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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2-30 00:15: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男主角:南宫开
    女主角:花落
    文案
    她就是爱他爹,怎样?有谁不爽吗?
    可偏偏这个臭男人没品到了极点,
    不但在她年纪小小时,
    当着她的面做尽让她“长针眼”的“好事”,
    还不知羞耻的想老牛吃嫩草,
    硬逼她爹将她许配给他,
    呜呜呜……
    他简直是马不知马脸长,猴子不知屁股红,
    可她又拿他没辙,
    只好决定在洞房花烛夜与她忠心的婢女“交换身份”,
    当个落跑新娘,
    但老天好象真的要亡她耶!
    他他他……竟然媲美她的肚子里的蛔虫,
    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诡计,
    趁着天时、地利、人又和之便……
    第一章
    粉嫩鲜美的花蝶一对对的翩翩飞舞在阳光下,吸引住了小女孩的目光。
    原本趴在窗上,因思念爹爹而沉郁着一张小脸蛋的小女孩,在刹那间泛出喜悦的光泽。
    这些花蝶好美呀!
    由于羡慕彩蝶翩舞的自由自在,小女孩踏出房门,一步一脚印的追逐这些翩翩起舞的花蝶,不知不觉中渐行渐远,竟慢慢走离了南郡王府特地为贵客准备的翠涵楼。
    年纪小小的花落,慢慢的被这偌大的、如迷宫似的花园包围住。
    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已不认得来时路。
    她--迷路了!
    她边走边看,心中暗忖,哇!这个地方好大呀!而且,到处都是花海。
    各式各样的百花争奇斗艳,看得她眼花撩乱。
    生平从未离开过月眠岛的小花落,今年才十岁,然而,看到她现在这副绝美柔白的模样,分明是个十足十的天仙美人胚子
    毕竟,这麽小小年纪就生得这个模样,真的教人想像不出来她将来会美丽到什麽样子!
    就是因为避免江湖上的人见过她后人心蠢动,因此,自她出生至今,她还从未踏出月眠岛一步。
    花落早逝的亲娘正是当年轰动整个武林的倾城佳人--风扬雪凝,一个绝世的红颜,所以,她完全承袭了母亲的美色。
    不过,小花落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她太黏她爹了,在岛上,她无时无刻不跟在她爹的屁股后头,而这一次,当她知道她爹有事外出,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坚持这次一定要跟她爹一起离开岛上。
    她再也不要忍受那种整日见不到她爹的痛苦了。
    这要回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应该说是打从小花落有记忆开始,她便无法克制自己,满心满脑装的全都是她爹的影子,就连梦里扞卫她的勇士,都化身成她爹俊美无俦的身影。
    虽然花落现在只有十岁,但她已经……爱上她爹了啊!
    所以,她无法忍受长久以来被她爹忽略的孤单,她希望她爹能随时随地的注意到她,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不要再像往常一样把她一个人放在自己的苑落里。
    虽然有青缈这名贴心的婢女陪伴她,但她仍然觉得自己好孤单喔!
    于是,她这一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她再也不要像过去一样,只能被动的等她爹,她要化被动为主动。
    所以,她特别跟青缈百般商量,请她陪她一起去向她爹求情。因为,不知是什麽原因,每回只要有青缈陪着她交涉,她爹总是比平常好说话。
    刚开始,她爹仍然不肯答应她的要求。
    但后来青缈不知道用了哪一种方式求情,竟然终于使得一向冥顽不灵的爹点头答应了。
    当她一听到这个消息,简直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了!
    但为了在她爹的面前保持大家闺秀的气质与风范,她没敢忘记自己的身分是月眠岛的当家小姐,只好偷偷的在心里开心的敲锣打鼓、大声欢呼罗!
    不过,她最开心的是,这次他们离开月眠岛,并没有任何仆佣跟着一起来,一共就只有她爹跟她而已!
    嘻!连青缈也没跟来呢!她真的好开心喔!
    虽然青缈对她很好、很忠心,可是,有时候她仍不免心里感到有比一丝丝、一咪咪更多的妒意,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她爹对青缈的注意力甚至比对她还多很多很多。
    事实上,她爹投注在青缈身上的眼神,有时炽热得令她难以忍受,她不明白,她爹为什麽要用那样的眼光去看青缈呢?而她爹又为什麽不用看青缈的眼光来看她呢?
    难道……她在她爹心中的地位,竟然不及一个婢女?
    花落虽然才只有十岁,可是,对于月眠岛岛主风扬月眠的爱慕之心,却让她小小的心灵异常的敏感,只是,她从来都不敢向他抗议。
    只因,在她的心目中,她爹可是很有权威的。
    她曾经改用“暗示”的方法,试着询问她爹,她可不可以换掉青缈,改由别的婢女来服侍她?毕竟,谁希望自己只是心爱的人眼中的“次级品”、“配角”?她当然想做最佳女主角罗!
    但想当然耳,她一定是无功而返。
    这可以由青缈直到现在依旧留在她身边服侍她得到明证。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麽,这一次青缈居然没有跟她一起来。
    她真的感到好开心喔!
    其实,她对青缈并不讨厌的,甚至可以说,她喜欢青缈、依赖青缈,只要她不要引起她爹的注目,青缈可以说是她最贴心的好侍女。
    然而,昨日她爹将她带来到这个叫作“南郡王府”的地方,就留她一个人在房里,之后,人就不知上哪儿去了。
    她爹就如同往常一般,既忙碌,行踪又隐秘。
    连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不被允许过问他的行踪,因为,从她有记忆以来,任她怎麽打破砂锅,她爹却从来不多作解释。
    唉!看不到她爹,害她的心情又跌落到谷底,直到今日见到阳光下翩飞的彩蝶,她才不再忧郁。
    可追着追着,她竟迷路了!
    她该怎麽办呢?这个什麽东东的王府好大,到处都是花呀树的,而且都好华丽,每个地方看起来都好像差不多似的。
    她懊恼的凝起秀眉,不知该怎麽走回去?
    花落小小的双足一下子左转、一下子右走,就是怎麽样都寻不到回去的路径……
    从没出过岛的花落,没见过这麽陌生繁复的屋宇设计,不免吓慌了手脚,但她紧咬住下唇,不敢让自己哭出来。
    她在心中暗忖,她可是月眠岛岛主的女儿呢!怎麽可以丢她爹的脸?
    于是,她强打起精神,摸摸索索的向前走着……
    突然,她听到在花园的某处隐约传出了人声。
    她听了不禁大喜过望,虽然她迷路了,可是,她可以找到人问路了。
    没有再多考虑些什麽,她开心的循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过去。
    然而,越接近声音的源头,她的心却越加的不安了!
    因为,那个声音听起来好奇怪喔!
    好像是一种呻吟,又更像是一种吼叫似的,而且,更可怕的是,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混杂在一块的叫声……
    天啊!那……那是什麽?
    是有人被……欺负了吗?
    她的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她真的好害怕,脚步越来越迟疑,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转身就跑开,还是继续往前走过去……
    就在这时,女人的声音清楚的传进她的耳中,那声音又是大叫又是呻吟……清楚得教她想掩耳假装听不见都很困难!
    而且,她发现自己想撤身逃离现场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一脚踏、入“禁地”了!
    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好大的凉亭,布置得美轮美奂,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亲眼目睹的情形。教她目瞪口呆的怔在现场。
    她什麽都不能想,只能呆呆的愣住,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她她她……她看到一个好壮的大男人把一个女人压在凉庭的石桌上,正很粗暴的做一种似乎会令那个女人很痛的动作!
    花落的眼中看到的“事实”是,那个女人的表情看起来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而且还“哭叫”得那麽大声,她一定很痛!
    更“糟糕”的是,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是衣衫不整的模样。
    纯洁的她,完全不知道那就是男女间所谓的交媾行为,她只知道她好害怕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
    她的一双小脚就像钉在地上似的,无法移动,也没有力气走开。
    她想开口大叫,叫人来救救眼前这个“可怜”的姑娘,可是,她的咽喉好像被人掐住了似的,失去了功用。
    她只能苍白着一张绝美的小脸,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对
    她只能无助的看着大男人继续做着让女人大叫的“坏事”!
    南宫开正处于一种放荡的亢奋状态之下,整个人沉醉在名妓燕燕的体内狂肆的冲刺着。
    燕燕不愧是名妓,她那具又香又软的丰腴女体和妖娇放浪的技巧一直是临渊城一带男人痴心梦想的“床伴”。
    然而,今天她却被送进“南郡王府”,成为南郡王可口的点心,这可真让那些“吃”不到她的人急得跳脚。
    但说真格的,她自己倒是快乐极了呢!
    南郡王身强体健,虽不俊美,却多金风流,而且,年轻勇猛又有活力,冲得……她快不行了。
    哦!天哪!她有好久没尝到这麽精力旺盛的壮男人,怎麽不教她快乐呢?
    毕竟,那些成日在她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没有几个像南郡王这样可以同时拥有权势,人又很粗壮,哦!多麽令人喜欢这种滋味!
    她舒服得又是呻吟又是大叫的,心中不禁暗忖,这麽猛健的男人,谁不喜欢?
    就算他多要她几次,她都非常愿意配合。
    她被他奋勇的冲刺弄得快昏过去了,几乎什麽都听不见。
    然而,压在她身上的南宫开,任凭他再怎麽沉溺在纯生理的肉体喜悦之中,一个突然步入凉庭花园里的脚步声,仍传入了他的耳里。
    是哪个仆人这麽大胆?
    他不是已经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了吗?
    他的粗眉一皱,转眼望向发出脚步声的来处,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
    哇!他在心中暗忖,好一个标致的小佳人。
    瞧她现在就生得这般娇嫩动人,不知长大后会变成什麽天仙模样?
    他的心中一震,也不管身下的女人仍在爽快的哼哼哈哈,整颗心瞬间被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他亢奋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浓冽的欲望,锐利的盯住发愣的小女孩。
    一股难言的激奋突然漫上他的全身,他用专注而狂野的眼神盯住她绝丽的小小雪颜,在燕燕的欢快叫声中,迅速宣泄掉体内郁积的热潮。
    直起身子,他拉上裤头,整理好身上略显凌乱的服装,再也无心于石桌上仍兀自昏昏沉沉的艳妓,他神清气爽的大跨步走到小女孩的面前,弯身蹲在她前面。
    她那美得无与伦比的容貌令他瞬间忘了所有的谨慎和疑问,甚至令他忘了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你叫什麽名字?”
    这样近看之下,他发现她的雪肤远比他所能想像的还要细致粉嫩,简直到了吹弹可破的地步。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大手去触摸她完美无瑕的雪嫩脸蛋,看看是不是真如他所见的那般细致,结果这一触碰,他便再难抽手,竟不觉的沉溺于手下滑嫩的醉人感受。
    不!
    花落害怕的想要退后,她不爱除了她爹以外的任何男人触碰到她,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个壮硕的男人。
    然而,他身上迸发出来的一股强烈的气势让她直觉的不敢乱动,深怕这一动便会惹出他更无礼的举动。
    十年来,除了爹以外,从来没有任何男人可以靠得她这麽近……
    她无法抑制的打从心底发出阵阵的颤抖,但一想起她是她爹的女儿,便给了她支撑下去的勇气,于是,她勉强保持住不动的姿势,尽量不退缩的回视他。
    然而,他身上传来强烈的男人气息仍让她不自觉的轻颤,她紧紧咬住红嫩的下唇,不愿意轻易向他透露自己的名字。
    因为,这个男人看她的眼光让她觉得好不安喔!
    而且,刚刚他压着那女人的“暴行”,此时仍然在她脑海里逗留不去。
    他见她咬住下唇的轻颤模样,留连在她脸颊上的手指,不舍的徘徊到她的下唇,轻轻抚揉着被她几乎咬出血丝的下唇。
    这一碰,花落再也顾不得礼貌的问题,她的脚步渐渐往后退,避开他粗大的手指,转身正想跑离这个地方,却被他的大掌一抓,一把抱进怀里。
    她完全没料到这个陌生的男人会有这种举动,吓得她大声惊叫,并开始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挣扎。
    爹!她要爹!爹在哪里啊?她心急的暗忖。
    他抱住挣扎不休的她,这才想起,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啊!
    他不知为何,刚刚一见到她想要跑离开自己,他竟会想都没想的就伸手拉她入怀……
    难道他昏头了吗?
    不然,他为何会强抱住这样一个陌生的小女孩?甚至看她已经吓得不敢再挣扎,他还是放不下她?
    他低头凝视着她,一看见她的脸色虽然吓得更加雪白,却一点也不减损她粉粉嫩嫩的美丽,更加舍不下。
    “别怕,乖!我不会伤害你的。来!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他已经完全忘记被他晾在凉亭上的燕燕,试图展开善意的笑容,藉以缓和自己脸上看来豪气粗犷的坚硬线条,想要安抚怀中惊慌失措的小女孩,降低她的惧意。
    这时,却有一声娇嗲的女声从他身后响起。
    原来是燕燕,她恨恨的在心里骂他,想她好歹也是临渊一带的名妓,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床上伴侣,然而,这个南郡王末免太可恶了,竟敢在她的体内“发射完毕”之后,随即把她一个人晾在石桌上,一点都不管她会不会着凉!
    待她从昏昏沉沉的快感中清醒过来时,才发现他……竟跑去逗弄一个小女孩!
    呸!好端端一个艳妓放在这里他不搭理,竟去对一个小女孩花心思,教她怎麽忍得下这口气?
    她原以为他很快就会打发掉这个小女孩,马上回到她的身上继续刚才那令人昏眩的男欢女爱,谁知她等得都快打喷嚏了,他竟然还在那边和那小女孩牵扯不停!
    看来,她不亲自出马是不行了!
    她拢拢凌乱的发丝,拉好脱了一半的上衣,下了石桌,踏过台阶,来到南郡王的身边。
    “哎--哟--王爷,你怎麽可以把燕燕一个人放在凉亭里呢?难道你都不会心疼吗?”
    南宫开挑起一边的眉毛,转头看向燕燕,双臂仍抱住渐渐不再挣动的小花落。
    “心疼?哈哈哈……燕燕,本王的确舍不得啊!”只不过,他舍不得的是怀中这个始终不愿开口的小女孩。
    花落知道自己若再执意挣扎,只会使自己更出丑,只好慢慢安静下来,不再浪费多馀的力气。
    但她盈盈的双瞳不禁蒙上一层备受屈辱的泪雾,染得她的眼眸更加水汪汪的,看起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燕燕偷偷看了一眼南郡王怀中搂抱的小女孩,这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天哪!好美丽的小尤物,长大后八成也会勾媚得男人失魂落魄。
    害她一向自傲的绝艳姿色在这个小女孩面前一比,马上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她再看看南郡王,发现他已经被这个小女孩勾引得忘了她的存在。
    这怎麽可以?
    她好不容易才被南郡王召进府里,可不想就这样被送出王府呢!
    南郡王有权有钱、体力强健、人又年轻,虽然时常流连于花丛,可是,听那些姊妹淘们说,南郡王至今还未娶妻纳妾呢!
    这不正代表着,若她能善用她远近驰名的床上技巧,吸引住南郡王的极大的兴趣,搞不好……正室或许没她的份,但说不定能让她捞到一个妾的位置呢!
    那她的身价不就可以翻上好几转了?
    想到此,燕燕不由得狠狠的瞪了小女孩一眼,她在心中暗暗立誓,她岂可让这个小女孩抢走南郡王的注意力?
    “王爷,这个小女孩是谁呀?”莫非她没长骨头,否则,干嘛净赖在南郡王的怀里?燕燕恨恨的想。
    只是,燕燕还算是聪明的女人,懂得把这些话吞进肚里去。
    毕竟,南宫开是何等精明之人啊!在女人堆中经验丰富的他,岂会不明白燕燕那点小心思?
    平常他倒还会觉得颇为有趣的,只是此刻不知是什麽原因,燕燕那张娇媚如春花的艳容突然令他觉得好腻。
    他哈哈大笑,“燕燕,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会差人送你回去的。”足尖一点,他已抱着小花落飞跃出百花亭!留下燕燕一人独自张口结舌的愣在当场,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花落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她在心里暗忖,这个大男人好无礼喔!竟敢紧抱着她不放手,连她爹也不曾如此抱过她,他怎麽可以如此放肆?
    然而,她越挣扎,他却抱得越紧。
    天--谁来告诉她,她该怎麽办才好?
    南宫开抱住怀中的小女娃,大步走向正厅。他的心脏怦怦急跳,怀中的小女孩虽然尚未发育完全,然而,她纤细的身子却有一种更甚于一般女人的清幽润香,很自然的钻进了他的鼻间,充满了他的心肺,让他为之迷惑。
    那种自然散发出的清香气息,既不是乳臭末乾的小奶娃味道,也不是浓妆艳抹的女人味,而这引发他极大的兴趣。
    她究竟是谁?他在心中暗忖,瞧她一身打扮贵气鲜丽、气质不俗!不像是仆佣丫环之流,但南郡王府何时进来这麽一个貌胜天仙的小娇客,他怎麽都不知道?
    跨进大厅,他唤来赵总管。
    “赵老,这个小女娃是谁,你知道吗?”他坐在大厅椅上,双臂揽紧怀中的香软小佳人,他明知蹈矩,却怎麽样也舍不得放开她。
    赵总管跟在南郡王身边已有多年,对于他的风流早已见怪不怪,照理说,他怀中抱个姑娘他不该感到大惊小怪,然而,南郡王这次抱的不是个花娘,而是一个小小的女孩,他不免惊讶的多看了一眼。
    咦?这不是……
    “王爷,她是月眠岛岛主之女--风扬花落小姐啊!”花落原先安静的待在南宫开硕壮的怀里,不着痕迹的试图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然而,当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不禁抬起双瞳,望向说话的老者。
    哦?是前天接待爹和她的老伯伯。
    “咦?”南宫开恍然大悟,原来她是风扬月眠的女儿呀!
    “既然风扬老弟大驾光临,怎麽都没有人来告诉我呢?”南宫开一向玩世不恭的眼神带有一丝责怪的“瞪”向赵总管,可恶!难得的贵客临门,赵老怎麽会疏忽至此?
    “这就是我的不对了,王爷,是我请赵总管千万别打扰了你的雅兴。要怪你就怪我好了。”一道男性的嗓音优雅的落下,风扬月眠同时也踏入大厅。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比南宫开印象中更俊美无俦的修长男子飘然的站在大厅上,整个人彷如玉树临风般。
    花落一看,高兴得不得了,耶!爹来接她了。
    但被紧揽在南宫开怀里的她仍不敢轻举妄动,深怕会当场出丑。
    南宫开呆愣了一下,不禁望向风扬月眠,哼!才几年没见,他竟益发的俊美,再加上随着岁月而洗练出的逼人英气,他的外貌简直俊美得教人气愤。
    什麽嘛!他这不是摆明要和他南宫开作对?他们这两人站在一起,哪个姑娘家还会注意到他这个南郡王啊?
    南宫开的心里稍稍“不平衡”了一下下,但一接触到风扬月眠清亮深邃的双眸,很快就恢复过来。
    因为,他没有忘记,他面对的是一个深沉难测的对手。
    “哈哈哈……风扬老弟,快别这麽说。你难得来一趟,愚兄怎能怠慢你呢?”风扬月眠笑而不答,一双黑如晶墨的俊眸却望向被南宫开紧紧抱在怀裹的小花落。
    “花落,下来吧!别再坐在王爷怀里,你忘了规矩吗?”小花落一听,整张脸顿时羞得通红。
    她爹从来不曾大声训斥她,他连说话都是轻描淡写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听起来就觉得很难受。
    她的心里好疼喔!难道她爹不高兴吗?
    她乍见到她爹的雀跃之情瞬间转为惊慌失措,她不想……爹讨厌她啊!
    她开始设法挣开这个南郡王的怀抱,想跳下地来;但南宫开却将壮臂一收,将她抱得更紧,双眼也挑衅的看向风扬月眠,别有用意的笑开一口白牙。
    “风扬老弟,打个商量如何?”
    “商量?”风扬月眼也微微一笑,他那若隐若现的笑意,令人看来带有一丝诡异。
    “是呀!把你家这个女儿给我吧!我想娶她为妻。”
    什麽?花落一听,小脸霎时吓得惨白,心脏差点停止。
    不!她不要!她不要嫁给他!她想待在爹的身边一辈子,她早就在心中立定志向了。
    她相信爹,爹一定不会把她嫁给这个可怕的男人的,是不是?
    她乞求的目光看向风扬月眠,企望能从他那里得到允诺。
    “你先把花落放开吧!”风扬月眠淡淡的一笑,沉静坚定的目光显示出,若南宫开执意不放开他女儿,就什麽都没得商量了。
    南宫开与风扬月眠对视了一会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开花落。
    他双臂才松开,小花落便迫不急待的跳下他的膝盖,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至她爹的身边。
    风扬月眠轻抚了一下她的发顶,这让南宫开看得醋劲大起。
    就算花落目前只是个小女孩,他仍觉得“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碰触了一般。而且,就算他是风扬月眠的女儿,他仍讨厌风扬月眠享有恣意“碰”她的权利。
    “怎麽样?可以谈了吗?”没什麽耐性的他急急的催促风扬月眠。
    “王爷,”风扬月眠笑笑的迎视他不耐烦的双眸,“花落受到不小的‘惊吓’,她必须要休息了。要谈,等我送她回房后再谈。”
    “罗安!”南宫开不愿再拖延,朗声一喝,唤来专门保护他的随身侍卫,“送风扬小姐回房。”
    罗安领领命,立刻护送小小的风扬花落回翠涵楼。
    望着他们渐去渐远的身影,南宫开粗声粗气的说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可以。”
    “你是说”南宫开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双目也炯炯发亮,“你答应把女儿嫁给我了?”
    “没错。”风扬月眠气定神闲的回视他,“王爷,只要你在尚未迎娶花落之前,能够不近女色、不纳侧室,一待花落满十六岁,我必定将她嫁给你。”
    什麽?!这……简直是在给他出难题嘛!
    风扬月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边一向不能缺女人啊!
    南宫开的一双粗眉难看的皱了起来,要他在未娶花落之前不近女色、不纳妻妾,这分明是在刁难他嘛!
    他可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健壮男人,如何能忍受没有女人侍寝的日子?
    而且,不纳妻妾还好说,可是,不近女色……这末免太强人所难了嘛!
    “没有转圜的馀地?”他面有难色的望向风扬月眠,同是男人,难道他会不明白他的“为难”之处?
    “如果王爷觉得太过勉强,那这桩婚事就作罢吧!”风扬月眠闲适的说道。
    跟风扬月眠交易这麽多次了,他怎麽能忘记眼前这位月眠岛岛主是一个多麽厉害的商人。
    想到小花落鲜嫩动人的雪颜,娇美更胜春天的百花,一身白肤胜雪,无瑕莹润如玉,一旦长大成为青春少女,不知会是多麽迷人?
    南宫开原先风流浪荡的心,在想到花落时全融化了……
    “好吧!我答应你。”
    就这样,花落的终身大事就此决定。
    花落被送回翠涵楼后,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她的一颗心悬在那儿,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一个人在屋内踱着小小的步子走来走去。
    爹不会真的要把她嫁给那个既粗壮又鲁莽的南郡王吧?
    她好讨厌他喔!
    因为,他既蛮横又无礼,而且,她方才还看见他把一个大姊姊压在石桌上,将她欺负得哇哇大哭,所以,她真的很讨厌他!
    反正,除了爹以外的男人,她全都不喜欢,她只爱爹一人!她只想嫁给爹!
    爹啊!不要把她嫁给别人,不要!她在心中呐喊。她越想越慌,不觉摇起头来。
    “花落。”一道温雅平和的声音传入室内,具有一股安抚人心的作用。
    花落一听见这熟悉的呼唤,心脏重新又输入了活力。
    “爹--”她快乐的抬起头,小跑步迎向她心爱的爹。
    “爹……爹……”突然,她又停下脚步,踌躇不前的望向风扬月眠。
    “恩?”他走到几案前坐下,温和的看着花落,似乎在鼓励她说下去。
    “爹,我……我不想嫁给那个王爷……”她再走近一点点,怯怯的伸出小手拉住风扬月眠的衣角,轻轻的摇了摇,“爹,我不要离开你,你不要把我嫁出去,好不好?”
    “花落,”他也不拂开她的手指,任她拉住衣角,低柔的嗓音轻轻荡进她的耳里,“告诉爹,你可愿意相信爹?”
    她抬眼望进她爹出奇深邃黑湛的俊眸,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要被吸进去了一样,呼吸顿时变得困难起来。
    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那你可愿意相信,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她又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每次,只要一望进她爹深邃的双眸,好像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外,她就什麽都不能想,彷佛被催眠了一样。
    “好,那你下去吧!”他淡淡一笑,转眼回到几案上的书册上。
    “爹……”她多想再跟他说说话,因为,他醉人心肺的嗓音,好好听喔!
    “嗯?”
    “爹,我……”然而不知为什麽,每次一待在她爹的身边,她总是紧张得不得了,而且随着年纪越大,情况好像越严重。
    尝试了几次之后,望见她爹那张令人着迷的脸上,那抹似疏离又似熟悉的淡淡微笑,终于,她放弃了努力。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脸红红的、安静的退了下去,不敢再打扰她爹。
    第二章
    凉亭里,轻风徐徐吹送着满园的花香,彩蝶在缤纷的花上翩翩飞舞。
    一个绝美的少女正坐在琴桌前抚琴。
    六年的时间悠悠的流转过去,如今的花落,已长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十六岁少女。
    正如同南宫开所预期,甚至远超过他所预期的,她长得非常非常的美,简直可说是,貌胜天仙更一筹,肤赛细雪犹三分,香比兰芷还惹蝶!
    她的美不论在黑夜、在白昼,任何一个看过她的人都只能赞叹她的美色,根本忘了呼吸。
    这麽美的豆蔻佳人,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婉约迷人的娴雅韵致,因为,她一直都被严谨的教导着所有该懂的知识和礼仪。
    当然,再加上她天生的气质本就是冰清玉洁,构成了今日完美的条件。
    色绝、艺佳,真教人看了、听了,会忘了今夕是何夕呢!
    铮铮棕棕的乐音从她的指下传出,悠扬的飘荡在满园的花香中,和着啁啾的鸟语,拨弄着听者心中的那根弦。
    整个世界似乎都笼罩在一片宁静安祥的氛围,没有人声的喧扰与嘈杂。
    如同往常一样,侍女青缈安静的立在一旁,默默的享受琴韵、默默的守护她的小姐。
    突然,花园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青缈提高警觉的望向来人。
    原来,是两个送上点心的女婢,看她们一脸的开心,青缈不禁暗忖,是什麽事让她们那麽兴奋?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奴婢们都好替你高兴呢!”两名婢女不约而同的向花落眨眨眼睛,以示她们的喜悦。
    “什麽事?”花落暂停下抚琴的动作,困惑的美眸转向这两名女婢,被她们的贺喜声弄得有点头昏脑胀。
    她有什麽值得被恭喜的事吗?为什麽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哎呀!小姐,你不知道吗?今天大厅里堆满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听说全都是南郡王送来的聘礼呢!”
    “聘礼?”花落开始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细致的黛眉微微收拢了起来。
    “是呀!小姐。你不知道吗?”两名婢女兀自沉浸在喜悦的光辉中,完全没察觉到花落不对劲的反应,仍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相告诉她好消息。
    “那是南郡王要娶你的聘礼呢!听说那个王爷将在近期内择定良辰吉日与你完婚。”
    不!花落的身躯晃了一下,全身开始觉得发冷……
    她整个脑袋中一片空白,颤抖的举起纤白的玉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发青的听着婢女们兴高采烈的谈论着她的婚事。
    不……爹……为什麽……
    她的噩梦似乎又开始了……
    南郡王究竟是谁,她并不清楚,但她却突然觉得,一向让她安心的住所似乎不再有安全感了。
    其实,十岁那年与那个“粗人”的初相遇,已被花落锁进记忆深处,变得破碎而模糊,因为,那是她最不愉快的经验。
    印象中,似乎有一个大男人紧抱住她不放,但那人的长相她已记不起来,甚至连他是谁,她都觉得模糊不清,她只知道她不要去看他!她也不要去记起他!
    过了六年,如今他已被她刻意的、强迫性的遗忘了。
    所以,在她乍听到南郡王时,她并没有什麽特殊的印象。
    事实上,在她纯洁的心灵里,除了她爹,她对任何男人都没有什麽印象。包括在月眠岛上工作多年的仆佣、侍卫,然而,她却是岛上所有男人心目中不敢冒犯的仙女。
    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而已。
    自从十岁那年有了出岛的经验之后,风扬月眼便再也不曾带她出过岛。
    她不知道这事背后真正的原因为何,却乐得自以为是因为她爹要保护她的缘故才会如此。
    所以,她也乖顺的待在岛上,不曾再要求出岛,她一直平平静静的安心过着她的生活。
    可如今,她平静的世界却要被打破了……
    血色一点一滴的从她的脸上、身上流失,此时的花落,看来苍白得彷佛一碰即碎的玻璃娃娃。
    青缈眼看情况不对,立刻打断了两名女婢的争相报告,迅速打发她们离开。
    待两名婢女离开后,她立即走到花落的身边,担心的望着全身颤抖的花落。
    “小姐……”青缈柔缓的低语传入花落的耳里,她才彷佛从呆茫的空白思绪中拉回到现实来。她用一双迷人的翦水美瞳,凝望着她的贴身侍女,哀伤欲绝的哭了起来。
    “青缈……青缈……”她倒在青缈的身上,盈盈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流个不停。
    “青缈,怎麽办?我不想嫁人……我不要啊……青缈……”由于哽咽得太厉害,她低泣的话语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口,“我只想留在爹的身边……我只想嫁给他……我不要其他人当我的丈夫……不要、不要……”
    青缈难过的抱住她的小姐,一时心里也没了头绪……
    唉!她怎麽办呢?看小姐哭成这样,多令人难过啊!
    她好想帮帮她的小姐啊!但她该怎麽帮她?
    她早就知道,一直以来,小姐心中唯一的人就是岛主,打小姐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想嫁给岛主了。
    虽然他们是父女的身分,但小小的小姐似乎并不在乎那些礼教的束缚,仍然非常爱岛主。
    直到十三岁那年,小姐在无意中看到一个被封在宝盒里的秘密--她亲生母亲所留下厚厚的一叠札记,才发现原来她和岛主根本就不是亲生父女的关系,事实上,岛主根本就是小姐亲娘的弟弟。
    当时,青缈还记得,小姐知道了这件事实后,简直欣喜若狂,也因此更坚定了她的心意--她太爱岛主了,完全不在乎那些伦常的约束。
    然而这件事,小姐只告诉她一个人,之后就不曾再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她一直将它当作是她心中一个甜蜜的小秘密。
    然而,如今却
    天!小姐忍得了这个打击吗?青缈难过的在心中忿忿不平的想着。
    不!花落是真的受不了!她一直以为她可以一辈子待在月眠岛上,陪着她爹……
    就这样而已!
    可是,为什麽爹不肯成全她这个小小的心愿呢?
    爹……
    一想起那个连丹青都难以描绘的俊美无俦的男子--风扬月眠,她的心又不自觉的软了、瘫了……
    有多少次她在梦里幻想她不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妻!
    那个不知有多少女人垂涎的位置……甚至连她亲生的母亲也不顾伦常,深深的爱恋着自己的弟弟
    直到她娘莫名的被一个野人掳了去,因而怀了她、生下她……
    想到这里,花落更觉悲从中来,为什麽她不能是他的妻?
    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啊!那为什麽她只能这样苦苦的恋着他?
    难道……是她不够格吗?还是她不够完美?
    为了成为能够站在他身边、配得上他的女子,就算名义上是他的女儿,她仍那麽的努力学习,用尽一切的心力来吸收所有的知识和礼教,只为了能匹配得上他。
    可他呢?
    难道他真的都不懂得她的心思全都放在谁的身上?
    随着年纪渐长,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满足只是待在他身边、只能叫着他“爹”的称呼;有多少个夜里,她在心中偷偷改口叫他“月眠”!
    月眠、月眠,多好听的名字!在她心中,这个称谓她怎麽叫都叫不腻,反而有一种甜入心扉的感觉……
    而她也越来越嫉妒所有靠近他的女子,包括那些伺候他的美婢,都今她感到不愉快。
    她真的不想只当他的女儿,她真的从小就只想当他的妻,她越来越克制不了自己贪婪的心……
    可是,如今竟传来她即将被嫁给别人的消息?!
    不!她怎麽能忍受?
    任何男人的接近都令她极端厌恶啊!
    爹啊!我不想当你的女儿了……我想当你的妻子……你娶我吧!你为什麽不娶我!你不是最视礼教如粪土的人吗?她在内心呐喊。
    满心的悲苦全化作奔流的泪水,花落倒在青缈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青缈见了十分不忍,“小姐,我们回房一里休息好不好?瞧瞧你,衣裳都湿了呢!”青缈频频为她拭泪,手上的绢帕都湿成一团,简直可以滴出水了。
    花落软绵绵的任由青缈扶着她走回房里,全身都已失去力气。
    待青缈忙着为她张罗替换衣物时,她一个人趴在床上,任由泪水淌流。
    难道,她只能待在这儿哭泣吗?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挽回的馀地吗!
    不!她不甘心,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她颤抖的抹去眼中、颊上的泪水,缓缓的坐起身,下定决心,不!她要试试看。
    她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唤来青缈。
    “青缈--青缈……”花落柔美动人的女音,仍带有几丝痛哭过后的嘶哑。
    青缈随即走进内房,手上还捧着一叠衣物,“什麽事,小姐?”
    “青缈,你来帮我打扮一下,我想去见爹--”花落看了一眼青缈手中捧的衣物,“那一套衣物素了点,可不可以帮我找找看前些天才做好的那套新裳?我想穿给爹看。”
    卸下了身上已被泪水染湿的白色衣裙,再依次卸下亵衣、亵裤,她晶莹无瑕的玲珑玉体,便一点一滴的暴露在空气中。
    花落从来不敢多看自己的身体一眼,深怕因此而失了礼教、失了规矩。
    然而今天,她突然下定决心,低下头去细细打量自己一身比雪花还细致的肌肤。
    “青缈,你看看,我这身体美不美?”
    “很美,小姐。”青缈一边帮花落抹上花精露,一边露出微笑。
    小姐的身体,任谁见了,恐怕都只能叹息吧!
    她身上的每一个曲线都是这麽纤侬合度。
    “那……你想,”花落脸红的停顿下来,咬咬唇又继续说下去,“爹……会不会也觉得我的身体很美?”
    “小姐……”青缈惊讶的抬起眼看向花落,但随即又马上收回她的惊讶,因为,她明白那会让小姐难堪的,“会的,岛主一定也觉得小姐的身体很美。”
    青缈抖抖手上似水般晶滑柔细的上等衣料,细心的为全身赤裸的小姐一一穿戴上身。
    嫣然的紫、清雅的紫、粉嫩的紫,化成柔软的水丝,轻巧的披上她的娇躯,完全贴合的裹住她动人的身段,高束的裙腰更显得她的柳腰盈盈可握。裙腰上圈了一圈细白玉缀成的链子,旁边悬下一对鸳鸯白玉佩,走起路来还会叮叮呤呤响,十分好听。
    花落快乐的抚摸着柔软滑细的丝料,十分满意它穿在自己身上的效果。
    她站在铜镜前转了个圈圈,裙摆在她周围化成清浅的紫涟漪波动着,十分轻盈美丽。
    “青缈,我美丽吗!”她再一次询问她的贴身侍女。
    “嗯!貌胜天仙。”青缈实话实说。
    “那,我去找爹了--你别跟来,我自己去就好。”说实在的,她很害怕让爹见到青缈!
    尤其是在她的年纪越大,越不能忍受当她爹看到青缈时,眼中所闪过的莫名火花!虽然未解人事的她仍不懂那代表的是什麽含义,但她就是十二万分的排斥。
    不!她不要她爹那样看青缈,纵然青缈看起来好像从来不曾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她仍不要!
    爹是她的,任何能引起爹注意的女子都令她排斥,包括忠心耿耿的青缈。
    所以,她现在决定去找爹,一定自行前往,她绝不允许让她爹见到青缈。
    “是。”其实,青缈隐约也能感受到花落在这方面对她的敌意,她也非常的配合花落的意愿,对于岛主能避则避,但……
    她蹙起眉心,不愿再去想那些令她感到椎心刺骨的不堪之事。
    就算小姐再怎麽不愿意,碍于她的安全!她仍必须跟随在后保护小姐。
    因此,她都是采取隐藏在暗处默默尾随,以不惊扰到花落的方式来保护她。
    她这样……算不算违背了小姐的意思呢?
    花落在书斋门外驻足了好一会儿,却一直踌躇不前。
    听紫缥说,她爹在书斋里已有个把时辰了,可当她来到书斋外头,仍然提不起勇气来推开面前的这道门。
    因为,她爹在书斋时,一向不喜欢有旁人打扰他。
    怎麽办?她在心里自问:她该就这样贸然的闯进去吗?
    但……万一她爹不高兴怎麽办?
    可是--一想到她就要嫁给别人,她就再也无心踌躇,举起纤白玉手,轻轻推开了大门,悄悄走了进去。
    书斋很大,藏书近十万册,均是非常珍贵的,然而,她却不爱踏进这个书斋,深怕那些旧书一不小心碰坏就折损了。
    所以,她很少造访这里,她小心翼翼的踏着步子行进,心中暗忖,爹在哪里呢?
    正在犹疑间,她突然看见在窗边的大书桌前坐着一名绝美的男子,正闲适的翻阅书册。在阳光映照下的身影,更显得夺人心魂。
    她一看,同时怔住了脚步。
    但不待她开口,一道悦耳低沉的磁性嗓音和煦的扬起,“花落,找爹有事吗?”
    风扬月眠头也不抬,一双黑眸仍专注的投注在摊在桌上的书册上。
    “爹、爹……我……”她嗫嚅着,所有的勇气在见到他的瞬间全都化为乌有。
    “嗯?”风扬月眠支手撑颚,抬睫望着她,静待她的下文。
    “我……”她清了清喉咙,试着平复自己胸中的怦动,试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我想留在你身边陪你一辈子……我不想嫁人……”
    虽然,她爹从来没有凶过她,可是不知为什麽,在某方面她还是好怕他喔!
    “你不想嫁人?”风扬月眠漂亮的黑眸沉静的凝望她,唇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怎麽办呢?我总不好自私的把你一直留在我身边,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啊!”
    “没有关系,我无所谓。爹,我不想嫁人……我……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难道你想做老小姐?”他轻轻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大手抬起她羞怯的容颜,“你怎麽舍得蹉跎了你的花容月貌?你舍得,爹可是舍不得啊!”
    “爹……”看样子,她爹似乎执意将她嫁给别人了,她该怎麽办?
    花落雪丽的容颜霎时惨白成一片,她的眼眶不自觉的聚积了盈盈的泪水,但她不敢任其落下,“爹,我不要嫁人……求你!不要把我嫁给别人!”
    花落冲动的抱住风扬月眠的腰身,决定不顾一切的表白自己的心意。
    “爹!我爱你,爹!”她只听到她的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接着,一双白蒲般的大掌轻轻的落在她纤细的肩头上,不施力但坚定的把她推离他伟岸的胸膛。
    “花落,你可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知道、我知道!”她豁出一切的狂喊,仰起脸儿,望进那双一向令她沉醉的深邃黑眸,“我爱你!我是说真的--爹,我不要做你的女儿!我不要!我要做你的妻--”
    “你--”风扬月眠闻言,不禁蹙起一双英挺的浓眉,若有所思的望向她,“花落,别忘了你是我的女儿。”
    “不!爹,我都知道了……”她的双眼一眨,泪珠就滚滚的落了下来。“我不是你亲生的女儿,你更不是我亲生的爹……”
    “哦?”他淡淡的一笑,放开了她的细肩,“你都知道了?”她点点头,泪珠儿仍不停的滚落颊边,犹似梨花带雨般,看起来更显得楚楚动人。
    但他不为所动的转身,走回书桌前坐下,“花落,不论真相如河,对我而言,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但是,爹……我不……”
    “花落,这辈子我只会当你是我的女儿--”他平静的截断她未竟的话语,黑湛湛的双眼平静的回望她,“不会再有别的了。”他平静的话语甫落,却狠狠的粉碎了她怀抱多年的梦想。
    她的泪落得更凶
    可是,我爱你,我不想当你的女儿呀!她想大声的呐喊出声,然而,一望进风扬月眠的眼瞳,她却再度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花落只能哽咽一声,掩面而泣,转身跑出书斋。她在内心痛苦的哀号:她被拒绝了!她被拒绝了!
    悲伤过度的心几乎快无法承受被心爱男人拒绝的痛苦,花落漫无目的的踉跄而奔,然而小小的莲足从未拔足狂奔过,因此,更显步履不稳……
    她边跑边哭,朦胧的泪眼中净是花花的世界,她已看不清方向,只知道一件残忍的事实……
    她爱爹、可是,爹并不爱她……
    苍天哪!他不爱她!他不爱她啊!
    为什麽?为什麽?在她绝美的玉容上泪流满面,她难过得悲恸欲绝。
    “小姐……小姐……”突然,身后传来了清柔的呼唤声,是青缈。
    原来,她一看见花落从书斋掩面奔出,便知道事情不好了!她马上从隐身处冲出来,追上了她的脚步。
    花落听到熟悉的声音,脆弱的心一松,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知觉、昏厥了过去,陷入一片寂静的黑甜乡……
    第三章
    花落幽幽的睁开双眼,触目所及的则是华美而熟悉的床幔。
    有一刹那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躺在床上?她抬手轻轻揉了揉仍不断抽痛的额头,心不解的暗忖,她为何会躺在这里?
    她梭巡四周覆盖下来的帷帐,头脑仍有些昏昏沉沉,掀开身上的丝被,正想下床,不想一阵晕眩又令她倒回软榻上,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呼声。
    “小姐,”床帐马上被一双小手从外掀开,是青缈惊喜的笑颜,“你醒了?”
    她迅速俐落的将床帐勾好,并走回桌边,小心翼翼的端来一碗热呼呼的参汤,“来!喝些热汤,你会舒服一点。”
    “青缈--”她一看到贴身侍女秀净的容颜,所有的回忆瞬间全都倒流了回来,眼泪便跟着满溢而出,滴进端来的热汤之中。
    “唉!小姐--”青缈慌得又是忙着为她掏出手绢儿拭泪,又忙着小心的喂她热汤,“你怎麽又哭了?”
    “青缈……”她的泪仍扑簌簌的不断掉落,彷佛想将满腔的痛苦一次流泄殆尽似的掉个不停。
    “小姐,你先喝汤好不好?喝完再说。?”青缈一边哄她喝汤,一边轻轻拍抚她的背。
    然而,花落的心情很坏,勉强喝了几口便不再有胃口进食!“不要了……我不想喝了……”青缈暗暗叹了一口气,无奈的依了她,将碗端回桌上放着。
    花落倚着床边靠着,只能无助的流泪,她爹是她这一生最爱的男子,一旦他不要她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倚靠谁?
    想到即将有其他的男人来接管她的人生,就令她惊骇得心慌意乱,泪也不停的滑落。
    “青缈……青缈……”她趴倒在最贴心的侍女身上,晶莹的泪珠不停的滑落颊边,沾湿了双颊、沾湿了衣襟……
    “怎麽办?青缈……爹是真心要把我嫁出去……青缈……他不爱我、不要我了……”
    青缈心疼的揪紧双眉,心中感到非常难过,小姐这几天流的泪水,比过去十六年加起来还要多,她看得心里难受极了。
    再这样下去,小姐的健康一定会受损的。
    “小姐……不会的……岛主怎麽可能会不要你呢?他不是一向最疼你吗?你需要什麽他不是就给你什麽嘛!”青缈用心的安慰。
    “那只是物质上的满足而已……然而,我要的不是那些啊!青缈……我想要的是他的拥抱……但十六年来,他却从来不曾抱过我或多碰我一下……甚至连一点甜言蜜语都没有……”
    “小姐……”青缈感到无力,那本该是属于小姐和岛主之间的私事,不是她该介入的隐私啊!
    “如今他又要把我嫁出去……”她抱紧青缈,悲痛的哭泣,“青缈……怎麽办?我不要嫁……我只想留在爹的身边……他为什麽不娶我呢?”
    她抬起被泪水沾湿的容颜,望向青缈,“他为什麽不娶我呢?……莫非他已有意中人了?”
    “小姐,别胡思乱想了,先顾好你自己的身体。”
    “不!青缈,”花落柔美的纤纤玉手,突然捉住青缈的小手,“你老实告诉我!莫非爹早已有了意中人?只不过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而已?”她凌厉的目光直视青缈,强烈得几乎要让青缈承受不住。
    “小姐,你真的多虑了。青缈不敢隐瞒小姐,而是我真的从未听见任何人说过岛主有意中人一事,何况--”青缈以澄净柔亮的目光看着花落,“岛主是否有意中人,也轮不到奴婢来问啊!”
    对咩!她怎麽忘了呢?青缈一向就是个不爱与人说长道短的女人,这种事问青缈又有什麽用呢?
    她还不如去问翠绸和红绫那几个爱凑热闹的侍女们来得正确。
    南郡王将迎娶月眠岛岛主之女的喜讯在江湖上沸沸扬扬的传开来,轰动了整个武林,大伙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个富可敌国的月眠岛岛主有个女儿呀!
    由于风扬月眠一向神秘莫测,而且行事低调,因此,更引发了江湖人士的好奇。举凡跟南郡王沾得上一丁点儿关系的,都想藉机讨一杯喜酒喝喝。
    然而,这些都不影响南宫开和风扬月眠的心情,婚礼仍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眼看事情似乎已到达无可挽救的地步,花落的心情也跟着一日日的低落下去。
    她可说是全天下间,最苍白的待嫁新娘了吧?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飞逝,她那张连花月看了也羞惭的绝色美颜逐渐失去了生气,她只是被动的任由翠绸和红线领着底下的丫鬓们为她费心量身,订制嫁衫。
    至于青缈,则因素知她的心底事!怎麽样也不愿去帮忙她筹备这些令她不满的婚事,总是自愿去做些粗重繁杂的琐事,并默默的跟在她的身边陪伴她、服侍她,忠心的尽自己的本分。
    天尚未亮,只有边缘泛起了一些鱼肚白的颜色,淡淡的光晕映入了室内,弥漫着黎明前的气息。
    花落眨着酸涩的眼皮,抬手抹去颊边未乾的泪痕,懒懒的起身,坐在床沿随意套上室内绣鞋,静静的走到窗边,自行打开窗。
    望向天边的鱼肚白,她的脑海中映上的却是风扬月眠那双深不可测的墨黑俊眸,唉!那个总是令她魂牵梦萦的他,她该怎麽办?她放弃不了他啊!
    但天天送进房内的珠宝首饰,却不断的提醒她婚期的临近。
    想到那个来提亲的男人,她不由得开始恨起那个男人……
    然而,他叫什麽?她竟完全想不起来,她微微蹙起柳眉,努力思索了一会儿,随即便放弃了。
    算了!反正也无所谓……
    对于不在意的男人,花落向来不肯费心去记,只因她的心中,除了她爹,其实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天空的颜色渐渐泛白,立在朝阳中发呆的花落,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完全浸淫在自窗边射进来的阳光之中。
    直到捧着盥洗用具进房来准备服侍她的青缈发现,“小姐,你起来了呀?咦?怎麽不加件外袍呢?小心着凉了。”
    青缈一见她穿着单薄的寝衣站在微凉的晨曦中,迅速放好盥洗用品,随即取来一件暖和的外袍披在花落的身上。
    她恍惚的回视了青缈一眼,又摸了摸身上的外袍一下,才慵懒的走到镜台一前坐下,任青缈为她梳洗整理。
    望向镜中丰美的容颜,花落不自觉的伸手轻触自己滑腻的脸颊……
    “青缈……”她幽幽吐出一声叹息,“你觉得爹喜欢什麽样的女子?”
    青缈稍稍停下梳发的动作,抬眼望了镜中的花落一眼,又马上继续手中的工作,“青缈不知道,小姐。”
    花落又静默了,在早晨的晨光中,她显得异常的白皙。粉柔的雪肤完全没有半点血色可言,失去了一般豆蔻少女的青春气息,彷佛只要轻轻一碰,便会化为风中的灰尘,消逝而去。
    青缈看得心惊胆跳,不由出声唤她,“小姐--”
    花落抬起长长的眼睫毛,恍惚的对她一笑后,又垂下长长的眼睫!沉入自己飘缈的思绪当中。
    青缈更加担忧了,她心想该怎麽办呢?再这样下去,她好怕小姐会失去生存的意志力。
    她的心中突然开始凝聚了一股难言的愤怒,她无法理解岛主为何能坐视小姐如此憔悴下去?
    难道……他都不会心疼吗?
    从那天小姐对岛主告白至今,青缈不曾见到岛主踏入小姐的房中慰问一声,甚至连人影也不曾现身过。
    纵然岛主是她的主爷,她仍然满心的怨气,他怎麽能够如此的不闻不问?他怎麽能坐视小姐于不顾?
    再怎麽说,在名义上,小姐仍然是他的女儿呀!
    忠于小姐的心令青缈焦急不已,她再也无法忍受,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再也顾不得主仆上下尊卑之分,青缈决定不顾一切,为小姐去找岛主求情。
    花落在午憩醒来后,只觉头痛欲裂。
    这些日子里,不论早晚她都睡不好,在梦里,她总觉得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壮硕男人追着她跑,无论她逃向何处,总是躲不过他的阴影。
    天哪!她原本以为梦里才是她唯一安全的避风港,想不到她却再也梦不见她爹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不停追在她身后的不知名的男人!
    她该怎麽办才好?
    有好几次她真的希望就此死去,然而,一想到她爹……她却怎麽样也舍不得了,她不禁痛恨起自己这般的懦弱,然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深陷这场感情漩涡中。
    唉!在幽幽叹息中,她环视床幔,“青缈……”
    然而,过了半天,她仍不见青缈前来勾起帐帷。
    奇怪?青缈从来不曾怠忽职守,怎麽可能不回应她呢?
    她再尝试的唤了一声,“青缈。”但仍不见任何回应。
    “青缈、青缈……”她再唤了数声,回应她的仍是一室的清静。
    她顺手取来青缈为她搁在床畔的外衫披上,起身走到窗边。
    看到外边的天色,阳光正灿烂,映照得园中的百花缤纷绚丽,她不禁轻笑出声,但却又突然怔仲了一下,从得知自己将嫁给别的男人开始,她有多久没笑出声了呢?
    突然,她听见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奔来,接着,门被推开了。
    她转头望向门的方向,不确定的轻唤,“青缈?”
    “咦!小姐,你醒了?”青缈像是没料到她会这麽快醒来似的,人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花落更觉得奇怪了,青缈很少这麽慌乱过,她忍不住蹙起黛眉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拨开水晶帘,走到大厅,入眼便见到青缈微微喘气的模样。
    “青缈?你怎麽了?”花落走到青缈面前,赫然发现青缈原本粉红的嫩唇竟看起来有点瘀红肿胀,并且泛着血丝!
    “你的唇……怎麽会变成这样?”
    青缈听到花落这麽问,整张白净的小脸变得更白了,她伸手轻触上自己瘀疼的红唇,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将盈眶的泪意吞下去,微颤的绽开一朵微笑,试图安抚花落。
    “小姐……青缈没事,你别担心了,来!我为你更衣。”
    “青缈……你……”花落从来没看过青缈这个模样,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看青缈似乎不愿多谈,柔弱的花落也端不出主人的架子硬要她说,只不过在心底深处,她仍对这整个情况感到有些怪异。
    但她仍站得挺挺的,温顺的任由青缈仔细的为她更衣打扮。然而,当青缈弯腰为她整理仪容时,她却不小心看到在青缈雪白的粉颈间青青紫紫的都是瘀痕,看起来有点令人怵目惊心!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青缈,你的颈子上究竟是怎麽回事?”
    青缈一听,心里顿时仓星失措,天!他怎麽可以……她全然不知自己的颈上竟被留下痕迹!
    这教她怎麽跟小姐交代啊?
    “小姐……奴婢……不值得你费这麽多心思,请你不要担心青缈了。”她不再多说什麽,继续为花落更衣打扮。
    但青缈的心思仍快速的运转着,经由方才替小姐求情的结果,她……终于明白走这一步“险棋”是不行的。
    看来,只有一个方法了。
    她快速的思量后,决定速战速决,不再拖延,因为,她不愿意再看到小姐伤心的模样了。
    而且……她也想挣脱那个男人的控制。她只想离开他,离得他远远的。
    “小姐,你在青缈心中是最美的仙女。”
    “青缈,你……”花落没料到青缈会突然蹦出这句话,一时倒有些怔仲。
    “所以,小姐……”青缈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望向花落,“你一定要幸福。”
    “幸福?”花落一听,眼泪立刻不受控制的滴落下来。
    她还会有幸福吗?爹就要把她嫁给那个什麽南郡王了……
    “小姐……不如……我们来交换吧!”青缈一副牺牲自己的难过样。
    “交换?”花落不解的睁大一双美眸,不懂青缈话中的意思。
    “嗯!我……代替你嫁进南郡王府,而你就留在月眠岛上,直到新婚之夜过去……”青缈勇敢的将自己的提议说出口。
    “你是说……你要假扮成我的模样嫁进南郡王府?”花落的心里又开始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青缈的意思该不会是……
    “是的,小姐。只要凤冠的盖头一盖上,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交换过的新嫁娘。”
    这个主意听起来很令花落心动,可是,“可是,盖头一掀开,对方不就知道不是我了?”
    没想到青缈听了反倒噗哧一笑,“哎呀!小姐,你放心!对方从来没有看过你的长相,又如何能知道你的真面目?”
    关于这一点,她的内心其实也挺担忧的,毕竟,她的姿色的确不及小姐的貌美,然而,她却不敢显露出来给花落知道,省得花落更加担忧,所以,青缈刻意的轻松笑谈,以玩笑的口气带过。
    花落听青缈这麽一说,也觉得还满有道理的。
    是呀!那个什麽南郡王的,又没有见过她长大后的容貌,怎麽会知道新娘被调包了呢?
    花落只觉得自己的心越飞越高,就快要腾空飞起来了……也许,真的可以成功耶!
    “但……万一他到最后仍是发现了你不是我呢?”毕竟,这种骗局很可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呀!
    “没关系,小姐。到那时候,生米也已经煮成熟饭了!若他到时想休掉我以换回你时,你也可以以此为由推掉这桩婚约。这样一来,你不就可以安心待在月眠岛上了吗?”青缈自以为这个计画完美得天衣无缝。
    “但……”这方法听起来似乎万无一失……可是,“女诫”上不是说,女人的贞洁胜过一切吗?那……青缈的清白怎麽办?
    一旦青缈真的被“退货”,她不就是一辈子都被贴上污点的“标签”了吗?
    “这样一来!你的清白不就被污损了吗?”由于花落鲜少跟人谈论这种话题,因此,绝美却苍白的玉容此刻显得有点泛红。
    “我无所谓的,小姐。”青缈灵秀的脸蛋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反正,我本来就不打算嫁人,所以……有没有污损都无所谓。”
    “可是……”花落知道这一定会牺牲到青缈的清白,因此,心中仍有些迟疑。
    青缈还这麽年轻,她才不过大她一岁而已呀!这麽做……对青缈公平吗……花落的良心与恶念在交战。
    “小姐,婚期已至--”青缈轻轻叹了一口气,“想想看……你真的愿意将你的身体交给岛主以外的男人吗?”
    “不。”她一点也无法忍受。
    一想到有别的男人会碰到她,就算是只有一根手指头她都受不了。
    “那你还有什麽好考虑的呢?”
    “可是……你--”
    “小姐,青缈真的不要紧,你不需要为我担心。”青缈看花落迟迟不点头,决定还是尊重她的意愿。
    毕竟,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帮法,若因此而造成花落心里太大的负担,也不是她所乐见的。
    “好吧!小姐,青缈不勉强,你可以考虑考虑青缈的提议,若你觉得可以,咱们再来交换吧!”青缈微微一笑,正想起身离去,为小姐准备佩戴的饰物。
    不想这时花落却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并用很小很小的音量喃喃道出她的心愿。“青缈……好……我们来交换吧……”花落决定鼓起勇气争取自己的幸福。
    至于青缈的贞洁名誉……她决定相信,青缈应该有能力独自处理。
    因为,她太想要风扬月眠的爱了,为了能留在他的身边,她决定不顾一切的守着他。
    青缈回首望向花落,微笑道:“那就这麽决定了,小姐。青缈一定会尽力为你瞒到底的。”
    然而不知怎的,青缈脸上的笑容看在花落的眼中,竟有些凄美。
    但花落决定抛开那些令她良心不安的问题。
    一想到她爹,她就什麽都管不了了。
    她静静的望着镜里正被精心梳妆打扮的精致容颜,渐渐的又恢复了往日婉约柔美的动人笑靥。
    爹啊!你可知道为了你,花落什麽都愿意试试看?她在心中幸福的暗忖。
    第四章
    月眠岛是沧海上的一座孤岛,四面临水,岛上山明水秀,就像桃花源一般的明媚美丽。
    只是,除了月眠岛自己私有的船只,可以熟知水路,往返于大陆与月眠岛之间,一般的人家,包括慕名的江湖人士也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到达月眠岛。
    因此,月眠岛对一般人而一言,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岛,对于岛上的风光只有神往的份。
    所以,在喜宴当日,南郡王府的迎亲花轿和人马,只能遥遥的在对岸等待月眠岛自己的大船亲自送嫁。
    在如意苑内,风扬花落的私人闺阁里,床沿上坐了一个安静的灿红身影,她穿着大喜的艳红、华美的霞披、凤冠和盖上的喜巾,衬得纤细娇小的红影显得喜气洋洋。
    “青缈……青缈!”一个细小柔美的女性嗓音在房中响起,那道红影震颤了一下,随即掀开艳红的喜巾,凤冠下的小脸正是青缈那张素净清灵的容颜。
    “小姐……你怎麽还在这儿呢?”青缈蹙起双眉,催促花落快去躲起来,“快回到你藏身的地方去,待送嫁的队伍走远了,你再回房呀!”
    “青缈,我……”花落难过的望着青缈,不知该如何诉说她的心痛,“委屈你了……青缈。”
    “小姐,别说了!青缈没什麽委屈的,只要你能够幸福,青缈就满足了……”
    青缈突然把食指放在唇上,“嘘--小姐,快!有人来了,你快去藏起来吧!别再挂心我了。”她快速的说完,随即把喜巾拿起来重新又盖在头上。
    花落也听见远处传来许多嘈杂的人声,她飞快的望了静坐在床沿上的红影一眼,随即转身开门,小跑步奔向原来藏身的地方。
    她才刚躲好,便听见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进入她的房里,不久,即迎出一位纤小艳红的新嫁娘。
    她更加谨慎的躲好身体,不禁暗想,幸好平日最贴身服侍她的只有青缈一人,其他的婢女们也不太清楚她俩身量上的悬殊,否则,若依青缈矮她一个头的娇小体态,岂不早就被人发觉不对劲了?
    花落的心脏急得怦怦乱跳,她的全身紧绷,竖耳静听外面所有的动静,深怕有一丝疏漏的地方。
    直到嘈杂沸腾的人声全都远去,她才敢轻轻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安全了……
    但她仍不敢太快出来,仍然安安静静的待在原地,不敢乱动。
    而这一松懈之下,她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紧张得冒出一身薄汗了。
    待会儿回房,她一定要先换下衣服……
    可这一想,却又想起青缈的人已不在她身边,暂时可能没有人服侍她的生活起居、照应她的食衣住行……
    花落不自觉的怔仲了,又不知过了多久,晚风吹得她有点微凉,她才回过神来。
    身上的汗仍是热的,在晚风的吹拂下,还真教人有点不好受。
    她静待了一会儿,现在苑落里万籁俱寂,只除了夜晚的虫呜声,正嘹亮的织着愉悦的歌声。
    看样子,人……应该都离开了吧?
    她悄悄探出小脸来张望,苑里一片空寂。
    花落这才真正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走出藏身的地点,莲步轻移,盈盈走入了自己的闺阁。
    进入内室,她开始尝试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已被薄汗和夜露沾得微湿的衣裳。
    体贴的青缈早先曾为她在屏风内备好了一桶热水,以供她需要时可净身之用。
    但这衣裳好难解开,从来没有自己动手打扮过自己的花落,竟显得有点手拙。
    费了好半天的功夫,她才把外衣、外裙解下,但里衣仍留在她玲珑完美的玉体上。
    但这会儿,她反倒不忙着脱下贴身的衣裤了。
    她轻移莲步上前,弯身伸出纤纤玉指,探了探水温。
    哇!水已变得有些凉了……
    怎麽办?
    她从来没有泡过这麽凉的水,该不该下去浸浸身子?
    然而,她的一身都是汗渍的味道,黏得她有点难受,不净身又好闷。
    虽然苑落内的另一头也有浴室,但只要一想到她若一踏出房门,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先前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一向被青缈伺候得无微不至的她,为了这一桶微凉的温水,正在犹疑不决。
    由于她想得太专注,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未落栓的房门,竟悄悄的被人打开而又阖上了。
    直到她听见屋内水晶帘被人拨开撩动的珠玉声时,才惊讶的回过神。
    “是谁?”她不觉抬眼望去,却被一个突然闯入她私人天地的壮硕男人给吓呆了。
    花落为时已晚的想起,她的房内怎麽会有陌生的男人闯入?
    而那人一脸惊艳的神情更吓得她的美颜更白了些,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颤巍巍的退去。
    天啊,她的苑落外面一向有护卫戒备,贼人怎麽可能闯得进来?
    而月眠岛上一向护卫森严,怎麽可能会有陌生的外人闯进内院呢?
    更何况是女眷住的地方?
    昏乱的脑中闪过许多令她恐慌的假设,她害怕的望向对面的男人眼中升起汹涌的欲望波潮。
    南宫开惊艳的凝望着眼前备受惊吓的绝色佳人,胸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撼。
    天哪!她竟出落得比他想像中还要美上千百倍耶!
    他火热的眼眸猛烈的吞噬了她的身影,他想都没想到自己一进房,看到的竟会是这幅活色生香的景象,让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天哪!
    瞧瞧她!一身丝般的里衣紧贴着她凹凸起伏的曲线,她苍白的容颜上虽嫌没血色了一点,却倾国倾城到足以让男人把心都掏空、魂都迷走。
    一想到今夜正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他的全身不禁热血沸腾。
    他他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欲望的火苗自他的下腹窜升得又猛又急,他忍不住大踏步上前。
    “你……你要做什麽?不!你别过来!”她一看见他踏步向前,吓得转身就想跑。
    可才刚转出屏风,就被他从后拦腰抱起,吓得她惊声尖叫:“不、不!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害怕得又捶又叫,一双小手使尽吃奶的力气推他、打他,“不!我不要,你放开我--”
    他大步迈向她的香榻,黑亮的眼中燃烧着不容错认的熊熊欲火。
    “别怕!别--别抗拒我!花落,是我!你不认得我了吗?”他沙哑的低沉嗓音中透露出原始的欲火正在猛烈的灼烧着他。
    她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禁愣了一下,颤颤的抬眼望向他,“你……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
    不--怎麽可能?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他怎麽会知道她的闺名?
    莫非……一他……他是有计画的闯入?
    思及此,花落的心更加颤抖了起来
    他……他到底是谁?
    望进她令人心旌荡漾的翦翦美眸中竟然全是陌生的眼神,他不禁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莫非……她已忘了他?
    这怎麽可以?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快快的记起他、牢牢的记住他才行!
    “为什麽我不会知道你的名字?你是我的王妃啊!”
    什麽?!
    他在说什麽?
    原本就苍白的玉容这下子更变得一片惨白,他……他该不会是
    “你……你是……”不!她不愿意相信!她也不肯相信,因此,她迟迟不肯从口中说出“南郡王”的字眼来。
    “王妃,你真是太伤本王的心了啊!难道--”他双臂一松,将她放上床榻,“你认不出自己的夫婿吗?”
    “你……怎麽是你?”一经证实,花落的心更慌了,一双美眸也惶恐的瞠大,害怕的瞪视着眼前粗犷的男人。
    青缈……想到原本应该迎娶青缈的男人竟然……竟然会出现在她的眼前事情怎麽会变得如此这般?
    那青缈呢?
    是谁迎娶了她呢?花落的一颗心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不是在南郡王府?”嘿嘿!这就说到重点了。
    如果不是那日风扬老弟亲自上门找他密谈,他还不知道这两个女人竟然能玩出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把戏来。
    经过两个有心机的男人商量的结果,他们决定--不如将计就计吧!
    至于处分
    既然风扬月眠已经决定亲自处理那个婢女,那他也不好再多过问。
    不过,眼前的这一个,当然就是他的责任罗!
    看来,他有必要好好的、努力的、认真的教教她,他才是她丈夫的这件铁的事实。
    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眼神却凶猛的盯住床上的佳人,开始迅速剥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花落惊惧的看他裸露出来的壮硕体格,慌得脑中霎时一片空白,血液一下子全冲上她比雪更白的花容,顿时,她的一张小脸嫣红得彷似早春初绽的海棠。
    毕竟,纯洁如她,可是从未看过男人的裸体,更别提这麽壮硕的男人了。
    南宫开的长相虽然称不上俊,更构不上美,然而,他的五官粗犷,充满豪迈的线条。他的体型虽不及玉树临风的风扬月眠那般高俊修长,但却比风扬月眠来得体面,他身上的肌肉累累,一块一块都是纠结的肌肉、鼓胀而饱满。
    像他这样雄壮健美的体魄!虽是勾栏院的女子各个难以抵抗的,但却是花落这般清纯小女子眼中的噩梦。
    她又慌又怕,见他欺身上前,终于恢复反应,开始试图跳下床脱逃。
    但她犹如小兔子落入大野狼之口,他只是轻松的伸出手臂,随即便把她抱回怀中,仰躺于床上。
    “不!”她尖叫出声,开始扭动挣扎,“不!我不要!你不要碰我!”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拳打脚踢,沉重的身子倏地压上她软绵绵的香体,口中更不由得发出愉悦的叹息。
    哦!这麽柔软丰盈的身子,触感好到远超过他的想像之外。
    他的感官更加亢奋了!
    他的下体早已鼓胀又肿大,又硬又直的直打哆嗦,似乎在向他抗议,干嘛不赶快“冲锋陷阵”?
    他迫不急待想要进入她香软的娇躯,与她一起共赴巫山云雨。
    “你好香啊!我的小花儿,要我不碰你,那我可做不到……”他俯身将脸埋进她的颈项边,贪婪的呼吸她沁人的幽香玉肌。
    他烫人的舌头伸出来舔上她诱人的颈项,吸吮着她那比白雪更柔细的水嫩肌肤。
    一双粗厚的大掌更是急凶凶的探索起她凹凸的起伏。
    他粗壮的身体有韵律的摩擦揉蹭着被他压制在身下的软嫩雪躯。
    花落受不了他不断压住并碰触她的身子,全身不禁长满了鸡皮疙瘩……
    这感觉……哦--她好想蜷缩起来。
    “不。”她轻喘着拒绝,声音差点梗住了。
    他那不要脸的大手在做什麽?
    不--她正在努力的排斥他侵略她身子的奇怪感觉,却又突然发现他粗糙的大掌竟然……
    竟然滑进了她的里衣,寻到了她丰软白嫩的雪丘上,开始大力的揉捻起来。
    那……可是从来没有人碰触过的地方啊!
    她羞得全身像要着火似的拚命推拒他,口中不断断断续续的叫道:“不--不要--”
    但他一点也不肯理会她,他兴奋得全身都快要疯掉了,就像有三把火炬在烧灼他似的,大掌一路摸索来到了她双腿之间的嫩谷地带,隔着里裤揉搓她的软柔……
    “不……”她泣不成声,眼角溢出了泪珠,心慌得双腿忍不住更夹紧了。
    他……他怎麽可以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如此贴近碰触过她,她觉得自己就像要沉进火烫的水里一样,昏昏沉沉、慌慌乱乱的。
    “花儿,你这麽迫不急待吗?”她一夹紧双腿,也连带的夹住了他抚上她私密处的大掌。哦!好讨厌。
    他邪邪的一笑,喷出的气息火烫得吓人。
    只要一想到今夜她就将成为他名副其实的爱妃,他就忍不住心脏狂跳。
    他盼了多少年,又为她忍了多少年,如今,终于可以在今夜一圆绮梦,耶!他在心底大声的欢呼。
    他的下体也挺得更直更胀了,他……已经再也等不下去。
    原本想这是她的初夜,他想对她温柔一点的美意,如今在欲火的煎熬下全部都蒸发殆尽了。
    大掌轻松的一拨,便拨开了她夹紧的双腿,接着,他顺势俐落的卸下她的里裤。
    “不……不要……”他怎麽可以脱下她的里裤?
    她一惊,泪水立刻夺眶而出,莲足也拚命的踢动,但却仍被他强势的借力使力而脱掉了,裸露出她绵软诱人的三角地带,上面还覆盖了一层细细的软毛……
    他着迷的观赏着等会儿将要包容他的幽谷,大掌强硬的制住她几度因羞愤而欲合上的修长双腿。
    她的头不住的摇摆,“不……”她好想摇掉这场噩梦,但却摇不掉他强力猛烈的碰触。
    他将她的双腿拉得更开,以方便自己置身其中。他肿胀不堪的男性欲望则直抵在她的幽秘地带-直接摩擦着她软嫩的幽谷。
    花落的全身一颤,她虽不解人事,但却直觉的明白……即将会发生一件令她十分害怕的事
    “不、不要--爹、爹!救我、救我,爹……不要……”她切切的哀泣,眼前霎时浮起风扬月眠的绝俊容颜。
    可南宫开却听得刺耳极了,忍不住皱起眉,拜托!她是他的王妃,怎麽可以在这种时候想起别的男人呢?
    哼!就算那男人是她的爹,他也不准!
    他伸出粗大的食指,强行探进她呼救的艳红小嘴中,逼迫她含住他的食指,盖掉了她出声的任何机会。
    不……
    “唔……”她难受的含住他的粗指,再也无法自由出声。他粗大的手指塞住了她的小嘴满满一口,并开始上下滑动起来。
    她含住他手指的模样,更诱发了他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潮。
    这下子,她只能在他的怀中娇吟了。
    他满意的双眼炯亮,并燃起狂烈的火焰,完全立起的下体开始试探性的寻找她幽秘的入口。
    哦!这花穴怎麽这麽柔、这麽软……她简直快要融化他的全身……
    他不禁发出一声低吼,一只大掌往下固定了她软白的俏臀,整个腰杆往前刺探的一挺,倏地进入了她紧窒的入口。
    “唔……唔……”不要……好痛
    她想摇首,却摇不掉他塞在她口中来回滑动的食指;她不禁皱起眉,痛得流出泪水,险些昏过去!
    她的下身彷佛被撕裂般的疼痛,接着,他身上那个直挺挺的“棒子”就这麽强硬的进入了她的体内。
    他狂猛的直入她的体内深处,就连遇到她体内那层薄膜,他仍执意的刺入穿过,直直的挺进她体内的最深处。
    她痛得忍不住一咬,咬住了他在她口中不断伸进伸出的食指,泪水更狂肆的奔流,“唔……”
    他伸舌舔掉她两颊上的泪水,亢奋的抽出食指,坚实的唇跟着迅速的堵住她的唇,滑溜的舌窜过她香软的唇齿之间,尽情的掬饮她香甜的芳津。
    不要!她好痛喔!花落难过的心想,他挺得她好痛
    她伸手想推他,却被他的大掌用力一握,令她动弹不得的承受他的冲击。
    他的灵舌在她的口中来回滑动出入,做着身下正在做的事!
    热火不断的向上攀升,南宫开憋了多年的欲望一经宣泄,便不再受到控制,他体内狂猛的烈焰不断的在她体内冲刺、律动……
    “不--”花落只觉得她快痛得昏过去了。
    可她却挣脱不出他的箝制压迫。
    她的柔软包裹着他的刚硬,他的口中喷着热气,粗喘的在她体内一遍遍的来回律动,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怎麽拉也拉不回来,他彻底的迷失在她香软丰绵的体内。
    花落躺在床上幽幽的流泪,她的视线透过床帐,不知落在何方?
    耳旁传来了那个讨厌的臭男人浓烈的呼吸声,她不禁感到既疲倦又悲伤。
    在他强行“硬要”了她三回之后,才从她的身上翻下来仰躺于卧榻上,一只大掌仍固执的揽着她雪滑的香肩,不准她离去。
    怎麽办?她已不洁了!花落在心中呐喊。
    她忘不了这个男人强行进入她,并在她的体内充斥着强烈的存在感。
    那种感觉既令她难为情又教她备觉羞辱,然而,最教她自己羞愧的是,她竟在那最后一波狂潮打上来的时候,不自觉的在他的怀中尖叫出声。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
    她最爱的人是她爹呀!为什麽她竟可以容许一个男人侵占她到这般田地?
    花落在内心深处不断的自责,她没有注意到躺在一旁的男人,已改为侧躺,一手支颔的痴痴凝望着她绝美的花容月貌。
    见到她一头披散下来的黑缎长发正散发着一股幽香,南宫开不禁想起刚刚两人在欢爱时,她的发丝纠缠住他的迷人模样。
    他柔情的伸出手,揩去她不断落下的眼泪。
    “花儿,你哭不累吗?你的泪水怎麽好像不要钱似的落个不停?”
    花落这才惊觉,转头望向他,发现他眼里炯炯的火炬,身子马上不由自主的更向床榻的内侧缩去。
    他见状,双掌伸出,一把揽过她退缩过去的柔美身子,放在自己仰躺着的壮硕身体上。
    “不要--”她虚弱的哑着嗓子推拒,才刚被他彻底掏过的身子仍虚软得很。
    “为什麽不要?花儿,你可知道,你有一副多麽让男人疯狂的完美身段?又滑又软的……”他边促狭的调侃她,边顺着话语,摸上她趴在他胸膛上的丰盈身材。
    他的大手下滑至她的俏臀,他不断的揉捏按揉,吓得她又开始挣扎。
    “不要!你放开我!我真的不要……”这个男人鲁莽又粗气,完全不及她爹的儒雅丰采,教人好生憎厌喔!
    她心生排斥的推拒他,无奈却对他一点作用也起不了。
    “那可不行!花儿,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多要你一点,那怎麽够本?”南宫开放肆的一笑,她越推拒他,越激起他的征服欲。
    岂有此理?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嘴里还老是喊着不要、不要的,这不是太打击他的男性尊严了?
    既然如此,他只好“做”到她说“要”为止。
    原先他是体贴她初经人事,不好太放纵自己的性欲,所以,才暂时放她去休息一下,然而,既然她仍有力气推拒他,他也就不需要太客气了。
    他的大掌按住她急欲挣脱的美臀,向上一挺,不客气的将他骄傲的“一级棒”挺进了她的臀,并立刻动了起来。
    “花儿,说你要!”他边做边命令道。
    “不……我不要……”她被动的咬住芳唇,但仍抑不住羞人的呻吟。
    他粗大而壮硕的男性欲望一直在她的体内摩擦滑动,激起她体内克制不住的异样快感,她不断的吸气,颤抖的捉住他的肩头,连脚趾头都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
    “哦不……不……”她嘴里虽吐出拒绝的字眼,但她的身体却违背了她的意志,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般扭动起腰肢,一吞一吐的吞没他进进出出的火热欲望。
    天哪!她是荡妇吗?
    为什麽她的心是排斥的,但她的身体却拒绝不了?
    她颤抖的仰起小脸,想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却不肯!
    他双掌握住她的腰肢,顺势将她由趴着改为坐到他身上,这样的姿势更助长了他的昂藏欲望得以进得更深、更直接。
    初尝云雨的花落不懂得性爱会操控人的感官,令浸淫其中的男女身不由己,她不停的在心底深处,为自己轻易就妥协感到羞愧万分。
    她痛苦的伸出素手遮住自己轻柔的吟叫声,“不,不要--”老天!有谁来救救她脱离这个男人的掌握?她在心中泣道。
    爹……花落好想你……你在哪里?
    为什麽你要让这个男人娶我?
    他抬眼望向她迷蒙的美眸,不满的发觉,在两人欢爱的时候,她竟仍不专注在他身上,莫非他真的这麽没有吸引力?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和他“敦伦”的时候,心思仍云游他方,就只有她一个异类!
    他猛力的向上一推,挺进她的深处,满意的听到她的抽息。
    “怎麽样--花儿?喜欢吗?”他兴奋的一笑,捉紧她的腰,加强腰部的挺进律动。
    她巍颤颤的仰起身,根本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紧紧的抓住他胸膛上硬硬的肌肉,并在其上留下一道道的爪痕来。
    “花儿,说呀!说你喜欢,我知道你是喜欢的。”他更加深了律动,狂野的盯住她看。
    “不……不……”她昏乱的摇头,一头黑缎似的长发飘散在她身体的四周……
    他摩擦得她的体内有些微的疼痛,却又擦出更多如火焰般的快感,花落很难去形容这种感受,只知道这种感觉激荡得她的身子已不由自主的拱起,向下吞吐着他猛烈的攻击……
    望向她在他眼前一晃一动的软嫩雪丘,似乎是在诱引他的采撷,他不觉伸出大掌,攫住她的浑圆丰丘,开始一会儿用力、一会儿轻柔的揉挤捏抚。
    她轻轻一颤,用尽全身的力量不贴上他粗糙的双掌,心思又飞得老远,她不由得想起了风扬月眠
    如果……她爹也用他那一双大掌如此爱抚她的话……
    她一想,悄脸不由得羞红满面,在全身的颤抖中,达到了欢愉的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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