“那怎么办?”
采荠叟空道:“目前咱们之中,只有一个人不惧他的阴极真气。”
洞庭钓叟道:“丁少秋?”
采荠叟道:“老贼秃虽然稍胜姬七姑一筹,丁少秋和李玉虹联手,大概也差不多了。”采荠叟以剑拄地,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说道:“事不宜迟,赶快要丁少秋去把他们接替下来才好。”
齐逸云看到要荠叟勉强站起,急忙问道:“会长有什么事吗?”
采荠叟道:“有劳齐兄,快去请丁少秋、李玉虹来。”
齐少云道:“爹,我去叫他们。”说完急步奔了过去。
此时也正好是丁少秋替花字门三十二名女弟子起下念珠。这些十七八岁的姑娘家给少年英俊的丁少秋在胸脯上又拂又按的,一个个羞得面红耳赤,娇红欲滴,丁少秋也很不好意思,倒是陪同丁少秋的花字门主李玉虹,看得暗笑不已。
就在此时,只听齐少云叫道:“丁兄、李姑娘,会长请你们快去。”
丁少秋迎着问道:“少云兄,会长有什么事吗?”
齐少云道:“不知道,听会长的口气,好像很急。”
“好。”丁少秋道:“二妹,我们快去。”两人随着齐少云来至采荠叟面前。
丁少秋垂手道:“会长有什么差遣吗?”
采荠叟已经席地坐下,低声道:“金钵贼秃阴极真气十分厉害,老朽和徐老哥经过一顿饭的工夫,依然无法把它逼出体外……”
丁少秋道:“晚辈给你老运一回气就好。”
采荠叟摇头道:“来不及了,万庄主接替老朽二人,现在也敌不住澈骨奇寒,退下来了,接替他们的李帮主五人,也不可能支持得多少时间,如此下去,咱们的人,势必全数都会身中阴气,你一个人替大家运气都来不及,岂不让他跑了?现在只有你和李姑娘两人上去,也许还有胜算,让他跑掉了,那就遗害无穷。”
丁少秋道:“好,再晚不会让他跑掉的。”一面回头朝李玉虹道:“二妹,我们上去。”李玉虹点点头,跟在大哥身后朝战场走去。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三位姑娘听说大哥要出场了,立即跟了上去。
丁少秋的大伯母姚淑凤急急拉着小凤的手,朝前走去。何香云、祝秋云、任香雪等人,也立即跟了上去。她们都是最关怀少秋的人,万一丁少秋抵挡不住的时候,她们都准备随时出手的。群侠之中,采荠叟、洞庭钓叟,和刚才退下来的万天声等五人,已有七位被金钵禅师的「阴极真气」侵人体内,无法逼出,正在和金钵禅师交手的李铁崖等五人,由丁少秋去把他们接替下来,很可能也中了「阴极真气」。
凡是被「阴极真气」侵人体内,全身感到澈骨奇寒,血脉凝滞、四肢不仁,自然就失去了战力。这十二位,可以说是各大门派中的主要人物,如果丁少秋这一战再失败的话,各大门派这边,已无可战之人,就注定失败了。因此丁少秋上去这一战,实在非常重要,所有的人,几乎全都跟着上去,围成一圈。
丁少秋朗声道:“老禅师、李帮主、和四位掌门人、大家请住手。”他这声大喝,以内功迸出,声音清朗而宏,可以说声闻全场。金钵禅师和李铁崖等五人自然都听到了,双方果然各自收兵,后退了一步。
金钵禅师右手持量天尺,左手托钵,依然面含微笑,问道:“丁小施主,你叫大家停手,有什么事吗?”
丁少秋和李玉虹并肩站立,朝李铁崖等五人抱抱拳道:“五位前辈且请退下来休息,由晚辈向老禅师讨教几招。”
李铁崖等五人一上场即联手使出杀着,每个人差不多均以全力以赴,四五十招下来,不仅没有沾到金钵禅师一点衣角,但觉周围至阴奇寒之气愈来愈重,冷到业已施展不开手脚,心知再上去即将无法支撑,既有丁少秋上来接替,正好藉此下台。
李铁崖勉强打了个哈哈,点头道:“诛杀姬七姑,是你和玉虹两人立的大功,这件功劳,看来也只有让给你们了。”话声甫落,不觉打了一个冷噤,身子几乎忍不住有些发抖,但他依然强忍着回头朝松阳子等四人道:“四位道兄,咱们退下去吧。”
松阳子等四人也自感到身上冷得无法忍受,依言收剑后退。就在他们退下之际,丁少秋长剑出鞘,正面迎上,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等四位姑娘迅速抢出,接替了松阳子四人的位置。金钵禅师仰首大笑道:“各大门派已经没有人了吗?要这几个女娃儿上场?”
柳青青哼道:“你不用管,有本领打败了我们再说不迟。”
李玉虹道:“老禅师,你救过我的性命,也指点过我掌功,我一直很感激你,但今日一战,乃是正邪不并存之战,目前你带来的人,已悉数就歼,老禅师纵然武功通天,一个人也成不了事,白莲教不会有成功的一天,你深通禅理,应该知道孽海无边,回头是岸……”
“住口。”金钵禅师怒喝一声道:“尔等人数虽众,哈哈,你们几个头儿,至少已有十二个人中了老衲阴极真气,血脉逐渐僵冻,等老衲除了丁少秋和你,你们这些人岂会放在老衲眼里?老衲要他们死,就没有一个人能够生还的。”
姬青萍道:“二姐,这老贼秃丧心病狂,已经无药救,何用和他多费唇舌?”
丁少秋道:“老禅师,看来咱们已无话可说,你发招吧。”
金钵禅师朝他看了一眼,蔼然笑道:“丁小施主,你乃武林后起之秀,前途无量,老衲一生从无一人在我眼里,只有小施主还差可算是一个,但你目前还不是老衲对手,老衲真不想伤你,但留下小施主,终是异日之患,因此这番动手,老衲决不会轻易放过,你可得小心。”
丁少秋道:“多谢老禅师关照。”
柳青青披披嘴道:“你不会轻易放过大哥,大哥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好。”金钵禅师笑道:“老衲让你们先发招,你们只管出手好了。”
丁少秋手中倚天剑当胸直竖,目注金钵禅师,说道:“在下有僭。”剑光乍发,精虹乱闪,直取金钵禅师。他使的是崆峒九剑的第一剑,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四人,这些天来,为了要对付白莲教,已经学会了七式剑法,她们站立四周,就是要看大哥使的那一招,她们可以跟着发剑,此时看到大哥使出来的是第一招,她们那敢怠慢,立即依样葫芦,使出第一招来。
金钵禅师曾在丁少秋和姬七姑交手之际,看过他的剑法,深知这年轻人剑法奇奥莫测,是以右尺左钵,一直凝立不动,但他没想到丁少秋剑光才现,四位姑娘跟着发剑,五人使的竟然是同一招剑法。
要知五人围攻,如果各使各的,名虽联手,实非联手,因为每人各自为政,出手就会参差不齐,自是会有予人可乘之隙,但如果五人同使一招剑法,那么这招剑法,必然使得整齐划一,威力比一人使出,自可增强五倍,而且不容易被对手找出有隙可乘。
丁少秋在这一剑上,少说也用了七成以上力道,剑势乍发,真如黄河天来,一道耀目银虹,转瞬间变成奔腾汹涌的波涛,已令人不知从何抵挡?四位姑娘同时发剑,更如推波助澜,五道剑光,一下合而为一,在金钵禅师四周汇成一片狂澜,如海之立,如云之垂,使得四周观战的人,目为之瞪,口为之呆。四周每一个人,差不多都是使剑的高手,但大家从没见过第一招上,会出现这等蔚为奇观的剑势。
金钵禅师自然没想到了少秋和四位姑娘联手使出的同一招剑法,威力竟会有如此之强,他一怔之下,不敢怠慢,左手金钵护身,右手挥起量天尺,身形随即陀螺般飞旋而起。这回虽是飞旋,但和方才对付万天声等五人,以及李铁崖等五人两次交手时的飞旋不同。
对付万天声等五人,和李铁崖等五人,那两次对手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但他们的剑法,并不在金钵禅师眼里,因此他并不需要出手,只要陀螺般飞旋,从量天尺上使出「阴极真气」就可以了,只要阴极真气侵人体内,血脉就会由不畅而凝结,不用出手,大家也会束手待毙。
但这回不同,丁少秋本身练成乾阳真气,纵然功力尚浅,要经过较长时间,阴极真气才能把他乾阳真气逐渐耗尽,尤其丁少秋这手剑法,奇奥绝伦,威力之强,令人莫测高深,自己从未见过,如果仅凭飞旋身法,只怕未必能守,故而第一招上,即以金钵护身,量天尺以攻还攻,接连挥出,他每一挥尺,阴寒之气随着大盛,一道道的尺影,如同一支支坚实的冰柱,密集朝丁少秋激射而至,左手金钵,却绕身盘旋,一圈圈的金影,护住了全身。
此刻虽是巳牌时光,阳光普照,但在二丈方圆之内,有如朔风凛冽、寒云笼罩的冰天雪地,阴森如晦,奇寒澈骨,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之下,都会全身颤栗,五指僵硬,连剑都握不住了,自然无法久持。
这一点,连金钵禅师都是如此想法,怎知丁少秋和四位女将居然配合得天衣无缝,剑光如织,一波又一波的握剑攻出,转眼之间,双方已经打了五六十招,不仅丁少秋,甚至连四位姑娘都没有丝毫僵滞的感觉,这可把金钵禅师看得心头十分奇怪,心想:“难道这四个女娃儿的修为,还胜过采荠叟、洞庭钓叟不成?”
原来李玉虹等四位姑娘,在这段日子里,一直在勤练「崆峒九剑」,她们已把九式剑法,练会了七式。当初和姬七姑交手,姬青萍不好出手,李玉虹因练飞星掌,没有时间练习剑法,只有池秋凤和柳青青两人,仅练会五招剑法,还能和大哥配合支撑下去。这回多了李玉虹、姬青萍二人,又多会了两招剑法,自可更能配合无间。
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三位姑娘内功修为较浅,照说决难忍受阴极真气,但她们使出来的剑招,五人完全相同,丁少秋剑上充满了「乾天真气」,五人每次都施展同一式剑招,五道剑光一经流动,合而为一,「乾天真气」也随同剑光,流注到其他四人和长剑之上,同样李玉虹体内的数十年功力,也随同剑光,分布到功力不足的剑光上。
这一来,丁少秋的「乾天真气」虽然无法破金钵禅师的「阴极真气」,但对保护使剑的五人不受阴寒之气侵袭,却足可支应。观战的群侠,依然提心吊胆,看得十分紧张,大家已经屈指算过,丁少秋这一仗如果败下来,怎么算也没有人能制得住金钵禅师了。
祝秋云、何香云、姚淑凤、丁小凤四人,已经站到了前面,只要丁少秋等五人稍现滞象,即可上前支援。丁小凤悄声朝娘说道:“娘,女儿也上去助弟弟一臂之力好不?”
姚淑凤目注战场,微微摇头道:“你没看到少秋和李姑娘等四人使的是同一种剑法?五人同使,威力也相对的增强,你上去了剑法和他们不能互相配合,就会格格不入,岂不是反而给他们添麻烦吗?”
丁小凤道:“那么女儿赏那老贼秃几针,总可以吧?”
姚淑凤手掌一摊,掌心露出五支度厄针,一面含笑道:“娘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但这时还不是时候。”
丁小凤道:“为什么呢?”
姚淑凤悄声道:“老贼秃一身功力,已臻化境,在他没有落败之前,周身必有护身气功保护,度厄针未必打得进去,就算打进他护身气功,以他的修为,普通穴道也未必伤得了他,所以咱们要等待机会……”
就在她们母女低声说话之际,战场上忽然间有了极大的变化,原来金钵禅师久战不下,心头大感惊异,心想:“自己有近百年的修为,连五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女都打发不了,还能重兴白莲教,作天下的大宗师吗?”一念及此,杀机陡起,同时经过一段较长时间的缠斗,他也对丁少秋五人使的剑法,约略看出一点端倪。那就是五人使的剑法,招式好像并不多,他们不住的重复使用,只是剑法太奇奥了,任凭对方五人一再重复使出,自己还是无法看得十分清楚。
但像他这样一个超级高手,虽然只看出一点端倪,也就够了,他耐心的等候着五人联手的一轮攻势过去,第二轮攻势开端,然后第二轮攻势过去,对方又从头开始,第三轮攻势接着展开,现在他已可把五人周而复始的攻势,清晰的分开来了。
金钵禅师一直等到自己的看法获得证实,再等到丁少秋等五人第七式用完,再从第一式开始之时,突然大喝一声,改以左手金钵禅师封拆了丁少秋的剑势,右手挥动量天尺猛向四位姑娘剑势上磕去。刹那之间,笼罩一片阴寒的战场中,陡然爆发四声震天的金铁狂鸣,四位姑娘惊啊声中,分别被震得飞挥出去七八步之多,跌坐在地上,手中长剑也被震得化为四道长虹,凌空飞射出去两三丈外。
这下看得围观的人猛吃一惊,纷乱之间,有不少人赶紧飞掠出去,分头救人,何香云,祝秋云、姚淑凤、丁小凤耽心丁少秋的安危,不暇思索,不约而同的朝金钵禅师扑了过去,姚淑凤母女扬手打出的十支「度厄神针」,几乎是同时出手。
再说丁少秋骤睹四个妹子被金钵禅师震飞出去,心头一急,口中大喝一声,长剑乍展,立即使出崆峒九剑的第八式来,一片剑光迎面洒出,这一招情急拼命,剑势陡然大盛,金钵禅师和他交手多时,从未见他使这一招,一时不由被无从封解的剑势逼得后退了一步。
丁少秋不待对方封架,陡地剑势一转,倚天剑脱手飞出,化作一道数丈长的银虹,挟着沛然而出的乾天真气,朝金钵禅师当头劈落,他还怕一击不中,左手同时振腕一指,凌空朝金钵禅师点去。这一记正是他一直不曾展露,威力强大的「乾天指」,当日破去姬七姑「阴极真气」的,也是「乾天指」,但当时李玉虹发出「飞星掌」,大家都以为是「飞星掌」破了姬七姑的罩门,丁少秋并未多说,是以连金钵禅师也被瞒过。
这一击,可以宛如众流汇海,集中到金钵禅师一人身上,但也稍有先后,丁少秋是最先发现四个妹子被震飞出去的人,心头一急,出手自然也加快了,他使出「崆峒九剑」,第九式以气驭剑,长剑脱手飞出,自是最早,等他左手点出「乾天指」,也正是何香云、祝秋云二人掌劲和姚淑凤母女的十支「度厄神针」等相继出手的同时。
金钵禅师原以为先把李玉虹等四位姑娘震飞出去,丁少秋的剑法少了四人配合,必然会减少许多威力,那知四位姑娘震飞出去之后,丁少秋使出来的第八式,剑光漫天乱闪,威力反而大为增强。
不,他被逼退之后,堪堪退下一步,陡见丁少秋长剑脱手,化作一道数丈长的夭矫银虹,凌空电射而来,直到此时,金钵禅师才知道这年轻人果然技不止此,这回使出来的竟会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以气驭剑」功夫,心头不禁大骇,急切之间,急忙左手一抬,使了一记「佛陀托钵」,希望硬挡对方这雷霆一击。
这纯粹是内功的比拼,他相信以自己的修为,凝聚在钵的真气,足以挡开丁少秋以气驭剑的长剑,但他忽略丁少秋手中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古代名剑——倚天剑,只听丁的一声轻响,紫金钵立被削成两半,托钵的食、中、无名指指头一凉,也各自削断了一节,但丁少秋的长剑也被震了回去。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金钵被削破,丁少秋的一缕指风,也已袭到,金钵禅师但觉左肋如中尖椎,火辣辣生痛,一身真气几乎被对方指风震散,心头蓦然一惊,就在此时,又有十来缕尖风同时袭上身前几处大穴,紧接着发现一左一右各有一道掌风疾卷而来。
一时之间,几处同时发动,他虽然仍有抗拒和把他们震退的能力,可是对丁少秋的以气驭剑,已经尝到厉害,自己纵然已把对方长剑震出,但丁少秋还可收回剑去,再次发剑,自思量天尺也未必能挡。一念及此,没待何香云、祝秋云掌风袭到,猛吸一口真气,双足用力—顿,一个人顿时凌空直拔而起,到得空中,双臂一划,转头朝西划空飞逝,去势如电。当场许多人围在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及时拦阻。
丁少秋堪堪收回长剑,瞥见金钵禅师已脱出重围,划空逃走,心头一急,大喝一声:“你往那里走?”纵身急扑而起。
身在半空,突听身边有人低声说道:“要追就别嚷。”接着自己手臂被人一把握住,凌空朝金钵禅师衔尾追去。
丁少秋听到话声,不觉喜道:“是老哥哥。”
只听老哥哥的声音道:“别出声,快些提气,否则老哥哥带不动你了。”丁少秋自然知道凭自己的功力,决追不上金钵禅师,这样划空追逐,全仗老哥哥握住自己手臂带着飞行,这就不敢再说,深深吸了口气,尽量把自己身体放轻。
场中众侠,根本没有看到老哥哥的人影,但见丁少秋随着金钵禅师划空追逐而去,瞬息没了踪影。姚淑凤急道:“大家还不快追,少秋他一个人追下去,只怕不是老赋秃的对手。”
丁少秋由老哥哥带着他划空飞行,几乎像飞鸟一般,全不着陆,心中不禁大为惊骇,暗道:“这到底还是不是武功?”他尽量的提吸真气,藉以减轻自己体重,这样足足飞行了一顿饭的工夫,也许还不止,终于飘落在一处山巅上。
老哥哥五指一松,长长的吁了口气道:“小兄弟,到了。”
丁少秋略为定了定神,问道:“老哥哥,金钵禅师呢?”
老哥哥笑嘻嘻的朝前面崖石上一指,说道:“他不是在那里吗?”丁少秋抬目看去,果见金钵禅师阉目趺坐在崖石之上,状若入定,一动不动。两人缓步走近石崖,老哥哥扬了下手,示意丁少秋止步。
金钵禅师适时缓缓睁开双目,颔首道:“丁小施主终于找来了。”目注老哥哥问道:“这位老施主不知如何称呼?能携带丁小施主追踪至此,定非常人,恕老衲眼拙。”
老哥哥耸耸肩,嘻的笑道:“你真老糊涂了,咱们虽有四五十年不见,你怎么连我老孙也记不起来了?”
金钵禅师脸色微一变,点头道:“老施主原来竟是醉半仙孙不二,无怪有如此精纯的陆地飞行术,老衲真是做梦都想不到孙老施主依然游戏风尘,健朗如昔。”
老哥哥道:“我老人家只是把小兄弟带到这里来,旁的事我可不管。”
丁少秋手持倚天剑,目注金钵禅师问道:“老禅师是否还有再战之力?”
金钵禅师左手一摊,掌心是十支银光头闪闪度厄神针,徐徐说道:“小施主得天独厚,练成崆峒以气驭剑之术,老衲自思已非敌手,不料小施主还练成乙清道友的「乾天指」,也足可破去老衲「阴极真气」,还有眠山神尼十支度厄神针,老衲一身功力,几乎十去其七,刚才静坐下来,痛定思痛,才觉以前种种,譬如今日死,不有以前,焉得今日?我佛慈悲,终能在老衲极大挫折之后,赐我极大禅悟,小施主既然找来,也可以了我一场因果,小施主只管请动手好了。”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态安详,眉宇之间一片宁静,话声一落,就缓缓阖上眼睛,不再说话。
丁少秋看他神色,显然所言不虚,经过这场挫折,已经大澈大悟,也只有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一旦悟澈人天,可以立地见佛,心中暗道:“金钵禅师已是百岁高龄的人,真能回头是岸,定可成为一代高僧,未始不是好事,自己岂可手刃一个放下屠刀之人?”想到这里,不觉返剑入匣,合十当胸,说道:“老禅师能在顷刻之间,大澈大悟,证无上道,实为可喜可贺,在下告辞。”
老哥哥在旁看着他点头道:“小兄弟,你作说对,咱们走吧。”两人回身朝山下行去。丁少秋耳中还隐隐听到金钵禅师一缕极细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弥陀佛,小施主好走,恕老衲不送了。”
尾声鸾凤合鸣
一个月后,丁家庄张灯结彩,是丁少秋成亲之日,也是正式接掌丁家庄之日。新娘子是四位,是李玉虹、池秋凤、柳青青、姬青萍。而紫云、紫霞、紫雯、青霓、青珂、青佩、秋影、秋英、秋霜,以及鱼巧仙、白灵仙、刘宝香、沈雪娟十三人,都不愿少秋被人议论,所以没要任何名分。至于丁小凤,当然更不可能有任何名分。此外,再加上祝秋云、何香云、任香雪、谢香玉、艾淑芬、易天心、姚淑凤七人,丁少秋要应付二十五位女子,也真够他受的。
新婚之夜,自然不能让新娘子失望。丁少秋今晚找上了李玉虹,她毕竟是他名正言顺的大少奶奶。众女都与他有过鱼水之欢,姐妹之间也都和睦相处,众女谁都不会计较少秋跟谁睡。喜烛下的李玉虹,脸上一抹羞红,丁少秋伸出右臂搂向她,吻向她耳际,她则体贴性的把娇躯后靠。撑起的下身紧贴在她丰腴的臀部,更令丁少秋一阵酥麻。
鼻际闻着阵阵的幽香,丁少秋亲吻着她的耳垂。只看她那紧闭的双眸微颤,呼吸的气息逐渐急促起来。丁少秋将右手移动到她右肩上,褪下她衬裙的右肩带。在幽柔的灯下,只见高耸的乳峰上有着一抹粉红的乳晕,粉红的乳头则适中地嵌在其中。右手再度掌握住它,刚才掌握的感觉如今已清晰可见。
“啊……唔……噢……哎哟……哎哟……啊……唔……啊……”李玉虹转过身来,自己褪下了衬裙,露出一对浑圆高挺的乳峰。丁少秋褪去上身衣物,扑了上去。上身揉压着她的双乳,两手由她腋下反勾,压在她身上。狂吻着她的朱唇、粉颈,鼻际则呼吸着令人狂热的沐香。
“哥……轻点……”她一面嘤咛说道,一面将双手探入丁少秋的内裤。
“呼……”在她揉搓丁少秋的阴茎时,使丁少秋不禁深呼了一口气。
丁少秋以双膝拱起下身方便她动作之同时,一头栽向她胸前的深谷,吸吮着她柔绵胀耸的双乳。偶因不慎,以门牙磨触她乳晕时,却意外使她张开樱唇啊地娇啼几声。此一发现,使丁少秋大胆地偶而以双唇重挟她的乳头。
久忍不住的样子,她褪下了丁少秋的内裤,将丁少秋的宝贝挟在她大腿间。一阵揉挟,也使丁少秋禁不住扯下她衬裙,转过身来将头埋入她双腿间。女人的大腿真的比羽毛枕还柔软还舒适,在吸吮她那绵长的大腿之际,却嗅到一股不同的沐香,是从她棉白的亵裤间传来的异香。只见她双股间的亵裤中微湿,鼓起的陵丘中夹着一丝的细缝。丁少秋伸出食指在细缝上下轻揉着,感受着即将迸发火山口的温热与湿润。
“啊……啊……啊……”李玉虹双腿左右扭动着,双手紧握丁少秋的下肢,口中则发出惑人的呻吟。听她那惑人的嘤咛声,使丁少秋不禁褪下她那雪白的亵裤。
曲卷乌黑的阴毛稀疏地遍植丘阜上,桃源洞口的双扉随着她的颤动在微湿中蠕动着。以手轻拨一片桃红的洞口,可看见一深远幽径直通内处。手指左右撩拨双门,竟使她忍受不住坐了起来,将丁少秋拉躺在她身旁。李玉虹曲起右腿将丁少秋挟在她双股间,左腿张开屈抬,以左手扶着丁少秋的宝贝,在她私处一阵揉搓。
经过这一阵舒柔温热的搓揉,一阵酥麻由会阴底部升起。丁少秋赶紧以右手压住那股脉动,深吸了一口气,爬压在她身上。两手揉搓她坚实的双乳,轮流吸吮着她的乳头。以双膝撑开她双腿,宝贝则在她私处左右轻点,点得她不得不哀求,低低地说:“轻……轻……轻一点……点……我……怕……受……不了……”丁少秋再如此轻点一阵,直到龟头感到湿润无比。
“哥……快进……来……快……”她娇喘哀求道:“快进来……喔……”在她再度哀求声中,丁少秋出其不意地把它刺进她的私处,使她闷叫了一声。
扭动中,仍不忘时时弯下腰来,给丁少秋一个爱恋的吻。李玉虹的扭动是有技巧的,深入轻微的扭动使丁少秋受的刺激较小,而对她则次次舒爽,这由她面部抽搐的表情可知。她似缺氧地喘息,胸口起伏着,双乳不停地随她上下摆摇波动着。
“啊……唔……噢……哎哟……哎哟……啊……唔……啊……”李玉虹已经无反抗的力量了。
丁少秋以双枕垫高头部,欣赏她作的表情。她平滑的小腹则随她前后扭动,挤压出一条深深的皱纹。乌长的秀发则随她一扭头飞扬着。只见宝贝在她私处一进一出,时而整根埋入、时而半吐而出。这时丁少秋才注意到在她私处微上地方着一颗粉红珍珠,丁少秋以手指随她扭荡的节奏揉搓着。
“啊……嗯……”她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下揉的力量也越来越重。当然,揉附在她那粒珍珠上的手指受压迫的力量也越重。
没几时李玉虹口齿不清地呼唤道:“啊……快出来了……哥……快一点……快一点……抱……抱住我……”呼叫声中她更把上身前倾,以便加压。
丁少秋没回应她,更将臀部时而不意上顶,持续了十来次后,她搂起丁少秋上身紧抱并狂乱的呼叫着:“我……要死……死了……”
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哎……哎啊……唷……啊啊……哟……嗯嗯……啊啊……”
在一声大叫后,她瘫软了下来说:“我头好晕,我要躺下……”丁少秋抱她躺下后,望着她苍白出汗的娇躯,她当真筋疲力竭了,但挟在她双股中的它怎办?
“你还要吗?”丁少秋心想她大概倦了想休息了。
“换你上来……”娇喘微吁的樱唇,说出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答案。丁少秋将她抱在床沿,双手将她的双腿架在双臂上,站在床沿端好架势,以最深入、接触面最广的姿势展开丁少秋第二波的攻击。
“哎唷……啊……哎呀……哎唷……不……不要……不行……”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哎……哎啊……啊啊……哟……嗯嗯……啊啊……”玉腿勾住了丁少秋的脖子,她一阵子呻吟后,继续顶挺着:“哎唷……快……快一点……我呀……我……”
半站半伏着作,使丁少秋体力的消耗省了不少。前进的撞击,撞出她胸前阵阵的波浪,也撞出她哀哟的淫叫声。阴曩拍击她会阴的肉击声,和着活塞的运动声,是一击三响的杰作。
“好痒……好痒……呀……痒死了……快……不要……不要这样……快……快……唔……快来……快点……上来……我要……我要……我……啊……啊……啊……快点……快给我……给我……我要……我要……”李玉虹不停的叫着。
“哎哟……哎哟……”声声入耳,左搓搓、右揉揉,揉出她阵阵的寒噤。她来了两次高潮,这由她紧抓丁少秋双臂的双手所施的力道,还有阴道缩夹的频率可感知。在狂暴中,一股泉涌直冲子宫,丁少秋忙用力拨开她双腿、身体前倾向她胸前压去。
“啊……啊……啊……”和着丁少秋喷射,李玉虹连叫了几声,瘫软了下来。
“怎么样,感觉还好吧?”丁少秋搂着她,温柔地抚慰道。
李玉虹经过这一阵休息之后,慢慢恢复过来,送上香吻,然后道:“哥,你真是越来越强了,我们姐妹只怕不够。”
丁少秋哑然失笑道:“你算过没有,一共有二十五个,你还说不够?”
李玉虹娇羞地道:“你好像越来越厉害了,再多一些你也应该能够对付。”
丁少秋听出些味来了:“玉妹,你是不是又动了什么念头,上次易大姐和四卫的事,也不跟我商量,这次又想干什么?”
李玉虹委屈地道:“人家还不是为了你,你难道不乐意?”
丁少秋笑道:“看你这样,就像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我不是不乐意,是不愿做「闷葫芦」,被人牵着鼻子走。”
李玉虹笑道:“这还差不多,我这不是正要告诉你吗?”
丁少秋笑笑道:“你又在打哪位姑娘的主意,你有没有想到这样是耽误了人家姑娘?”
李玉虹道:“是人家求着我,我才肯的,你以为我会主动把你往别人怀里送呀。”
丁少秋笑道:“哦,是哪家姑娘不开眼,居然看上了我。”
李玉虹白了他一眼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又贫嘴……”接着又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替我门下弟子取念珠的情形,她们可都求我收留呢?”
“她们?”丁少秋瞪大了眼睛:“你不要跟我说是全部三十二个吧?”
李玉虹微微一笑道:“当然是全部啦,你想这么好的机会,哪个肯放过呢?”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人家大姑娘的鸡头肉,让你又捏又摸的,你想占了便宜就不管啦?”
“我的妈呀……”丁少秋不由怪叫一声道:“一下子又来三十二个,吃也要把我吃垮呀。”
李玉虹娇笑道:“你叫妈也没用,这也是经过她老人家和我们姐妹同意的,你想赖也赖不掉。”
丁少秋苦笑道:“你们是吃定我了。”顿了一下,接着又道:“你们就不担心把我累垮了?”
李玉虹娇羞地道:“就算再多,我想也不会成问题。谁叫你是第一个闯进她们心扉的男子,又摸过她们的身子,换作是我,我也会这样的。”
丁少秋苦笑着道:“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李玉虹娇笑道:“大哥,你也别担心,我们姐妹一定会和睦相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只要你尽量对大家一视同仁,就一定没有问题。我让她们先候着,等过一段时间,你就把她们收了房,什么事你都不用操心,你就等着享艳福就行了。”
丁少秋吻了她一下道:“女人不妒是好,但像你们这样也太大方了吧?”
李玉虹笑着回亲了他一下道:“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接着又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明天、后天、再后天,你分别去陪青青、青萍、秋凤三位妹子,算是她们的花烛之夜。现在时候还早,我也不再留你,你可以去陪陪其他姐妹或者娘、易大姐她们。”不由分说,将丁少秋送出了房。
丁少秋出了李玉虹的房间,想了一想,来到自己亲娘祝秋云的房中,他知道柳青青的母亲艾淑芬经常是与自己母亲住在一起。果不其然,两人见少秋深夜而来,自然喜出望外。卧室中的灯火明亮,不一会儿,祝秋云母子及艾淑芬三人,赤条条一丝不挂。丁少秋居中而卧,双手左拥右抱着两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之中年美妇,感觉二美之风味各异。
亲娘祝秋云生得高贵大方,娇媚不现于形,身才苗条,肥乳、细腰、丰臀、乌黑阴毛丛生,小穴生得正、紧、小,花心紧合,阴唇丰肥、阴道肉壁,伸、缩收放自如,玩的时候,可任形开合,妙不可言,内媚之术超人。
艾淑芬虽已四十出头,然生得雍容艳丽、娇媚热情、胴体丰满、肌肤白嫩、丰若无骨,高挺肥大乳房,不现下垂,乳头硬大,柳腰,小腹略略凸出,花纹数条,阴阜突出,阴毛自脐下三寸处,布满腿间,乌黑亮丽,将整个阴户盖住,穴儿生得肥厚、紧、热、深,阴壁肉厚、花心敏感、淫水不竭,热情似火,娇媚浪态,现于眉目,宝贝插入穴中,花心收放自如,吸、吮自形开合,内媚更胜其母。
今得享此双美妇之异味,真是人生一大乐事矣。丁少秋双手,左摸右揉,使得二美妇欲火高炽,淫水直流,祝秋云抱着俊面吻个不停,艾淑芬手握宝贝,捏揉套弄,小嘴不停亲吻其小腹及阴毛。丁少秋被二美妇上下其手抚弄,欲火上升,宝贝粗长暴涨,全身热血沸腾。
“少秋……娘……好难受……要儿……儿的大宝贝……”
“少秋……娘也好难受……我也要……要儿的大宝贝……”
“都是娘,少秋只有一条宝贝,那我跟谁先玩呢?”
艾淑芬笑着道:“谁先谁后都一样,少秋有的是狠劲,一定能够满足你我的需要的,云妹,你先来吧。”说着对少秋道:“少秋,先解决你娘的饥渴吧。”
“好的,娘。”少秋于是翻身上马,祝秋云亦紧抱其背,双腿高举,挟其雄腰,两脚环勾。另一手握住丁少秋的宝贝,对准阴户口,先以大龟头轻磨一阵,使龟头沾满淫液,娇声说道:“乖儿,可以插进去了,但是要轻一点,别太用力,不然娘会痛得受不了的。”
“是,娘我知道。”丁少秋沉腰一顶,「滋」的一声,大龟头整个进入。
“啊……儿……轻……轻点……涨死……娘了……”
“娘,你还痛呀?”
“还是有点涨……涨……痛……”
“娘,玩过那么多次了,怎么还会痛呢?真奇怪。”
“什么真奇怪?你可知你的龟头又大、宝贝又粗长,娘每次被你操得要死要活,你知道吗?”
“我……我……”
“别我……我的了,慢慢的、轻轻的往里顶……乖……先揉娘的奶……头……”慢磨、慢顶,粗长宝贝一寸一寸的深入,直到深处。
“哎呀……好涨……好酸……好痒……儿啊……你先稍停一下……娘……娘实在受不了你再……再顶……了……”
丁少秋伏在亲娘祝秋云丰满胴体上,手揉肥奶,粗长大宝贝紧紧插在阴户里,龟头抵住花心暂停抽插,片刻后:“娘,我要动了。”
“嗯。”暂停的人儿又开使摆动了,祝秋云蕴藏在体内的欲火,在休息片刻后,已开始激荡了,丁少秋急快猛烈的抽插,次次到底、下下至心,将全身的力量,聚集于宝贝上,勇猛抽插、旋转,抵揉着花心,亲娘祝秋云亦骚浪的摇摆着肥臀,全力配合,媚眼如丝、娇喘吁吁。
丁少秋则是勇猛如虎,埋头苦干,亲娘祝秋云在被爱子狠抽猛插之下,痛快得要发了疯似的,全身筋骨肌肉酸软,肥紧的小穴,淫水流个不停,口中淫声浪语哼道:“宝贝……少秋……好舒服……再来……对……用力……”
丁少秋被亲娘祝秋云之淫声浪态,刺激到极点,快慰的宝贝暴涨,龟头连抖,一股热精猛泄而出,全部射入花心深处,冲击得祝秋云也舒服透顶,阴户紧缩,张开银牙紧紧咬住丁少秋的肩头,紧搂爱儿,神魂飞驰,快乐异常,双双领略射精后无上的乐趣,阴阳交合,快乐的昏迷过去。
淑芬在旁观战良久,芳心动荡、欲火高涨,意乱神迷见他母子二人,紧紧搂抱颤抖不停,知道二人已享受到至高的乐趣。这时二人已渐渐停止颤抖,软瘫一团,二人全身汗水,如雨打的一般,忙拿起毛巾,替他二人擦着,好等丁少秋休息过后,再给自己享受快乐的时刻。艾淑芬抱紧丁少秋,侧躺一旁,享受触觉之快感的等待着。
不久,丁少秋回过神来,回首望着艾淑芬,见其一对水汪汪的媚眼,充满淫态,凝视着自己。秀眉含春、艳红樱唇、欲语还休、脸颊娇红,娇艳迷人。四目相交,百媚横生,真恨不得将她一口活吞下去:“娘,对不起,累你久等了。”
“还说呢,刚才看的我难受死了。”淑芬边说,边套弄着丁少秋的宝贝,丁少秋亦手握丰满肥大乳房,摸、揉、捏,另手插入多毛肥厚阴户中,挖、插,并捏搓那敏感的阴核,使得淑芬欲火高涨,柳腰肥臀不安的扭动,娇喘吁吁。
“少秋……娘的小穴酸痒得……全身难受死了……乖儿……别再逗娘了……快把你……你的……大宝贝……插进来……吧……娘实在……忍不住了……”艾淑芬呻吟的浪哼着,丁少秋被其娇媚淫浪所激,血脉奔腾,宝贝硬热如烧红的铁条,不泄不快。翻身压上艾淑芬的娇躯,挺轮直刺,「滋」的一声插入四寸有余。
艾淑芬被刺得「唉呀」一声,娇躯直抖:“少秋……好痛……好涨……轻点……停一下……再……”丁少秋闻听,只得停住不动,低头含着褐红色的大吸吮舐咬,手摸着阴核揉搓。
稍停艾淑芬长嘘口气道:“少秋……娘现在……小穴里面又酸……又痒……要乖儿的大宝贝再动……娘的水出来了……”阵阵淫水源源而出,丁少秋顿感一阵热流源源而来,知其已能承受得了,于是稍一用力,整条大宝贝全根到底。龟头紧抵花心,子宫口一开一合,吸吮着大龟头,使得丁少秋舒畅传遍满身。
“少秋……你快用力……娘……好痒……好涨……也好舒服……小冤家……快……快动……嘛……”丁少秋的龟头被挟得异样的快感,也开使加快抽插,抽则到口,插则到底。有时用三浅一深,再改为六浅一深,或九浅一深,到底触及花心时,再旋转屁股磨揉一阵。淑芬被丁少秋的大宝贝强有力的抽插,以及大龟头研磨着花心,那销魂蚀骨之乐,痛快得她四肢紧紧搂着这可人儿。
“天啊……少秋……使我美得如登仙境……娘……好痛快……好舒服……少秋……要命的冤家……我……我已快乐至极……插得真够劲……娘的骨头……都要酥散了……少秋……快……再快……再用力……娘……要……出来……来了……泄……泄给……乖儿了……”
二人真是旗鼓相当,舍命缠战,双双同时达到顶点,阴阳二精同泄,紧拥一团,呼吸急促,性器紧合,同享泄精后那一瞬间之欢悦。持久之缠战使得艾淑芬、祝秋云精疲力尽,百骸皆酥,身心舒畅,全身软瘫,昏昏进入睡乡。
安顿好自己的亲娘祝秋云和丈母娘艾淑芬,丁少秋意犹未尽,来到丁小凤的房中。悄悄进入房中,丁少秋轻呼一声:“凤姐姐……”
丁小凤睁开眼,见少秋进来,便猛地掀开盖在身上的床单,跳下床热情如火地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颈,与他久久地亲吻。她的呼吸十分急促,身体在颤抖,嘴里呼喊着:“好弟弟,抱紧我。”
丁少秋哪还忍得住,把她抱了起来,痛吻香唇,同时一只大手在她全身上下轻轻的抚摸。由脸,经过颈部,滞留在胸前那一对丰满的乳房上,揉揉搓搓,又拈着两个乳头,使丁小凤的乳尖涨的愈大愈硬。享受着爱抚,没有拒绝,任由那双手抚摸,那另一只手,沿着小腹向下摸索,隔小亵裤,手掌摸磨着阴户,丁小凤的全身,好似触电,一股颤抖从上而下奔过,又热又麻,淫水也流湿了亵裤。
丁小凤微微地睁开美眼,她着见丁少秋凝视她,欲焰燃烧,满脸火红,狂暴地把她掀倒在床上,丁小凤无力也无意抗拒,她的嘴被他紧紧吻住,全身抖个不停。丁少秋动手拉掉她的睡衣,那雪白的肌肤便呈现在眼前,她低低地说:“轻……轻……轻一点……点……我……我……怕……怕……怕……受……不了……”
丁少秋并不回答,他迅速地遍吻她的耳、鼻、口、颈,丁小凤已经禁不住情欲的煎熬,哼出声音。他不由分说地,用牙齿轻咬她的乳尖,她只觉得,自乳尖处传来一阵痛楚和酸麻酥痒,不禁叫道:“哎哎……痛……痛……不能这样子……”
丁少秋急道:“你不要乱动,我不会咬痛你……”他边摸,边吮,边咬着。
丁小凤受不住挑逗,只好哼叫:“哎唷……啊……啊……哎唷……啊……啊……喔……喔……”只觉得一阵酸麻,渐渐地,双腿就展了开来。丁少秋趁机用两个手指头,轻轻扣动她的阴核,又插进洞内挖扣阴壁,只听丁小凤乱摆肥臀。
“啊……唔……噢……哎哟……哎哟……啊……唔……啊……”
“哎呀……哎……喔……喔……痒……痒……啊……啊……”丁少秋知道是时候了,很快地把自己的衣服剥光。他的右手还继续挖,嘴巴不断地吸,这种上下夹攻的攻势,使得丁小凤没法招架,穴口的水更多,也更湿。
只听他问道:“凤姐姐,你舒服吗?”她的两腿渐渐弯曲起来,两膝外张,将阴户抬得高高地。丁少秋一头埋进她的两腿间,对洞口亲了一下。用舌头在丁小凤的阴核和阴唇上舔吮,舌头在阴户内壁不停的泸挖。
丁小凤这时被舔得浑身麻痒,颤声叫起来:“哎唷……哎唷……不要……这样……哎哟……啊……弟弟……你……你……这样……这样……是……是……在……在折磨……折磨我呀……哦……哦……啊……噢……啊……唔……”
丁小凤的屁股剧烈地摆动,抬起来凑上去,越有劲的喊:“喔……喔……那……那地方……真……真好……啊……”丁少秋抬起头来,摆好架式,准备侵入。丁小凤伸手握住宝贝,另一手拨解阴唇,将宝贝带到桃园洞口。他屁股使力一挺,「噗滋」一声,一根粗大的宝贝已进去大半,再使力一送,终于全根而没。
丁小凤被他用力一插,觉得阴道涨的满满地,阴道壁被挤得直径外张,绷得紧紧,一种充实而麻痒的感觉袭上心头:“啊……哎……唔……唔……好……好……好极了……不要停……不要……用力……再用力……好……插重点……用力插……”
丁小凤经丁少秋疯狂的一起一伏,用力地冲刺袭击,也快快然,兴致不少,满腔桃红色彩,双目迷成只有一丝,还半开半掩的,鼻音唉唉唔唔,美妙非凡,另成一种音韵,甚为动人,口中还叫出了:“好弟……乐死了……来吧……真……真好……来……来……重……些……好……好……啊……啊……啊……”丁小凤口里不停的浪叫,还把腰肢扭动,双臂围绕丁少秋的肩膊,下面的屁股也不停的旋转迎合。
丁少秋也一面用手搓捻她胸前乳峰,以及用指头捻拨她的乳头,还想把她的舌尖舐吮,尝尝她的脂香,谁料丁小凤口中叫得起劲,络绎不绝,艳语浪声,连串串的不停叫出,便不肯把丁香舌尖过口来,丁少秋只得把布满红色彩的粉脸,紧紧的吮个遍,而且下面用手去摸丁小凤的阴阜,再用宝贝重重的深投猛刺,以为报复她不肯把丁香舌尖,给自己吸吮的惩罚而矣。
果然不到一刻,丁小凤就更形骚浪,全身不停地颤动,两条玉腿,摆动力挟的不知安放在何处是好,口中也气喘急迫,叫不出声音来,只有喉咙里,咯咯的含糊其辞一鼻里唉唔乱呻,极像大病的人痛苦的呻吟。如此的双方互相缠战了许久,丁小凤还把大屁股,用力地旋转迎合,演高落底的腰肢也扭动更速,一双水汪汪的眉目,斜斜的望着丁少秋,作出了满脸的淫荡笑容。
丁小凤经丁少秋这样出力的一起一落,抽猛力送,全身更无片刻的停止,不住的扭动柳腰,屁股儿旋转迎凑,口里越发叫得声高而又含糊;“唔……死……了……啊……啊……哎呀……唔……唔……啊……啊……”
这时丁少秋更加压住了身体,大施狂荡,弄得丁小凤的阴户淫水滴滴,渍渍有声,与丁小凤绞滴滴,娇媚无限的淫荡声,杂现并作。丁少秋将宝贝用力挺着,直向丁小凤的花心着撞去,更加起一出一进之间,龟头与她的阴道壁,互相摩擦,感觉到有一种似麻非麻,如痒的感觉,其味真有无穷的受用。
“唔……死……了……心……啊……啊……哎呀……唔……唔……啊……啊……好……好……啊……太……太好了……”
丁小凤亦怏怏的将她那双玉手,紧抱丁少秋的腰,口中呐喊着又声声乱说乱喊的叫个不停,其声音时高时低的,断断续续的,喊出了抖调儿来,如此的样子片刻,丁小凤的阴户里面淫水有如悬崖飞瀑,春朝怒涨,淫水直流,将她的两条如雪之白的大腿,在下面乱动,她亦是感觉得极欲死。丁小凤用力屁股往上挺了挺,双手牢抱丁少秋的颈,下面两条大腿,则交叉着出力的将丁少秋绕实。
“哎唷……啊……哎呀……哎唷……不……不要……不行……”她一阵子呻吟后,继续顶挺着:“哎唷……弟弟……快……快一点……给我呀……给我……啊……啊……唔……唔……啊……”
丁小凤抬起肥臀,不停地呻吟:“哎……哎唷……嗯……嗯唔……哎唷……哎……哎啊……唷……啊啊……哟……嗯嗯……啊啊……”
丁少秋双手由两腋穿过,紧紧抓着双肩屁股奋力的上抽下插。当宝贝抽到外面时,丁小凤只觉一股极端的空虚感涌上心头,可是宝贝重重插入,直抵花心时,骚穴内就觉得既饱满和充实,使得她禁不住全身抖动着,嘴上止不住浪呼直叫:“哎……唔……弟弟……插得好好……好爽……真好爽……再来……用力再插……用劲插……插死好了……”
丁少秋听到丁小凤叫好,满意一笑,直起直落,重重的插入,狠狠的拨起,直插得她舒服得魂不附体,全身剧烈抖动,浪叫不已:“呀唷……哎唷……好……好……插得好美……好美妙……插到花……花心里去……插得我……我……我……我好美……好爽……我要……哎唷哎唷……好酥……好妙……好美……好美……啊……啊……唔……唔……”
丁少秋继续急急地抽送着。她扭动着又是一阵颤抖,丁少秋在这时亦觉得她的阴户里,有阵阵的淫水狂奔出来,冲洒得自己的龟头,似麻痹又非麻痹,像酸麻麻地竟忍不住了,两人同时泄了,紧紧地抱着,温存着,又抱住她,深深地一吻,好久,好久,两张嘴才分开。再互相拥抱了片刻,才分了开来,办理善后清洁工作。
摆平了丁小凤,丁少秋今夜还有最后一个目标,那就是他大伯母姚淑凤,也是一手把他拉扯大的人。姚淑凤对于丁少秋的到来颇感到有些意外,于是道:“少秋,新婚之夜你不陪她们,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少秋动情地搂着她道:“大伯母,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要好好谢谢你。”他一边吻着她,一边用手扣弄着她的阴户,弄得姚淑凤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她才颤声娇语的说道:“少秋……你……你的手……快一点拿出来……让宝贝进去插插……我……哎唷……快……快……我有点浑身痒痒啊……”姚淑凤说话的声吾,显得有点断续。
“好……好……”丁少秋抽出湿滑滑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几擦,吃吃的笑着说道:“大伯母,我们怎样的玩法?”
“随你的心意嘛。”姚淑凤送给他一个热吻之后,荡笑着说道。少秋对她如此迷恋,她自然心中高兴,眼前的人儿,是自己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连自己的女儿小凤小时候也会埋怨自己偏心,对少秋比对她还好。昔日之恩,今日之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我们先来一个金鸡双立试试。”丁少秋一时兴起,想和姚淑凤站在地上玩玩。
姚淑凤忍不住的笑着问丁少秋道:“我的好少秋,什麽叫做金鸡双立呢?”丁少秋两眼盯着姚淑凤胸前那对软绵倒挂的奶子,吃吃的傻笑。
丁少秋将姚淑凤抱起转身放在大腿上,使姚淑凤丰美的乳房呈现在自己眼前,享受姚淑凤迷人的成熟韵味,清丽娇艳的面容,只有无尽的媚态,慧黠清秀的大眼,不同于往日的清澈,正燃烧着熊熊的欲火。在姚淑凤已用玉手拉丁少秋的手引到那坚挺柔嫩的双峰抚摸,姚淑凤一边娇喘着享受肉体的愉悦,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好少秋……啊……嗯……嗯……嗯……啊……啊……继续……这里……”
魔爪一把抓住姚淑凤的领口,将衣服撕开,如白玉般丰润细致的乳房整个展现在丁少秋面前。丁少秋猴急的开始吸吮姚淑凤粉红的乳晕,并迅速将姚淑凤身上剩馀的衣物褪尽。将姚淑凤的两只修长玉腿交叉在自己腰际,并坐在地上,使得姚淑凤若隐若现丰美的乳房呈现在自己眼前,稍微抬头看着姚淑凤俏丽的面容,丁少秋继续沿着粉颈吻到姚淑凤丰润坚挺的乳房,含、舔、轻咬着姚淑凤的乳房,情欲也随之愈来愈高昂,姚淑凤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冲达脑海。
丁少秋搂着她白白的身子,站在床下,令姚淑凤抬起一腿,单手握住宝贝,插到姚淑凤的浪穴之中。「噗滋」一声,由于姚淑凤的淫水四溢,故宝贝插进,毫无半点难入之势。「噗滋」的一下,就插进去了五分之二。姚淑凤浪声连连的说道:“好少秋,这样玩法,难过死了,我们还是躺在床上比较方便。”
但丁少秋哪答应,一只手托着姚淑凤抬起的一腿,一只手搂着姚淑凤的腰,狠命的一阵拍打。渐渐地,姚淑凤习惯了这个姿势,双手抱住丁少秋的屁股,身子骨像筛糠一样,摇摆迎合起来。深入浅出,忽慢忽急,弄得姚淑凤哼声不止。
姚淑凤忽然娇躯一颤、牙紧咬,像是要流的样子,急急的喘着气,唷唷道:“少秋……这样弄我浑身难受……哎呀……不行……我的少秋……我们上去……起身上床去呀……我要流……流……”第二个流字尚未音落,姚淑凤的身子连连打颤,双手抱得丁少秋更紧了些,螓首伏在他的肩头。
“那我们到床上再说吧。”姚淑凤点点头,表示同意。丁少秋抱起姚淑凤,宝贝和阴户仍旧接合着没有分离。把她慢慢的放在床上,自己爬在姚淑凤的身上,一阵子纵挑横拨、旁敲侧击,下下根入。有时丁少秋顶住姚淑凤的阴核,慢慢的研磨。
姚淑凤自躺在床上经丁少秋这阵子抽送,又掀起另一个高潮,好似骨软筋趐。她浪声娇喘的呼道:“我的少秋……你才是我的夫君……哎哎……我从来……如此……的快……快活……哎哎……少秋……我简直要痛快死了……”
姚淑凤满身是汗,看到丁少秋满头大汗,自己还骑在丁少秋的宝贝上,便用伸出玉手帮他擦汗,道:“少秋,你不嫌大伯母老?”
丁少秋已回复精神了,便一面插穴一面回答道:“大伯母在我心目中永远都是最美艳、慧黠、娇媚、性感、青春、成熟的女人。”
姚淑凤道:“你是在安慰我。”
丁少秋大力插穴道:“我是说真的,不信我可证明给你看。”便把大宝贝插的更深。
姚淑凤呻吟道:“啊……嗯……嗯……嗯……啊……啊……你真是个好孩子……啊……嗯……嗯……嗯……啊……啊……”娇滴滴的淫水四溢冒出小穴穴。
“啊……嗯……嗯……嗯……”把双腿张得更开,以便丁少秋插的更深。姚淑凤这次是一生以来最大的高潮了,她被丁少秋那一支比平常人大一倍的宝贝深插,每下都深入子宫,他每插一下,姚淑凤觉得一阵强烈的快感冲达脑海:“啊……少秋……不要停……快……快一点……啊……嗯……嗯……嗯……”
姚淑凤满脸通红娇艳的说:“少秋,真的好舒服,但太累了,我躺下来让你干好了。”丁少秋于是把她放下来,姚淑凤缓缓躺下,天生丽质的特殊体质,年轻的身体但充满成熟女人的气息,自己美丽的胴体正被一个俊男每一寸的欣赏。丁少秋已忍下欲火,重未真正的欣赏过姚淑凤的美姿,他决定这次要好好的品赏一番。
姚淑凤欢愉的配合呻吟使丁少秋更有性趣,他发觉姚淑凤比先前更年轻、更美丽,姚淑凤赤裸的胴体上,艳丽无双的姿色,坚挺柔嫩的双峰,晶莹剔透的皮肤,浑圆雪白的臀部,神秘的三角花园正滴出晶莹淫水,在馀晖之下一览无遗,已等不及欣赏了,直接将姚淑凤扑倒,舌头乱舔。
姚淑凤断断续续的说着:“啊……嗯……嗯……嗯……啊……啊……啊……嗯……嗯……嗯……啊……啊……”身又一次的扭动,乌黑长发贴着姚淑凤颈间、乳房,湿透的小穴白里透红的肌肤,整个可人的胴体曲线毕露地站在丁少秋的眼中。
稍微抬头看着姚淑凤俏丽的面容,说道:“大伯母,你真的好漂亮啊。”缓缓的低下头,娇艳的红唇能往上紧紧的贴住丁少秋的唇,两个人的舌头交缠互相舔舐,唾液互相交换着。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拥,持续火热的拥吻,丁少秋沿着姚淑凤俏丽的脸庞,舔吻到姚淑凤的雪白粉颈。丁少秋的手由姚淑凤背后慢慢的滑下,温柔地抚摸姚淑凤细致的美臀,然后触摸姚淑凤隐密的私处,中指按住姚淑凤花瓣中最敏感的阴蒂,轻柔但快速的不断抖动,也不断沿着花瓣缝摩擦姚淑凤的阴唇。
姚淑凤觉得一阵阵快感冲击,配合着将修长的大腿张开,沈浸在性爱前戏的温柔中,发出声声撩人的娇喘。回到了姚淑凤坚挺柔嫩的双峰,姚淑凤很听话的张开自己雪白修长的大腿,用纤细的手指按摩自己的阴蒂,淫水不断的泛滥,另一只手的指在片刻后插入自己的阴道内。
“啊……好爽……快插我……”丁少秋用力捏姚淑凤的双乳:“要说干我。”
“是……快干我……我……”姚淑凤沈浸在性爱的欢愉之中:“快干我……快干我……”断断续续的说着:“……啊……嗯……嗯……嗯……啊……啊……”丁少秋不怜香惜玉的将宝贝整支插入姚淑凤的花瓣,直抵子宫,不断抽插进行活塞运动。
“你……已经顶到了我的小穴……对……啊……来吧……少秋……再让我好好地享受……你的大宝贝……在我体内……抽插的快感……对……不要太快……啊……啊啊……好好……爽……喔喔……啊……嗯……用力……嗯……用力干我……啊……唔……”
姚淑凤禁不住的浪叫道:“好少秋……好爽……好爽……再来……再来……不要停……我要疯了……啊……”
“好棒啊……少秋……你好好哦……真的很舒服……哦……哦……又……又弄到最深的……那里了……哦……”
“好少秋……好爽……好爽……再来……再来……不要停……把我的小穴干破……啊……我甘愿让你的大宝贝干死……啊……啊……嗯……嗯……嗯……”把双腿张得更开,似乎要把小穴拉撕成两半。
“喔……对……对……啊……好舒服……你真好……再多一点……啊……啊……对……好乖……再来……再来……哦……哦……快一点……我好舒服啊……”最难消受美人恩,丁少秋受到称赞,更加长驱直入的进击着,姚淑凤浪水源源,白玉般的屁股泛起一片嫣红,花心乱颤,穴儿口缩得既小又绷,全身都在偷偷发抖,一头秀发四散摆动,浪荡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哦……哦……快点……不要停……哦……我……我要糟了……啊……啊……对……再插深一点……插我……插我……啊……天……我好浪啊……啊……爽死我了……啊……啊……要来了……要来了……啊啊……干我……干我……啊……啊……”一番淫言浪语把丁少秋听得热血沸腾,豁出一切死拼活拼的着。
“啊……啊……少秋……啊……我来了……啊……啊……丢了……啊……丢了……丢死了……啊……啊……”丁少秋大开大阖,闯进闯出,姚淑凤渐渐被逼推到紧张的境地。丁少秋快马加鞭,尽力的取悦她,姚淑凤抱住丁少秋,高举双腿盘夹他,俩人激动的对吻着,丁少秋的每一次抽插,都从姚淑凤的小穴带出股股浪水,姚淑凤的兴致越来越高昂,膣肉开始痉挛,连同丁少秋的宝贝都一起缩着。
“唔……唔……好棒……哦……再用力……好少秋……干得好深……伯母好爽啊……哦……又插到那里了……哦……快……快……少秋……我快来了……啊……啊……少秋……哦……你好会插……啊……啊……我要来了……啊……天哪……噢……噢……来了……来了……伯母丢了……哦……哦……”
姚淑凤美穴儿「噗唧」、「噗唧」地冒出更多的黏汤,丁少秋也痛快到了极点,龟头暴胀,青筋浮动,全身一颤,一股浓精直射入姚淑凤小穴深处。两人喘息着,姚淑凤轻轻的吻了丁少秋一下:“累了吧,时候也不早了,睡吧……”在她的甜蜜抚慰中,丁少秋经历几场大战,也确实有些疲惫,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看着怀中的人儿带着甜甜的笑意睡去,姚淑凤心中涌起一阵无以言表的幸福的感觉,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十八年前,当他第一次这样躺着她怀中甜甜睡去的时候,他才是个呀呀学语、刚满三个月的婴儿。十八年后的今天,他已经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能带给她幸福和欢愉的人。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的,命运是多么的奇妙啊。
沉睡中的丁少秋微微动了一下,右手摸索着摸到姚淑凤丰满的右乳,再也不肯放开。姚淑凤娇靥泛红,亲了一下睡梦中的丁少秋,低声道:“连睡觉也这么不老实,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又忍不住亲了他一下,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堕入甜甜的梦乡……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