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男子的娇宠[4~5]
第四章唉,就知道对这个野兽抱有再小的期望都是种奢求。
他竟然带着她去爬山,而且还是他们霞霭国的最高峰印日山。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霞霭国与抱月国的边界地带,连着三座大山成为霞霭国的天然屏障,而汹涌的微沙江绕过大山,将霞霭国与抱月国分隔开来。
本来他们在大青山上,薛采情以为他们只是出去打打猎采采野果什么的,谁知道这个男人带着她下了大青山,直接往印日山爬去。
老天爷,这个印日山可是三国里面有名的高峰,饶是她平常为了采药也经常爬山锻炼出好的体力,还是爬得气喘吁吁。汗水将她的棉质衣物给湿透了,还好现在是初秋时分,气温还很暖和,不然穿着湿衣裳被风一吹,肯定会伤风的。
与他相处这段日子,她就没有指望这个粗鲁的男子会体贴她,想要偶尔停下来休息一下那根本就是白日梦,他只知道埋头猛爬,根本就不顾她会不会跟上,她看着他在前面轻松地翻山越岭,想着就算她没跟上,他肯定也不知道,这可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如果没有那只助纣为虐的雪豹在后的话。
算了,抱怨一向都不是她习惯,即使体力不及他,但她仍然咬牙默默地陪着他往顶峰上爬,终于在日落时分,一座木屋出现在在她的面前,带给她不小的惊奇。
「这里?」她疑惑地看着这座绝世独立的木屋,它位于印日山的山顶,这是由上好的松木造成的,房屋占地面积很大广,结构虽然简单,但是却又建造地非常巧妙,可以看得出来它是很坚固耐用,经得起长期的风吹雨淋的。
「进去吧。」他拉开用荆棘树围成的小门,率先穿过一片前院,往那木屋的门边走去。
看来这个木屋是他的,她还以为他是住在山洞里面的呢,原来不是,突然发现他就跟平常人一样,住在正常人的房屋里,这个让她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不过有房屋住那是再好不过,她也不会傻得在这个时候跑去取笑他,她加快脚步跟着往屋内走去,这个前院有这么大片的土地空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种些药草什么的。
自己到底在干嘛?想这些有的没的,搞得好像她会在这里跟他住一辈子似的,傻子,真是个傻子。她用力地敲了敲自己越来越不清醒的头,抬脚上了三个小石阶,顺着推开的厚重木门,直接进到木屋里面。
木屋里面的摆设非常简单明了,一个大厅和两间房间,没有什么家具之类的东西就是普通的桌椅而已,这个还是挺符合她对他的想像的。
「原来你今天是打算回木屋啊。」她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但是实在是太简单了,没有什么可以欣赏的。
雷弁天拿起桌上的瓷壶走到木屋后面的回廊,打开壶盖接水。
薛采情跟着他的脚步,看见了眼前这个精巧得让人咋舌不已的设计,一根要纤长的竹枝,不知道从哪面延伸而来,一小股清泉从竹眼中流出来,落入屋后的小池里里面。这真是亏他他想得出来。
雷弁天装了满满一壶的泉水后,举起瓷壶想要直接灌进嘴里,却被一只白皙的小手在半路拦截了。
「不行。」薛采情坚决地摇了摇头,「水最好还是烧开了喝比较干净。」「这是山泉水。」女人就是这么麻烦,他喝这种水喝了几十年了,还不是长得头好壮壮,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也不行。」她不赞同地硬抢过他手里的水,「我可不喝没烧开的水。」转身往屋内走去。
「那你喝开水,我喝这个就行。」走了一整天,他渴得要命,这个女人还在这里龟气得要死,这不是挑衅他本来就稀少的耐性吗?
「不可以。」她是医者,就是见不得别人生活不健康,转了几个弯找到了类似厨房的地方,开始升火准备烧水,而且现在还快晚上了,也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这几天在山洞里面他照顾她吃喝,现在在到这种正常的地方,他大爷肯定是懒得动手,还是她自己来比较快。
「女人就是麻烦,管这么多。」他生气地皱起眉,「我快渴死了,不管了。」他准备再去拿杯子接个水,还是这样喝起来比较痛快。
「你敢!」她气到不行,这个男人,再好的脾气都会被他惹得火冒三丈。
「我敢的事可多了,这个你应该很了解。」被她生气的样子给逗笑了,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温温柔柔性子,却偏要装她应付不来的泼妇,样子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一点威吓力都没有。
这个男人,真是……「你要是喝生水的话,我就、我就……」她想在脑海里找出点可以恐吓别人的词语出来,可是她根本就不擅长这个,说不出来。
「就怎样?」且看小白兔如何变成母老虎,现在她倒是把他的兴趣都挑了起来,水也不喝了,双手抱胸,在厨房的木门边一靠。
「就……」可恶,这个男人就是想看她出糗就对了,「就不理你了。」她说完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天啦,她这样说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跟他撒娇一样,她明明对他气恼得要命,恨得要死,怎么却在这里做完全相反的事情,他最好是喝不干净的水直接生病死掉算了,这样她才有机会能等能远远地逃开他。
一双强健的大掌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来,一把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这个,我还真的有点怕。」他低头在她白嫩的耳边说着话,这个女人,明明走了一整天,出了一身的汗,怎么会味道还是这么好闻,让他一吸就产生了强烈的冲动。
大手不老实地从她细腰往上,罩往高耸的Ru房,徐徐揉搓起来。
「啊……不要。」她咬着牙想将他过分的大掌扯离自己的身上,但是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她现在又饿又累,根本就应付不来他那永不知餍足的欲望。
雷弁天根本就听而不闻她的抗议声,用自己已经勃起的男性在她的俏臀上摩擦起来,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嗯!」她难受地呻吟了声,用力抓住他的手,细声说着,「拜托,人家真的好累又好饿,先让我吃东西好不好?」「不要,先别喂饱我。」他才不管这么多,身体的冲动产生了,哪里克制得住,一只手抽出她的掌握,从她的衣领探进去,与她的Ru房直接接触,还是这个手感好,隔着衣服怎么会爽。
「拜托,不要啦。」她不由得软下声音,不断地放低姿态,轻声求着他:「我真的好饿,好饿,快饿死了。」她的肚子很配合地响了起来,说实话,这样走了一天,她脚酸、腰酸,肚子饿,实在是禁不起他的折腾了,她可跟这个精力异于常人的野兽男不能比。
他的手在她的胸部上停顿下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就此放过她。
「人家真的没力气,真的。」趁着他犹豫的片刻,赶紧再娇娇抗议一下。
「那你晚上要加倍补给我。」他用一副可怜的口气说着。
还要补给他?还要加倍?这个男人可以再更恶劣一点,她多想起出灶上的大石用力敲他的头,让他差不多一点,只是现在她人在他手里,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红着脸割地赔款,换得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手,结果在他抽出手之前,还用力地捏了她的丨乳丨头一把,把她给弄得粉颊晕红,害羞不已。
等他一放开手,她连忙去生火准备晚饭了,不然他一改变主意,受苦的可还是她。
不行,一定要找机会逃出去,不然这样被他欺负,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她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定。
第二天他就带她在山里寻找她需要的药草,还好,离母草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药草,她在一片林子后面发现了许多,开心地采了起来,以这个男人的不知满足的兽欲,她要多准备些才够用。
在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她的眼光无意中看到一个石缝里面有一株灰色的小草,这个……心儿狂跳起来,她立刻走到石头边,用力扯起那株小草,将它宝贝似的混入采她的药草中。
没想到在这里采药会看到它,真是意外的惊喜。
在一同回去的路上,一会计划已经在她的脑中成形了。
采回了药草,木屋里面这几天就理所当然地一直都飘散着药草的味道。
薛采情喝下碗里的苦药,连忙端起搁在一旁的茶杯灌了一大口水来冲淡嘴里的苦涩,真是没有想到,她行医这么多年,开药给别人吃的时候居多,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种每天都要喝药的痛苦经验。
这都要怪雷弁天这个死野兽,每天都要那里要,让她天天都得喝这个避孕的药汁,还好,她也有顺便准备护嗓的药草,不然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
由于在抱月国是女人居多,所以她擅长的是妇料方面的医术,对于这种避孕的简单方法还是很了解的,离母草最大的好处就是对身体没有伤害,不然每天这么喝,她可就惨了。
雷弁天扛了满肩的猎物回来,往前院的空地上一放,就开始处理起来。
薛采情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响动,从格陵木窗往外一看,看到熟悉的高大背影,她连忙往外面走去。
见他在那里埋头苦干,不由得让她好奇起他在干什么,在他身后一探头,就被那血淋淋的一幕给弄得差点吐了出来。
他竟然在剥一头白狐的皮,连皮带血的那种场景,真是太恐怖了。
「受不了就进去在,看什么看。」他头也没回丢给她一句,他可没让她来看,女人就是麻烦,胆小得要命在旦夕好奇心这么强,不过虽然她麻烦归麻烦,但大部分时候她还是很可爱的。
「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她用力压下胃里翻腾的感觉,开口问道。
「要它的皮毛。」他可得多准备些皮毛,明天他打算下山去趟镇里,将这些东西交给黎悠扬,虽然他比较喜欢她什么都不穿,但是她也不明一进都没有衣裳穿,他得去给她买些能穿的东西。
「为什么?」她不该这么关心一个坏人的,但是她就是不自觉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话儿就这么脱口而出,一说完口就有几分懊恼地咬了咬嘴唇。
「问那么多干嘛?」他俐落地一撕,将紫貂皮从头到脚给完整地剥除下来。这种活,他从小做到大,熟练得不得了。
「我……」她再度咬了咬已经非常红润的嘴唇,「只是好奇。」她果然不该这么无聊,这么多事。
「有空来好奇这个,还不去做饭,我快饿死了。」他坏脾气地低吼了声,今天在山里逛了大半天,都快饿坏了,每次他一饿,脾气就会跟着变差,虽然不饿的时候也不见得好就是了。
这个鲁男子还可以更恶劣一点,他把她强掳来,侵占了她的身体也就不说了,反正是既成事实。谁知道现在更过份,还把她当丫环使唤。
「我又不是你家丫环,要伺候你这个大老爷。」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他激得生气不已的。
「还不快去,想饿死我是不是?」他将手中的银狼和刀具用力地往地上一扔,坏脾气地大吼一声,黑眸灼灼地瞪着她。
她嘴儿一噘,心里觉得非常委屈,可是脚跟还是一转,往厨房走去,真恨自己这种烂好人的个性,即使是自己恨在心底的人,还是会屈服于他的恶势力之下,顺从他的要求准备晚饭来喂饱这个饿得快跳脚的男人。
雷弁天看着那在厨房忙碌的纤弱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纹,有个女人在自己家里为他忙活的感觉真是该死的好,难怪父亲以前总是跟他说,男人与女人,就像是一面打碎的镜子,要拼在一起才会觉得圆满。
而他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他被分离的另外一半块镜子,只有跟她在一起,他才会觉得心满意足。
这个念头,在他坐在桌边,看见摆在桌上的菜后更加坚定了。
他从来都不会这么麻烦去做饭做菜,都是从山下买些米,煮熟后就着烤好的野味胡乱吃吃就算了,可是她现在在他的身边,用那些残缺不全的炊具为他烹调出这些美味可口的菜肴,光是那香味,就已经引诱得他食指大动了。
用力地扒了一大口又香又软的白米饭入嘴,再挟了一块烩猪肉入口,那味道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薛采情满心的被迫伺候他的怒气,在见他捧场地将脸埋入饭碗里,不断地狂吃猛嚼,一瞬间怒气全消了,辛苦做饭的代价似乎也让她感到非常的满意。
她挟起一块山菇放入他的碗内,轻声劝道:「你不要总是吃肉,也要多吃点素菜,这样才对身体好。」这个男人是个标准的肉食动物,平常就对着肉食猛吃,幸好他也不排斥吃些野果,不然他的身体肯定被他给弄坏了。
他对挟到碗内的白色菌茹皱了皱眉,但还是将它吃了下去。筷子也开始不再只光顾荤菜了。
他的饭碗一空,她立刻起身再为他添上一碗,坐下后,又不停地懊恼自己这种奴性,她干嘛这么下贱,自己主动跑去服侍他,难道自己真是天生的被虐待狂,他这么对她,她还一点都不记恨?
不,不会的,她只是不想让他生病死掉,这样以后她又怎么会有机会找他来算今天的这笔帐?
为自己勉强找了个最可笑的理由,她才端起饭碗认真地吃了起来。
次日清晨,雷弁天睁开眼睛,用力搂紧躺在他怀中的赤裸娇躯,享受着肌肤相亲的美好感觉。
这个有点倔强的小女人,每次都要他用点强迫手段才能将她带上床来,不过这种驯服的过程也很有意思,他也不排斥每天跟她玩上这么一回。
瞧,现在她是多么柔顺地躺在他的怀中,大掌在她的背部细细地摩挲着,还真的有点舍不得离开怀里的这个软玉怀香,不过今天不行,他得去趟镇里,如果再晚走的话,天黑了都不一定赶得回来,这个女人胆子这么小,晚上肯定一个人不敢睡觉,他还是早点走算了。
轻轻地放开怀里的女人,当她温暖的娇躯离开他的身体时,他嘴里不自觉发出惋惜的叹声,下了床再穿好衣物,一不小心又看着她娇憨的睡颜发呆起来。
她现在应该没有那么恨他了吧?
最初那几天,她对他的一切行为都很排斥,可是他哪是那种人家说不要,就勉强自己不去要的男人?管她要还是不要,一律做到她要为止。
时间长了,她好偈也渐渐习惯了他的这种行为,对他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排斥了,这可以从她的一些言行看得出来,不过虽然并没有经验,但他还是看得出来,那个裴超然还是藏在她的心底深处。
有时她会一个人陷入沉思中,脸上那种哀伤的表情让他心慌不已,不用猜,也知道她肯定又在想她的那个该死的心上人。
为什么她要一直惦着一个对她无意并且还成了亲的男人?他雷弁天哪里会比他差了?他在心里冷哼了几声。
每次见她思念别的男人,他的怒气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他就会直接上前将她拉到床上,用狂野的Xing爱让她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为止。
现在还不接受他也无所谓,他就将她囚在身边,一直到她从身到心里,完全只有他一个人了为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在他身上时,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时间不早了,为了早点回来,他必须得走了。
转身走出卧房,再打开大门走到回廊,雷电听到脚步声,从睡眠中抬起头来,他走过去拍了拍它的头,「好好看着她。」他走到一旁杠起昨天准备好的一大包兽皮,准备下山,定没几步,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利齿咬住了,低头一看,见到雷电委屈的眼神。
他明明每次下山都会带着它的,这次为什么要将它留下来?这么多天没有跟着他到处走,它都快要闷坏了。
「不要闹脾气。」他拉了拉衣角,拉不动,不由地沉下脸来。
雷电咬着他的衣角用力地左右摇晃着,它不要再做看门的,它要跟着自己最喜欢的主人。
「你再不放开,看我怎么教训你。」他的声音没有提高,但是英气十足的眉毛已经高高挑起,那是他发火的前兆。
虽然平时他很宠爱它,但是可不包括他发脾气的时候。与他相处这么多年,雷电可是很了解他现在这个表情代表什么意思,所以即使再不情愿,它还是乖乖地放开了他的衣角。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疼爱地揉了揉它雪白的毛发,「帮我看着我最心爱的女人。」雷弁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头任性的豹子,是被他从小养起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到不行,他信任雷电就如同信任自己的左右手一样,所以现在他才会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交给它来守护,相信它一定不不会让他失望的。
在出前院时,看见薛采情晒在院里的草药,他眼神闪了闪,拿起一点装入口袋里,转身往下山的路走去。
大青山、印日山还有逍遥峰这三座山下环抱着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就是荷花镇,虽然名字叫荷花镇,但是找遍全镇就是找不到一朵荷花,所以对于为什么叫荷花镇,这可是连镇上最有名望年纪最大的老人都不知道的,兴许只是当初命名人的一个玩笑吧。
雷弁天来到镇上的时候已经快到午膳时分,他没有费时在镇上逛,直接往位于镇中心的黎记当铺走去。
一跨进那个不起眼的大门,就看见黎悠扬正躺在放在门边的竹制躺椅上,悠闲地摇着纸扇,喝着茶哼着小曲,一副惬意的不得了的样子。
一看见雷弁天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他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光彩,满脸笑容地说着,「唷,这不是我的野兽兄弟吗?」啧啧啧,瞧瞧这粗壮的身材,把他这个不大的小铺一瞬间填得特别拥挤。
雷弁天并没有理会他的调笑,直接把背上扛的大包往当铺的大柜台上一放,「给钱!」话不喜欢多说,直接表明来意。
「今儿个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黎悠扬夸张地用纸扇放在头顶上,做了个望天的动作,「以前我好求歹求地让你多猎些皮货,你甩也不甩我,现在怎么会这么勤快?上个月不是才交过货吗?」雷弁天打猎的本领在霞霭国放眼下去是无人能出其左右,再难猎的动物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而且他都只卖最顶级的皮毛。
不过,他老兄自我得可以,基本上只有高兴了才会带些来给他,再让他买些日常用品带上山去给他。
作为雷弁天最好而且是唯一的朋友,他对这个野兽的了解那可是相当的深刻的。
别看他黎记当铺不起眼,稍稍懂点门道的人都知道,这世上没有他黎记当铺不敢卖、不能卖的东西,有钱的人都知道,想买最好的皮货,只有他黎记当铺才有,只看出不出得超价钱而已。
「少罗嗦。」雷弁天端起他放在黄花梨木桌上的茶杯,仰头狂灌,喝完觉得还不过瘾,一把拿起茶壶对嘴牛饮,喝完之后才觉得解了渴,用衣袖随便擦了擦嘴,「砰」将茶壶放到桌上,随后在黎悠扬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上好的红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可怜吱声,唉,真担心自己花了大笔银两从黑市上买来的古董椅,黎悠扬心疼地摇了摇头,更别说那壶上好的绿玉宣春了,被这个什么都不管的粗人这么喝法,唉,心痛,滴血呀。
「快给钱,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雷弁天想着赶紧办完事情好快点回去见薛采情。
「这么忙?」黎悠扬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说来听听。
第五章
雷弁天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黎悠扬从躺椅上起身,走到他的身旁坐下,「哎,你除了能告诉我,还能说给别人听吗?」「先结帐。」他可是很坚持银货两乞的。
为了探得自己有兴趣的东西,黎悠扬没有再多说,直接打开大包,看了看里面的毛皮,啧啧啧,这个老兄,连最难猎的九尾灵狐都有,他心里高兴的不得了,看来这次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黎悠扬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如风钱庄的银票,我先打发人去帮你兑成现银。」他可是很了解这位仁兄的,除了与他黎悠扬打打交道,从来不与第二个人说任何一句话。
「嗯。」雷弁天点点头,对他的提议没有异议,反正这是他们每次的必经过程,他从来都不担心黎悠扬会趁机坑他一笔,这个世上,如果说还有人能让他相信的话,非黎悠扬莫属。
说起黎悠扬会认识雷弁天,那还是真上天注定的缘分,在黎悠扬年纪还小的时候,有一次年少气盛,与一群纨绔子弟打赌,可以去印日山上猎下一只纯白的老虎。
这个印日山、大青山和逍遥峰上野兽众多而且凶猛,是全镇都知道的,基本上没有人敢随便上山打猎,因为一旦去了,很有可能就是有去无回,再加上霞霭国的人去抱月国,都走水路,陆路比较少人走,所以这三座山平日里那可是人迹罕至的,也因为这个,他们这群闲来无聊的少年公子哥儿就拿这个来寻刺激。
结果,黎悠扬那次差点被猛虎给吞了,幸好遇到雷弁天,他救下了他,从此之后,两人就结下了不解之缘,他特别对雷弁天有好感,三天两头跑到深山去找他,久而久之,再加上一些特别的事情,雷弁天经过几年后才确定黎悠扬是可以深交的朋友,才与他相知成为好友。
黎悠扬唤来自己的贴身随从,吩咐他去取现银。
「等等。」雷弁天忽然说道:「你再叫人帮我买些女人的衣裳。」这下子,连面对任何事情都处变不惊的黎悠扬都愣了一下「女人,衣裳?」他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与世隔绝的人竟然跟他说要买女人的衣裳。
「对。」反正这事情他也没有想过要瞒着黎悠扬,直接爽快地点头,「给我挑漂亮点的。」他是不知道这世上的女人都穿什么,而且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买,还是交给黎悠扬处理比较保险些。
「你先回府叫秋露一起。」黎悠扬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吩咐手下叫上他的一名丫头,说到眼光,他们黎府就数秋露的最好,既然朋友开口了,当然就力挺到底了。
等当铺里面只有他们两人时,黎悠扬朝雷弁天佣懒一笑,再转身走到门口,朝对面的一品楼走去。
没一会,他身后跟着几位一品楼的伙计,每人手上都端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满了碗碟。
等他们将酒菜在桌上一一放妥之后,朝黎悠扬略略行了个礼,就静静地回去了。
「来,尝尝看他们的新菜式。」黎悠扬为雷弁天挟了一块的稚嫩鹿肉,想要探人家的八卦,当然得先喂饱这个饿不得的男人,要知道,他只要饿了脾气就不会好,这时想从他的嘴里探听点什么,没被海扁就不错了。
雷弁天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吃将开来,他也真的有点饿了,满桌的菜以惊人的速度消失,等他吃完第五碗饭,并且将桌上的十几盘菜肴都一扫而空后,才满足地放下筷子。拿起黎悠扬递给他的热茶大口喝完,一放下茶杯,就看见黎悠扬将凳子朝他移近,再一手托着腮,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干嘛?」这个黎悠扬那是什么表情。
「我等着你说。」快点,快点,酒足饭饱之后,来点八卦做甜点,那是再完美不过的事情了。
「说什么?」
「就从女人衣裳说起好了。」他很好说话的,哪里开始都无所谓。
雷弁天也很爽快地将自己与薛采情的事情说了一遍,什么都没有隐瞒。
「你就这样把人家关在家里每天照三餐加宵夜地吃?」黎悠扬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种奇事,一个对女人不感兴趣的野兽破天荒开了荤已经够让他惊讶了,而且他还把那个荤留在自己家里,天天享受,老天爷,这,这到底是算什么回事?
「对。」雷弁天很干脆地承认,他喜欢薛采情,当然要把她放在身边,可以随时看得到才行。
「你,这是犯法的。」霞霭国的法治可是很严格的,这种光天化日强占良家妇女的行为,是非常可耻,而且还有违法治,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目中无任何东西的野兽。
「你连皇宫里的东西都敢收,这就不犯法?」少给老子来这一套,例子可不是这么容易被骗的,他黎悠扬讲法治,真是快笑掉山里黑熊的大牙去了,他明里暗里,什么东西都不敢收、不敢卖?只要有人敢偷的话,他连皇帝的玉玺都会眼都不眨一下地收下来卖掉。
「嗯……」难得口齿伶俐的黎悠扬被一向话少的雷弁天堵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字这后,「那人家小姐肯定是不愿意的吧?」这话算白问,要是姑娘非常乐意,那真是脑袋有毛病了。
「我愿意就行了。」薛采情的意愿目前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看上了,不先动手把人占有了,那才是傻瓜呢。
果然是野兽式的标准回答。黎悠扬的额前猛地刷下三条黑线,再度沉默了会,黎悠扬接着问道:「那以后怎么办?」「什么怎么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问的都是些什么怪问题。
「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你不可能一直都这样将她关起来,任自己为所欲为。」还是当野兽好呀,看到喜欢的女人可以打昏带走,不用考虑任何事情,唉,他多羡慕呀。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是这样打算的。」雷弁天说得理直气壮。他要等到她心甘情愿跟着他,确定她心中只有他一个之后,才会放松。
「嗯,算我多嘴。」知道好友心意已决,黎悠扬没有再多说什么,能指望一个从小在深山里长大的男人,会有多在乎这个世上的道理礼教,更别说那些什么天子律法了,他雷弁天要是会怕,那月亮就会白天出来,太阳晚上升起了。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随意的聊着天。
等到手下回来,恭敬地将包着银两与衣裳的沉重包裹递给那个看着就够吓人的男子。
雷弁天并没有打开来检查,反正银两的事情,他从来都不担心,而那些女性化的衣物,他看了也看不明白,将包裹拎起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株半干的草药,「你看看这个,是什么?」黎悠扬接过来,闻了闻,「离母草。」他黎悠扬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点过目不忘,对任何东西只要看过一眼,就会记住。所以他兴趣广泛,对什么都稍有涉猎,这个医西游记嘛,虽然很复杂,但简单的东西还是难不倒他的。
「治什么的?」那个名字听起来有点怪怪的,雷弁天的浓厚皱了起来,他的本能让他对这个东西起了注意,而他从来都非常相信自己的这个本能。
黎悠扬唇角扬起特别开心的笑容,「防止女人怀孕,也就是避孕用的。」聪明如他,已经明白这个药草是谁在用了,他别有用心地再加上一句,「看来用的人是个行家,这个药草可是对女体无害的。」雷弁天的脸色在听到黎悠扬的话以后变得阴沉无比,他的虎拳用力在桌上一捶了一下,身子如同一阵风一般离开了当铺。
而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黎悠扬的视线之外后,那个坚硬的黄花梨木桌突然迸裂开来,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黎悠扬嘴上扬起神秘的笑容,再低头看了看那堆地上的碎片,一下子心痛起来,天啦,这个黄花梨木桌,可是花了他五千两银子才买回来的,才使用了不到两天,就被他拿来泄愤了。
这个雷弁天,每次来都不会对他这些宝贝学会小心翼翼点,「桌子的损失就从下次他的货物里扣好了。」他黎悠扬可从来不作亏本的买卖。
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薛采情站在前院,将药草翻了翻,明天再晒一个太阳,就差不多了,虽然手上弄着自己最喜爱的药草,可是她的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往荆棘围门瞧去。
平常他出去,一般都会几个时辰就会回来了,可是今天,一大早出去了,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加快跳动,不会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又被猛兽给伤了,倒在哪里起不来了吗?
她转身走到雷电的身旁,摸着它光滑无比的雪白毛发,「雷电,你说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即使自己不想承认,但她还是很担心他的安危。
雷电懒懒地睁开金黄色的眼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他会不会又受伤了?」他那么冲动,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如果这次他再受伤,恐怕不会再有一个傻女孩去救他了,自己真正住在山上才发现,这几座山人烟真的非常稀少。当初要不是为了采药,她也不会跑到这里来,他们还真是上天注定的孽缘,躲都躲不开。
雷电动了动耳朵,懒洋洋地躲在太阳下面,舒服得不想动一下,她温柔地抚摸,真是太享受了,不能跟着他一起出去,在家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其实也不错。她会帮它洗澡,还会在阳光下帮它梳理长毛,她的动作又温柔又仔细,让它还挺享受的,这种待遇,它其它也蛮满意的。
「我虽然恨他,但是也不希望他再受伤。」想起当初为他治伤,他身上那些重重叠叠的伤痕,就知道受伤对他来说那是家常便饭,他肯定是那种与动物搏斗起来,连命都不要的可怕人,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一,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比那些猛兽更可怕。
虽然他侵犯了她,还将她困在这里,但她也不想他受伤。烦死了,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好矛盾,到底是恨他还是担心他,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雷电,我知道我应该恨他的。」她揽住它柔软的脖子,将细嫩的小脸埋入它泛着浴后清香的发丝之中,「他这么对我,让我与裴大哥的距离越拉越远了。」泪水无预警地落了下来,一滴一滴都落入雷电的毛发之中,将它弄得有点湿湿的,不舒服。
裴超然,那个俊美冷淡如天神般的男了,自从她被囚在雷弁天的身边后,她就学会了将他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因为只要一想到他,她的心里就会充满酸楚的感觉,虽然以前她与他的距离已经是天与地,可是现在,那是更加不可能了。
雷弁天这个可恶的男人,他毁了她最宝贵的童贞,还有心底那份对爱情的期盼,她哽咽着,不顾雷电的稍稍反抗,将它更用力地揽紧。她虽然一直以来都温柔好说话,脾气好得没话说,但是其实在内心,她还是很坚强的,可自从认识他以来,她哭的次数都快是这二十年的总和了,每次他都可以轻易地将她气得要命,有时又惹得她伤心哭泣,她的喜怒哀乐都深受他的影响。
「我讨厌他,真的讨厌他。」她哽住嗓子,细声说道,讨厌他这私通野蛮就占有了她,不顾她的意愿;讨厌他将她当作私人禁留困在这里,让她失去自由;讨厌他将她与裴大哥的距离愈拉愈远,让她今生今世都再也不法抱着美好的期望。最讨厌的是,他对她这么坏,她竟然还恨不起他来,还要时刻记挂着他的安危。难道她就是天生贱骨头,人家对她越坏,她越喜欢?
「所以你才欺骗我,对不对?」男性的低沉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紧绷带着潜伏的风暴。
薛采情惊地从雷电的脖子上抬起头来,看见那个在她脑中嚣张地占据了一整天的男人,他背向着夕阳,脸上的表情因为天色已晚,陷入阴影中看不清楚。
「我骗你什么?」她不解地回问。
一株药草朝她掷了过来,掉落在她的脚下,「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一看见那株离母草,薛采情脸上的血色立刻褪得干干净净,「你知道了?」她不应该忽略掉他的精明的,既然他表现得再漠不经心再粗率,但是该有的敏感他可不比任何人少上一分,甚至可以说还多了太多。她怎么会以为自己就可以这么欺骗他过去呢?
「知道什么?」他冷哼一声,抬腿走近她,一直到与她的脚尖相碰,才停了下来,他俯下身子,眼睛与她水灵灵的眸子对视着,「知道你瞒着我避孕?而我还他妈的相信,你真的是采药来治嗓子!」真是该死的,他还真的轻易相信了她。这个女人,看起来温温柔柔毫无杀伤力,但是骗起人来却毫不含糊,甚至明明张胆得让人气结。
「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她用力地抬起下巴,不愿在他面前示弱,「难道你觉得我会愿意在这里,为你生孩子?」她被他强迫留在这里已经是莫大的不幸了,如果再为他生儿育女的话,她真的是亏大啦?这种事情,她再好说话也不会答应的。
「该死的女人,你竟敢这么做!」她敢不要他的孩子?她怎么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说谎,看来是他太低估她的能耐了。
「你都敢把我当犯人囚禁起来,我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她看丰他,知道他的脾气不是一般暴躁,自己不应该这么样挑衅他的,可是她就产忍不住,虽然刚刚的伤心难过让她还没有恢复过来,不过现在她还是有与他对抗的勇气。
「好、好、好极了。」他手臂用力一挥,将晒在荆棘丛上的竹搭全部掀翻,那些药草纷纷掉落在地上,他走上前,大脚在药草上粗鲁地踩踏着,一瞬间,那些半干的药草都变成了粉末,与地上的泥土混为一体。
「你太过分了。」她看着自己辛苦弄好的药材就被他这样野蛮地处理掉,心疼地要命,她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医术,照顾起药材来认真仔细地就像是在照顾自己的孩子,结果现在这个死野兽,竟然就一把将她这几天的努力全毁掉了,真是太可气了。
「你敢再背着我弄这些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捉住她的手臂,用力将她扯到自己的面前,大声地警告她。
「哼!」他惹火她了,「我偏要!你等着好了,我会找尽一切办法来弄到药草,我不要为你这种人生孩子,永远也不要!」她激动地大吼,受这么久的委屈,还有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她克服住心里的恐惧,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欠教训!」她举起结实的大掌,准备朝她呼过去,在离她清丽的脸庞只有寸许的地方硬生生地停住,看着她用力地咬着嘴唇,闭上双眼等着他的暴力对待,只有那羽睫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她其实很害怕的真相,他打不下去,想他一个能赤手空拳将猛虎和烈狮打死的男人,竟然没能力对付一个女人。
恨恨地一把甩开扯住她的手掌,只能泄愤地将竹搭踩个稀巴烂,将庭院里面所有能毁掉的东西全部砸个粉碎。
薛采情被他的暴力吓到了,只能瞪着一双水眸看着他的破坏力,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掉了一般。
等庭院里除了他们俩再也没有虽的东西可以让他毁灭之后,雷弁天喘着粗气,黑亮的利眸紧紧地盯着她,「你跟我保证,再也不瞒着我做任何事,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打她,舍不得;骂她,也开不了口,从来不知道委屈自己的雷弁天今天算是蹋到铁板了,只好退一步,给她一个台阶下。
薛采情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只是她不愿意下这个台阶,「当日我好心救了你,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反正我救人也没有求过什么回报,你竟然还强迫我,把我强行囚禁在这里,拿我当泄欲的工具,就算是工具,也该爱惜一下啊,你完全不顾我的意愿,任何时候想要就要。」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掉,「我现在连要不要生孩子的自由都没有,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与其被你关在这里一辈子,生下自己不想要的孩子,我情愿你现在就杀了我。」她既然再温柔,脾气再好,今天也难以忍受他的行为,他毁掉了她这么久以来的小小希望,让她对他的那一丝丝的好感全消失了。
她的话,就如同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焰再浇上一桶热油,雷弁天胸膛在棉质衣料下明显地起伏了几下,脾气如同火山股爆发出来,他冲上前一把擒住她的皓腕,随便用力一扯就将她拉入房内。
「好,很好!」他一边走一边怒吼着:「想死是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放开我!」薛采情用力地挣扎着,只不过她的力气对他来说真是挠痒都嫌力道太弱,根本就不具备反抗的能力。
雷弁天不将她那微弱的反抗放在眼里,全身燃着愤怒的火焰,拖着她进了大厅,再一路拖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将挡住去路的大椅给一脚踹开去。走到卧房的门前时也是抬腿用力踹开关着的木门,走了进去,厚重的木门被他的狂猛力道给踢得撞在石墙上再用力地弹了回来。
他直接拉着她走到大床边,将她甩到床上。虽然身处狂怒中,但他也尽量控制自己的力道,免得真地伤到她。
棉质的被褥缓冲了她被摔的痛楚,她想撑起身子,却被他随之俯下来的身体给逼地在床上僵硬地躺着。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为我生孩子?」其实他对孩子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只是一想到她不想要他的孩子,还千方百计地想要逃避,就让他心火大旺,接受不了,不过一旦真的伤到她,也有违他的本意。
「哼!」她倔强地将脸儿偏过去,丽妍的面容上布满坚定的神色,既然都已经撕破脸了,她就干脆硬撑到底,而且她也实在无法将自己委屈到这种地步去迁就他。
「真的这么讨厌我?」他不应该觉得被她的态度伤害的,毕竟一直以来他们之间,拥有伤害人力量的是他,主导的也是他。
「我当然讨厌你,讨厌你粗鲁自以为是,讨厌你不知感恩还恩将仇报,讨厌你全身上下像头野兽没有一丝文明的气息,讨厌你满脸的胡须,让我每次跟你在一起亲热都像一头野兽,永远只知道动物交媾的姿势,让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觉得羞耻不堪,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什么都讨……」「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嘴唇给堵住了,他再也听不下去她的指控了,怒火在心中直燃,这个女人,原来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时在,对他反感至极。
「好,太好了!你就是存心与我作对,想要惹毛我,对吧?」他的虎拳用力地在床板上一捶,被她彻底地激怒着,对她再也不想存怜惜的心了,「既然那么讨厌我,那就讨厌个彻底吧!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