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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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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7 00:21: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非我不可之非你不可  
    《非我不可》之《非你不可》──蓝奕篇[上]
    《非你不可》
    我是蓝奕,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我的办公室,处在市中心高层建筑的第七十层,高高在上,我把它称为"云雾"。
    逍遥自在,壮志凌云的人生
    "孽缘"
    始于见到他的那一刻。
    那天是在商界的花园酒会上,我与要好的女友,安茜媛,老板上司的女儿一同参与。
    她是一个很势利的女人,娇生惯养型,对俊美的男人,毫无抵抗力。所以,一点也不奇怪她为什么会如此迷恋上我。而我,则只是刚刚借由她向他父亲,安耀华,安董事长的推选,晋升为安氏集团的总经理。
    "蓝奕,我去一下洗手间。"安茜媛故作害羞地说,离开了我。我为她拿着酒杯,正合她意地表示说:这个男人已经有女伴了。
    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她经常这么做。
    商业性质的休闲酒会,大多都只是寒暄,打个照面。我礼貌性地走了一圈,因为真的没有什么好吸引我注意力的。
    "Isee,Sir.PleaseleaveyouraddresstomeSir."
    习以为常的英语,并不能停留我的脚步,但是,当我无意中看见那说话的人的背影的时候,"咔!"地,脑子里像有什么断裂了一样。
    不,应该说,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了。
    他笑,朝着某个不知名的方向露出淡淡的,冷漠又隐约的笑容,并不是对着我,但是我却被这样一个浅浅的微笑给......
    "蓝奕,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安茜媛,你干吗忽然出现?
    "啊!我是你的男伴嘛!"我迷人地笑。可是,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就这样转瞬即逝了,在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之前。
    ──他人呢?
    一个转身,再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你找谁啊?"安茜媛依旧挽着我的手臂,娇滴滴的"可爱"。
    "一个微笑。"我有些失落,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他是个翻译。
    ──我下意识这么觉得的;
    也许他还不止会英语一种外语。
    ──我是从他清俊皎洁的外貌中得出的推测。
    但是,我真的还想再见这个陌生男人一次。
    大半年后,我早已把这件"偶遇"抛之脑后,忘却了。
    我在商界大胆果断的作风也雷厉风行起来,为安氏创下了不少佳绩。而我和安茜媛,更是安董事长眼中的一对金童玉女,珠联璧合的一对佳偶。
    我个人,也是这么觉得的。因为,我喜欢"高处"。
    "蓝总经理,最后一轮的招聘面试甄选开始了,请您快些。"秘书小姐恭敬地催促。
    "好的,我就来。"因为公务繁多,今天的集团招聘会我并不打算参加。不过作为副总,大事小事,都要亲力亲为。这是我"实权"的体现。
    ......
    大步朝面试会场走去,我的心,莫名地不安分起来。
    是不是太累了?
    我想。
    决定今晚早些结束工作,然后......
    "下一位,巫先生请进。"
    伴随着职员小姐的招呼声,一个男人走进来了。
    "各位好。"他礼貌性地一一点头,然后坐下,毫不腼腆又举止得体地坐在我正对面。之前的好几个应聘者,都是因为我冷却的态度而大退堂鼓了。而他,倒是一个例外。
    "这位先生,请坐一下自我介绍好吗?"
    不是我说的。
    "好的。"他利索地点头:"巫童,二十三岁,毕业于国立外国语学院英语系,掌握英,法,德三国语言,国语也很标准。"
    说到这里,甄选官们都笑了,他,正朝着我笑。
    我想,那的确是对我。
    "从事翻译行业一年多,换过两家公司。安氏集团是我最期望能为之工作的企业。"简短精要地,他的讲话结束。
    "能够进行同声传译吗?"
    我依然没有说话。
    "完全能够胜任。"他几乎是不屑一顾的表情,笑着说:"三国外语,随时切换,随时翻译。"
    "能够演示一下吗?"
    我看着他,目光,移不开了。
    "好的。"
    ......
    之后,他在面试管面前大展身手,精彩而流利的语言从他那美好的双唇中吐出,实在是太美了!
    "十分好,巫先生,请你稍等。"
    结束时,我依然发愣。不,我是完全着迷了!着迷于一个"陌生"男人!尽管我的脑子里已经想......
    噢!天哪!
    我一惊,真是直冒冷汗......
    "蓝总经理"
    "蓝总经理......"
    "蓝总......"
    "噢!我很好......很好......"我拿出手巾擦汗,室内却开着清凉的空调。
    "蓝总经理,巫先生的表现十分优秀,我们面试委员会对他都很满意,想雇佣他。这么出色的人才,不用等三天后再答复吧?"委员会的意见已经很一致了,只差我一句话。
    "录用。"除此之外,我只想赶紧奔离面试会场。
    ......
    天!我真是太没用了!我竟然对男人......我竟然对这个男人......他────!!!
    "唔......"在男厕所里,我第一次这么狼狈。
    我竟然勃起了?!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
    我竟然就这么泄了?!
    ──在拼命地忍住肉体的激动而在结束面试时奔到厕所里,还没到马桶边就泄了?!
    "唉......"我喘气,更是皱眉。
    这个名叫巫童的男人,就是我在花园酒会上"一见锺情"的男人哪!
    当晚,我把安茜媛彻底,征服了!
    看见她在我身下娇喘连连,几乎失去理智而无比崇拜我野性征服欲望的激情时刻,我的心里,竟幻想着身下被我所热情拥抱的身体──是那个男人!巫童!
    "巫童!巫童!巫童!巫童!巫童!巫童!"
    我的心里无数次地尖叫着他的名字。
    ──在没碰触到他的身体之前。
    我的肉体不断地叫嚣着想掠夺他的欲望。
    ──在被他那一次莫名的微笑而勾走魂魄之后。
    ......完了!完了!
    事后,我苦笑。
    我蓝奕潇洒不羁的野心,竟然被一个男人的"微笑"所束缚住,而他现在,已经是我的部下了。
    44
    《非我不可》之《非你不可》──蓝奕篇[下]
    "蓝总,这是明天下午海外部的洽谈计划。"
    巫童,正穿这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站在我面前,漂亮!
    "好的,谢谢。"我的眼睛回避他。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他根本没察觉到我对他的"恐惧",转身就走。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天!我在想什么啊?!
    现在就追出去,拉住他的手──抱住他的身体!
    ──蓝奕!你疯了吗?!
    这个时间,所有职员都已经下班了,走道里谁也没有!
    ......不可以!!!
    ......
    在我清醒的时候,我们已经在黑皮沙发上做了好几个小时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被我的欲望撞击得吼叫。
    "宝贝!宝贝!噢!噢!噢......"我在他的体内太享受了!不可自拔!
    "......唔啊......啊......更......深......啊......啊......"他完全主动地呻吟,就好象是我的情人一样,没有逼迫,与我多么的默契。
    ──不必惊讶。事实就是,这一切都是我逼迫的,甚至是半强迫性发生的......
    "蓝总?!"他在沙发上挣扎的时候。
    "找份工作不容易吧?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职位,一定不舍得丢弃吧?"我毫无品德地威胁他,再狂暴地撕扯他的上衣......松垮的领带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我的火山,一触即发!
    "是不容易。"他意外地平静了,更准确地说,是懒得挣扎:"不要告诉我,你已经爱上我了。"
    霎那间,我忽然有一种不服气的挫败感。
    "我很想要你,只要你的身体。我不要爱情。"我隔着裤子吻上他双腿之间的东西,没有时间再说明。
    "和男人,我是第一次。"他忽然回应我说:"让我感受,你烈火的温度。仅此而已。"
    "你能接受吗?"我诧异于他完全地"妥协"。
    "有种你就来试试看。"他的眼眸,太狡猾了!
    ......
    我着迷了,迷恋不已。
    我们各取所需,只相互共给对方索求的东西,没有任何多一丝的瓜葛。这样的关系,真是直截了当,完全地自主。
    但是有一点我没告诉他,就是我是怎么被他"吸引"的。
    呵呵,做为他的上司,我想,这样要面子的话题还是不说为妙。
    如果有一天,我和他的关系产生危机,而我,又会有比这次更无可救药地失控的时候......作为筹码,凭这句话,我还是可以夺回他的。
    那个时候,也许,我会真的发觉自己已经欲罢不能地爱上了这个满脸笑容,却又毫不关心任何人的冰冷男人吧?
    这句话就是......
    今天,是我与安氏千金安茜媛举行定婚典礼的日子。
    在我的"云雾"里──
    云雨后,我一笑,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巫童,我真怕自己会爱上你。"
    "又来了。"他不耐烦地说:"你爱的是钱,是权。你不会爱我。"
    我凝视着他,很简单地说:"我就喜欢你这点。所以我才会忍不住爱上你。"看着他,亲吻他的嘴唇,之后又淡淡地说:"现在这样最好。好让我对你欲罢不能,但又不会真的爱你。"
    在我穿上米白色订婚礼服的时候,他闭上眼睛稍稍小憩了一会儿。看着他漂亮的睡脸,我想,这句话,还是暂时留在心底吧!
    为了留住他那令我着迷的微笑。
    45
    秦司阳.新篇
    《自白书》
    一切,始于看见"他"的那一瞬。
    秦司阳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有如此境地的一天──身败名裂!前途殆尽!万劫不复!
    他完蛋了!!!
    俗话说,贪心,是葬送自己辉煌人生最简单易行的方法。
    向来养尊处优的秦司阳对这句"格言"可是身体力行,面面俱到。因为,他迷恋上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更确切地说,是那男人的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
    从第一眼看见他,就万劫不复地迷上了!
    他想接近他,想倾听他的话语,更想......以最接近的方式深深地品尝,那一抹淡淡的,抓不着却又放不下的,将他的目光完全吸引的,微笑......
    哇!光是想,他就已经心潮澎湃了!!!
    秦司阳头一次对同性产生了"奇特"的兴趣。还是因为那一个,"微笑"。
    从那之后,从不缺乏女人陪伴的尊贵男人竟开始不厌其烦地......夜夜失眠......?!
    ──中毒了!!!
    ......那微笑,竟会牵动他的呼吸,他的心?!
    赴汤蹈火!
    在所不辞!
    自古就有美人一笑尽倾城......可怎么一个陌生男人的笑容,也会让自己产生了"毒瘾"一样的欲罢不能?更可恶的是,自己看中的猎物早就被人给"捷足先登"?!
    ──蓝奕!
    这该死的,一脸冷冰冰的男人,凭什么比自己更早发现这诱人忍不住"犯罪"的"夏娃的果实"?
    不过既然是自己认定的强敌,那就遵循最纯粹的雄性世界里的原则,为了争夺自己的配偶而展开激烈的争夺吧!
    ......
    荒唐的决斗展开了!
    但这是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他们所深深爱着的,为之放弃一切的,竟是一座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融化的"冰山"!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
    何时起......回头不知归路?什么家族,什么财产,什么前途?他统统都不想要!他只要,那个名叫"巫童"的男人的,笑容。
    ──就此陷进去了!
    爱情路上,他不断地败下阵来,但并不寂寞。看,他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更加证明他们俩都是全世界头号大傻瓜的竞争对手,蓝奕吗?
    蓝奕,是他的情敌,是死对头,而此刻,更是战友!
    只有携手,才能挽留住那抹令人心动的"微笑",继续在美梦般的海洋里沈浮......
    不知是谁说?过于火热痴狂地恋慕着一个人,是会受到命运的嫉妒和惩罚的。而从一开就让他们俩为之发狂的"微笑"──巫童,竟然再度,转瞬就不见踪影!
    不可原谅!
    不能原谅!
    绝对,不能原谅这个玩弄了他高傲内心的狡猾的男人──巫童!!!
    手中的银环在闪闪发亮,但手下,却再也抚触不到那温暖顺华的身影......
    当忌恨的火焰在燃烧,他不再是"秦司阳",而他的战友,也不再是"蓝奕"时,撕心裂肺的痛苦中,他们竟彻底地觉悟了──本不该爱上那他,本不该如此深刻地爱上这个毫无回报的爱情!
    忘不掉,就会将那个人的生命彻底地夺为己有!
    因为他们已经无法再忍受全世界疯狂地搜寻一个人的痛苦与等待了!他们害怕当命运再度弄人,当下一次相遇的来临时,他们就会忍不住亲手杀死他,杀死巫童!
    ......所以,忘记吧!与其一辈子在得不到的痛苦中挣扎,不如梦醒,来得痛快!
    放手,也是一种美......
    忘记,更是一种坦荡的释然......
    而释然,则永远比忌恨的火焰更长久永存......
    忘记巫童......
    因为过于爱他......
    忘记巫童......
    因为过于恨他......
    忘记巫童......
    因为这是一场令自己从始至终都为之心碎的,贪婪!
    "......秦先生?"
    "......秦先生?你清醒了吗?"
    睁开眼,一片白茫茫......
    "唔......"他只觉得头痛欲裂,心,有一阵冷冰冰的空虚。
    "恭喜你,秦司阳先生!最后一次催眠忘却治疗很成功!你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稳定状态,恭喜你!"百叶窗下,西装革履的催眠师笑看着自己,伸出右手。
    "......"缓缓地伸出右手,与之一握──
    脑子里好像出现:曾经与谁握手的情景......和谁?
    "想不起来就是好事,既然你已经彻底解脱出来了。"催眠师缓和的口吻鼓励说:"从明天开始,秦先生,你将生活得时分轻松自在。"
    松开手,但是......
    "我觉得......心痛......"手,真的很想不顾面子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富于经验的医师笑了:"呵呵,你刚刚恢复,将来这种感觉就会淡化。"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门开了。
    "司阳,感觉怎么样?"一个冷峻的东方男人走进来。
    "蓝奕,哦,医师说很成功。"秦司阳上前走近他,似乎,想从那和自己一般高大的男人身上寻找什么。
    蓝衣露出笑颜,略带一点让人似曾相识的感觉,说:"别担心,我也是过来人。那种空虚的痛苦已经在我心里完全消失无踪了。真的很轻松。"说话间,他相当熟络地轻拍友人稍显疲惫的肩膀:"好了,车子已经到了,今晚我们还要参加一场商务谈判,老爷子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一听是商务谈判,秦司阳英俊的脸庞立刻精神就来了,踌躇满志:"只要有我和你,没有谈不成的生意!"
    "啪!"
    两个高大潇洒的男人会心地击掌,再对身后的催眠师道谢,谈笑风生地走出了清雅舒适的心理诊所。
    ......
    "哎呀呀......"两个男人走后,心理医生既不是摇头,也不是点头,看着手中厚厚的两本病历资料,喃喃自语:"让他们俩忘记那么强烈的感情......到底是一种损失,还是一种......解脱?"
    只是心中的叹息随着窗外车子的一阵低沈的发动声,打散了。
    夕阳下的大都市纽约,火一样地炙热。
    非我不可[完]
    一个微笑,让我经历劫难般的追求。
    两个男人,让我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三者,一个冷眼旁观的老人,竟轻易就将我诬陷,彻底,让我消失在这个世间!
    《非我不可》
    之
    《非你不可》
    我从第一眼,就认定是你!
    常年冰冷的海岛,囚禁着一个人。
    他每天像哑巴一样紧闭嘴巴,像聋子一样充耳不闻,像盲人一样,满眼,都是冰冷的白雪。
    这个囚禁他的鬼地方是世界的尽头,是冰与火焰的地狱:蜿蜒起伏的冰川仿佛屏障,蔚蓝冰冷的海洋仿佛深渊,冰封的活火山仿佛致命的魔鬼一样时而沈睡,时而,叫嚣。
    不过被囚禁的犯人很侥幸,不管那窄窄小窗口外的环境多么恶劣多端,依旧是一片雪白干净的室内,坚固而执拗地看锁着他,一步,都不允许他离开。
    ......
    正如那高高在上的霸主将他牢牢囚禁起来的时候说过:"冰与火的地狱,用来形容接收你这样冥顽不灵的的渣滓,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
    ......
    一个连夏季的午夜都会产生奇异极昼的冰山雪地,荒无人烟的千里迷茫......没错!这里,就是他这辈子的葬身之处!
    ──冰岛最北部城市,阿库雷疯人病院!
    47
    "哈哈哈哈!胡说!我才没有疯!我不是疯子!"今天,我终于开口说话了,在这鬼地方活活呆了两年的我,如果今天再不对着那些成天朝我龇牙咧嘴傻笑的黄毛家伙们咆哮,那我巫童才是无可救药的疯了的!
    因为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的生日。
    "来,大家跟我一起唱,高声歌唱──"我在一堆年老色衰的疯子中间摆好了指挥的姿势,抬手,高昂:"预备──开始!Happybirthdaytoyou,happyborthdaytoyou,happyborthdaytoyou......"
    嗯!很好!在我修长干净的双手指挥下,眼前这帮无可救药的疯子们个个精神抖擞,异口同声地为我隆重的生日歌唱《生日快乐》呢!
    "NO.0,bequiet!"
    活动室的大门被工作人员打开了,欢乐的生日歌就这样被一声"Zero"给打断了。
    "0",代表不存在之意。
    在早先吃过了好几次苦头之后,身穿淡蓝色疯人院专用病服的我安静地坐下了,坐在了疯子堆里,闷闷发愣。
    ......
    ......
    ......
    唉......!这样每天神神经经的日子可怎么过?我巫童是像蚊子一样惹人讨厌,个个除之而后快!但是,这公平吗?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让所有人看不顺眼?为什么那两个男人......为什么事情真正的"始作俑者"就可以逍遥室外?
    ......整整两年,他们至今都找不到我肯定急疯了吧?呵呵,曾经连太空中的侦测卫星都用上来寻找我的他们,整整两年过去了,怎么异常沉默得让我无奈地身处冰封极地,生不如死?
    "滚!"我大吼一声,吓走了一堆在我眼前群魔乱舞的疯子们。
    ......其实疯子也挺可怜的,刚来的时候我还每天要死要活的,就是没人理。后来被牛高马大的冰岛人狠狠猛揍了无数次之后,我真的学乖了,只要老老实实地做个"0",这里的看护人员还是很"懂礼貌"的,至少没有动粗,一副冰冷的脸眼而已。
    ......嗯,似曾相识,我以前好像就是这样的。
    不管这些了,眼下,我心里正纳闷呢:那两个对我穷追不舍的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我的"藏身处"?
    ......
    想当初......那天......
    因为长期的囚禁和未着衣物让我的腹部受凉得实在受不了地绞痛起来......好歹说服了那两个丧心病狂的情种冲出门为我去买止痛药......就在我痛得在地板上打滚的当口──
    闯入的"第三者",以及十来个高蛮的黑色西装的男人──
    "──!!!"
    在我还没看清他们的长相的情况下就让人蒙住了我的眼睛,再狠狠地,狠狠地几乎要了我的命的一顿痛打之后......"第三者",让属下们退后,才走上前来,说:"渣滓是这个世界上最低级的废物!从今以后,你休想再将我那宝贝的外孙,还有心爱的属下玩弄于股掌!"
    我知道他是谁:他的声音低沈而苍老,即使看不见他的脸我也知道,那狰狞的嘴脸就是......
    "唔!!!"被打得青紫的前胸忽然再度被一股执拗的力气的恶狠狠地一阵猛揣──
    该死的老头!
    和秦司阳一样该死!!!
    我被那年老的蛮力要命地踢到了墙角,全身更是撞得痛个死去活来,赤裸的身体眩晕得作呕......更......可恶的是......被那两个罪恶的男性所储满在体内深处的液体,竟更加让我的"低贱"蒙上了一层令人无比的鄙夷──从已经被捅得松弛到可怕的肉穴深处,正缓缓地流出无数肮脏的精液,一路沿着被吻弄得乌紫的大腿......
    "啪嗒!"落在已经满是淫污的地板上。
    痛苦的我听到:是那老头子的属下们在满口美语地低低嘲笑声。
    "你这个引人堕落的妖孽!!!"
    你这老头才是真正的可恶!
    我刚想破口大骂,一张沾满催眠剂的手帕就轻易将我弄晕──
    恍惚间,我只听见......
    "杀了你还脏了我秦......的手!渣滓!我要用冰火岛关你一辈子!肮脏的疽!"
    眼睛一黑──
    ......
    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是......
    "NO.0,It'stimeforlunch!"
    我已经在地球尽头的与世隔绝的疯人病院恼火而安静地呆了两年,足足做了两年的"0"号!
    呵呵,想必那老家伙"清纯"得很,一面处心积虑地想要用"消失"的代名词来羞辱我,一方面又可笑地给我冠上了男人与男人的世界里,最可悲可笑的代号──"0"。
    "唉......"站起身,乖乖地跟着看护员走出了活动室,再跟着已经排好列队的浩浩荡荡的疯子队伍,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开大步──
    "121!121!121!"
    哈哈!我心里真是笑死了!那些得了病的疯子们只有用最简单的方式才能思考问题!哈哈哈哈哈!
    ──可是我不同,我巫童还没疯!我不是疯子!!!
    ......不管我一天里多少次地对自己的懦弱和妥协报以最刻薄的嘲笑都没用!
    我,只要一离开这里,就会大难临头,贱命都不留!
    48
    午餐的时间到──我们排排坐,吃果果!
    ......
    ......
    ......
    老天!我真觉得自己即使没有疯,也就快要被这些疯子给同化了!
    心有不甘,大手一挥,将自己的餐盘"!啷"地摔在地上。不!不止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只要是能砸烂,摔坏,破坏的一切,我都要尽情摧毁!!!
    "Catchhim!!!"
    我才不管,来一个我打,来一群我打得更痛快!
    "哈哈哈!你们杀了我啊!有本事就一抢毙了我啊!"
    我被狠狠地痛揍,还被四五个高大的看护抬了起来,直往一个房间里送。
    "蓝奕!秦司阳!你们有种!你们真够有种的!哈哈哈哈!我巫童在这里就快被人给闷死了!你们这两个蠢才!白痴!眼睛瞎了啊?我在这里!我巫童──就在这里────!!!"
    "砰──!!!"
    我被关进了最坚不可摧的"牢房"里,雪白一片的地板上,几块被人撕裂的旧报纸碎片凄惨地陪伴着我。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疯了!
    49
    一声尖厉的叫喊,难道就代表我彻底被击垮了?哼!太小看我巫童了吧?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最清楚不过!我是──
    睚眦必报,别人损我半分,我就还以万倍!更何况现在这种"被剥夺一切的压迫"已经到了只要是人就不能够忍受的极限!
    我巫童,凭什么坐以待毙?
    咆哮,源于我一被丢进来,整个脸就"撞"上的一块东西。它太微小,太轻飘......但是足以在一秒锺之内就彻底将我──
    激怒!!!
    咆哮之后,我安静了,死一般地安静。内心,一直苦于迷茫的内心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般──
    "轰"地爆炸起来!!!
    ──我看到了什么?不就是几块破报纸的碎片吗?那被粘了疯子们口水的碎片被我毫不唾弃地紧紧地捏在了手里,颤抖。
    猛地,心一抽!
    在看到"一切真相"的刹那,我真恨不得干脆自杀来个痛快!
    ......哈哈哈哈!我巫童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天哪!这整整两年来我竟然像傻瓜一样地"期待"着,尽管过去的一切让我犹如"鱼肉",一旦失去自由的我,在这冰封雪地还是会忍不住犯贱地......期待那两个对我死心塌地的男人有朝一日找上门来!
    救我于水火!!!
    "......哈哈哈哈哈哈哈!巫童!你这个傻子!天底下头号大笨蛋!哈哈哈哈!你真蠢!蠢得难怪会在这归地方呆了足足两年!继续做你的‘井底之蛙'吧!哈哈哈!继续眼巴巴地每天算计地等着那两个男人终有一天会来拯救你吧!巫童──!!!"
    我失狂得不能自拔,眼睛,很酸楚。
    但我笑得很开怀,连气都不让自己透一口地大笑着:"你这十足的小丑!痴心妄想的蠢货!在你十足愚蠢地等待被营救的那一天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在干什么?哈哈哈哈!"
    我咬牙切齿,眼眶酸痛的极近失明:"他们正在纽约逍遥快活!其中一个,就要结婚了!!!哈哈哈哈哈!!!"
    笑得不能自己的眼睛,活生生像要把碎报纸上的字母一个个挖出来一般,真实而痛苦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吞下去地看着──
    "纽约大富豪,亚特兰财团继承人,Mr.Charlton,目前正春风得意地与她的日法混血美女未婚妻,日本伊东集团董事长之掌上明珠,伊东由香小姐,相约在希腊美丽的爱琴海上的高级游艇上,共谱一段浪漫而优美的异国恋曲......"
    还有!!!
    "前不久传闻亚特兰财团两位正、副继承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如今彻底地被Mr.Charltond的甜蜜生活所反驳。爱琴海上,在他美丽未婚妻伊东由香小姐的陪伴之下,Mr.Charlton亲口辩白说:‘我与蓝副总裁是好友,是知己。我们之间的友谊地久天长。'且深具东方优雅气息的蓝总裁,蓝奕先生目前正在纽约亚特兰财团大楼总部的最高层办公,据不乏女性火热恋慕的他本人亲自所说:‘我很高兴司阳(Mr.Charlton)终于有了稳定的感情,我诚心地祝福他与由香小姐的爱情能幸福快乐地走入婚礼殿堂,且永远幸福'......"
    手一松,心,仿如这轻飘的碎片一样旋转......落地......我彻底麻木了,脸,结冰一样地僵硬。
    ──终于,被抛弃了!!!
    被人彻底火热地燃烧之后,一旦冷却,就会注定遭到被抛弃的命运!
    ──我,终于,被彻底地抛弃了!!!
    "啪嗒"......
    一颗血泪,滑落我的眼角......寒冷,残酷冰寒的极地世界立刻就将血泪的划痕在我的左脸庞风干,仿佛撕裂!
    随之而来就是一阵排山倒海!汹涌澎湃的烈焰将我外表冰冷的躯壳完全焚烧!!!
    硬生生地吞咽下所有的血泪,我仰天大吼──
    "我要报复───────────!!!!!!!!"
    50
    报复!
    就像毒液一样完全地渗透!
    计划1──逃出去。
    计划2──必然"死亡"。
    计划3──悄然掌握资金。
    计划4──我要"改变"。
    计划5──来一场,游戏,如何?
    非你不可-50℃───巫童报复战,即将拉开序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天比一天疯,什么蠢样都做尽了!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表演给那远在美国的"窥探者"看!让他知道我巫童现在──"完了!彻底完蛋了!!!"
    ......
    ......
    ......
    我等啊等,终于,等到了春暖花开时!
    春天,疯人院一年一度的"探望节"来啦!
    这天,素来苍白无垢的医院地板上,无处不是亲切肮脏的人类的脚印。
    这天,冰岛电视台派出十几架摄影机把镜头都对准这帮疯子,和他们的亲属们,将他们之间最深刻真实的画面现场直播成全国的慈善节目──提倡社会募捐。
    而我,巫童,则做好了舍命逃亡,玉石俱焚的准备!
    今天,对!就在今天!此时此刻,我忍受了数百个日日夜夜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见有一个和我身材相仿的中年男人走进了男厕所......我也浑然跟了进去......
    ──!!!
    你说,一个被人逼迫到这种境地的人还有干不了的?既然上帝抛弃他,他宁愿在地狱做撒旦的奴仆!
    ......
    从男厕所出来,一拳将人揍晕的手很是生痛,我终于从"爬虫"进化到了"人形"!
    不,事情不会如此容易的!
    接下来我必须去做一件事──
    让人,"杀"我!!!
    "Catchhim!!!"
    就在我人模人样地即将混出疯人病院的大门口时,身后惊爆出长期"埋伏"的警报。
    ────我拔腿脚跑!!!
    来自那"偷窥者"的爪牙们终因我的逃跑而撕下了伪装的"看护"面具,如猛兽般在我身后追逐!我爆发一样地撞散了人群,冲进了摄像机镜头,带着所有希望的曙光──冲出了阿库雷疯人病院......
    我,自由了......!!!不,还差一步!!!
    这场早先设计的逃亡必须以我的"死"作为终结;在对疯人病院周围的地形做了全面的分析后:天时,地利,人和,此刻我巫童一样不缺!
    ......
    背离了上帝,但我依然感激他让春天来临得如此准时,常年被冰雪覆盖的高峰终于在温和的寒春融化了,她亲切地让我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身躯,助我一路上爬──
    脚下,则是因为一个"疯子"的逃离而整个陷入混乱的疯人院;那些来自社会各界的平凡人士们以及冰岛电视台的一架架摄像机,正把所有目光聚焦在我这个不折不扣引火自焚的"疯子"身上──他们就是我的保护伞!而追逐我的杀手,绝对不敢开枪!
    除非──
    "Onemorestepwewillshoot!!!"
    冰寒的山顶狂风呼啸,他们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发出死亡的威胁!立刻,五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我的心脏──
    "Aurevoir."
    我悄然用世界上最优美动听的法语告别,双臂,成为我的翅膀,笑容,铸就我的潇洒,身体向后一倒......
    "砰───────!!!!"
    我坠落......
    放心吧!那山崖虽然高耸,但值得我勇敢!
    舒缓吧!那河水虽然冰寒,却能将我洗涤!
    呐喊吧──
    三颗子弹!绝对!夺不走我巫童疯狂复仇的性命!!!
    51
    《非你不可》
    巫童.创世纪
    强光下──
    "刀。"
    "镊子。"
    "止血。"
    ......
    "切割......"
    "拿模具来......"
    "......缝合!"
    ......
    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当时......
    当我坠入山崖的时候......
    "砰!砰!砰!"
    第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心脏;
    第二颗子弹划破了我左边的腰际;
    第三颗子弹......从我右耳边呼啸而过!
    那一刻我听见撒旦的声音──你,得救了!
    而保护我心脏完好的,就是西装左胸口袋里一小本制作精良的《圣经》──是它,坚强地抵挡住了索命的子弹!
    ──上帝保佑我!!!
    我猛地坠入深深的河底,凭着一股惊人的毅力顺着冰冷的河水漂流了好远好远......直到"我"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
    消失!
    52
    巫童复仇──战略篇(第一阶段)
    V形的俊美额际;
    扬起的修长眼眉;
    更加高挺的鼻梁;
    依然,纤薄尖锐的唇......
    深刻的五官配以削尖的脸庞──光亮的镜子将面前的黑发男人映照得非常利落俊朗。
    "Mickey!Mickey!收到请回话!"
    男人纤细精悍的腰间紧扎着漆黑牛皮带,挂在右腰的对讲机正在发出呼叫。
    纤薄的嘴唇一个上扬,清晰稳定地吐露:"收到!"
    "Mickey请立即就位,亚特兰财团副总裁预计三十分锺后达到!"
    "Yes──Sir──!"
    终于,等到这一刻!!!
    金光闪闪的太阳底下,拥有辉煌历史的法国巴黎卢浮宫博物馆门前整齐地队列着一排排仪仗队伍,清一色深蓝制服的警卫中,唯一的一个东方警卫──Micky正在其中。
    博物馆周围拥满了迫不及待的热情群众,目光全都集中在远远驶近的一辆辆高级黑色奔驰当中,一位对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非常重要的人物:此次法国巴黎卢浮宫博物馆"中国五千年古文化展"的独家赞助商,美国亚特兰财团派出的"使者",亚特兰财团继任副总裁──蓝奕!
    激情火热的欢呼声伴随着高级豪华车门的打开,一双漆黑!亮的皮鞋踩下地面......一位面容俊朗的东方男人踏着清爽宜人的晨风,在阳光下耀眼十足地迈向了卢浮宫中国文化开幕式的剪彩礼台。
    他干练,潇洒,成熟,稳重!一身蓝黑色剪彩的高级西装将他冷峻的气质衬托得非常到位!
    ......
    Mickey在平庸的人群中字字句句听着他在开幕式上的胸有成竹的精采贺词......再顺也不顺地,锐利的眼睛直直地瞪着剪彩之礼上气派高昂的男人......再之后,那高高在上的东方副总裁亲切地与法国政要们握手,合影,恭贺......
    蓝奕,明明就在眼前──可仍需等待。
    "此刻,我很荣幸地宣布──法国巴黎卢浮宫中国五千年古文化展现在正式开幕──!!!"
    终于,Mickey扬起了薄薄的嘴角。
    人声鼎沸的卢浮宫里挤满了深深沈迷于中国五千年文化的参观者们,而这次文化展的最大特色之一──就是展览文物的其中一部分是完全"真空"状态,与参观者之间绝对没有任何一层玻璃作为隔阂。
    望着馆内一件件的绝世珍品,卢浮宫的警卫们各个全身紧绷地全方位保护着。
    ──
    他跟着他......在他的身后一步步地跟踪着......
    寻找......
    等待......
    机会──
    "目标"终于止住脚步与法国的高层政要们寒暄起来......
    ───就是现在!!!
    他快步走上前,在摄影机还没有跟踪上那高贵身影的空隙──分秒必争地完成了阴谋的第一个阶段!
    ──!!!
    擦肩而过,那"蓝氏贵族"注意到他的霎那,又冷漠地将深沈的黑色眼眸给移开了。
    ──他果真没有认出我!
    Mickey的心一阵得逞,快步走出了古文物展放厅,辗转来到了距离卢浮宫大门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正厅大门,静心等待──"瓮中捉鳖"!
    ......
    时间过的很快,又到了行程表上的下一段公事了。
    ......
    开幕式上的繁琐,以及整整一个上午的法语寒暄他都十足做到:亚特兰财团不仅是世界经济的佼佼者,更是国际文化的推广者──此次作为卢浮宫中国五千年古文化展的独一无二的赞助商,亚特兰在国际竞争上的完美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蓝奕,决定低调地离开──
    "这位先生,请您止步。"
    "──!"
    正由保镖们跟随着准备走出卢浮宫大门的蓝副总裁,惊诧地被一位馆内的警卫单手拦在了正厅大门口。
    由于现正中午时间,卢浮宫的参观人数稍有减少,且馆内的游客尚正沈醉在中国古文化的精华之中,大厅进出的游人并不多......而整整一上午的媒体采访和拍照也大多告一段落──被一名警卫拦住的举动,应该不会被媒体拍下添油加醋。
    蓝奕保持着礼貌:"有什么事情?"
    "副总裁,您还有与法国商会的......"身后的秘书随行提醒。
    蓝奕挥退手下,看着眼前那被帽沿遮住了脸的上半部的卢浮宫警卫说:"请问有什么事情?"
    警卫再次用手中的探测器轻微地在蓝副总裁的周身划过......只听──
    "哔──!!!"地一声。
    "这位先生,请您跟我到保卫室一趟。"
    "──!"蓝奕一愣。
    "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难道你怀疑蓝总裁──"
    蓝奕再度挥退手下,压低了嗓音......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位高层人物对普通人的友好招呼......但真实话语就是:"你认为我偷窃了馆内的古文物?"
    被帽沿遮住脸庞的警卫也并未声张,说:"请您原谅,先生,探测器通常不会说谎。先生,如果您是一般的人,我们卢浮宫警卫大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您搜身。"
    "......"蓝奕回头对紧张的秘书问了一下时间,又再交代了几句,才在立刻跟踪上来的媒体面前对警卫微笑作答:"我可不想事情闹大。"
    "请──!"
    53
    "据本台驻法国巴黎记者陆续发回报道:就本次巴黎卢浮宫中国古文化展承办方代表──美国亚特兰财团继任副总裁蓝奕先生‘卢浮宫离奇遇袭事件'──法国当局正在严肃调查中。
    当天,一卢浮宫警卫谎称蓝先生有偷窃嫌疑并将之带往保卫室后用,使用药剂将其昏迷长达一小时。在这一小时中,蓝先生称自己毫无记忆,且确定那名警卫并未对自己有过任何不轨行为......这就是一切不可思议的"原因"──名为‘Mickey'的警卫早已逃之夭夭,而真正的卢浮宫警卫‘Mickey'则被关押在了博物馆地下保管室的最底层,整整三天后才被警务人员发现。
    对于此次‘遇袭'事件蓝先生本人保持一贯的低调,但到底那名不速之客对亚特兰财团的继任者之一的蓝副总裁做了什么?也许这才是公众话题的焦点所在!
    下面请看下一条消息......"
    哈哈哈哈哈哈!!!
    我坐在陋室里大把大把地吃起爆米花,一腿搭在破旧不堪的茶几上,喝了几口啤酒,疯一样的洋洋得意:"不可思议?不速之客?到底......对高高在上的蓝总裁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把抓起手边的厚厚一迭大尺寸照片,上面无比清晰又不可否认的指明了那冒牌"Mickey"──到底对蓝总裁做了什么!
    哼!蓝奕,秦司阳!你们这两只瓮中之鳖,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在背后为你们撑腰的该死的"第三者"!你们等着,很快,我就会让你们知道──生活在黑暗中的"米老鼠",是如何一步一步,一口一口地,将你们稳固的大厦基座啃噬个干净!
    别急,好好享受那倒塌前的极致滋味吧!
    亚特兰财团纽约总部──
    "下一位应聘者,梧先生请进。"
    我着装得体地走进来。
    "各位好,我是梧桐。"
    "请梧先生阐述自己的学历及相关工作经验。"
    "澳洲商务学院经济学学士学位,先后在英法两国电子商务公司工作。"
    "请问梧先生的特长是什么?"
    "精通英语,法语,德语三国语言。"
    一阵讨论声。
    "梧先生的中国名字非常特别,可以简单介绍一下吗?"
    "好的。梧桐的‘梧'字,自古就是中国姓氏。字义本身则是上好的木材,梧桐树。中国有句古话‘栽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现代企业若要引才、爱才,‘梧桐树'必不可少。"
    又是一阵交头接耳声,明显的愉快很多。
    "请为我们展示一下你的才能。"
    "荣幸之至。"
    ──过关!
    "喀哒",开门声,有人进来了。
    "噢?还没结束?"来人裁决者的口吻,并伸手与我一握:"你好。"再大步迈向面试官们的阵营:"面试情况进行得如何?"他依然保留当年凡事都亲力亲为的良好习惯。
    面试官们个个点头,满意。
    "噢?"他有些诧异地再度看我,拿起我的履历表看着:"梧先生相当年轻有为啊!"
    我的眼睛锐利而深刻地凝望着他:"过奖!能为亚特兰财团效力是我的荣幸。"
    他扬眉:"你似乎是最后一个面试者?通常面试的时间越靠后,面试官们的印象分也就打得越高。"
    那你想怎么样?
    "让我亲自瞧瞧你的真本事!"他说。
    ......
    那个清晨,当远在爱琴海与自己美丽的未婚妻幽会的秦司阳沈醉而不闻硝烟时,美国纽约的亚特兰财团的一百零八层总部里──我和蓝副总裁已经激烈地进行着"模拟商务之争"整整一上午。
    他,越发用深意的黑眼珠看我了。
    我,畅快淋漓地与他周旋。
    "叮铃铃────!!!"终于在副总裁忙碌的电话线下,"争战"告一段落。
    "就是他。"他接起电话之前对面试官们交待一声,看也没看我,将手机贴近了耳边匆忙走了出去。
    "恭喜你!"
    "非常感谢!"
    ......
    哼!看见了吗?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找死,这是你们自愿的!
    54
    "梧先生真是出色。"
    依然是在最高层,依然是我的上司,但人心,早已不在。
    "多谢夸奖。"我笑答,心想:急什么?报复才刚开始。
    "不。"他坐在黑色的皮椅上深刻地看我,说:"除了对你工作能力的肯定,我的意思是说......相对于东方男人来说......你过于漂亮了。"
    怎么?玩腻了一个巫童还嫌不够?
    "美丑都是父母亲给的,应当好好珍惜。"我继续为他处理公务。
    忽然,电话响了──
    "喂?是我......呵呵!身旁有美女相伴很快活吧,司阳?"他忽然看了正在忙活的我一眼,压低了声音说:"你不在我真有点寂寞。"
    在那狭长俊朗的脸庞上有一种茫然若失的神情......我看了一眼,继续做事。
    "不过还好。"那将话筒紧紧贴在耳边的男人轻描淡写地朝着我的方向说了一句:"没想到除了你,还会有人给我带来那种感觉......呵呵,没事,真的没什么。"
    放下电话,身着暗蓝色阿曼尼西服的男人沉默地看了我片刻,语气淡淡:"介意我抽根烟吗?"
    "不。"我惊讶这男人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他修长的眉宇忽然一蹙,表情在我看来明显有些怪异:"我以为你会对我说‘介意'。"
    "请随意。"我依然没反对,脸上的笑容可能比以往更潇洒百倍。
    那一剎,他怔怔地看我,那眼神真是让我处心积虑的内心一紧──
    不过还好,他说:"你笑起来很好看,很难得,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有自信的笑容了。"说完,他点着了香烟,缓缓地吐吸着。
    很快,蓝奕就要陷入我的网中,任我为所欲为了!
    55
    今天早晨,作为亚特兰财团继任副总裁蓝奕的代理秘书,我接到一通电话──
    "他不在?那么你是谁?"电话里有明显的困意,且不把我当一回事。
    "我是梧桐,蓝副总裁的代理秘书,他此刻正在会议室开会。"我饶有兴趣地回答,并肯定对方不会轻易放下电话。
    "噢?"电话那边的人果然来了精神,刻意道:"你就是蓝奕......蓝副总裁一眼就看中的打杂的?"
    嗯,这语气实在令我熟悉,心中一恨,笑道:"呵呵!能在副总裁身边做事的,都不是一般人。"
    电话那边时不时传来女人的说话声,我不能预测他下一句是什么,但是他已经告诉我了──
    "啧!趋炎附势的小职员。"
    "啪!"电话挂断了。
    "!"我眼睛一亮:嫉妒?怎么秦司阳在电话中的语气让我听起来,他正在嫉妒?
    我依然是一个与数字"7"有缘得可以的人。顺利进入亚特兰整整一个星期后,财团真正的主人,从日本回来了──
    "梧桐,拿报表随我一起去总裁办公室。"蓝上司看来非常有干劲,且步履匆匆。
    我拿起一迭厚厚的报表和活页夹跟在他身后,一起进了电梯。
    "紧张吗?"
    啧!我恨不得一枪毙了那关押我整整两年的幕后黑手!
    "有点。"我笑。
    "呵呵,别紧张,纵使总裁也是人。"他伸手拍我肩以表镇定。这一举动明显成为他在这一个星期内"接触"我的理由。
    "秦总裁是个怎么样的人?"我稍稍移动了身体,好让我恨不得在电梯里就...XX...这姓"蓝"的情绪压抑下来。
    他放下了手,淡定:"老人,一位非常有精神的老人。"
    噢!那他的命从现在起就要倒计时了。
    走出电梯,一路豪华宏伟的巴洛克式风格的室内设计让人透不过气来。不,现在的我可是畅快自如啊!一个死里逃生,返身报复的人,哪里来那么多顾虑?
    打开门,跟随上司走进......
    在人类社会的范围内所能攀爬到的"最高峰"也就是这里了!亚特兰财团大厦第一百零八层──总裁办公室!
    满眼强光──
    "蓝奕!哈哈哈!这次谈成了大笔的生意啊!司阳那好小子,在希腊游山玩水却也没忘记我们亚特兰财团与日本伊东集团的签约项目。这次多亏了伊东由香的牵线搭桥,司阳更是就要抱得美人归!哈哈哈!好!好啊!"
    强光过后,一个身材魁梧高大,就连每一根白发都异常有精神的老人走上前来,话语中的胜利与满足不言而喻──
    "我们亚特兰能否在亚洲打下江山,就看这次与日本方面的充分合作了!"
    精明睿智,狡猾干练,心狠手辣──这就是亚特兰财团的巨人──秦岳!
    我在蓝奕身后仔细地把那苍老狠毒的嘴脸给深深地刻在心里,分分秒秒都在诅咒着即将到来的"打击"是如何痛快地把着老巨人给击垮!
    "恭喜秦总裁顺利签约,这次可真是不简单哪!"蓝奕上前恭维有度,且双方都坐下,才轮到我上前──
    "这是近段时间公司业务的报表,请过目。"我将数据放在了两位裁决者之间,准备退后。
    "你是?"那双布满皱纹的鹰眼审视我。
    "他是我的新助理,梧桐。"蓝奕刚说完──
    "什么?!巫......"那老头两只眼睛鼓起来,气都喘了才把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给咽回去,瞪着我。
    "总裁请喝茶。"我非常小职员地为他服务,伪装的时候就要全神贯注。
    "你叫什么?"他不喝茶,眼睛就是要撕裂我。
    "梧桐,秦总裁。"我毫不遮蔽,且毫无顾忌。
    "......!"他站起来,一双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老脸上的每一处肌肉都在抽动:"你......你......梧桐?!"
    "秦总裁,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蓝奕觉得奇怪,连忙上前搀扶。
    但是那姓"秦"的老头才不需要人搀扶,瞪着我,不碰我,不可思议却又不能接受──
    "你......梧桐?梧桐树的梧桐?"
    怎么?认不出我?你这七十七年的老命算是白活了!
    我笑:"是的,是梧桐树的梧桐,秦总裁。"
    "......"
    "......"
    "......"
    ──"请你离开。"
    我早料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梧先生刚工作不久,而且十分优秀......"蓝奕看着我,又看着他。
    "立即给我离开!"裁决者一声怒吼──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蓝奕的电话响了,他忙得挽留我,并随手接电话──
    "什么?!"他更是不可思议地大叫,再转身看我,嘴巴非常不情愿地问:"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说?"
    我猜测他正在和谁通话?
    "司阳!梧桐是我看中的人,为什么连你也......要辞退他?"后面那句话他说的小声且压抑。
    我若有所思。
    "这件事情你别管OK?只要是人才,我蓝奕肯定要设法留下。"就在他蓝副总裁挂断电话之时,巨人已经唤来手下将我当作病菌一样地完全隔离──
    "立刻将这个人给我送出亚特兰财团,立刻!"
    56
    就这样被轰出了亚特兰财团。
    不管身为副总裁的蓝奕先多么地想保住我,但在他尚未成为真正的财团第二位继承人之前──"傀儡"──才是他此刻最贴切的代名词!
    ......
    我在阴暗的室内筹划,布署着......
    我并不介意复仇行动才刚一开始就给人给打断了。正相反,在这整整七天的"面对面"相处当中,从踏入亚特兰财团进行面试的那一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状况,也就是我暂时不出手的原因!
    梧桐──"巫童"!
    如此显着的倚音怎么蓝奕从一开始就坦然视之得平常?反而那该死的老头闻音变色,非常符合我预料地就把我给轰了出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走进简陋潮湿的洗手间,面对墙壁上那块给"前任主人"一拳就砸裂的镜子,仔细端详......我已经不再是"我"了。放弃了母亲留给我唯一最珍贵的礼物──我的身体!
    为了复仇连命都不要的我,这张脸又算得了什么?
    猛地用冷水清洗自己因为复仇而极度焚烧的头颅──"呼......"我气喘吁吁,因为镜子里的"我"早已面目全非!
    那曾经传承自母亲的鹅蛋脸被我改成了削锐尖刻的形状!
    那曾经温和的左侧发漩给我改成了极度引人的V字中分!
    母亲赋予我的纤长眉毛,被我极度夸张而执拗地飞扬而起!
    鼻梁......小时候常常被那纤细的手指轻轻地一刮......盛满母亲所有溺爱的鼻梁......彻底放弃了往日温情而无比坚挺起来!
    ──我留着这张嘴做什么?
    因为人声是不可以改变的,我也不想改变!我要亲自用我这张犀利的嘴唇,把欺压玩弄我,然后就痛快抛弃我的两个男人给一口口地撕裂!让那恶整我的第三者深深地尝到被狠狠反咬一口的钻心滋味!
    但是......
    "蓝奕,为什么......你没有认出是我?"我面对镜子里那俊美到极致的东方面孔不住地发问:即使一个人的外表改变了,他身上那股气质却是与生俱来且难以更改的......蓝奕,你和秦司阳在亲耳听见了我的声音之后,为什么完全没有认出是我?!
    不可思议!
    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难道我的报复行动真会顺利得波澜壮阔!然后就风平浪静了?
    "休想!"
    我面对破碎的镜子大吼,反正它已经真实地反映出我现在的四分五裂了不是吗?所以,我要让这场"老鼠噬猫"的复仇游戏演绎得有声有色!
    第一个拿来献祭的就是──蓝奕!
    而此刻,他已经在赶往布朗克斯贫民区的路上了,一只在黑暗中窥视许久的老鼠"Mickey",正在等待他的到来。
    57
    蓝奕──他来了!
    正午时分,位于纽约布鲁克斯区的一间破旧仓库内,从穹顶泻入的点点的光线中,Mickey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只身前来,面容冷静但心底绝对是愤怒一把的俊朗男人。
    "你很守时,而且很听话嘛!"我站在二楼的围栏边,背光,领口处有一只简易的变声器──此刻我就是老鼠"Mickey",而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梧桐"──蓝奕绝对不可能想到"他们"就是同一人。
    "哼!我永远都记得你的声音,肮脏的老鼠Mickey。"他站在我的脚底下咒骂。
    我却好笑:与你相处七天的"梧桐"怕是老早就被你抛诸脑后,怎么一个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你倒是牢记在心?
    "多谢你给我安了这么个好名字,尽管我不过是借用了那个倒霉的卢浮宫警卫的名字罢了......Mickey,真是好名字!"我不紧不慢。
    "废话少说,说个数目吧。"那被某种原因束缚的男人点燃一个香烟抽起来,想速战速决。
    "钱当然不能少。"我站在二楼的围栏上走动,仔仔细细地琢磨着,顺手朝他丢下一张照片:"捡起来,看看。"
    "卑鄙下流的东西。"他骂着,不耐烦地将照片从地上捡起来聚焦──
    至少有半分锺的沉默,我越发震惊了。
    "他是谁?"我明知故问,且必须问。
    "啧!你手中的照片竟然还问我‘他是谁'?该死的老鼠,一百万如何?"他根本不再多看那照片一眼,报了价,顺便将照片在手心里一阵乱揉,丢了。
    ──蓝奕?!
    我庆幸背光的位置得以隐藏我此刻无比震惊且完全不能接受的神情,心中的"不可思议"越发无限制地扩大了!
    ──他不认识"我"?他不认识原先的"我"了?
    ──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就是进行整容手术之前的"巫童"!
    ──就是我!!!
    "一百万美元,把你手上的照片连同底片全部交给我!"
    ──蓝奕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他怎么会不认识"我"?!
    "怎么,嫌少?你这卑鄙龌龊的疽!别以为用药把我迷晕再拍一堆裸照寄到我的办公室里......我就会怕你!把你在巴黎卢浮宫非法拍下的照片连同底片全部都交给我!"
    ──难道连秦司阳也......天!他们竟全然不认识之前的"巫童"?!
    "你聋了吗?低贱的老鼠!我蓝奕有胆子来,也照样有的是办法让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蓝奕!秦司阳!在我被囚禁在冰岛疯人院的两年中,他们到底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今天,我就要看看你这只死老鼠的真面目!"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天杀的姓"蓝"的男人就要朝我冲来!
    但我根本就用不着怕他,内心巨大的震惊和无法竭制的怒火更让我对这场"报复游戏"义无反顾地执着──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选择将我"忘记"的这种懦弱的逃避方法只会更加激起我极度复仇的火焰!
    "再敢踏近一步,难保明天你蓝副总裁的光鲜裸照就要人人传阅了。"
    "你──!"
    我深意地看着那被威胁禁足的男人,近在咫尺,又遥远难辨......
    蓝奕,秦司阳,你们这两个孬种!蠢货!
    难道当年我是被人给绑走的你们不知道吗?将我绑架并囚禁的就是你们眼中最敬畏的"巨人"!难道你们没有丝毫察觉和怀疑吗?
    两年!在我承受整整两年煎熬的时候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悄然就给人蒙住了双眼的你们在遭受到了事先就被人设计好的"巫童再度失踪"之后,你们就一鼓作气,心灰意冷地选择了完全将我忘记?!
    蠢才!全世界头号大傻瓜!
    你们是侩子手!是彻底毁灭了"巫童"的侩子手!!!
    "啧啧!区区一百万你就想打发我了?"背光的阴影里,我怒视那耐性全无且只能妥协的高大男人,十足挑衅:"照片我多的是,且张张精彩,姿势独到......还很魅惑哟!"
    "你这该死的疯子!"他失控地想上前揍我──
    "退后!"我命令,反而一步步紧逼,压低声线:"蓝副总裁,我Mickey改变主意了......"眼光一闪,冷酷十足:"我现在不仅要财,还要色!"
    58
    "根据本台最新消息:遭遇法国巴黎卢浮宫‘离奇遇袭'事件的亚特兰财团副总裁蓝奕先生,日前正在前往希腊雅典的途中。前段时间盛传亚特兰财团两位正、副继承人之间有暧昧关系的传闻也日趋清白化。
    据蓝奕先生在搭乘专机之前对紧追不放的媒体透露──
    ‘司阳非常深爱他美丽的未婚妻,伊东由香小姐。此次我休假一个月,就是要亲自参加他们即将在雅典卫城举行的订婚仪式。届时,双方两大财团的亲属们也会亲临雅典卫城,为他们的爱情献上最美丽的祝福。"
    他在最后一刻无比严肃且审慎地告诫所有疯狂的记者──
    ‘我和司阳之间是朋友,战友,挚友!请大家适可而止,别再把我们之间可贵的友情当做饭后闲谈!这简直毫无意义!'
    为此,我台就蓝奕先生本次发言做了两点分析:一,蓝先生终究还是是彻底被媒体舆论激怒了;二,这是他就舆论评说所做出的最尖刻的一次反击!以前他从未开口说过那么多话。
    无论如何,卢浮宫‘离奇'事件的主谋──老鼠‘Mickey'依然在潜逃中,法国警方毫无所获。
    这就是本台就此事件的最新报道情况......"
    "哔──────!"
    关闭电视机,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外加一本巨额存折,我关上了暂住一个月的陋室的房门。
    下一站目标:希腊.雅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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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奕&秦司阳-VS-梧桐Ⅰ
    自认为向来所向披靡的自己,竟有哉在一只死老鼠手里的一天?!
    该死的!
    该死的!
    机舱内的蓝奕根本无心于手提电脑中的工作,更是无心自己正高高在上地穿越一个又一个的国界......异于以往的原因在于──他的"自我非凡感"在突然间荡然无存。
    不,是被击碎了!被一只该死的老鼠"Mickey"给击得粉碎!!!
    心烦意乱,自然就会冒汗。蓝奕忍不住用手帕抹去额际的汗水,全身,依旧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感......和失落感......
    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手边的商务资料都快被自己有意无意地给翻弄烂了......
    "该死!"
    正当随行秘书上前欲再加咖啡的同时,蓝奕怒吼地站起来,任谁也不明就里地,径自大步朝卫生间走去。
    天哪!
    蓝奕在卫生间中面对镜中的自己,心中不断地爆发吶喊:我竟被......竟然被......
    竟然差一点就被那只死老鼠给侵犯了?!
    急速地解开衣扣,裸露在镜前的上半身满是斑斑痕迹......全是被那只死老鼠尖利的爪子给抓烂的!
    再急急地解开皮带,一路往下......
    "──!!!"
    谁来告诉可怜的蓝奕先生,这一切,原来竟不是一场梦!而是实实在在的──真实地发生了!!!
    ......
    "你若敢在踏近一步,我就要你的裸照曝光,蓝副总裁。"
    "......"他无能为力。
    "一张照片一百万,底片就用整整一亿美元来交换!当然,根据我对你个人财产的估计,这区区的一笔小数目你根本不在话下......但就你现在不过是个金堆继承人的身份,一亿美元......怕对你也是些困难吧?"
    "......"之前的一切都不过十虚张声势。
    "我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就事论事:一张照片抵一百万美元,总共十张,一千万美元,立刻填写支票!"
    剎那就成了待宰羔羊!
    "蓝副总裁,我Mickey对你如此优待,你总要对我有所回报吧?"
    "你别得寸进尺!"
    "噢......原来这句话你也会说?哼!转过身去,趴在地上!"
    "你──!"
    "否则你的裸照曝光......"
    ......本以为会被迫来一场无比肮脏的交媾,但一切竟都是以折磨他的身心为基调──该死的老鼠Mickey竟然早有打算?!
    "真是乖顺啊!蓝副总裁......"
    "唔啊──!"
    头发被人从身后一把抓起,无论如何都不能看到那罪犯的真面目!只听──
    "目前正盛传得风风火火的亚特兰财团两位正、副继承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倒是让我十足好奇!"
    ──────!!!
    "......唔!"卫生间里的冷峻男人手足无措,被那只死老鼠Mickey尽情"攀爬"过的身体现在正不断地发出"饥渴"的讯号──他想要!他非常想要──就像在废旧的仓库内,身体的秘部仅仅只不过是被恶意试探性地轻易就插入了一根手指......一团无名烈火就这样燃烧起来,饥渴得像要完全地得到某种"东西",想将那"东西"完全吞下去一样地占为己有!
    又来了!
    又是这种感觉!
    "......司阳......唔......!"实在受不了了,如果再不赶快见到那个能让自己有"特殊感觉"的身体,秦司阳他本人的身体!蓝奕觉得自己......就要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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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奕&秦司阳-VS-梧桐Ⅱ
    希腊首都──雅典!
    "你怎么来了?突然间就休假一个月,你想吓死我啊你!"在一幢希腊特有的白色豪华别墅内,秦司阳一边为千里迢迢赶过来的友人倒一杯冰镇白兰地,一边骂咧咧地说:"我在这边苦心积虑地追求女人,力争最高的媒体曝光率,你不要来搅局好不好?蓝奕,你也不想你我之间的捕风捉影再度闹大吧?"
    来人一口饮尽杯中酒,站起来就问:"由香呢?"
    "上街购物去了,今天下午我们还有......唔?!"秦司阳愣是被和自己一般高大的男子硬生生地吻了一下,全身鸡皮疙瘩地往后一退,全方位警戒地大叫:"你小心点呀,蓝奕!我这个月底就要订婚了!今年底我还要幸福纯洁地走进神圣婚姻的殿堂!!!"
    "可是我出问题了!我现在需要你抱我──或者我抱你也行!"
    "......!"秦司阳,脸色煞白:蓝奕所谓的"抱",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而已。
    眼看那人手足无措,烦燥异常,搔乱了头发疲惫地再往沙发上一靠:"我被人勒索了。"
    "啧!这种小问题你自己解决,别找我发牢骚。"秦司阳恼了,坐在烦恼的人对面:"我看那人是不想活了。"说着,他拿起电话,想必就要调动真正的精锐人马。
    "他拍了我的裸照,就在一个月前的巴黎卢浮宫中国文化展上。"
    "什么?!"秦司阳迟疑片刻,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出色的男人,保持镇静:"怕什么?难道我们亚特兰还怕了这种骗钱的小喽罗?不能放过他!"
    "是要收拾他!但是司阳,我现在等不及了!"蓝奕说着就上前整个扑在那准备亲自着手调查的混血男人身上,立刻就遇到奋力推拒,顿时两个大男人都滚落在地上,蓝奕抓住主动权就撕裂了身下宽阔身躯的上衣──
    "住手!别跟我说你现在又有那种感觉!"秦司阳起身就把蓝奕推倒,反坐在他火热的身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事情,还要从蓝奕被一只老鼠的"爪子"给侵犯的那一刻说起......
    "我第一次,对你以外的男人产生了如此熟悉又可怕的感觉。"蓝奕控制着燃烧全身欲火,连秦司阳递上的水也不喝。
    褐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乱了方寸的男人,问:"你真的,一点也没看清楚那只死耗子的长相?就这么被他......"
    "否则我现在也不会打着幌子跑来找你!司阳,看来我进行的深度催眠还不够!也许我还要......"
    "够了!"秦司阳抓住蓝奕颤抖的手,无比镇定:"我们之所以进行深度催眠是因为我们之前遇到的感情太痛苦!但这一切都过去了!而且我们已经成功地将那种不可控制的‘感觉'给彻底忘记了!蓝奕,知道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什么?"
    "......"蓝奕茫然地沉默。
    "就是找女人发泄!"秦司阳说完,一阵轻快优雅的脚步声走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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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奕&秦司阳-VS-梧桐Ⅲ
    希腊首都雅典──
    这天阳光明媚,气候宜人的爱琴海岸边正在举办一场私人酒会......
    "梧桐?"那冷峻的男人绝对想不到会在此刻遇见我,忍不住上前寒暄。
    "蓝先生,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只要有本事,在哪里做事都行。我巫童可是掌握了三国外语的高级人才──现雅典一贸易公司高级翻译员,刚刚被录用一周。
    "我很好,很好。"蓝奕忍不住要伸手碰我。
    我便直接与他握手道:"自从离开亚特兰财团,我便腻味了纽约的忙碌生活,辗转来到美丽的希腊找了现在这份翻译的工作,没想到就应邀随着老板一起出席秦先生为他美丽的未婚妻举办的酒会......能再度遇见你,实在是太高兴了。"
    说谎不用打草稿,我就事论事。
    蓝奕自然相信,且撇下了身边的美艳,跟随我的脚步谈了无数个话题后,他终于开口:"请容许我把你介绍给我的友人,秦司阳,亚特兰财团未来的继承人,以及他美丽的未婚妻,伊东由香小姐。"
    "荣幸之至。"说话时,不远处的秦司阳已经瞪着我十足久了。
    走近,微笑,我的目光大部分放在混血男子身旁美丽得现代的日法混血美女身上──秦司阳的未婚妻,日本伊东集团的掌上明珠,伊东由香。
    "果然人如其名,漂亮大方。"我与那美女握手,竟发现她的体温与我一样,冰凉。
    "很高兴认识你,梧先生。"她的声线略微偏低,温婉的沙哑中透着高贵,非常悦耳。
    我微笑地审视着她:高挑纤细,肌肤胜雪,日法血统混合下的深刻五官,以及,那血一样红的花瓣双唇下,透露出的冷傲与美艳......伊东由香,与我毫无差异的同类!
    ──瞬间就产生共鸣!
    身旁的混血男子说话了:"噢!原来你就是蓝奕的前任秘书,他对你可是赞赏有加,Mr.Plane。"
    他在讥讽我,且丝毫不愿亲口称呼我的名字,我一笑了之:"能为蓝先生工作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他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上司。"
    蓝奕在我身旁越发愉快起来,伊东由香则是一直凝视着我,非常喜欢,倒是这个秦司阳──
    "哼!这世界真小。"
    "所以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我笑,侧身与蓝奕对了几句话,余光,老早就发现面前的混血男人有立刻将我赶走的冲动!因为他的"瘾"就要发作,连同蓝奕的一起,却浑然不知真正的"巫童"就在他们眼前。
    ......
    "我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东方男人。"当秦司阳引领着未婚妻步入舞池,伊东由香忍不住再笑盈盈地回望我。
    "越是俊美的男人就越不可信。"秦司阳遮挡住模特般身材的美丽未婚妻的视线,吃味。
    "呵呵,那我眼前最英俊的秦司阳先生,也就越发不可信了?"伊东由香不再看我,边舞,边浅浅地笑出声来。
    "梧先生会跳舞吗?"蓝奕就着音乐问我。
    "外行。"我的心情现在可是一点都不好。
    "给你找个舞伴?"蓝奕过渡热切地关心了。
    "玛丽!"秦司阳挽着美人还不忘记身后的友人,且非常不愿意我再过多地接触蓝奕,他立刻唤了一名金发碧眼的美人上前向蓝奕邀舞。
    "我们稍候再聊。"蓝奕的脸上明显出现苦涩,挽着美女步入舞池。
    在我看来,他可笑至极:蓝奕,一只老鼠就能将你的心搅翻天,你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与美女共舞?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才是真!
    ......
    舞会的最后一刻,秦司阳找了个无人的空隙从我身边掠过,待过一声:"你是我见过的最令我厌烦的男人。"
    我一笑,接下来的日子还很长,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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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算了一下,目前手头的存款就有一亿一千万美元,足够,让我来一场大闹!
    蓝奕&秦司阳-VS-梧桐Ⅳ
    "今天风和日丽,英俊迷人的秦先生引领着他美丽的未婚妻,以及他的亲密友人,还有一位目前尚不知名的俊美东方男子,一同出海前往罗曼蒂克的克里特岛观光......此次行程早已被秦先生谢绝了一切采访,在此,本台驻希腊记者只能望洋兴叹,并预祝高级游艇上的一席人能有一个开心的周末......"
    ──
    冰冷漆黑的洞穴里,被人蒙上了双眼,双手在手铐下妥协,一切只能凭感觉行事......
    "由香!把我的未婚妻伊东由香给放了!你们聋了吗?我叫你们放人!该死的杂种!"被囚禁也不过三个锺头,依旧精力充沛的秦司阳厮吼地大叫。
    "还有那个东方男人,他根本与我们没多大关系!放了他!否则一切免谈!"蓝奕,倒是纷纷秒秒都在关心他中意的属下啊!
    哈哈,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安排好的陷阱而以!
    "好久不见,蓝副总裁,还记得我吗?"声音通过变声器,在那两个失去视觉的男人面前,我再度成为Mickey。
    "原来是你!你这该死的老鼠!竟敢绑架我们!"蓝奕就要上前揍我,非但可能,还被我用金钱购买的手下给镇压。
    "原来就是你!"秦司阳震惊着,立刻咬牙切齿:"你把我的未婚妻怎么样了?要钱我有的是!立刻放了她!如果让我发现你伤了她分毫,你的贱命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够!"
    "啧!啧!激动什么?那位美丽的小姐此刻正睡的熟,相信接下来的七个小时内,她都会沈醉在甜美的梦乡里。"我的朝目标接近,捏起蓝奕俊朗的下巴:"怎么?很担心那个东方男人?"
    "不许你碰他!"他立刻反应强烈。
    我激他:"你越是说不许碰他,我就越是想碰,怎么办?"
    "卑鄙无耻!"他骂,却不知道梧桐就是Mickey。
    所以我更是恶作剧地说:"来人,谁要是对那个俊美得实在是太漂亮的东方男人有兴趣,就给我狠狠地干他!"
    "你敢──!!!"
    "噢?呵呵!"我笑,就着蓝奕猛烈的心跳部位下移,发现他的身体在被我碰触的那一剎早就有感觉,得意道:"人都被囚禁了,这种地方还那么兴致高昂?"
    "别碰我!该死的!"但是蓝奕甩不开我,身体也在被我近距离的接触下起了猛烈的反应。
    "哈哈!原来,亚特兰财团的副总裁蓝奕,果真是个喜欢男人的同性恋!"
    "给我闭嘴!"秦司阳在一旁狂吼道:"你这个坏事做尽的死老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我扬眉,顺便接近他的耳边:"你和蓝奕做过了?秦总裁......"
    "!"倏地,身下的男人倒吸一口冷气。
    "哈哈哈!原来是真的!你们这两个男人一个是同性恋,一个还是双性恋......秦先生,不知道你这个秘密......要是被你的未婚妻知道了会怎样?"
    "你找死──!!!"秦司阳再度爆发,再度遭受了我手下的非人待遇,俊美的五官英勇地挂彩,越发吸引人了。
    "就让我品尝一下你的身体滋味?"我不由分说就动手撕裂秦司阳的上衣,俯首在他的胸膛上亲吻的一刻,一片火热地燃烧起来......
    症状:和蓝奕相同。
    "呼......"他惊诧得不能否认被我接触所产生的剧烈变化,激烈地喘气。
    我却在他的胸口处游移,恶狠狠地在他负心的心脏上重重咬了一口,放话威胁:"还有七个小时,日落时分,蔚蓝的潮水就会将这深深的洞穴给完全淹没......直到明早退潮!"
    那两个男人,极度地恐惧起来。
    "这克利特岛上的洞穴深不可测,回环弯曲......失去视觉和双手的你们......还有那对昏睡中的俊男美女......如果七个小时后他们其中的一个仍未醒来......亚特兰财团未来的两位继承人们......我们永别了......哈哈哈!!!"
    ──
    在日光下原形毕露的我立刻现金付账打发散伙......返回洞穴中,耐心地等待着涨潮时可的到来......那一刻,就是我夺取秦司阳和蓝奕彻底信任的一刻!
    我必然重新回到亚特兰财团,让这群迫害我人生的人终日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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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奕&秦司阳-VS-梧桐Ⅴ
    说起来,这一切还要归功于蓝奕殷情地为老鼠Mickey制造了如此得天独厚的机会──
    "梧先生,自从上次舞会一别我尚未向你表示歉意......这个周末,我的好友司阳将携他的未婚妻前往克里特岛观光,我真诚地邀请你能一同前往。"
    当然,电话中的蓝奕自有他的一套邀请说辞,但进入我脑海中的,就是如此恭敬的邀请。因为他对于我被赶出亚特兰财团一事尚是内疚。
    "好的,我一定参与。"
    那么好的机会,非要试探秦司阳不可!
    ......
    海浪上渐渐汹涌了起来,海岛上的日落时分一定非常美丽,但是在这深深的洞窟内,那一拍拍的海浪巨响真是足够煞人。
    "梧桐!你给我醒醒!你再装死我秦司阳铁定不饶你!"
    啧!人家"睡"的正香。
    "梧桐,你醒了吗?千万别再睡了,这里就快要被海浪给淹没了!梧桐?"
    蓝奕,你的语气最好再可怜一点。
    "妈的!梧桐你真不是个男人!就这样被人给绑架了,还悠然自得地呼呼大睡......睡吧!睡死你!!!"
    "司阳,他被人蒙了麻药的!"
    "可是现在的希望只有他了,由香尚未清醒,我们只有靠这个男人!"
    "那就克制你的脾气!梧桐是我邀请来的客人!"
    "梧桐!梧桐!梧桐!该死的男人你给我醒过来──唔啊!!!"
    吵闹声忽然被什么给阻断了,只听蓝奕在惊叫──
    "蛇?!天哪!司阳,它咬了你哪里?"
    "脚......右脚被咬了一口......"
    "别动,别再大叫了......"
    啧!怎么忽然杀出个"程咬金"?我逼不得以地佯装清醒,再战战兢兢地朝那中毒的男人走去......
    "该死......你现在才清醒......太晚了......"被黑布蒙住了双眼的秦司阳难过得面色苍白。
    "我帮你把毒吸出来。"我并未解开他的黑布,直接俯身。
    "梧桐,你也要小心。"蓝奕看不到我,关心着。
    "才不要你碰我!唔!"秦司阳难过地忍受了毒液吸出的痛苦,全身都在颤抖。
    我吐掉好几口毒血:"放心,这种小蛇的毒液要不了人命,实在难受,顶多把腿锯掉。"
    "你──!"
    哈哈,我是故意说着玩的,但看着那爬远的小蛇不觉心惊:再不快点离开这里,秦司阳......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彻底地涨潮了──
    就在我们一行人离开那蜿蜒洞窟的一刻锺,汹涌的海浪就一次次无情地灌入......看得那三人脸色大变!
    "糟了糟了!我们的游艇......"那游艇当然被我变相地送人了,那批绑架者的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
    "别管那个了!梧桐,好在你清醒得及时!"蓝奕背着昏昏沉沉的伊东由香,看着眼前的唯一一条小船踌躇地决定:"这船太小,坐不下那么多人......你和司阳先走,立刻带他就医,我和由香明天再跟游船返回。"
    秦司阳高大的身材被我支撑着,面无血色,可怜得不得了,我尚在追问:"到底是什么人赶绑架我们?为什么就这么把我们给放了?"
    "......"蓝奕沉默片刻,深深地看着秦司阳:"一切拜托了!"
    你们休想就这样打着幌子欺骗自己一辈子!
    "好!放心!"
    小船将我和秦司阳带离了克里特岛屿,蓝奕和伊东由香则留在海岛待上一夜,等天亮了才得以返程。
    ......
    可是夜深了,雅典街头的出租车司机一看见拦车的是两位潦倒青年,且一位双手上还拷了手铐──
    "Shit!"一再地揽不到车真是气死我了,有钱还不赚啊?
    "唔......"背上的秦司阳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毒性发作了。
    "你给我撑着点!别这么容易就死了!"我激怒他,加快了脚程却依然不知道医院在何方?
    这一切并非我预先所设想!我的目的是刺激那两个男人,然后......
    "好难过......呼......"秦司阳不断地吐出灼热的呼吸,只会让我越发急躁而已。
    "我迷路了,秦先生。"我只好站立,保存体力说:"如果你还不想死,就给我指路。"
    "......"
    "......"
    "......"
    "秦司阳!"无人的街道上,我有些慌乱:如果我背上的大男人就这么死了呢?
    死......
    "不许死!你的命,你和蓝奕的命......都是我的!"紧贴在后背的心跳越来越猛烈了,我知道他的呼吸正在变得困难。
    秦司阳!我不许你死!!!
    "卡......"他忽然在我耳边说:"卡......"
    "什么?"我不敢说话,侧耳倾听着。
    "卡......在我的上衣口袋......"说完,他整个人陷入严重的昏迷......
    立刻放下他,不管他多么高贵的身体接触肮脏的地面......无所谓!只要能让他不死──
    "这是......?!"
    从秦司阳上衣口袋里拿出来的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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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集合在悠远流长的希腊上空......轰隆隆作响!
    "什么?海上营救队暂时不能出海?他们已经被困在海岛上整整三天了!"医疗设备一应俱全的病房内,我没有一点压低声音的打算:"船长先生,你知道被困在海岛上的是什么人吗?无论如何今天傍晚之前你一定要将人给我救出来!"
    毫不客气地盖上手机,回头──
    "他们不会有事的,营救只是之间问题。还有......谢谢你。"混血的俊美男人坦言。
    "不用谢,这次的事情纯属意外。"一个被蛇咬了,另一个被暴风雨囚困在海岛上,附加一个女人......天哪!为什么老天要跟我作对?难道他不知道我已经等不及在这个月底秦司阳的定婚典礼上来一场彻底的变革?
    "之前我对你......"混血男人已经恢复了很多,一剂解毒剂立刻就让他第二天恢复了体力,目前面色略有苍白但是非常健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喔!应该说,我才是这次事件的谋者!
    "呵呵,哪里哪里,秦先生真是过于客气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当时说出了这张卡......"我看着他床头的方向,视线集中在那张朴实无华的灰黑色卡片上:"无论走到哪里,这张卡绝对会为你分忧解劳的。"
    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在全世界范围内限制发放的彰显最尊贵身份的卡片──黑卡!能轻易就拥有它的秦司阳,走到哪里都会顺畅无碍。
    "但是......"秦司阳深褐色的双目盯着我,好像在挖掘什么秘密:"你怎么知道这张卡的密码?"
    "你告诉我的。"我顺口说谎,且无比真实:"当时你毒性发作,迷迷糊糊的,我问了你好几声你才告诉我。"
    "......嗯!"他当然记不起当时的情形,既怀疑自己,又不能否认。
    我走到窗边,看着雨水沿着窗户滑落,弯曲了我的面孔:"那两个人......今天傍晚应该能营救回来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秦司阳对亚特兰那边只字未提,也许是生怕事情闹大?也许是老鼠Mickey已经彻底掌握了他和蓝奕之间的暧昧关系?
    "能走吗?"
    "还可以的,谢谢。"
    "你太客气了,别急,慢慢走。"
    "唔......啊!"
    整个人朝我身上压下来,竟然又重新倒回病床上──
    "抱歉,弄疼你了?"
    秦司阳的宽阔胸膛......
    "嗯......我这就起来。"
    秦司阳身上的男性气味......
    "你......长的真美。"
    秦司阳......说话间的吐吸......
    "!"糟了!我移不开眼睛!
    "呵呵!我现在终于明白蓝为什么如此器重你!"他依然凝视着我完美的五官。
    我看着自己在他眼中的倒映,问:"为什么?"
    他起身,回避了我直接的目光,说:"因为你才色兼备。"
    "......"我蹙眉。
    他打趣委婉地说:"呵呵!纯属玩笑!梧先生,很抱歉我鲁莽地解雇了你......能原谅我吗?"
    "叫我梧桐好了。"反正他根本记不起我是谁,起身整理自己烦乱的心情,面对这个曾经无数次侵犯我的男人潇洒道:"让我们重新开始。"
    暴雨后的古城雅典,名店区──
    "深灰色的西服最适合你。"
    时光,好像又回到了我们相遇的最初......
    "你的眼光非常......棒!"秦司阳忍不住旧话重谈。
    我笑:"过奖了,是你太出色。"
    "不。"他越发忍不住深深地凝视璀璨水晶灯下的我:"是太棒了!"
    我一怔,觉得这个男人对我态度绝对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觉掩盖住得意:"相信你的未婚妻为你挑选的定婚礼服更是眼光独到。"
    "......"秦司阳却收回了目光,转身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快到了,蓝奕和由香他们应该快上岸了。"
    被囚困在克里特海岛上的一对男女,终于在今天下午的雨过天晴之后,被秦司阳一张黑卡就调动起来的整个雅典海上急救队伍,进行了最利落及时的拯救!
    之所以利落,因为:黑卡的黄金权利。
    之所以及时,因为:这拯救足足拖延了三天,让我和秦司阳独处。
    走出高级名店,一辆预先订购的红色法拉利停驶在面前。
    "上车。"我对暮色夕阳里行动有些不便的英俊男人说。
    车上的时锺显示:17:10p.m.
    我感叹数字"7"依然紧追我不放,待那被毒蛇咬了一口的男人在身边坐好:"七分锺,让我们体验一下奔驰的急速快感!"
    "Great!"
    复仇的脚步一步步接近!
    蓝奕和秦司阳一个也跑不掉!
    女人,那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
    所以我保持距离!
    ──七分锺准时到达港口,因为黑卡的集权效力,就连整个希腊媒体都不知道这次"Mickey绑架事件";且如此倒霉地被暴风雨囚困在海岛上的蓝奕和伊东由香,又怎么会声张?
    停车,两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在人生喧哗的码头造成了一阵不小的喧哗,我和秦司阳分别在红色的法拉利上靠着,看着那营救的船只上走下来两个疲惫不堪的身影。
    "辛苦了,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我上前迎接疲惫不堪的蓝奕。
    伊东由香就从我身边擦过,直扑进秦司阳伟岸的怀中哭泣:"你可真是把我担心死了!我恨死你了!"
    天下的女人都一样,撒娇吧!趁着你还有时间。
    "梧桐,这次真是多亏你了,非常感谢。"蓝奕非常信任地倚靠着我。
    "应该的,千万别这么说。"我扮演"好人"越发顺畅了。
    "上车。"秦司阳已经和美人依偎在车上了。
    我发现伊东由香看我的冷漠眼神,笑:"很快就能喝到他们两人的喜酒了。"
    "届时你一定要来呀!我们会非常欢迎!"蓝奕提前发出订婚邀约。
    我感到身后两人的一阵心猿意马的僵硬,暂且对那美丽落魄的混血女人安慰着说:"当然,因为我们现在是共患难的好友了!"
    女人的第六感开始发作了?可怜的伊东由香,也许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的未婚夫秦司阳彰显高贵身份的"黑卡"所使用的密码,竟然就是──"W.A.N.T"!
    这是只有中国人才懂的东西,也只有我梧桐能在最危急的情况下能从秦司阳那混乱的内心深处挖倔出来的答案:分别代表每个汉语拼音的打头字母,连起来读就是──"我─爱─你─童"!
    Want:英文代表"迫切地想要得到"!
    W-T:"巫童"两字的打头拼音缩写!
    我诧异,自己竟连秦司阳的心思都能猜透?!
    65
    9:07a.m.
    "喂?噢!秦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10:17a.m.
    "你好,哪位?蓝先生?近来好吗?"
    11:27a.m.
    "秦先生,有话你请直说。"
    12:37a.m.
    "蓝先生,我正在用午餐。"
    "啪──"!
    立刻关闭手机,这两个男人吃饱了没事干吗?一连三天,几乎要将我的手机打爆,最后说的都是一句话──
    "嗯......没事......"
    没事就请不要打扰我的日常工作!
    ......当然,对于目前的状况做为老鼠"Mickey"我还是相当满意的:三天后,秦司阳就要与伊东由香订婚了!我期待着老狐狸秦岳的到场,届时,将是一场"大闹"!
    当晚,是夏季特有的雨夜,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来到我的居所。开门的时候,我多少有点措不及防:一个是要订婚的男人,一个是我曾经的上司,他们深夜来此干什么?
    "请喝茶。"两年前,我被这两人野兽一般地囚禁,直到今天多少有些提防。
    "咳!"秦司阳规矩地坐着,对身边的男子使眼色。
    "......"蓝奕颇有些窘,故意忽略掉。
    这一来二去,就变成两个男人的"眉来眼去"了。
    "两位有事尽管说。"还有三天!我可要分秒必争地计算着"报复"计划。
    "嗯......"蓝奕欲言又止。
    "呵呵,大家都是患难友人了,由香小姐......还好吗?"在我的计划中,最不能忽视的女人就是伊东由香:她多金美丽,精明能干,这次出事不可避免地牵连到她,尽管她当时被药物迷晕,但堂堂千金的她,怎么可能丝毫没有声张?
    "我一直都在安慰她。"话是这么说,但秦司阳反倒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这次的绑架让她连晚上睡觉都不能安稳......"
    "哦?要不要看看大夫?"我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什么态度?
    "她什么也不想说。"秦司阳解释道:"也许是顾及面子吧?毕竟我们就要订婚,单独和自己未婚夫的好友被暴风雨困在海岛上整整三天,说什么媒体都会越抹越黑。"混血男人看了身旁翻白眼的男人一眼:"蓝奕,接下来你说。"
    说什么?
    不过我大致放心:伊东由香是一个保持面子的沉默者,这样很好!
    "咳!是这样的,梧桐。"蓝奕喝了我倒的茶,先是道歉:"......这次绑架事件非常抱歉也把你牵连在内。"
    "都过去了,以后小心就是。"我这个主谋笑得大方:"我会保持沉默的。"
    松口气,再是感谢:"谢谢你的配合,另外,今晚我们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见他颇有难色,我倒是爽朗了:"请说。"
    "请你......让我们拥抱一下。"
    "?!"我后悔自己过于爽朗,差点吐出一口茶。
    "我是男人,两位先生。"休想再欺压到我身上来,我立刻起身。
    两个男人也起身,秦司阳稳住说:"梧桐,你误会了,我们只是......"
    "请出去!"我翻脸了,否则不堪设想。
    "请给我们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蓝奕急了,走近半步。
    "什么机会?"我恼了。
    "证明自己在‘忘记过去'之前是否曾经是Gay?!"
    "抱歉,司阳。"蓝奕知道友人不满他过于直接的言辞,但还是无比诚恳信任地对我说:"因为我们信任你,所以接下来所说的话请你也务必保守缄默。"
    "......"出乎意料地向我的计划迈近了一大步:我早已经等不及这两个男人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
    "我和司阳接受过催眠,就在两年前。"
    果然!
    "因为感情上的失败让我们痛不欲生,所以选择忘记。"
    竟敢将我忘记!不可饶恕!
    "催眠只能将回忆忘却,并不能将感觉也一同忘却......"
    所以撒旦让我回来复仇!
    "这次绑架事件的主谋Mickey......我们怀疑他也许与我们的过去有关联......"
    可惜你们永远也猜不到我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自从他的出现......我和司阳的秘密......也许只能对你说......"
    ──还等什么!!!
    两个高大的男人更走近我半步,以压倒性确信无疑的语气说:"除了那可恶的Mickey......我和司阳......竟会对你也会产生反应!"
    糟了!!!
    66
    三天后,秦司阳的定婚典礼──选定在蔚蓝浪漫的爱琴海上举行!
    豪华游轮上聚满了来自全球商界的顶级大亨们,秦岳春风得意,海风潇潇地吹动他溜光的白发,在亲家伊东集团的衬托之下,更显神采奕奕!
    我从游轮侧面的小楼梯上来,尽量隐蔽地进入人群当中,撇了那春风得意的老头一眼,碰上了熟悉俊朗的身影。
    "梧桐,你来了。"
    上次你定婚宴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也未免太巧合了!
    "蓝先生......"我刚想打招呼──
    "叫我蓝奕,很高兴你来了。"他与我握手。
    感觉手心很热:"大喜日子啊!我很荣幸受到邀请。"
    他依然不愿意放开,不过最后还是放开了,喃喃自语:"你的手,很软。"
    秦司阳也这样对我说过!
    两人相视而笑,我却胆战心惊: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自从三天前的那晚,我被这两个男人突如其来的拥抱之后......
    "那晚......真是太冒昧了。"蓝奕至今还有些矜持的尴尬。
    我扬起嘴角,迎着海风打圆场:"我是个嘴巴紧的人,再说,这世上也许并没有绝对的爱情吧?"
    蓝奕怔了一下,说:"你别误会,我和司阳并不是真的......"他介怀地看了一下周围,低声说:"反正你知道就好。"
    可是我巴不得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呵呵!干杯!"我顺手拿了一杯红酒,与面前的男人一碰──
    "蓝先生,不好了......"正巧,蓝奕的跟班上前小声地报告......
    我趁机望了一眼在宾客中寒暄的那对亲家:镇定自若,骨子里却是急得瞪眼的神情......呵呵!好戏还在后头呢!
    "告诉总裁,我这就私下派人寻找。"蓝奕快速地决定,待手下退去之后才慌忙对我说:"抱歉,我要离开一下。"
    "怎么了?"蓝奕,你可是我重要的戏码!
    手臂被我主动抓住,那身体微微地震动着,最终还是对我坦白:"司阳不见了!"
    "司阳不见了?!"
    伊东由香,蓝奕,还有我,我们三人在游轮的客房内急得冒汗。
    "难道又是上次那个......Mickey?!"美丽的女人敏锐地看了我一眼,尽量控制着脾气:"蓝奕,还有半个小时定婚典礼就要举行了!从开航到现在我几乎没有见过司阳......该不会......他遇到危险了?!"
    "不会的!今天人那么多,那该死的绑架者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来!冷静点,由香!记得开航的时候我还和司阳在一起,而且当时你也在场!由香,司阳现在一定就在船上!"蓝奕善于安抚人心。
    但是女人急了:"不能再等了!我要亲自去找他!"
    "由香?!"可惜蓝奕阻拦晚了,穿着希腊传统婚纱的美丽女人迫切地在船仓里寻找起自己忽然"消失"的未婚夫来。
    ......
    "一层没有,二层没有,三层......天哪!如果这只是司阳的一个把戏,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伊东由香气得就要掉眼泪,却始终保持着台面上的冷静,真是一个矛盾的女人。
    "蓝奕,看来我们兵分两路,我和由香找第四层,你先去底层的客房看看?"我要趁机离间他们。
    "好!没时间了!还有,你们拿好对讲机,只要属下们一有回报,立刻通知我。"他以最可信的语气企图平稳慌乱的女人。
    "事不宜迟!"我就这样把这两人给分开了,很快,这场婚礼将会以最轰动的方式──完蛋!
    ......
    在第四层,客人渐少,对讲机至今没有得到任何一声回报。
    "他不要我了......他一定是不要我了......秦司阳!"女人发出了嫉恨声。
    "冷静点,也许蓝奕已经找到他了,没事的,相信他。"我扮演安慰者。
    可惜女人天生善忌:"自从你出现司阳就变了。"
    伊东由香,你真是厉害!
    "他永远是你的未婚夫。"我一语双关,反正秦司阳也就是她的"未婚夫"。
    "你是在气我!"伊东由香一生气就强了起来,给我脸色看。
    "由香小姐,我看你是误会了,我是很诚心地祝愿......"
    对讲机传来了声音:"梧桐!由香!我找到司阳了!"
    ──感谢上帝!让这最最残忍的一切赶紧来临吧!
    "唔......不!梧......梧桐!你们先别过来!"对讲机里蓝奕语音忽然有些奇怪。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司阳有危险?"伊东由香一把抢走了我手中的对讲机询问。
    "嗯......由香!你和梧桐先上去,别下来!唔......"那声音越发奇怪了。
    "看来是有危险!"我阻止女人一堆讲不完的废话,贴近耳边直捣主题──
    "蓝奕,你放心!我和由香三分锺就到!"
    "唔!你们千万──别过来──!!!"
    对讲机断了,还不等我大肆渲染,迫不及待的美丽未婚妻就朝船仓的底层客房冲去......
    哇......届时,将是怎样一个场景?让我拭目以待吧!!!
    67
    来吧!
    让那急迫的脚步闯入我完美布置的陷阱!
    美丽的女人将亲眼揭开浮华面具下的疮疤!
    伊东由香,让我亲自告诉你......蓝奕和秦司阳的关系到底是──?!
    蓝奕&秦司阳-VS-梧桐──第一战──胜利的就竟是?!
    "司阳!我叫你住手!唔啊!"
    太棒了!从最隐秘的船舱里传出了男人的嘶吼声!
    "司阳?蓝奕?你们到底怎么了?"
    伊东由香!算我求你!快点亲手揭穿那门背后的真相吧!
    "唔啊啊!司阳不要!你疯了吗?不──!"
    BINGO!!!开门──!!!
    "......"
    "......"
    "......"
    "哇啊啊啊啊!"女人终于发出了亲眼所见的羞愤尖叫。
    "由香?他们怎么了?!"我刻意放慢一步才撞上前,将她整个撞入那万劫不复的场景中──
    哈哈!伊东由香你给我眼睁睁地看清楚,你所爱的未婚夫秦司阳和他的友人蓝奕......他们的关系究竟是──嗯?!忽然一块大石头重重地砸在我的欲得逞却严重错乱心上!蓝奕和秦司阳他们......?!
    "......取消......取消婚约!"伊东由香竭力克制着让自己的冷静,颤抖着说:"我这就要去告诉父亲......我绝对......不能嫁给你这种男人!秦司阳!!!"
    悲愤的未婚妻狠狠地将拦路的我撞到了墙边,房间内,出乎我的意料的凌乱!
    "啊!梧桐!你快来帮我!"只见蓝奕顾及不暇,被秦司阳凶猛地压倒在身下,躲避着狂热的亲吻求援......可是他们没有在做爱!
    "唔啊!梧桐!帮我把司阳从我身上拉开!快啊!"身体,那整洁的高级西装在一双大手的肆虐下一团混乱,裸露出剧烈起伏的胸膛......可是他们没有在做爱!
    "啊!快!否则一切都完了!"一路往下,蓝奕的两腿间露出有被玩弄勃起的东西......可是他们没有在做爱!
    为什么不做爱?!
    就算蓝奕是理智的,但是被我下了迷药的秦司阳怎么可能仅仅不过是在伸手为蓝奕和自己打手枪......他们怎么可以不做爱?!
    "唔啊啊啊──!!!"蓝奕发出了难以抵抗的惨叫声,秦司阳埋入他腿间的脑袋抬起,将目光望向了我──
    糟了!他正朝我冲来!
    "梧桐!快跑!这家伙被人用了迷药!"蓝奕冲上来拦住发狂的秦司阳,力保我平安。
    "巫童......小童......我的小童......!"意乱情迷的秦司阳口口声声地呼喊我的真名,身体,就要将我完全擒获。
    我害怕地想逃,腿却像生了根,内心极为矛盾:逃?我的目的还没达到!留下?该死!难道那样做我会少块肉吗?
    铁了心,我忽然朝秦司阳的身前蹲下──
    "梧桐?!"蓝奕眼睁睁地看着我俯身,不可置信。
    "蓝奕,抓好他!"我冒险解开了秦司阳被束缚的裤子拉链,张嘴就将他被迷药刺激得硬挺的硕物含入口中。
    "唔啊啊啊!啊!呼!呼!"秦司阳立刻如触电一般地兴奋,发狂地在我的口中冲撞。
    该死!秦司阳你到底禁欲多久了?这笔帐等我顺利地进入亚特兰财团我再跟你算!
    "小童!小童!我的小童!噢......嗯啊!啊!哈!"秦司阳真是太爽了,长期禁欲的身体竟然汹涌地喷射出无数炙热的液体。
    "唔!唔......唔......唔!"我吞咽不及,腥檀的液体落的满身都是。
    "梧桐!你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蓝奕心痛又嫉妒,只差没有亲手掐断秦司阳充血的脖子。
    "呼!"当第一次的解放爆发过后,那疯狂的男人多少追回了一点理智。但是还不够,正当他痴迷地凝视着我在他腿间淫魅的动作,那欲望又再度势如破竹......
    天哪!我后悔了!当时因为心虚而在秦司阳的酒里加入了双倍剂量的迷药,以至他昏迷过后一清醒就乱性不说,还乱了神志!眼看他的阳刚又要朝我被捣弄得脱臼的口中袭来──
    "梧桐!够了!我来!"蓝奕趁其不备,狠狠地将他往床铺上摔,欺身上前对我命令说:"帮我看门,只要有人接近立刻告诉我!"
    "......"我的下巴痛得无话可说,只能忍耐地点头。
    ......
    "噢啊!唔啊......啊啊啊......"当蓝奕无比数落地将头埋入秦司阳的腿间以最娴熟的舌技为他排毒时,我趁势脱下了沾满液体的西装,用力地擦干净了充满男人气味的嘴巴,丢进了垃圾桶。
    "天哪!到底又是那只Mickey!难道他唯恐天下不乱吗?"蓝奕正匍匐在秦司阳的昂扬间添弄着,双手残忍又快速地套弄挤压出一股股奔流而出的液体,再全数吞下。
    "啧!恶心死了!秦司阳!我今天帮你做了那么多,以后你全都给我加倍补偿回来!"蓝奕吞咽不及的抱怨间,我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接近!接近!再接近!就是现在──我立刻砰地关上门!
    "怎么是你?!"那白发的老东西和亲家一起冲下来,才发现我竟然也会在邮轮上,惊恐得直瞪眼:"你怎么会在这?司阳......蓝......"
    "他们就在里面!你给我让开!"因为事件特殊,所以赶来都是与事件相关的人物,伊东由香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我,毫不客气地就将门打开──
    "由香,你、你听我解释......!"短短十分锺就发泄了数次的秦司阳脸色潮红,汗珠湿润了他极具魅力的额头,但是没用,此刻他还没来得及抽裤子!
    "这是圈套!秦总......!"可惜蓝奕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向来冷酷的嘴角正挂着秦司阳火热喷发的液体......
    "呜呜呜......爸爸!我不要嫁给这种男人!他是变态!是恶心的同性恋!他欺骗了我!呜呜呜......"伊东由香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俯在父亲的肩膀上哭泣。
    "这、这、这......"秦岳眼看就要被眼前这两个淫乱的小畜牲给气得口吐白沫,蹬腿升天了──可惜没有!只见他对身后几个贴身保镖下达命令:"来人,将这个梧桐给我压起来!"
    老东西!无凭无据!我才不怕你!
    "都给我退下!"蓝奕恶狠狠地喝退了保镖。
    秦司阳终于整理好衣裤,凌乱间彰显不可违逆:"取消婚约。"
    "什么?!"双方的亲家都在惊叫。
    "取消婚约,还有......"秦司阳直勾勾地看着我,褐色的眼睛里充满诉不尽的蛮缠复杂:"梧桐今后还是亚特兰的人!"
    哼!任你秦司阳泻欲一次,不算太亏!
    68
    秦司阳与伊东由香解除婚约!
    亚特兰财团两位正、副总裁的关系更显暧昧!
    对此美丽的女人保持极度低调的沉默!
    顷刻间,世界铺天盖地都是沸沸扬扬的"解除婚约"事件!
    而老鼠"Mickey"依然顺风顺水,玩转在众人的眼前!
    "早上好,梧助理。"
    气宇轩昂地走入办公室。
    "早上好。"我说。
    "梧助理,这是今天的会议报告。"
    "好的,交给我。"我接过属下的文件。
    "梧助理,秦总裁和蓝总裁正在办公室等你。"
    "好,我这就过去。"搭乘电梯,秦司阳和蓝奕的办公室位于亚特兰财团的第一百零七层,而那最高处,一百零八层,则是一个月前被气得冒烟的老鬼的"皇冠"。
    走出电梯,忽略回廊的华丽,敲门三下,进入──
    "请坐。"秦司阳说。
    "这是会议的报告。"我顺手交给附近的蓝奕。
    他没有看,眼睛透出看着我才会出现的舒适说:"终于,把你给赢回来了。"
    我也达到一定目的了,说:"多谢两位总裁的器重了。"
    "不,我们尚不是亚特兰真正的继承人。"
    "除了你们还能有谁继承?"我对秦司阳打趣。
    他却说:"只要外公一句话,亚特兰财团也照样可以将我们三人都轰走。"
    这不就是你曾经为我"赴汤蹈火"的最终意义吗?
    "不会的,如今亚特兰财团正需要两位精英的鼎力支持不是吗?"我一语双关。
    面前的两个男人立刻神色凝重:"真是讽刺,因为解除婚约导致亚特兰财团的股票大幅滑落,再加上媒体那不知死活的大肆渲染......更是雪上加霜。"
    "不知死活"?指的就是亚特兰财团两位继承者之间更加扑朔迷离的暧昧关系吧?
    "据说现在股市已经有人开始大量收购我们亚特兰缩水的股份。"我是扬起嘴角说的。
    "正是这个!"蓝奕说:"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股票急速下跌。"
    "还有......"秦司阳则更关心另外一件事:"你真的愿意在这种压力下继续为亚特兰财团工作?"
    "挑战,刺激,在我的生活中一样都不能少。"这是我到目前为止最真实的一句话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笑道:"梧桐,你真是太特别了。"
    忽然铃声大震──
    "三位先生打扰了,总裁先生请梧助理立刻前往他的办公室。"秘书小姐如是说。
    "我们陪你过去。"两个男人不放心。
    "不,"我拒绝,坦然得自然:"我会在老总面前正明我的实力。还有,谢谢两位关心。"
    ......
    就这样,我步伐渐快,很快就来到了云海中的"皇冠"──秦岳的巴洛克式总裁办公室。
    "你是谁?"在黑西装保镖们的包围圈中,老头压迫地逼问。
    "梧桐,一个小小上班族。"我尽量不刺激他。
    但只要我存在,他衰老的神经还是会受到严重刺激,咆哮道:"说慌!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我装作不明所以:"秦总裁,您什么意思......?"
    "你给我闭嘴!"他指着我,气得七窍生烟:"你到底是谁?"
    "梧桐,总裁先生。"我干脆站起身来,表示我的愤慨。
    "退下。"苍老精明的商人喝退欲上前的下属,走近我,绕了一圈,再定定地看着我:"你在勾引司阳!"
    "请您收回这句话!"我表现出十足地气愤!
    "那就是在勾引蓝奕?"
    忍无可忍,我想转身走人──
    "干什么,放开我!"我让一切都趋于紧张和混乱。
    "说,你到底是谁?"老头让人狠狠揍了我一拳。
    "唔!"我显得委屈至极。
    "说啊!"他想屈打成招──
    "住手!外公!"
    "放开他!"
    两个男人闯进来,将我保护并成为我的盾牌说:"总裁,您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我怀疑他是个间谍!商业间谍!"秦岳老奸巨滑地想要用炯亮的黑眼睛撕裂我。
    可惜没有!
    只听秦司阳与自己的外公争吵道:"我知道我的任性造成了您莫大的困扰,但是,能否请您停止那些子虚乌有的猜测?"
    秦岳眯起了眼睛,既是愤慨又是心痛:"我怎么能不子虚乌有?在满怀祝福地期待你能与伊东由香共结连理的时候,你居然......你是发疯了吗?竟然让媒体之前的无中生有变成尖厉的现实打击了我对你和蓝奕的信心!司阳!你让我好失望!"
    "那是一个陷阱!外公!"英俊的混血男人有诉不尽的辛酸:"我是被人下了药......至于由香......我终究发现自己不爱她!"
    "所以你们就让那只Mickey得逞了?"在得知一切"爱琴海的荒唐"之后,秦岳老头竟将矛头指向了被蓝奕保护的我:"我现在怀疑这个男人就是那只该死的老鼠Mickey!"
    "他不是!"蓝奕无比坚定地为我辩护:"他是我亲自审核通过的职员,我可以为此付全权责任!"
    "你......!"秦岳一口气憋得慌。
    "我也可以负责!梧桐是我坚持聘用他的,他还是的救命恩人!我和蓝奕信任他!"秦司阳解开了紧束的领带,透着气维护我。
    好啊!看看那老不死的东西,两年前那副得意样,两年中的舒坦日子......今天就该结束了!
    "都给我滚出去!"专治者发怒了。
    "外公,抱歉。"秦司阳转身,我们三人即将离开......
    "梧桐。"老家伙还是不放过我。
    "......"我回头,眼里的狡黠可能被他发觉。
    气愤压倒了理智,秦岳被蒙蔽了双眼,一味地契而不舍:"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的真面目挖出来!"
    可惜,那天永远不会来!
    一个月之后,你们亚特兰财团就会濒临破产!
    69
    深深的雨夜,我依然在电脑前忙碌--
    日本伊东集团拒绝与亚特兰财团再度合作,媒体的迂回报道不过亚特兰惯用的障眼法,此次亚特兰机电产品对外贸易损失惨重,欲抢签,从速!
    重重地敲打回车键,消息发布出去......一切都不可挽回!三日内,亚特兰财团将遭受第一击重创!
    我习惯性地轻咬托着下巴的右手食指,谋划着:自从逃脱,秦岳那老头必定私下里部署了大量人马四处搜寻我的"尸体"......可惜我还活着,不惜改变样貌出现在他们面前......尽管那两个该死的男人选择了"忘却"来逃避我,但是更让我顺利地破坏了秦司阳与伊东由香带有浓重经济意味的婚姻!在情感和经济遭受双重重创的时候,接下来就是......
    "喂?"
    阳光明媚的办公室里,我带着变声器,听到电话那边蓝奕的声音。
    "蓝副总裁,还记得我吧?"
    "是你!"
    阳光透亮得刺眼,电话中的男人猛然咬牙切齿!
    "死老鼠Mickey!你好大的胆子!"
    "呵呵!过奖了!今天我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闭上你的臭嘴!"
    一阵忙碌声,我想他是联络保安系统。
    "哈哈!别紧张,慢慢来。"
    "该死!我要杀了你!"
    "裸照......底片还在我手上,呵呵!"
    安静了,硝烟弥漫。
    "休想让我再掏一钱钱!该死的老鼠!"
    "噢!那就让你美妙的身段曝光如何?"
    "你--!!!"
    "一亿美元!"
    "什么?!"
    "还没发现吗?现在正有越来越多的人大肆收购亚特兰急速缩水的股票......"
    "......"
    "这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人买的越多,你们掉价股票也就越发是一堆发霉的废纸......再一抛......你们就完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该是还债的时候了!蓝副总裁!"
    他早已忍无可忍地联络了纽约警察局,我猜测。
    "呵呵,在这最后一分钟我要告诉你。"我说:"我倒要看看是我抛售的快,还是你蓝副总裁买进的快?"
    "嘟--!"
    在电话被跟踪之前我已经挂断,坐在自己私人的办公室里进行"敲诈勒索"真是方便啊!因为是内线电话,所以警局根本就无法跟踪!呵呵!想必蓝奕现在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殊不知,那精明的老鼠Mickey,就在他办公室的隔壁?
    "哈哈哈哈哈哈!!!!"仰天大笑,我绝对有资格!
    ......
    "亚特兰财团今年入夏以来面临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亏损危机,再加上股票一路下跌,其出其不意的速度简直令所有商家大跌眼镜之外,真正令人心慌的,还是接踵而来的公司内部商业情报泄露事件......"
    关闭电视,两位财团继承人就像吞了炸药一样令人不安。
    不过我就在他们身边,声声安慰着:"我已经吩咐下属对全体员工进行严肃调查,警方也会协助。"
    蓝奕直摇头:"肯定是有人早有预谋的!"
    秦司阳恨得咬牙:"只是我们醒悟得太晚!"
    "秦总裁他......还好吗?"我给两位递上咖啡小心询问。
    "外公他彻底不信任我了。"秦司阳急躁地饮尽咖啡:"他偏执,丝毫不接受旁人的意见。"
    老人嘛!都是很任性的!特别是自己不顺心的时候!
    "梧桐,你只管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蓝奕终于还是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这让旁人想起了不久前在船舱里发生的......不得以的暧昧。
    "咳!蓝奕,陪我出去走走。"秦司阳近来一直回避我,起身走到门边。
    "是啊!顺便把你上次欠我的债讨回来。"蓝奕收回手,眼里是对门口的男人满是暗示。
    "咳!"秦司阳越发不自然,便先走出办公室。
    "你别想太多。"蓝奕回头对我说:"商场上肯定有风浪,关键是手段和心态。"
    "好,我也该下班了。"我笑,惊讶这两个男人到底准备干什么?
    70
    一叠报纸"啪"地朝我们甩来!
    不,应该是朝我身边的那两个男人砸去--
    "难道你们还嫌脸丢的不够?"秦岳拗着一口气在办公室内咆哮。
    "......"两个男人无言沉默。
    "蓝奕,要不是我亚特兰财团现正需要你,我......"
    "总裁请您放心,我现在就辞职。"神色凝重的蓝奕就要离去。
    "等等。"秦司阳伸手挽留他,比任何一次谈话都还要近距离地看着对方:"我不许你离开!"
    "但是我们......"蓝奕深叹。
    "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蓝奕,我不许你走!"秦司阳说的诚恳,眼里满是矛盾和不舍。
    "司阳,事情演变到这个地步......我很抱歉。"蓝奕向甩手。
    秦司阳越发抓得紧:"我都说了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够了!"
    老头实在是看不下这场男人间的"婆妈纠缠",冲上前将这两个大男人分开--
    "从今以后,给我停止你们之间的暧昧丑闻!"秦岳跺着地板上的八卦报纸说:"否则,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事情,还要从昨天傍晚下班后说起......
    当时我跟踪两个男人的轿车来到酒店,并亲眼看到他们只身进入酒店......于是我就给惟恐天下不乱的报社打去了热线电话,并给酒店柜台小姐付了钱,交代她暗示接踵而至的狗仔队们......
    呵呵,接下来,事情就演变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亚特兰财团继承人之一的秦先生在主动取消了订婚之后,他所做出的举动完全印证了他和蓝奕先生之前扑朔迷离的暧昧关系......经过记者们数个小时的跟踪与等待,昨日午夜,两位财团继承人才从酒店走出,且身旁无任何一位女性......这实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却又不用费神就能联想出答案的暧昧事件......"
    ......
    室内,我在一旁安静地旁观--
    "我会辞职。"蓝奕很是坚决:"因为我的关系,才导致了势态如此严重。"
    "蓝奕!"秦司阳就是不愿意放手。
    "不,司阳。"蓝奕主动收回了手,镇定自若:"秦总裁,请您让我辞职。"
    "......到分公司去。"秦岳深深地皱眉说:"到亚特兰纽约分部,不许再和司阳有任何来往!"
    事情,有些脱离了我的掌控......
    失去了蓝奕的亚特兰财团就像是断翅的雄鹰,可翅膀虽断却没有离体......蓝奕终究还是没能让我给赶出亚特兰财团......而距离我的最终计划,只差最后一步!
    ......
    "亚特兰财团与欧洲各集团之间的商务契约案目前尚未找到。"
    午夜时分,我在电脑前敲定之后,烦躁起来:如果找不出那些契约,就始终不能彻底摧毁亚特兰财团的经济力量!单凭我小小一个巫童又怎么够?即使联合起纽约所有抵制亚特兰财团的商家们,那最致命的一击,让未能蓄足力量!
    "......"看向窗外的点点灯火,我,该怎么办?
    71
    很冷......
    是谁?
    ......不......不要杀我......!
    "该死的老鼠!"
    "不--!!!"
    我满眼刺痛地惊叫着醒来:梦,竟是一片血红?!
    "秦总裁,早安。"我继续在"狮子"面前玩命。
    视我为眼中钉的"狮子"今天异常沉默:"请出去。"
    "听说总裁您下周就要前往德国参与欧盟商务论坛?"我还是为他倒茶,递上报表。
    "司阳怎么不来?"黑色的老眼睛极为敏感。
    可惜他老了,我谨慎地开口:"秦先生正在开会,因此让我把这份报表拿来,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
    "等等。"他唤住我,并从头到脚地打量我,良久:"你是独生子?家里有没有和你同年......且相似的亲戚?"
    "我是独子,且父母早逝,家中只有我一人。"我的回答让秦岳满腹猜疑。
    "过来。"他简直就是破天荒了!
    因此我走过去,保持距离。
    "蓝奕让我失望......"他在矛盾中挣扎:"就连司阳也完全跟我预想的背道而驰!"
    "秦总裁有事尽管说,我会对您效犬马之劳。"我抓住机会。
    他深幽的黑眼睛终于显露出狡猾:"去为我办一件事情,我就相信你。"
    --!!!
    为什么是我?
    难道这老狐狸又在我背后玩什么鬼把戏?
    ......不可能!
    因为我是"梧桐"!
    没有人能认出我!
    纽约心理研究中心--
    "这位先生,请您耐心地把自身最近所受的困扰用缓和的语气详细地诉说一遍。"心理医生就在我对面。
    我没坐下,说:"我没时间慢慢说。"
    他笑:"呵呵!来这里的每个病人都说自己没时间,可最后都能治疗成功。"
    "是的,对于你出色的医术,我非常佩服!"接着,我将一张巨额支票递上--
    ......
    "梧桐,我终究还是让你知道了司阳和蓝奕的秘密......在他们两人决定找回忘却的记忆之前,你必须给我把纽约心理研究中心那两份属于他们的病历档案给买出来,以你的名义,毁掉!"
    ......
    秦岳,其实你早已感觉到他们就要重拾刻意忘却的记忆......你害怕他们将再度脱离你的掌控......因此你才叫一个与这件事情不相关,却也间接相关的"我"来冒险--如果有朝一日秦司阳和蓝奕得知资料是被我销毁的,那么,你不用哼声,我自然会被这两个男人给痛恨地赶出亚特兰财团,永远地被他们唾弃吧?
    好狡猾的狐狸啊!秦岳!只要这份资料存在一天,你就寝室难安,终于到了坐立不安地想要立刻摧毁的地步了?
    ......
    夜风渐起的傍晚,我将车子停在海边,点燃打火机......
    两份厚厚的病历记录就在手中!
    72
    点燃打火机,两份厚厚的病历记录就在手中......!
    烧......还是不烧?
    这一刻,我迟疑了:两份病历数据全是关于那两个男人对"我"的感受!全部都是!难道......就这样连看也不看地......焚烧殆尽?!
    手有点抖......
    我不敢看!天啊!我为什么不敢看?明明知道秦岳那老头是故意试我!那我为什么还是想看?
    想看?!
    我吃惊自己真正的内心世界:巫童!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翌日──
    "梧桐,秦总裁请你到顶楼办公室来。"秘书小姐传话。
    我无声地走出办公室──
    "梧桐,今天你脸色不好?"秦司阳正好从电梯中出来,撞见我,颇为尴尬。因为订婚典礼上我曾经为他......
    巫童!报复的时刻你不能分心!
    "昨晚加班,有点累。"我尽量避开他关切的目光。
    "早点下班休息,我放你假。"秦司阳笑着走过我的身边......他就这样毫无戒备!没有一点怀疑地从我身边走过!!!
    秦司阳!你和蓝奕真是瞎了眼!
    我不再留恋,甚至诅咒自己为什么想要回头看他背影的冲动?
    搭乘电梯,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很好,我终于可以对你比较放心,梧桐。"老不死的东西坐在背光处,得知数据已经销毁,非常满意。
    "您终于可以如愿了,我很快就会离开亚特兰。"我肯定自己的话语头一次让他舒心。
    "也许你可以留下。"他开始耍手段:"我秦岳不是看不出你有才能。"
    "可我不想久留。"我头一次对我的敌人坦白。
    他也毫不惋惜,继续利用我:"继续为亚特兰工作,为我工作,梧桐!你会获得丰厚的回报!"
    "是什么?"老家伙,我梧桐现在的资金就像滚雪球一样约来越庞大!用的就是你摧毁我自尊的钱!
    "你想要什么?"他狡猾得不能再狡猾,倾身,如往常一样瞪我:"只要你再为我办一件事情,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秦总裁请讲!"
    我觉得自己再不离开,就只能玩火!!!
    73
    我在铤而走险!
    "梧桐,本周末我就要启程前往德国参与欧盟商务论坛。"
    我的复仇大计已经扩展到整个纽约!
    "梧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你必须为我办好一件事情。"
    我不能收手,就连整个纽约股市都不会罢手!
    "梧桐,绝对不能让我的外孙秦司阳和下属蓝奕......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再传绯闻!"
    我必须把握机会!
    "梧桐!无论如何你都要阻止他们的任何一次会面!"
    最后的一击!
    "办好它,我会信任你!"
    然后我就全身而退!!!
    "我会的。"我给吃人的"狮子"一个放心的微笑﹕"秦总裁,祝您一路顺风。"
    办公桌前,我分秒必争地敲打键盘──
    出卖情报!
    收买股市!
    寻找那份欧盟契约案!
    老天!我觉得自己着魔了!被魔鬼推着坠入深渊!
    ......
    老头走后三天里,亚特兰财团的股票被我一路抛售降至历史新低!我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低潮总会被那两个优秀的男人给挽救回来,他们非常有能耐!因此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来一个措不及防!
    下午三点,我窃听到两个男人的秘密电话......
    "秦先生,你要去哪?"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时刻守在秦司阳的办公室门前。
    "......"他皱眉头看着我﹕"你在监视我?"
    是的!因为你的外公,也因为我不能停止的复仇!
    "抱歉,我必须服从命令。"我故意阻拦他。
    他被激怒﹕"梧桐,你被我的外公收买了吗?你应该是最理解我和蓝奕的人!"
    "我必须服从命令,跟随你......!"话没说完,我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入办公室内──
    门砰地关上!
    "我和蓝奕刚刚知道,我们进行催眠的病历档案被人销毁了!"秦司阳出其不意地对我说﹕"因此我们两人必须见面!"
    "所以选择秦总裁离开的现在?"我有些心虚地迎向他的目光。
    "既然已经无证可寻,我和蓝奕只能靠自己来证实......我们之前的关系!"秦司阳的眼睛充满了迫不及待的惶恐与猜测。
    "抱歉,我不能让你们见面。"我卖力地扮演秦岳的走狗。
    秦司阳怒不可揭﹕"那就是试试看!"
    我们两人立刻扭打起来──
    "唔啊!"很快我就被秦司阳压倒,摔倒在地。
    "不要阻止我回忆起过去,梧桐!"秦司阳朝我的腹部发狠一击,冲了出去。
    秦司阳......你和蓝奕都是自作自受!
    我在矛盾中搜寻他办公室里的机密文件,却无意中获得了打开秦岳老头办公室大门的钥匙──?!
    74
    我想我在玩命!
    将这场追逐的游戏玩到了最高峰!
    任谁,都停不下来!
    是秦司阳纠缠我在先!
    是蓝奕束缚我在后!
    ──是这两个男人彻底毁灭了原本的"巫童"!
    秦岳,更是毫不留情地落井下石!
    我恨他们!恨他们的每一个!我绝对不会在得知所有一切阴差阳错的"真相"之后就会对那两个男人留情面!更不会让那精神抖擞得恶整我两年的老不死今后有好日子过!
    就让我,亲手将这残忍不公的一切画上──句号!
    ......
    驾车来到希尔顿大酒店顶楼总统套间,发狠地狂按门铃──
    "你真有胆子跟踪我?"开门的是秦司阳,满眼的怒气。
    我直冲进去,对视着蓝奕﹕"你们在干什么?"
    "你一个下属竟然跟踪上司,还有胆子问我们在干什么?"秦司阳没将门关上,示意我立刻出去。
    我不会走的!你们俩谁也别想走!
    看到蓝奕对我痴情而毫无自知的目光,背对秦司阳越发对我不满的眼光,我说﹕"不用证实了,你们不是同性恋。"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蓝奕窝火地扯松了领带,在宽大的窗边驻足,强烈的日照让他异常地棱角分明﹕"你明知道我和司阳......有那一层关系。"
    "就男人而言,那种程度的相互抚慰根本谈不上‘关系'!"我上前直言﹕"你们是正常男人!"
    "可我们忍不住会从对方身上寻找一种......感觉!"秦司阳的话语被打断。
    "那是错觉。"我说,并争分夺秒地拖延着。
    也正因为如此,两个男人终因为自身无法解释的"暧昧"而将直属公司的手机给关闭了──我的拖延计划达到了一半!
    "不可能!"秦司阳大步上前,动作快的几乎将我撞倒,来到蓝奕面前﹕"演示给他看,蓝奕。"
    "......"蓝奕沉默,犀利的目光看着我﹕"是你买走了我们进行催眠前的病历?"
    "我现在是秦总裁的人。"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被赶走。
    "这么快就被收买了吗?"蓝奕不禁厌恶地看我,深深地皱眉﹕"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梧桐。"
    "不,我不过是服从命令的工具,这一切都是秦总裁的意思。"我欲走上前﹕"总裁吩咐,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们两人见面......不过看来,我的阻止只会让自己更惨痛。"
    蓝奕看着我被秦司阳打青的嘴角,沉下眼光﹕"服从命令就那么重要?还是说,钱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能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我站住了脚步,扯下了颈项间的领带──
    "只要能阻止你们两人发生不成常的关系,任何事情我都做!"
    75
    "只要能阻止你们俩发生不正常关系,任何事情,我都做!"我扯松领带,豁出去了。
    "哦?"秦司阳挑眉,一副轻蔑的样子﹕"你自认魅力非凡吗?"
    "梧桐,够了,请出去。"蓝奕上前阻拦我。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两个男人走出套房,今天之内都不能!
    我反捉住蓝奕的手臂,就像好多年前那样贴上去﹕"怎么?还没预先热身就热成这样了?"
    蓝奕满脸惊恐地,甩开了我说﹕"胡闹!这是我和司阳的私事......请你离开。"
    "不行。"我向他靠近,他就越发后退,于是我一路逼近﹕"只要能够阻止你们发生‘关系'......发泄在我身上吧!你们对我也有感觉不是吗?"
    "轰──!"两个男人脑子要炸开了。
    "哈哈哈哈!"秦司阳不怒反笑,拉住蓝奕,轻易就吻了一下,褐色的眼珠在挑衅我﹕"你知道我们今天在这里会面是什么意思?"
    我眯起眼﹕"不要让子乌虚有的事情成真,秦先生。"
    "不做才是子乌虚有!"说着他用力地脱下蓝奕的外套,在他绷紧的颈项间吻了一口﹕"我们是不是,做了就知道。"
    "促成这一切的都是你,梧桐,是你听从总裁的命令消毁了我们的病例,让无从着手的我们只能在对方身上寻找证据。"蓝奕也开始动手解开秦司阳的外衣。
    很快,两个男人就要在我面前相互抚慰起来......不!不会的,只要我存在,他们肯定做不下去。看──
    "你很煞风景,梧桐。"秦司阳果然不耐烦地看我。
    "你就不能回避?"蓝奕敞开衣襟倒在床上。
    "非你不可。"我心急口快,莫名四个字。
    "这么想阻拦我们?"秦司阳松开了蓝奕。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蓝奕用审慎的目光看我。
    "非你不可。"我再度重复,并脱去了西装,心脏就要蹦出心口。
    "哼!过来。"秦司阳也认真起来了。
    "......"我却开始踌躇。
    "一旦过来,就别想再走出去。"蓝奕却在这时卸下了不忍的面具。
    就在我真正犹豫的片刻,他们即可疯狂地撕磨起来......
    "我会用身体告诉你们......"
    在两个男人惊诧的瞪视当中,我欺身上前──口做气脱掉了上衣,解开皮带,皮肤在强光的空气中暴露无遗!
    "就用我的身体来告诉你们,我从你们的病历上所看到的真实的一切......"
    76
    "来吧!"我脱去上衣,解开皮带,大步朝床上的两个男人走去。
    "......"
    "......"
    "哈哈哈哈!"沉默中忽然爆发出笑声。
    秦司阳!"梧桐,你知道做这种事情是需要点情调的。"
    蓝奕!"不用勉强了,听话,出去带好门。"
    "我是认真的!"这两个杀千刀的男人,我现在万不得已投怀送抱,你们居然敢笑话我?若是以前还不把你们给乐死!
    ......若是以前?
    "唔啊!"我忽然被一股猛力拉扯到边,抬头──
    "离开吧!现在一切还不算晚。"蓝奕有对我的不忍心。
    "要做就快点做,再耗下去我宁愿回公司!"秦司阳在身后哇啦啦不满。
    不,现在不能让你们离开,否则一切都会被发现的!
    "你在想什么?"蓝奕开始注视我了。
    "专心致志。"我背诵了多年前蓝奕的口头禅。
    "!"他一怔,低下头就是一吻──
    "唔!"我不知道是我过度紧张那正在实施的计谋还是因为蓝奕吻得太深入的关系,心脏,正在超负荷!
    "呵!第一次?看来你为了钱,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啊!"
    "哼!是不是第一次,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我的挑衅让蓝奕不满,眼里莫名的焰火说明他在嫉妒,立刻被压倒在床──
    "司阳,我忽然有个主意。"蓝奕坏坏地笑。
    "什么主意?"秦司阳的表情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将他绑起来如何?"蓝奕顺手就将领带秦司阳的领带扯下,抓住我的手腕!"我总觉得这小子会逃跑一样!"
    我一颤!
    "不过这样的担心反而更加刺激了我的征服欲!梧桐......"蓝奕用领带一圈圈地缠绕住我的手腕,深深的黑眼睛显得深沈而复杂!"我很期待,接下来,你将如何用身体演绎我和秦司阳丢失的过去?"
    77
    我很紧张。
    事隔两年,破天荒地投怀送抱,我很紧张。
    "梧桐,你这样紧紧地闭嘴让我怎么吻你?"秦司阳在我耳边坏坏地说。
    "......"于是我张开嘴巴,任他深入......
    "唔......"感觉到心惊,蓝奕的双手抚摸过我的轮廓,恶意地,似乎在嘲笑怎么会有人为了钱而任两个男人对他胡作非为?只是,我现在所做的完全超出了钱的范围!我不缺钱,钱不过是我报复这两个男人,还有那个老家伙的工具而已!
    秦岳,很快就要一口气喘不过来,地狱肯定是他的收容所!
    "你又在想什么?"这次换蓝奕吻我,并将我生硬的双手环住他的肩背,轻轻地啃着我的嘴唇,下巴,颈项......
    "啊......"我的腰间被秦司阳吻弄,火热的手掌熟悉而陌生地伸向我的腿间──
    梧桐!镇定!梧桐!你要镇定!
    可是我怎么能够镇定?以前一被这两个男人拥抱就像要将我生吞活剥,难道这次,会有不同?
    "啊......啊......"我感到羞辱,却任凭身下的男人分开了双腿。
    "呵呵,好想再听听这样的呻吟声。"秦司阳一路吻过我的小腿,停驻在膝盖上,滑溜的舌头再一路下滑......
    "嗯......"我皱紧了眉头。
    "呵!之前那股傲气到哪里去了?梧桐,为了钱,无论如何你都要在我和秦司阳面前好好卖力一番吧?"蓝奕啃噬着我胸前颤抖的凸起,再重重地咬下去──
    "啊啊......啊......"该死!过去的记忆好像又复活了一样,不管我再怎么紧张不适应,身体,渐渐着起火来!
    "这里渐渐有精神了哟!"秦司阳渐渐陷入的迷离目光看着我双腿间违背意志的挺立,伸出指尖在上面轻轻一触......
    "啊!"我想伸手捂住软弱的嘴巴──
    "唔......唔......"再度遭到蓝奕的袭击。
    紧接着,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感到被一阵猛烈的炙热所吞咽......
    "唔......嗯......嗯嗯......唔......!"我热得流泪,身体瞬间就要抱爆炸起来,但是蓝奕的口舌却片刻都不肯离开我的双唇,重重地撕磨,柔柔地允弄......压抑下去的呻吟让我的腰都在颤抖。
    是秦司阳引爆了我身体的禁固,趁着蓝奕封锁我双唇的瞬间,他就低头渐渐地将我处于空气中的欲望整个含下去......被他狂乱的口舌间紧贴着,吸允着,狡猾又惩罚性的舌头不断地在滚烫的口腔间刺激着我越来越硬挺的尖端,很快,我的腰身就在两个男人的制服下不断地扭动起来。
    "司阳,制住他。"蓝奕终于松口,双手却停留在我的胸前越来越施与强烈的刺激。
    "啊......啊......唔......"我忍受不住,开始声声呻吟。
    "这么Feel?"秦司阳瞧见我激情的眼神,讥笑地抓起蓝奕的领带就在我快要爆发的中心处毫不留情地缠绕起来。
    "不......不要!"我开始扭动,数年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翻腾......此刻有多少没有付诸现实的动作,就有多少甚至已经在我的脑海中变成巨浪,冲击得我热汗潺潺。
    "真是淫荡的身体。"秦司阳力道十足地束缚了将要喷发的欲望,就抓住不断抖动的双腿,将它们大大地分开,感叹道:"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诱惑......"
    "这样的敏感真令人嫉妒,梧桐。"蓝奕满意怀疑的目光,就好像我是背着他偷情的荡妇,要好好地惩罚一般,凝视着我,口吻霸道:"秦司阳,轮到你尽情地惩罚这张淫荡的小口了。"
    "我可以不跟你调换吗?"
    "......"
    "......"
    "......"
    都这个时候了,秦司阳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只听蓝奕不满他的割据领地,并身体力行地说:"别想跟我讨价还价。"
    说着,两个男人拥有充足的时间来玩弄我,而我,则胆战心惊地做好了即将疯狂的准备......可笑!一旦被这两个男人拥抱,还有什么"准备"可言?
    很快,秦司阳修长的指骨从我被蓝奕激吻得充血的双唇上滑过......
    "好柔软。"褐色的眼睛如美酒一样透着迷醉,这让他身下的人又惊又怕。
    "别紧张,宝贝。"秦司阳似笑非笑地玩弄了一下我的胸口,居高临下地,拉链声清脆地响起──
    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很快,感觉鼻尖一股醇厚的男性气息,接着,火热硬挺的东西碰触到我的嘴边。
    "啊!"腿间忽然被蓝奕插入了一根手指,我难受地放松了警戒而同时被两股猛烈的力量贯穿......不敢,睁开眼睛!
    "噢......噢......"秦司阳的手掌支撑着我的头颅,整根硕大的欲望汹涌地冲撞进我的咽喉的最深处!
    "唔!唔!唔!"我无处可逃,被迫张开的嘴巴满是浑厚的气息,一次次的撞击让心脏强烈地敲打着我的胸腔。
    被猛烈地捣弄间,下身又遭遇到无比温柔的侵袭......
    "嗯......唔......"我不断地发出矛盾难耐的声音,绷紧了身体,体内的热源被领带封堵,越来越弓起的腰引诱着腿间蓝奕的深入,"啧啧"的湿滑声引发着我内心炸药般危险的欲望。
    "颜色好漂亮。"蓝奕说话的吐吸吹到了被津液湿润的秘处,一阵瑟缩。
    "嗯!啊!啊......"就在秦司阳稍微顾虑到我承受的重量而减缓,蓝奕又开始了一轮轮的柔软攻势。
    我欲决堤,却不能纵欲!好痛苦!好痛苦!身体被燃烧得好痛苦,又像被千万只蚁虫在叮咬......越来越狂热,越来越激情,越来越......忘我!
    "好美......"秦司阳欲抽离热棒,却措不及防地将液体喷射在我的脸庞上,他的理智彻底被那完美魅惑的脸庞迷醉地攻陷了!
    "梧桐......你真是太美了......啊......"
    天空忽然下起大暴雨,房间中的三个男人,激情的征服欲正拉开序幕......
    78
    狂风暴雨中,三个男人越来越紧密地纠缠在一起。
    "梧桐......你真是......太美了......!"
    咒语在我高昂的身体上付诸实现,不禁昂起下巴,眼睛被高热的泪水弄得一片模糊。
    "这么想要吗?你果然不是第一次了,美丽的骗子。"秦司阳捉住我的下巴,围绕着颌骨亲吻,再不断地用手掌摩挲我的额头,每一寸弧度优美的发迹都在他深深的凝视下微微地渗汗。
    "难以置信,这样的身体即诱惑又纯洁,连这里,紧致得好像初夜的少女一般......"蓝奕话语是爱怜的,但动作......他粗鲁地在我尚未得到润滑的耻处同时深深地插入三根手指──我的身体立刻产生排斥反应。
    "唔......"措不及防,秦司阳也将沾满他精液的手指插入我的口中,钳住我的舌头,玩弄舌尖。
    ......
    ......
    ......
    在宽松的时间里被这两个男人戏弄了个够,蓝奕终于解开了束缚的啦连声──
    "我先。"秦司阳释放我的嘴巴,争抢。
    "他就一个地方可供我们享受,难道你还要和我争先后?"蓝奕的灼热碰在了我张开的左膝上。
    秦司阳嫉妒起来:"我已经忍不住......想真实地听到他在我身下激情地哭喊的声音。"说着,他的双手在我的胸口揉搓,缺不能满足。
    "是男人都不能忍受得了!"蓝奕干脆解脱了全身的衣物,先一步彻底占据我唯一的容纳处:"他是我先发现的。"
    "也是我竭力挽留的。"后者毫不退让。
    轰隆隆────!!!
    我被这两个男人挑逗得就要爆炸,惊天的雷声中他们居然还有工夫为我的"第一次归属"争风吃醋?!简直就和当年一样无可救药!
    "呵呵呵......"我喘息地讽刺地笑起来。
    "这一点也不好笑,梧桐。"蓝奕的语气充满自私的火药味。
    "当然好笑。"秦司阳略施惩罚地捏揉我的耳垂:"难怪你还没有发现,蓝奕。"
    "什么?"男人全心地想要占有身下的人,哪里还有什么思考?
    "我们不是GAY!"秦司阳的双手在我的颈项间留连,却无比清楚地肯定说:"至少在此刻我知道,我和你蓝奕,从以前到现在,你和我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GAY!"
    轻易就被一个闯入者吸引得改变了初衷的两个男人,不可能是GAY!
    "......"蓝奕恍然大悟,却无比决绝:"现在叫我停止我会杀了你。"
    "彼此彼此。"混血男人火热的欲望让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往常还要低沈数倍。
    "等......等等......"我预感激将袭来的双重欲望,不禁浑身打颤......两年!这两个男人几乎在两年中过着禁欲的生活......我到底......该如何面对?!
    ──!!!
    "司阳,我先来。"
    蓝奕,开始行动了!
    "啧!就让你一次。"
    秦司阳居然甘愿屈居第二?!
    "天哪!我真觉得自己吸毒成瘾!"
    蓝奕,这真不像你的作风!
    "别只顾着自己,我也想快点品尝这妖冶的毒药!"
    你们不是GAY!为何如此执着?!
    "啊──!"我难忍的叫声预示着蓝奕热柱的插入──
    "别怕,宝贝,让我......好好地享用你......嗯噢!"蓝奕额间的汗水洒落,显得既兴奋又勇猛......足以让我屏住呼吸!
    "我等不及了,宝贝!"过度激情的画面直捣秦司阳的脑神经,在蓝奕嘲讽又同情的目光,秦司阳猛然阻止了他在我股间即将蓄势待发的挺动──
    "一起......"
    秦司阳?!
    "我们一起......享用他......!"
    79
    "我们一起......享用他!"
    秦司阳话音刚落,我心一狠!当着两个被我挑逗得欲罢不能的男人面,挑衅说:"好啊!没想到我梧桐能有这么大魅力......让你们两位心甘情愿地做一回GAY!"不再抵抗,放松的身体开始全心投入......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床头的时锺,傍晚──17:17.pm.
    只要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天翻地覆!
    "你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蓝奕冷冷地瞪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对昔日信任友谊的失落:"你......真的是我最初认识的梧桐吗?"
    我以他们最喜欢的绽开笑容,主动地吻上蓝奕棱角分明的唇:"我早已不是......原本的‘梧桐'了!"
    "那就奉献你的身体,作为销毁我们回忆的代价!"秦司阳一把将我重新压倒在床:"梧桐,我等不及现在就要享用你。"
    "如此一来,我们今晚怕是走不出这所酒店了。"蓝奕一边打趣,一边抬起我的双腿:"你证明了我们不是GAY,但却让我们有想成为GAY的冲动!"
    我压倒内心的恐惧,驾轻就熟地周旋:"也可以不是,只要你们就此放了我。"
    "非你不可。"
    什么?!
    "梧桐,非你不可!"
    ......这句咒语就是让我痛苦的根源!因为不能回头!
    将头埋在了被捆绑的双臂间尽情地呻吟,感受从身体中央频频传来的激奋,一波波地冲撞着全身的感官......终于,两股强势的力量螺旋式地袭击进我的体内!
    撕裂!
    冲击!
    横冲直撞!
    "唔啊啊啊啊───!!!"
    渴求又完全惩罚性地冲入引发了撕裂的血腥,爆裂的血管立刻湿润了内道──他们同时进来了!鲜血和精液被冲撞得"啪唧"作响!
    "好......棒!噢......我简直停不下来了!"秦司阳紧紧地把握我的右腰,我即可使下身妥协,接受他狠狠地推进──
    "啊哈......啊......住手......住手......啊......啊......!"同时发出激情的呻吟声,引诱着另一个......
    "好热!里面好热......停......不下来!噢!噢!"蓝奕也同时争霸我的身体,双手拖住我的后腿,越来越汹涌地挺动──
    "快......快解开我......啊!啊!啊!"终于,我的哀求提醒了两个饥渴万分的男人,这才想起了我腿间被束缚得鼓胀的东西!
    "不行,这里还不够胀满。"蓝奕和秦司阳狠狠地挤压着我血流不堪的后穴,并身手从身后把玩着我欲爆发的分身:"这里,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了吧?"
    "......哼......唔啊!"我满是讥讽地反驳,忽然就被打断──
    因为秦司阳为了争夺更多的"领地"而身手拉扯我破裂的后穴,更加顺利了他的挺入,喘息得火热:"听你的叫声就知道,你根本就是干惯了这种事!梧桐!你怎么可以这么淫荡?"
    "......多谢......夸奖!哈哈......啊......啊......唔嗯......!"我懒得争辩,就让这两个男人今夜在我的身体里沈溺吧!让他们享受毁灭前的尽情宣泄。
    "好可恶!我......爱你!梧桐!但是我现在又恨不得掐死你!噢!噢!"蓝奕更加大肆地在我痛苦又快乐得发疯的敏感处的铃口上用指尖刮骚......
    "啊!啊啊......"突袭的挑逗让我的后穴一阵收紧......两根深入肉体的热棒旋即被更紧致地包裹着,我赢得了难得的主导权。
    "唔噢!"秦司阳差点就被那阵收缩刺激得决堤,莫名地恼怒。和蓝奕一起,紧握住我就要胀裂的分身,威胁:"说!你到底和多少男人干过这种事情?梧桐!你实在是个魅惑的妖精!"
    两人更用力地逼近深入──
    "唔啊啊啊──你们......真可怜......哈啊......啊......!"我的声音嘶哑了,身体的前后摆动更是契合他们,于是他们就更加热衷于我敏感的反应,也更加盲目地嫉妒。
    只听他们狠狠地说:"真恨不得......杀死之前所有享用过你的男人!"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筋疲力尽,满是嘲讽地大笑起来,极近挑衅地回眸,迎着血腥回瞪那两个胆敢诬蔑的我男人们:"和‘他们'相比......你们......不过是两个没用的废物!啊哈!啊啊啊!!!"
    肠壁快要被两根硕大的硬挺撞烂,恼怒的双手最终猛地撕扯掉缠绕在我腿间的束缚──顿时一股洪流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啊......!!!"
    一股股的液体被阵阵机械式的挺动撞出,越来越多炙热的血液从大腿根部蔓延,染红了一大片床单,早已被胀满的内道满是精液,混合着混浊的撞击声飞溅得到处都是......
    我的肉体要被吃掉!
    我的骨头要被拆散!
    但是我赢了!
    在长年的追逐和争夺当中,尽管我伤痕累累,受尽侮辱!但是我终将赢得这场以"爱"为名的掠夺战!当明日的太阳升起,一切都将印证我完美复仇的手段!之后,我会从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再也没有"梧桐"这个人!更没有巫童!
    今夜,就让我最后一次沈溺在这两个注定为我痴狂的男人的怀抱中吧!
    80
    两个男人尚在熟睡,从床上悄悄起身,刚一站起就立刻支撑不住地跌倒在地──双腿间的撕裂处简直疼痛难忍!再加上两个男人一整夜的尽情宣泄,我简直站不起来。
    承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痛苦,难忍地想到达浴室......
    "一起洗吧。"蓝奕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双手温柔地笼络我的腰部。
    "唔......"我觉得酸疼,忍不住出声。
    "好贪婪的声音。"刚清醒的秦司阳伸展他健硕的身躯,下床,俯身给我一吻:"弄脏的身体,需要好好地清洗。"
    ......
    搞什么鬼啊!我逃离的航班今日午时就要起飞!而我现在居然被两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弄得腿脚发软地抱进浴室?!
    ......
    "昨天出血的伤口需要温柔地清洗。"蓝奕将我两腿分开地跨坐在秦司阳的身上,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在秦司阳的环抱之下,他不急不徐地打开了温热的花洒。
    "唔......唔......"当低温的水花轻柔地冲洗被撕裂的秘部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攀附在秦司阳宽阔的肩膀上,难忍地哀号。
    "呵呵,忍着点,我会让你快活的。"秦司阳出其不意地就将沾满浴液的手掌顺着水花细细地,柔柔地抚遍我的全身......激起了丰富的奶白色的泡沫。
    "残留在身体内部的精液也要用手抠出来,小童,会有点疼,你要忍耐一下。"蓝奕全心地俯身,用干净湿润的手指缓缓地伸入了昨夜被彻底扩松的菊穴内,清洗。
    "唔......"我即痛苦又快乐,秦司阳正在泡沫的遮挡下,一双手掌完全地笼络住我再度挺拔的昂扬。
    "小童真是诱人的敏感哦!"他伸出热乎乎的舌头舔吻我的嘴唇,不经意地就钻了进去,挑逗我瑟缩的舌尖,与此同时,蓝奕坚硬的指关节一次次地滑入我的内穴,按摩,挤压......
    "住、住手......要......要出来了......嗯......"一柱柱的水流就像上千只燥热的手掌在我的身体上来回抚摸,再被秦司阳适时地一阵套弄──
    "啊啊啊......!"我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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