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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底帕斯的叙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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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 00:03: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第一乐章西双版纳,是在云南省南部,以傣族为主的民族自治州。而这个地名本身就是傣族译音,意思是[十二千亩田]。也便在这里,我见到了打我懂事以来,便一直魂牵梦萦的母亲。
    [黄老师,黄老师,我们要排演了,请你把东西搬过去好吗?]几个小朋友,操着不纯的北京话,笑嘻嘻地对我拜托。
    [好,我马上就把大鼓搬去,你们先去上课吧!]橄榄坝是西双版纳的一个胜地,方圆五十公里的坝子,距离首府允景洪只有四十公里,坝子里全是傣族村庄,而这黑芝麻小学,则是这里唯一的一所学校,学生都是傣族孩童,上午来这上半天课,下午回家帮忙。
    侦探社传回来的资料,说妈妈是这里的音乐教师,在即将可以见面的前夕,我突然害怕起来,倘若见了面,该说什么呢?
    [我是你十六年前抛弃的儿子,现在回来认母亲],这种话想起来都不安,所以我采取迂回的方式,想先用另一种面貌,和妈妈相处一阵子,了解一下妈妈是什么人,如果是个让我失望的女人,也可以就这么直接回美国。
    采用的方式很简单,我到学校毛遂自荐,说自己是杂志社的摄影记者,因为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想在这边拍照作专辑,希望能让我在学校任职,我会英文、法文,也会摄影,有能力负担这里的任何课程,而且不要薪水。
    校长是个六十出头的老太婆,不是傣人,而是由中央派来的汉人,她看了精美名片,却对我的年纪不以为然,并且认为一所不到六十人的小学,用不着也没经费再聘外人,就算我不要薪水也是一样。
    话是这么说,不过当我反塞两千美金在她手里,并签下一张十万美金的赞助经费后,老太婆什么要求都答应了。结果,在要求她不得泄秘后,我便以一个外国老师的身份,取了个[黄念慈]的汉名,在这里任职。
    有了职位,却没什么工作好作,这里原本就只有三位老师,除却校长,两女一男,我只好充当校工的工作,整理杂物、修剪花草,累的时候到校长室翘二郎腿喝茶。这里连汉人也是难得,何况遥远美国的来客,孩子们常喜欢围着我,问些天真而有趣的话,我也照实回答,总让他们一个个惊讶得说不出话。
    接着,我开始熟悉母亲的资料。妈妈是个汉傣混血儿,她父亲是汉族退役军人,母亲是傣族姑娘,在偶然机会下认识丈夫而结婚。外婆已在六年前过世,现在只剩外公。
    妈妈从没离开过西双版纳,而傣族姑娘一向早婚,十多年前,她曾嫁给一个汉人,但不久丈夫就亡故,算来,也就是我的父亲了。妈妈在那时候受了教育,虽然不多,但已是这偏僻地方的翘楚,因此当中央要在此设学校时,妈妈就被找去当了音乐老师,一当就是七年。
    在与校长谈妥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了妈妈。她戴着副厚重眼镜,穿着朴素的蓝色工作服,长发在头顶盘成发髻,相貌只是平平,虽还算得上清秀,但要和爱夏、凯蒂相比,可真是差上十万里,不过,一见着她,一股怀念的温暖感,就充盈着我的胸口。
    两星期来,我试着与妈妈接触,但是,一反傣族女性惯有的热情,她却有着一世纪前汉族女子的保守,对于陌生男子,礼貌而冷淡地保持距离,虽然我们相隔很近,却说不上什么话。
    为了能吸引妈妈的目光,我努力地表现自己,尽量展露出自己的才华,和虽然微不足道,却在此地显得突出的学识,虽然还没用到多金的身份,却已经让我在此地声名远播,橄榄坝的年轻少女都对我投以侧目,争相接近。
    但是,妈妈仍然连看也不看我,甚至离得更远了。这点,让期盼接近母亲的我,感到失望与逐渐成形的痛苦。
    [黄老师,快点嘛,我们都在等你。]接近操场,孩子们的笑闹声便传进耳里。
    西双版纳是热带气候,这里的建筑,以竹楼为主,学校的教室,也是一间间黄竹搭盖的房舍,门前种场高大椰子树,棕榈绿叶,迎风张扬,所谓的操场,是教室围抱中的一个小广场,虽然面积不大,不过看着一张张充满活力的小脸,真是让人如沐春风。
    我把鼓搬到场边,交给负责的同学,跟着就再站一旁,看他们排练。
    下个月,也就是四月中旬,有泼水节,那是傣族人民的新年,最隆重的节日,全西双版纳都会联合庆祝,学校也要派学生到允景洪去表演歌舞,因此,现在每天都在排演,而我的母亲,则是负责教导学生,同时负责伴奏。
    [好啦,大家照位置排好,我们开始了。]妈妈以不同于对待成年男子的亲昵语调,与学生们有说有笑,而五十几名学生也在她的指挥下各就各位,看得我这个旁观者欣羡无伦,恨不得自己也是学生之一。
    学校指定表演的,是傣族有名的孔雀舞,孩子们模仿孔雀的动作,似模似样,在轻快飞扬的乐声中,摆出各种姿势。
    妈妈在场外弹奏风琴,神情专注,一面留神学生们的动作,手底一面敲打着琴键,让音乐与舞蹈结合相扣。在这偏僻地方,不会有什么先进设备,妈妈用的风琴骨架不是木头,而是竹节,当我第一次看到,下巴险些没掉下来,而自己试谈了几个音,结果当然是漏风变调,荒腔走板。
    只是,同样的东西给不同用者,就是有着不同的差别。妈妈修长的指头飞快起落,乐声如水般流泄,之间的漏风走调处,全给巧妙的节奏重新编曲,暗合曲子的韵律,听起来彷佛那本来就是曲里的一部份,浑然天成,像是朽木遇着顶尖的雕刻师傅,什么曲结处都能入手。
    虽然不是首次听到,我仍是感动不已,但其中又有几分感伤,我的妈妈是这么样的有才华,如果是生在纽约那样的大都市,接受良好的教育栽培,如今一定是在音乐厅里头演奏,接受众人喝采的钢琴家;而不是在这边疆地区弹着破风琴。
    学生们跟着音乐起舞,动作不算整齐,却有着合乎自然的统一性,妈妈也弹得入神,渐渐将目光集中在琴键上。我正想在旁鼓掌,却忽然发现有条绿色小蛇,衬着绿地的掩护,悄悄地往妈妈脚边移去,而她专注在琴声里,浑然没察觉到危机的来临。
    想像到妈妈被这毒蛇咬着的情形……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大叫一声便往前冲去,飞奔到妈妈身边,在众人惊呼中,唐突地将她拦腰抱起,抛往另一边,而在这瞬间,我后脚跟一痛,已给蛇儿一口咬中。
    在旁人眼里,我一定像是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然后做出失礼的动作,但是,当毒蛇往上再咬住我的小腿根,我真的吓呆了,举脚狂踢,连风琴都给我踹倒,一轮激动过后,青蛇已经被踢出裤管,踩成一团稀烂,而我也在极度紧张中精疲力尽,坐倒在地,心里一直想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这时,给我一连串疯狂动作吓得手足无措的孩子们,慢慢围拢过来,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但连北京话都听得勉强的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只是勉强地挤出一个难看微笑,不想死得太没风度。
    [黄先生,你没有事吧!]从地上站起,妈妈挥开学生,来到我跟前,眉头微皱,似是为了我对她的无礼搂抱而不悦。直到她看见我脚上的伤口和地上蛇尸,脸色登和,跟着便微微摇头,笑了起来。
    [你别担心,没事的。]就像母亲安慰着孩子,她温言道︰[这蛇没有毒,你等会儿擦点消毒药水就好了。]几句问答后,我终于理解,这蛇是无毒的杂蛇,傣族的孩子常常缠在手里把玩,所以我刚才慌乱失措的举动,看在学生眼底,成了一场愚蠢的闹剧,令他们个个笑得前翻后仰。
    只是,这愚蠢的动作,却有着出乎意料的效果,当我正因为在妈妈面前丢脸而沮丧,她的眼中却流露出赞赏与些许的温柔,并对我奋不顾身来抢救她的行为道谢,之后,妈妈搀扶着我,两人一拐一拐地走到药品间。
    事后我才从学生口中得知,尽管这不过是礼貌性的行为,可是对一向坚持不与男人肌肤碰触的妈妈而言,主动去扶着一名陌生男子,这就是破天荒的罕事啊!
    一路上,虽然一拐一拐的,但能与妈妈的身体贴得那么近,嗅着她发丝的气味,与幻想中的记忆重叠,我的心喜悦得像是飞上了天,每一脚都踩在云端里,虚虚晃晃的。
    妈妈没有察觉这些,只是感觉我的步子颠颠倒倒,身体也猛往她那边靠去,以为是伤口的问题,问道︰[腿上疼得厉害吗?]基于一种向母亲撒娇的天性,我低声道︰[真的,脚上越来越痛了,那条蛇真的没有毒吗?]妈妈微微一笑,脸上泛起红霞,道︰[你这么大个人,如果是我们傣人早当了爸爸,还像小孩子一样怕痛吗?]终于能让母亲以正常语气与我交谈,我感动得几乎想哭,正要回答,一件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过去,我从来没有与妈妈近距离说话,更别说这么相互紧贴,但打从小时候起,我就不停地想像,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她有着怎样的面貌与身体,在实际见到后,虽然对妈妈平庸的外表感到失望,但这股失望,却立刻被发现她才华的激赏所弥补,不管怎样,我从未以评判一个女人的角度,去看我的母亲。
    可是,我现在发现,这段话必须要修正,很大幅度的修正。
    妈妈的外表自然没有爱夏、凯蒂抢眼,但是她慧黠而典雅的气质,却能化平凡为神奇,何况在眼镜底下,我发现妈妈的五官清秀,眼神灵巧极了,这构成一种很耐看的美丽,如果她摘掉眼镜、放下头发,再稍加梳妆,一样是能让人心动的。
    而且,几下肉体磨蹭,凭着过去数不清的经验,我确定在这件裹得密不透风的深蓝衫裙之下,有具傲人的丰满女体。鼓涨的胸口,显示内里的有料;腰肢苗条,雪臀浑圆,纤细的长腿步出婀娜风姿;露出的手掌,比上等奶油更嫩滑,不由得引人联想到,将这胴体赤裸地拥入怀中,任人恣意爱怜时,会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等我在妈妈怀疑的目光中惊醒,我才发现自己有了多么不正当的遐想,这令我脸上发赤,由衷感到羞愧;但更叫我手足无措的是,我发现自己的胯间,阴茎已经发烫变硬,跃跃欲试,要不是因为了防蚊虫,内裤穿得厚,现在一定当场出丑。
    进了医药室,没等擦消毒水,我先请妈妈帮忙拿来饮水,连饮三大杯,试图压下体内的无名火,却在妈妈拿棉花棒替我小腿上药时,凝视她雪白的颈项,嗅着她独特的体香而心神荡漾,再次失去控制。
    最后,妈妈不安地看着我,把药水与棉花棒放在桌上,要我自行上药。
    唉!真的是没有女人太久了,在美国几乎夜夜春宵,可到了这里,却因为顾忌在妈妈面前的形象,不敢胡作非为,过着完全禁欲的日子,身体早就受不了,也就难怪会出这种丑。
    我擦药时,妈妈后退到门边,想要离开,我不想就此与她分离,眼见时近中午,便邀她与我一起用餐,看妈妈的嘴形,是立刻就想拒绝,我只好用腿上痛得厉害,行动不便为由,请她帮忙。即使如此,妈妈也是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勉强答应。
    唉!真不懂,同样是傣族姑娘,为什么妈妈就这么难以接近,难道那二分之一的汉族血统,就真是这么别扭吗?
    不过,午餐时间倒进行得意外地顺利,这很讽刺地竟和我长期泡妞所累积的攀谈技巧有关。凭着经验,还有极度小心的察言观色,我发现,每当谈到我个人在美国读书时的优秀事迹,妈妈便眉头微蹙,似有去意;但如果只是漫谈外地的种种风土人情,妈妈就是倾耳聆听,眼睛眨呀眨的,显然非常感兴趣,这就让我掌握不败之钥。
    而当我再朝着音乐轶闻专攻后,事情就完全操控到重心。尽管我的音乐知识浅薄,但有着未开发天赋的妈妈,却知道得更少,被我用一些以前和女老师上床时随耳听来的典故、见解,说得一愣一愣,连连点头,冷淡地眼神也破例流露着惊羡,主动向我发问,几个小时浑没留意地就逝去了。
    记忆中,曾经看过好几次,孩子们放学后,妈妈留在学校不走,独自在竹楼里弹奏那风琴,整个下午琴声不绝,直到晚霞低挂,明月初升,这才依依不舍地阖上盖子返家。
    我知道,妈妈一定很热爱音乐。而她也说,小时候偶然看到半张撕破海报,里面有个穿西装的绅士,很陶醉地弹奏钢琴,像是非常愉悦,打那时候起,自己就迷上了音乐,尤其是弹琴。后来,在允景洪看过两三次人家弹奏,当学校有了橄榄坝唯一的一台风琴,她就拚命练习,于是才有了今天的技艺。
    我佩服得不得了,但仍小心自己的说话,妈妈对夸张的词句很反感,所以我千万不能说什么[连莫札特也不过如此]之类的句子。不过,我对妈妈的才华与努力,再一次感动得想落泪,能独自摸索,将琴弹得这么好,这需要多优秀的音感和心血啊!
    妈妈没受过正规音乐训练,所以对音乐之都的维也纳,有种天国似的向往,所以当我说着以前搞上一个管弦乐团的女提琴手时,她描述给我听的维也纳风情,妈妈如闻仙乐,脸上表情欢喜赞叹。
    [你们外国人真有福份,唉!如果我这辈子能去一趟,就是闭了眼也没遗憾了。]欢喜之余,妈妈露出落寞神色,看得我好生心疼,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带妈妈离开这里,去维也纳过她的理想生活,反正老头子留下的钱多,只要高兴,就算在那里盖所学校自己念,也不是什么狂想。
    趁着妈妈呆呆出神,我偷偷覆盖住她放在桌上的右手,忍着激动,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香颖,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一起去美国,去维也纳,你可以享有最好的生活。]话声未落,妈妈的眼神忽然急遽地失去神采,跟着,她飞快地抽回了手,在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的情况下,回复先前那般冷淡神色,起身告辞,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激荡不已,而且非常糟糕。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像傻瓜一样地坐在那里,直到夜幕低垂,室内黯淡无光,这才倒了杯茶给自己,哀悼这一次的闭门羹。
    晚上,回到我借住的宿舍,回想起白天的种种,当有关妈妈的一切,再次浮现于脑海,我忽然有一种抑制不了的冲动,比初次与女性做爱时更澎湃的情感,只想找个地方狠狠发泄。
    于是,我翻出无线电话,透过国际线路打到美国,叫醒了午睡中的爱夏,要她隔着电话线,在万里之外自慰,一面说自己的乳房、骚有多痒,一面说她有多么想我、爱我,恨不得我就在她身边,用火热的鸡巴插进她的小猫咪,来安慰她这欠的骚货。
    一声声娇媚的嗓音,回荡在耳边,爱夏识趣地发出我最想听的声音,而在电话的另一端,我拚命搓揉自己的阴茎,让一股股热烫精液,泉涌一般地喷在大腿上、内裤上,沾湿肌肤,而不待精液干涸,又开始了另一波高潮,由是四次,直到我泄得全身无力,这才任由电话坠下手中,沉沉睡去。
    嘟嘟声的电话,就在床下寂寥地亮着红灯。
    ~~~那时,我还没有发现,在精液喷出时,我鼻端所嗅,尽是你颈边淡淡的女儿家体香!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第二乐章那天以后,我和妈妈的接触,总算有了正面的进展。就像两个齿轮间彼此咬合一样,每天,在上课时间,我帮着她教导孩子们歌舞,而后,我们一起用中餐,下午她弹琴,我在一旁静静的听,虽然不是很亲密的相处,但两人的距离却是逐渐拉近了。
    妈妈的个性温雅恬淡,虽然以傣族女性自居,却心仪汉民族的传统文化,加上自己是孀居女子,是以分外以礼自持,这是附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要和她谈话,不能浮夸,因为她对那种流里流气的男人,有着洁癖似的厌恶,所以我总是技巧性地带起话头,让妈妈来讲话,自己则是适当地加上支言片语,在这样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印象越来越好。
    不过,当我和爱夏谈到目前的进展,她哈哈大笑,问我到底是在认母亲,还是在追求母亲。
    的确,随着日子过去,我自己也有了同样的疑惑。
    我是不是真的弄错了什么?
    又半个月过去了,在与妈妈的相处中,她的一颦一笑,全都令我心醉;说的一小句话,可以让我乐上半天;就连展露笑靥时,眉角的笑纹,都可以叫我看呆上好久。妈妈是那么样的聪慧而有内涵,和她的心灵交流又是那么样地愉快、满足,我甚至无法想像,自己以前怎么会把时间花在那些俗不可耐的肤浅女孩身上。
    而在这过程里,我发现,自己身体里属于男性的那部份,受到强烈吸引,而深深悸动。不是儿子对一个母亲,而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心动。
    这感觉使我在愉悦中感到不安与惶恐,我试着刻意去忽视它,但随着时间,它已经强烈到无法漠视的地步。
    每天晚上,我坐卧在床,用手机打越洋电话给爱夏,两人藉着声波做爱,一次就是几小时。爱夏笑着说,从不知道我会对这东西有兴趣,电话性交竟作得比平日真人性交还激烈,真是伤她的心。
    我不晓得该如何回答。特别是,每次闭上眼睛,搓揉阴茎到最后,眼中浮现的全是妈妈的身影,我情不自禁地想像着她肌肤的触感、出生以来未有机会尝过的丰满乳房、幼滑的腰肢,还有那不知形状的穴。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娇喘、呻吟,与平时谈话的语音在脑中重叠,这令我激昂得无法自控。
    每一次,我在无比欣愉的快感中射精,但即使在高潮里,我仍感觉到强烈的罪恶感,以致每次射精后,我发觉自己泪流满面。尽管如此,心底最饥渴的欲望,仍然未得到抒解,烧灼着我的身体,于是,我只有在爱夏的帮忙下,再开始另一次的泄欲,再一次面对自己的丑恶念头。
    反覆几天之后,我察觉到,罪恶感越重,高潮时的快感也越强,我甚至是在享受那份感觉所给我的刺激,喔!我真是变态。
    当爱夏的呻吟喊到颠峰,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喷得老高的白浊液体,是对着一具想像中的熟悉女体发射的。
    心理与身理的双重煎熬,让我的气色变得颇糟,连妈妈也注意到了,她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我只能苦笑,羞愧得不敢抬起头来,因为便是在这个时候,她亲切的问话,在我耳里都变成一声声野性的呼唤。
    妈妈好像察觉到了异状,前几天,她对我的谈话开始有所保留,这态度的转变,我感受得到,却因为自己心中有鬼,不敢去改变,于是,我向校长连请了几天假,在家好好想一想。
    心理压力太重,在当晚的电话性交里,我喊出了妈妈的名字,电话那端没了声音,敏锐的爱夏没有追问我,只是问我有没有什么心事想说,大概是真的缺个人好好谈谈,我把埋藏心底的秘密,全数吐露给这名红颜知己。
    听完了之后,电话里有着短暂的沉默,爱夏问我,需不需要她现在立刻赶到我这边来。
    我晓得她的意思,婉拒了。这几天我或许迷惘,却弄清楚了一件事,我绝不是因为缺了女人干,才对自己母亲性幻想的。
    爱夏叹了口气,说她早觉得不对,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接着她问我,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是什么吗?
    我说知道,她又问我,知不知道乱伦是不被社会接受的?这我当然也很清楚,否则这些天就不会这么挣扎,但是,被爱夏这么一问,所以抑制住的情感,一次迸发了。
    我对爱夏说,不知道乱伦到底有什么不对,也不管乱伦有什么不对,因为我现在就是这么想要妈妈,想和她在一起,想和她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就像所有男人都喜欢说[你妈的],也许我就是这么一个想我妈的变态。]我缓缓道︰[我现在就有一种欲望,如果干了自己母亲可以解除这种痛苦,那不管乱伦的后果是什么,就让我干它个痛快淋漓吧!][但是你母亲那边又怎么样呢?从你的叙述里,她是个很保守的传统女性,她能承受和自己儿子乱伦这种事吗?]爱夏道︰[而且,你行为的终点在哪里?如果你只是想干一次自己的母亲,那样的结果是得不偿失的,只会造成双方面伤害,乔治,你想伤害她吗?]我沮丧地低下头。纵使可以蔑视天地鬼神,踩平心里的道德,我却怎么样也不想伤害妈妈,只要想到她难过的样子,整颗心都纠结在一起了。然而,那我怎么办呢?我的痛苦、挣扎,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爱夏,你的立场是想让我别这么么做吗?][亲爱的,该怎么做,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爱夏道︰[你是我重视的人,过去,我也受过你很多的帮助,我不希望看到你难过,可是,如果你现在的选择,会令你在往后的几十年更痛苦,那么我就要阻止你。]爱夏的话,像是暮鼓晨钟,每一字都敲击在我心坎上,只不过,我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出口。
    [我希望你能找到最好的选择,而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告诉你,我支持你的决定,不是以一个心理医生,而是一个朋友的立场。]互道再见后,我挂上电话,一面擦拭腿间的精液,一面感谢爱夏对我的指引,也许心里的矛盾未解,但倾吐一番之后,的确好过得多。
    她说得没错,我是该好好想想了。
    接下来的四天,我一步不离寝室,在里头反覆思考着一切。而在第四天夜里,我沉沉睡去。梦里,就似儿时常有的期盼那样,妈妈对我微笑,我枕在她腿上入眠,她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轻声唱着悦耳的催眠曲,声音是那样的动听,而我就在这温馨的气氛中熟睡。
    梦醒了,明月当空,分不清梦耶非耶,而我腿间的温热液体,沾湿了大腿的两侧。
    这次,我笑了,心中有了决定,我要返回学校,面对妈妈。就算迷惘,但用积极的态度,总比龟缩在这里,要能找到答案吧!
    *********************************次日清晨,我起了个大早,仔细整理仪容后,赶去学校。想看看已经一星期没见的妈妈,哪知道,另外两名老师告诉我,妈妈已经有两天没来了。
    很清楚妈妈不轻易请假的勤勉性,我大吃一惊,而两位老师则是说,一定是她父亲回来了,脸色颇有些古怪,但我却没留意。是啊!我还有个未蒙面的外公,说来也该去见一见。
    于是,我要了妈妈的地址,独自前往探望。
    橄榄坝不是大地方,面积只有五十平方公里,澜沧江由北面横贯中心,妈妈的住处在坝子北面,滨临江边。
    由于热带气候,这里都是竹料建材,一座座精巧别致的竹楼,隐蔽在绿树丛中,筑楼周围栽着香蕉、芒果、荔枝等热带水果,以及高大挺拔的椰子树、随风摇晃的凤尾竹,还有各式热带花卉。
    竹楼的外形像是个架在高柱上的大帐棚,楼房四周用木板围住,相互牵扯,极为牢固,内里隔间成卧室与客厅,楼房下层无墙,用以堆放杂物或饲养牲畜。一路上看到的大多是盖成四方形,楼内四面通风,冬暖夏凉。
    从这些日子的了解,我知道傣家人大概都好客,将客人当作[远地来的孔雀]一样热情招待,虽说外公是汉人,但在此地居住数十年,习惯应该也差不多。而我也依足礼数,买了水果和酒,带着礼物去造访。
    到了目的地,应门的是个老人,也就是外公。老实讲,我对外公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他的外形瘦小猥琐,体格却精壮,肤色黝黑,讲起话来眼神飘移不定,更不时流露出一股阴之气。在此之前,只听说他是个退伍军人,但这样看来,他反倒像是个江湖人物,而我也清楚两名老师的古怪神色所在了。
    他问我来做什么,我说自己是学校老师,代表学校来探望妈妈;外公见我这么年轻,露出狐疑神情,经过我解释之后,他明白我的特殊身份,态度登时大转变,竭诚欢迎我这个由美归国,身怀美金的贵客。
    或许是受妈妈价值观的影响,我对这种态度甚感不悦,却也谨守着傣族人的礼节,像是什么先脱鞋再上竹楼、在竹楼上不可倚靠竹子而坐、正前方的位置留给主人……之类的,不敢怠慢。
    外公说,妈妈有事外出,我第一反应是打退堂鼓,但又想趁着机会,看看妈妈的住所,又或者多了解一些,所以还是留了下来。
    房子里甚是脏乱,浑然不像妈妈爱干净的个性,浓厚的酒味直扑鼻端,看来,这是外公的杰作了。他拉我到茶前坐下,开酒便喝,和我攀谈起来,所聊的,无非都是探问我在美国有多少财产,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对他女儿有意思。
    很明显地,妈妈属于汉族的典雅气质,绝不是从自己父亲身上遗传来。
    除了最后一个问题让我心虚之外,对于其余问题里那种露骨的贪婪,我打从心底地厌恶,也在此刻,我由衷庆幸,没把自己的底细泄漏。于是,我对他胡诌,自己仅不过是个穷学生,家里有十四个儿女,环境恶劣,我是苦学出身,因为被学校退学,来这里自助旅行散心的。
    给这么一说,外公脸色大变,态度也冷淡下来,这时,我才明确感受到,这名头发灰白的瘦小老人,身上散发着一股阴狠之气,听说他以前当兵时打过仗,那么,我相信他也是杀过人的。藉口要上厕所,我暂时离开,中断这份感觉。
    经过后头的房间时,我特别留意观察,发现所有房间都是凌乱不堪,而且不像是单纯的脏乱,反倒像是给翻箱倒柜,搜寻什么东西一样。在一间像是妈妈寝室的房间前,我停下脚步,探头进去看看,还没瞥上两眼,我听见前厅有声响,像是妈妈回来了。
    我大喜过望,刚要转身,忽然脑后一痛,给人用钝物狠狠地敲在脑门上,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地昏过去了。
    *********************************当我再醒来时,已经入夜,人躺在床上,整个脑袋痛得要命,妈妈她坐在床沿,手里拧挤着冰毛巾,满面担忧地看着我。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阿爹他会做出这种事……]嘴上这么讲,但从她眼中的歉咎,我知道这绝对不是第一次。
    微略一探口袋,所料无差,身上有价值的东西,连带手表,都已经不翼而飞,幸好那只坠饰忘在宿舍没带来,否则就是无法弥补的损失。
    [你所有的损失,我会全部赔给你,不要担心。]妈妈把毛巾贴在我头上,温柔的动作,让我瞬时忘记所有伤痛,[我在煮粥,等会儿你吃一点,再好好躺一下。]说完,妈妈便离开了房间。
    我点算了一下,外公大概拿走了将近两万美金,这还不算那只瑞士专门工作室设计的名表,如果真的要算,妈妈大概往后几十年都不必领薪水了。
    钱财本是身外物,而且我又怎么会去和她计算。环顾周围,这似乎是间客房,除了竹、竹椅,和这张木板硬床之外,一无所有。
    我又躺了一会儿,挣扎着起身,想到外头去看看妈妈,好好珍惜这在她家与她独处的机会。
    妈妈独自在厨房切着东西,没有开灯,冰凉的月光,在她身上悄悄洒了一层银粉,从那不受镜框遮掩的侧边看去,就像是凌波仙女下了凡尘,也许这是有心人的特殊眼光,但在我看来,此时的妈妈就是有着嫦娥般的姿容。
    我深深感谢起,幸好自己没有一开始便向妈妈坦承身份。此时,一份家庭独有的安宁气息,让我有了一种成家的冲动,也便在这一刻,我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终点︰我要这个女人作我的妻子,共同组一个幸福的家庭,两人相伴着走过一生,永远不分开,直到视茫发苍,仍是老夫老妻恩恩爱爱。
    当然,这件事我不会让妈妈知道的,当牧师宣布我们结为夫妻的时候,妈妈将永远也不会知道,她面前的新郎,就是自己的亲骨肉。光想到这里,我就有种难言的刺激感。
    悄悄地走上前去,从后头突然搂住妈妈的腰,当她如受惊的小兔一般贴近我怀里,我趁机将她转过身来,掳获住她的朱唇,老实不客气地吻下去。
    妈妈又惊又羞,大力挣扎,一双粉拳雨点似地击打在我背上,摇摆着脑袋,拒绝这唐突的接触,甚至将我的嘴唇都咬破了。但即使是如此,我仍然没有松开,当温热的液体泄红妈妈唇瓣,尝到鲜血的味道,她的抵抗顿消无踪,我心中大喜,这代表她是在乎我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因为喘不过气,终于舍不得地分开,这次接吻是我最久的一次,而在这之前,我都是利用接吻,趁女孩子意乱情迷的时候,把她们的衣服褪得半裸,再带到床上。从来没有过吻到连自己都失去意识,和妈妈接吻的感觉真是好。
    而我的嘴唇才一离开,妈妈立刻使劲把我推开,自己躲得远远的。惊魂未定的脸蛋上,一下惨白,一下又变得通红,胸脯起伏不定,眼角也水汪汪的,如果不是心疼,看起来真是让人着迷。
    但是,这副着迷的外表,却说出了让我血液为之凝结的话语。
    妈妈红着脸,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想这也是机会到了,于是就说我很喜欢她,打从心底爱上了她,并且把除了我们是母子之外,这几天的心情全部告诉了她。
    刚开始,妈妈显得很讶异,不能理解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双方层次差那么多,外表又不漂亮,而且还大自己十三岁的一个老女人,说我一定是在开玩笑,因为很多外国人,都是抱着猎艳的心理,把傣族姑娘的热情当作放荡,以在此地搞上多少个女孩为荣耀的。
    我知道确实有这种事,但也说,如果我是那种人,就会参加专门的打炮旅行团,到东南亚去为国争光。我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真的爱上了她的一切,喜欢她的音乐、她慧黠的心灵,甚至连她保守的矜持,都令我着迷得快要发狂。我从来没有那么样的倾慕着一个女性,如果要我一直这么下去,那还不如跳澜沧江淹死算了。
    这番话让妈妈有着短暂沉默,而在我心里忐忑不安时,妈妈说话了,她说,很感谢我有这份心意,她对我也很有好感,知道我不是那种心存不良的坏男人,不过,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什么东西都没有交集,我的感情只是一时迷恋,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要冷静个几天,就会发现其他女孩子的优点,奇怪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老女人。
    妈妈说道︰[你那么年轻,条件又好,如果真的是喜欢我们傣族姑娘,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所以……]我焦急了,妈妈完全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半分机会也不给。
    [香颖,你不明白,我不是什么女人都行的,我要的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她,除了这个黄香颖,什么女人我也不要。]妈妈有些欲言又止,我续道︰[年龄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因为让我爱上的就是现在的你,不是十几年前和我一样岁数的黄香颖。我知道你顾忌我小你十三岁,但是这种事在先进国家根本就没什么,只要我们结婚,你移民到美国,你就会发现这完全是很平常的。]我本来还想说下去,但妈妈的眼神,阻止了我的说话。在几下深呼吸之后,妈妈开了口,诚恳而坚决地说话。
    [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开放,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想像不到的,可是,念慈,我今天大你整整十三岁,要用年纪来算,足足可以当你母亲了……]听到这句话时,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全身冷汗直流。
    [就算外头没有人说,我心里也觉得不舒服,而且,我们之间差那么多,老实讲,我真的自惭形秽。]从眼里泛起的水光,妈妈说的是认真地重话,[再说,我是个寡妇,就算丈夫已经不在了,也要为他守身如玉,不能再有其他的男人,也不会对男人动心,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感谢,但是现在,我必须正式地拒绝你。如果你已经听明白了,那么,请你离开我的屋子,因为我不能和一个对我有非份之想的男人共处一室。]妈妈的话,像是几个晴天霹雳一样,直接打在头上,原本的伤口忽然剧痛起来,我疼得呻吟,但是妈妈的表情依然严肃,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没有半点改变。
    于是,我羞愧难当,大叫着冲出了屋子,一面跑,一面狂嚎,等我稍有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跌倒在一滩臭泥水里,脸上湿湿的,不是泥浆,而是眼泪。
    瘫痪在泥浆堆里,我抱头痛哭,像只受伤的野兽一样,不住放出哀嚎声,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我们是不是母子,这辈子终究是没有缘份了。
    ~~~或许是因为这样,你才将我抛弃的吧!你的无情,像是把割穿时间的利刃,十六年来不断地在我心上留下血痕。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第三乐章第二天,我仍照样到学校去上班,校长反正拿足了往后的薪水,我怎么样迟到早退都无所谓。
    而如我预料中的一样,妈妈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不再与我亲近,连我想找她说句话,都藉故离得远远的,令我痛苦极了。
    这与之前的亲昵截然两样的态度,旁人绝对感觉得到,再加上,那天的事不知怎地,走漏了风声。现在橄榄坝谣言四起,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年轻的外国男老师,向学校的音乐老师求爱被拒。
    由于懂得打扮,自幼养尊处优,我的外貌相当不错,称得上帅气;再加上外国人的身份,早在橄榄坝家喻户晓,不少傣族少女,青春美貌,甚至刻意与我接近,如果我有那个意思,绝对可以把在这里的艳遇写书出版。也因此,众人无法理解,为什么我如此没有眼光,看上了一个貌不出众的平庸女子;而更荒谬的是,这女子居然有眼无珠,推拒了这门旁人羡煞的福气。
    传言越描越黑,众人也就越说越不堪,连学生们看我们的眼光,都带着几分疑惑。学校里的另一名男老师姓李,是汉人,他便私下跑来对我说,何必看上那种庸脂俗粉,要漂亮妞儿,这里随便都是,傣族女性是怎么样的美丽,奶尖臀圆……话没说完,便给我轰得跌地找牙。
    几天过去,妈妈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冰冷的态度,让我终于受不了,向校长请了长假,搭车去到允景洪,到那里的酒馆里买醉,而当自己有了八成酒意,酒吧角落里一名侏儒向我拉皮条,我也爽快地答应了。
    连续几天,我在这样的生活里度过。刚开始的第一天,我在喝酒时打电话给爱夏,把目前的事情告诉她,她似乎说了些什么,但醉得乱七八糟的我,已经按下了切断的钮。之后,再想打电话给她,就只有答录机的声音,我这才想起来,最近是她做论文报告的日子。
    就这么样的,我待在旅馆中,自我放逐,美金像流水一样,不停地散出去,回想起来,没被人抢劫真是件怪事,不过那时就算被抢我也不在乎,一切都无所谓了。
    我就是重复地喝酒和召妓,彝族、白族、傣族的妓女我都上过,不过最多的还是傣族,只是我不挑豆蔻枝头的少女,反而尽是要那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论年纪,她们比将满三十的妈妈大得多,但感觉上,搂着她们,我就觉得与妈妈靠近了些,当我的阴茎插在她们的里,那的确让我感到温暖,只是在射精之后,又是无尽的空虚。
    这种生活反覆地过着,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当某个夜里,我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的床是空的,满地凌乱的衣衫与床上的秽迹,似乎是刚刚搞过。
    而我半梦半醒地走进浴室,瞥见镜子里的自己,几乎给吓到。
    头发、胡子像乱草般丛生,脸色惨白,眼眶凹陷发黑,皮肤上泛着难看的蜡黄色,整个人瘦了老大一圈,眼中无神,看起来浑没半点生气,像是一抹在阴间游荡的孤魂。
    我苦笑起来,曾几何时,我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懒得再看,我躺回床上,将瓶子里剩余的酒液倒进嘴里,右手伸进裤裆套弄,脑海里再次幻想妈妈的胴体。
    如果再这么下去,下一步大概就要吸毒了……
    正在想要不要打电话再召个婊子来陪宿,有人按了门铃,我没去理会,来人自作主张地开了门,走了进来。
    醉眼朦胧中,进来的似乎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有着我熟悉的金发与身体曲线,那像是爱夏,可是应该在美国考试的她,又怎么会到这里来;另一个,打进来后便看着我不说话,慢慢地变成泪眼汪汪,那个声音,好像……是妈妈呀!
    我整个儿惊醒了过来,定神一看,没错,在前头的是爱夏,而在她身后,妈妈两眼通红,瞧着我说不出话来。
    [啧!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真难看啊。]有着往常那样的幽默,爱夏笑道︰[这不是我的场合,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跟着,她用英语快速地说道︰[你们母子俩好好谈清楚吧!]说着,她偷偷地眨了眨眼,反锁上门,出去到外头。
    爱夏的中文是在大学学的,比我还流利,而她那眨眼的意思,是告诉我[放心,我没有泄漏你的底]。
    室内只剩我和妈妈,两个人呆呆对望,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过了好半晌,妈妈才颤抖着声音,缓缓开口。
    [那个外国女人,她来找我……我不知道你会变成这样……会让你变成这样……]妈妈一面说,眼泪簌簌流下,看得我心里好疼,却也好欢喜,妈妈有这种反应,证明她是很在乎我的,事情有了转机的希望。
    妈妈走到我床边,瞥向周围的脏乱,粉脸通红,却仍是腼腆地伸出手,拨开我额前的乱发,轻抚我的额头,这种不是一般朋友会有的动作,教我心儿狂跳。
    [这样值得吗?]妈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如果是为了那个黄香颖,那就值得。]我挺着胸膛说着,就想伸手去握住妈妈的手。
    妈妈把手抽了回去,没给我握着,我正觉失望,她低着头,小声小声地道︰[你对我好,我很感激,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也很有好感,只是没料到你会这么样……那天,你说自己不在乎年龄差距,又说要娶我,我知道你不是说着玩的,心里也很感动,只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你走了之后,我也一夜难过得没法睡……]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早让我知道,就不会在这里浪费那么多天了。
    [后来几天没见你,我很担心。中午,那名美国小姐来学校找我,告诉我你在这里,路上她对我说了很多,而刚刚开门看到你变成这样子,我心痛得像是要裂了,那时候我想,我也真的是喜欢你的。]一面说,妈妈连耳根子都羞红了,以她保守的个性,说这些话真的要很大的勇气。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在刚才也都全想开了,那个小姐说得很对,年纪顾虑什么的,也都只是观念而已……我想,你什么条件都比我好,会看上我这个老女人,那是意外,也是我的福气,像我这样的女人,在这个年纪,能有一个这么好的男孩来爱我,为什么我不珍惜呢……现在我这么说,就有准备来接受这份感情……我不是那种女人,也不贪你什么,你不用真的娶我,那样太委屈你了,而且你终究是要回美国的!我只要求……你在这里的时候,能全心爱我一个人,这样我就很满足了。]这番话,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一段话,我高兴得立刻就想起来大跳大笑,当下再次想握妈妈的手,告诉她我的心声,没料到她又避开了。我正觉得奇怪,妈妈抬起头,表情慎重,我吓了一跳,知道一定有很不寻常的事,便闭嘴不说话,听着她下段说话。
    [可是,在这之前,有件事我要先告诉你,不管你听了之后怎样都好,我不能骗你,你听了之后,就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拒绝你。我……并不像你想像中的那么好。]说到这,妈妈的喉咙像是给哽住了,神情惨淡,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继续。
    [我……其实我不是寡妇。][咦?][坝子里的人都以为我是个寡妇,其实不是,我就连婚也没结过。]妈妈哑着嗓子道︰[我十二岁那年,遇着了一个汉人,我那时不知人事,对他没有戒心,后来在一天晚上,我……我被他给奸污了。]没想到事情会有如此真相,我大吃一惊,两肩气得不停颤动,只想把那人活活捏死。妈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让她说完。
    [我很伤心,那天,如果不是被我母亲救起,我就淹死在澜沧江了,后来,我拚命的洗自己身体,但不论怎么洗,我都觉得自己是肮脏的,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后来,我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就吐个不停,有三年的时间,连看到男人都怕得发抖。所以,我伪称自己是寡妇,刻意和男人保持距离,因为只要接触着男人,我就觉得不自在……]说话时,妈妈的表情仍是充满惊恐,可以想见当时的伤害对她有多深,只要一想到我的出生,让妈妈这样痛苦,我真恨不得自己没来到世上。
    [直到遇见你,也不知怎地,我不会怕你;而和你说话,我觉得很亲切、温暖,像是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所以,如果要我认真去喜欢一个男人,除了你,我想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将一切说完,妈妈眼中泪光闪烁,屏息道︰[我不知道你听了这些,会怎么想我。但我就是不能瞒你,如果你认为我是个肮脏的女人,那你之前说的一切,都可以不算,我另外还要告诉你,这些事可能比你想像得更糟,我没说的部份……]话没说完,我已经妈妈搂在怀里,直接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下去。
    她没说的部份,我比世上任何人都了解,就是妈妈因奸成孕,而生下了一个儿子。也许别的男人会介意,我却又怎会在意呢?毕竟这结果是导致了我的出生啊!
    没关系,妈妈,你所有的不幸,到此都结束了,往后就由我来补偿你,好好的爱你吧!
    *********************************在楼下的酒吧里,我找着了爱夏,她正在和一个男人比扳手腕,见着我,她笑着问说︰[解决了吗?好男孩。]妈妈把心里话一次说完,再一番热吻抚摸后,我本想趁势要求母亲的身体,不过,妈妈瑟缩着身体,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愿意把身体给你,可是……请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明白妈妈的忧虑所在,我暗暗咒骂自己的鲁莽,于是在一番轻言耳语后,妈妈心情松懈,在楼上沉沉睡去。我下楼来,感谢爱夏的帮忙,为此再三致意,事情能有如此的转变,全都是靠这位红粉知己的扭转乾坤。之后,我为了今后的心理调适问题,私下向她请教,也对她说了整件事的始末。
    爱夏认为,妈妈的心理创伤很深,但综合她一路上所闻所见,似乎还有点别的理由,要观察之后才能确定,总之,我必须要好好照顾妈妈。
    [不过,乔治,你和你母亲的关系,一定要保密,以她的个性,如果让她知道情人是亲生儿子的话,一定会崩溃掉的。]爱夏叹了口气,[本来,我根本就不该主动帮你,但是现在既然来了,就只能尽量把事情导向较好的方向。]我点点头,如果没有爱夏,我们母子现在一定还处于僵局。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只要个把月,你们就可以性交了。]爱夏脸色沉重起来,[而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们能避孕。][避孕?为什么?]我惊道︰[结婚生子,这是正常的婚姻过程啊。][问题出在,你们不是正常的夫妻。]爱夏道︰[就算你能瞒她一辈子,母子就是母子。近亲交配生下的孩子,因为隐性基因重叠,出问题的机率就比一般人高。如果只有你们两个倒也还好,可是我查过,这些少数民族表兄妹通婚的情形很频繁,所以,如果你想让母亲幸福,最好是别生小孩。]突然的惊讶,让我很是沮丧,爱夏牵着我的手,笑道︰[别那么难过嘛!如果真的想要小孩,我可以替你生啊,我和乔治的小贝比,很让人期待呢!不过,要瞒着你妈妈喔。]我勉强笑笑,当然知道这番话是来安慰我的。
    [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也因为这样,我现在才在这里帮你泡上自己的母亲。但是,我希望你注意一件事,就是不必强求一定有结果,什么事情顺应自然,如果不行就该放弃,别勉强非得到结果不可,那样,对彼此都会造成伤害。]爱夏谆谆教诲,并且说了许多以后我与母亲的相处之道,而最后,她说︰[如果不谈乱伦,你们母子真的是一对很好的佳偶,我就是因为这么认为,所以才会帮你。]而对于爱夏的帮助,我只有感谢再感谢。
    *********************************第二天,我和妈妈重新回到学校,两个人神采飞扬、喜上眉梢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傣族人基本上都是善良的,所以在一阵背后骚动后,坝子里的男女老少,都以祝福的态度对我们。
    妈妈对爱夏很有好感,将她当作媒人一样地感谢着,我们相偕在曼飞龙佛塔、景真八角亭、曼阁佛寺一带,做了几天旅游,本来还想继续的,但爱夏在美国有事待办,所以便匆匆赶回。
    上机前,爱夏留了张纸条,上头写着英文字。
    [GoodLuck!OEDIPUSBOY!]妈妈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微笑不答,OEDIPUS,伊底帕斯,那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个戏剧人物,泛指的意思是[弑父娶母者],爱夏是用这名词与我调笑,并且真心地祝我好运道。
    接受她的建议,我自己也调适着心态。在我而言,妈妈是我的母亲,对着她,除了爱慕,我更有着敬重,和她一起相处的时光,除了恋人的两情相悦,更有着被母亲关爱的温馨,产生两倍的情感。
    妈妈则是以一个年长姊姊的身份自居,虽然嘴上一直说自己是老女人,但是,再几个月才满三十的她,仍有着少女的青春气息。特别是在接受这份感情之后,她更像是重获新生,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首先是衣着上的改变,她开始穿一些素净但不死板的衣服,颜色也由死气沉沉的深蓝、深灰,逐步出现了乳白、鹅黄、嫩绿之类的色彩,当她百般推拒地穿上了我送的粉红洋装,外表焕然一新,简直像个十八岁的小女孩。
    特别是短袖装的出现,虽然说在云南这种热地方,穿长袖简直不可思议,但妈妈以前可真的是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半点肌肤也不露的。
    俗话说,人要衣装。经过这样一番转换,虽然没有刻意打扮,可妈妈真的像是变了个人,在坝子里处处引起惊奇。人人都说,黄老师变得漂亮多了,简直就像是当年母亲的翻版,对此啧啧称奇。
    我问妈妈这是什么意思,她起先不说,后来才告诉我,外婆以前是西双版纳有名的美女,跳起舞来的美姿,像是翩翩飞起的孔雀,在当时极富盛名;而她从小就像丑小鸭一样,没有母亲的姿色,在这方面叫人失望,没想到现在人家会重提此事。
    我笑着说,因为爱情是最好的化妆品。心下并且好奇,早知道傣族姑娘能歌善舞,原来外婆更是此道能手,怎么妈妈从来也没表演过。妈妈说,自己的舞蹈天分远没有音乐天分好,所以学了几次就放弃,没传到外婆的当家本领。
    我又感到奇怪,外婆这样的人品,怎么会看上外公的,并且,我对外公也很好奇。开口一问,妈妈明显地露出厌恶表情,要我以后别问这事,不过,还是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外公以前是个军官,因为犯错被长官调来云南,后来不知怎样地娶了外婆,夫妻的感情也不是很和睦;退役以后没事,因为三教九流的路子广,很是结交了些江湖朋友,现在人在允景洪,给一个权贵当司机,父女俩很少碰面。听得心里有数,我也就答应妈妈不提此人。
    感情公开了,就连我们之间的称呼都换了。以前,我都学坝子里的人,叫她黄老师,放肆些也不过直接叫名字,可是现在我嫌这叫法太生疏了。
    [香颖,你小时候母亲怎么叫你的?][嗯,小时候没取什么别名,我母亲也是颖儿、颖儿这样叫……]妈妈想了想,突然了解我的意图,红着脸道︰[你不可以这样叫我,太没规矩了。]我就是喜欢妈妈这副母大姊的样子,听她这么说,笑道︰[可是我将来也不能一直叫老婆作黄老师啊,这么吧!你叫我小慈,我就叫你颖姊,这样好吗?]虽然她嫌小慈这名字听来像女生,但我解释这样叫和我本名[乔治]音近之后,妈妈也就红着脸颊,点头答应了。
    [叫一次试试看。][小……小慈。][对了,就是这样,颖姊,阿颖姊姊。]此后,我和妈妈同进同出,上午一起教导孩子们,下午她弹琴,我在旁聆听,傍晚,就像任何一对情侣一样,牵手在月下漫步、谈天。感受着她对我的关爱、呵护,我心中盈满暖意,好像被弥补了十六年份的母爱一样。
    某天晚上,我和妈妈并肩坐在她住处的竹楼下,我说着以后的打算,[颖姊,找个时间,我就把你娶过门当老婆,然后,等到这个学期结束,我就带你去美国,对了,你喜欢什么样的结婚礼服呢?]妈妈笑了笑,搂住我,什么话也不说。这些天以来,每次我提到结婚,她总是笑而不答,似乎没把我的话当真。
    [颖姊,你不愿意嫁我吗?]我觉得失望,因为早将结婚当作最终目标,除了想亲自给妈妈幸福之外,能光明正大地娶自己母亲为妻,也是一项男人的莫大成就。
    [不是不愿意,而是……]妈妈顿了顿,道︰[小慈,我们先别谈这个好吗?只要你我现在过得好,不就好了吗?就先别谈那么远的事了吧!而且,美国那么远,我……我这种乡下女人有点……]而我察言观色,也发现妈妈对外面的世界有份畏惧,不太敢随便离开这朴素而美丽的小地方。我有些无力感,但这些事不能操之过急,也只好慢慢诱导了。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我的颖姊才不是乡下女人,城里哪找得到比你更漂亮的姑娘。]我道︰[好,我们先不提,你再让我香一口。]我很喜欢和妈妈接吻,主要因为这是妈妈所能接受的尺度,再来也是喜欢那种独一无二的陶醉感。
    接吻之余,我的手也不规矩起来,在妈妈的上半身大肆游动,隔着衣衫,爱抚那丰满而成熟的胴体。才几分钟,妈妈已经鼻息粗重,我胯下也硬得像根铁棒似的,急需发泄,趁着妈妈给摸得半昏半醒,我把手伸进衣衫,直接去碰触那热烫肌肤。
    [不!还不要。]妈妈惊呼一声,阻止我的动作,而基于承诺,我把手撤出上衣,无视于她的些微抵抗,将妈妈搬到我大腿上坐着,手掌转向她的粉臀,隔裙轻捏。不一会儿,妈妈气喘吁吁,眼神迷蒙,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低声问道。
    [阿颖姊姊,你放心,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再进一步碰你,可是我的问题,你要告诉我。][别在这里,有人看的……我们去屋去好吗?]承接了刚才一连番动作,妈妈早就红了脸。
    [不好。不是只有你有拒绝的权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笑道︰[颖姊,你的胸口有什么感觉?][胀胀的……硬硬的,有点喘不过气来。][那么,颖姊姊你喜不喜欢这感觉?]妈妈好一会儿不说话,甚至转过头去,但我一直睁大眼睛等着答案,终于,她像蚁鸣一样小声说︰[不讨厌。]我嘻嘻一笑,说︰[颖姊,你的奶头是不是硬了?]这么露骨的问话,妈妈哪里肯答,立刻便想跑开,我搂着她的腰,不让她滑下大腿,一番挣扎后,妈妈低着头,脸色红得像是要烧起来,点点头。
    我心儿大乐,最近,我发现妈妈非常容易脸红,而她羞怯的样子,好像传说中美人捧心一样地绝艳,所以,我总是逗她害羞脸红。当然,这也是爱夏提议的,让妈妈逐渐从前戏里得到快感,就可逐渐消褪对性爱的恐怖。
    [那么,颖姊姊的穴儿是不是也湿了呢?]这问题其实是多此一举,因为妈妈是坐在我的大腿上,而我腿上的湿热感早说明了一切,这么问,只是想在逗逗妈妈。
    哪想到,给这么一问,妈妈索性贴了过来,和我吻在一起,闭过了这尴尬问题,反而是让我吃了一惊。
    两相接触,本已硬挺的阴茎更是难捱,直接跳动起来,隔着裤子,传到了妈妈腿上,她停下动作,望着我胯间呆呆不语,过没多久,吃吃笑起来。
    这情形实在再好不过,我低声道︰[颖姊,我想……]想的是什么不言而谕,也就在这时,妈妈眼中掠过一丝恐惧,笑声也止了下来,我知道,这次又泡汤了。
    [小慈,对不起,颖姊姊……][没关系的,颖姊。]我退而求其次,[那你可不可以用手帮我弄出来。]给我一说,妈妈把手放到我裤裆上,推了几推,我急道︰[不是这样,是直接拿出来弄的。]话还没完,妈妈缩回了手,吃惊地看着我,小声道︰[这样好脏的。]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我苦恼地想了想,最后灵光一闪。
    [不然你把现在穿的那件裤子给我,我自己来。]妈妈为之一愣,继而明白了我的意思,迟疑地没有动作。
    [颖姊。]我又唤了一声,眼神中满是苦苦哀求。
    [唉!]妈妈轻叹一声,[都是给你这小冤家害了。]她缓缓地站了起来,把手伸到长裙里,慢慢地将亵裤褪了下来。在清白月光照射中,我看着她腿部与臀部的线条,羞涩又带着无限诱惑的动作,热血全往脑袋顶冲。
    妈妈的衣着保守,内裤的形式更是朴素,我原本预估是条简单的白色三角裤,哪知道竟是件旧得发黄的高腰棉裤,样式还是男士穿的四角裤,不过早给津液泄得湿透,一拿在手里就黏了满把。我半脱了裤子,把妈妈的亵裤放在阴茎顶上,伸手套弄,没过多久,精液就喷射了出来。
    而妈妈则在一旁,把这一幕从头到尾看进眼中,我知道,她腿间也是流满热液。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而在那以后,我就常喜欢在音乐教室里,趁着只有两人的时候,与妈妈爱抚调情,特别是在我送她乐谱以后。
    因为没受过正统教育,外头能接触到的资讯又少得可怜,所以妈妈把以前偶然得到的几本外国破乐谱当宝,珍藏在家里,我知道这情形,便想办法弄了几本巴哈、贝多芬、萧邦的名曲录音带与乐谱,一起送给妈妈,她高兴得搂着我直亲,整天下午都耗在教室里弹琴。
    我趁机定了个约定,就是每天下午,我陪她弹琴,她也要在教室里陪我玩半小时,当然,每一次都是用同样方法,把精液射在她的内裤里,到后来她直嚷没内裤穿。而这样也有好处,到最近几天,我连哄带骗,终于让妈妈握着我阴茎帮忙射出了。
    时间飞快,转眼时间已到四月中旬,筹备已久的泼水节,终于到来。
    ~~~这时候,我从心里认定,在我们前方的,是幸福可期的未来……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第四乐章所谓的泼水节,是连带傣族在内,云南省内数个民族的共有节日,而对西双版纳的傣人来说,它就具有与汉人新年等同的意义。
    泼水节一连举行三天,第一天是赛龙舟、放高升;第二天游园联欢;第三天相互泼水。我们是在第二天傍晚,从橄榄坝坐车来到首府允景洪,预备参加隔天下午的庆祝大典,由我们黑芝麻小学的学生表演舞蹈,算是橄榄坝人民的参与。
    虽然相隔不远,但妈妈好像也没来过这里几次,东看看、西看看,十足好奇的模样。
    趁上午空闲,我们在市里到处逛。妈妈特别换上了傣族妇女的传统服装,浅绯色的紧身小背心,外套乳白短上衣,圆领窄袖;下穿淡绿长筒裙,腰间系了条银腰带,分外显得身材苗条与修长;长发梳得光亮,在后脑勺上盘成发髻,插着把木梳,周围还戴几朵鲜花,看上去就是明艳照人。
    我陪着她玩,也借来傣族男子的服装,无领对襟袖衫配长管裤,还用条白布包缠了头,十足道地打扮,只不过真正的傣族男子,往往身上都有黑色纹身,这就是我敬谢不敏的地方了。
    街上的人拿出水桶水瓢,有的甚至接起水管,气氛热烈地相互喷水,就连外来客也不放过,妈妈说,这样是代表尊敬客人。我们两个牵着手,在大街小巷里跑来跑去,躲避着两旁的水花,可还是给打得半湿,妈妈像个小女孩一样,笑得合不拢嘴。
    我问妈妈,泼水节是怎么来的?她笑着告诉我了个故事。
    古代有个传说︰一个作恶端端的魔王,滥施淫威,民不聊生,它抢来七个美丽姑娘作妻子。姑娘们忍受着魔王的凌虐,决心除掉它,其中,七姑娘偶然探知,用魔王的头发勒它的脖子,就能置它于死地。于是,一天深夜,姑娘们灌醉魔王,悄悄拔下它一根头发,把它的头勒下来。但是,魔王的头颅滚到哪里,哪里就烧大火,却只要姑娘抱起头颅,火就熄灭。七位姑娘便轮流抱着魔王的头,一年一换,直到腐烂。每年换人时,人们都要给姑娘泼水,冲去身上血污,洗涤一年的疲劳,这就成了泼水节的由来。
    妈妈一面说,附近另一项东西,引去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一些青年男女排列成行,拿着些拳头大小的布包,彼此间丢来丢去。我觉得有趣,就问妈妈那是什么?
    [那个啊,是丢花包。]妈妈笑道︰[花包里面装的是棉籽,那是我们族里年轻人表示爱情的信物。丢包的时候,要是小伙子接不住姑娘丢的包,就把预先准备好的鲜花插在姑娘发髻上,倒过来也是,丢着丢着就有感情了。][好像很好玩。]我牵着妈妈的手,拉她起来,[我们也去丢丢看。]妈妈笑着摇头,[不去,我又不是年轻人,玩那个惹人笑话。][胡说,我的好颖姊正值青春美貌,谁敢说你不年轻。]妈妈推辞不过,终于顺着我的意思,一起加入了那群男女。
    我们玩得很开心,只是我的技术不太好,常常漏接,然而,每次我去给妈妈簪花的时候,都藉故在她耳珠、脸颊、粉颈香上一口,而她也每次都害得满脸通红,这种恩爱的感觉羡煞旁人,一旁的男女都帮着起哄,当妈妈自己漏接了,男男女女都嘘着要她也依样画葫芦一番,妈妈最后还是照做了,却羞得把头埋在我颈边,不敢说话。
    众人玩得正乐,不料旁边一辆车经过,却是有人玩得疯了,弄台车来沿途泼水,大伙儿闪避不及,全给喷得一身湿,一哄而散。我眼见时间差不多,牵着妈妈的手跑回大会堂,沿途经过闹街,泼水泼得更是厉害,我虽然全力挡着,还是湿得透了,而在要进会场前,我顽皮心起,顺手在街边拿起水瓢,哗啦哗啦地,把妈妈也临头浇下,全身衣服全给打湿。
    [哈哈哈。][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哈哈,我湿透,你也湿透,夫妻俩有难同当,这样才公平啊!]妈妈大发娇嗔,拚命捶打我背后,我们就这么一路闹进会堂。
    表演的大厅在一楼,而妈妈他们的准备间在八楼,我们搭电梯上去。在电梯里给冷风一吹,顿时觉得好凉,我把目光瞥向妈妈,这才发现,因为水打湿了衣衫,素白色的上衣紧贴住肌肤,胸部曲线若隐若现,乳沟更是看得一清二楚,而妈妈的发髻给打散,黏在脸庞,楚楚可怜的美丽,叫人看得都入迷了。
    电梯在六楼的时候人散光,我待电梯升到七楼与八楼间,突然伸手按停电梯,连同灯光一起切掉。
    妈妈惊呼一声,但刚发出口便给堵住,我将妈妈贴着电梯壁,开始吻她,右手也贴在她胸口,隔着背心短衫,略带粗蛮地揉着乳房。
    [不能在这里,人家会进来的,唔……][电梯按停了,谁也进不来,距离开始还有段时间,节目也不会马上到你,颖姊姊,我们玩一下嘛!]不待妈妈有回答,我迳自搓揉胸部,吻她嘴唇,依照以往的反应,只要不直接碰触,妈妈就不会有太强烈的反应。
    而在黑暗中,妈妈的娇喘声不住响起,我突然有个念头,一面偷偷掀起妈妈的裙子,一面悄悄半褪下自己裤子,露出挺立阴茎,以极慢极慢的速度,朝妈妈腿间探测过去。
    阴茎与妈妈大腿嫩肉摩擦的感觉,真是舒服;而当龟头抵触到棉布内裤,感觉到些微湿濡,和妈妈两腿间的热气,一股电流直窜到脑门,我险些当场就喷射了出来。
    这件内裤有些特别,平常妈妈穿的,都是宽松的四角形,但是今天的这一件却是紧紧贴住臀部的小亵裤,是爱夏陪她去买的。正因此,触感格外的舒服。
    妈妈给我吻得迷迷糊糊,一时也没发现不对,直到察觉我两手都在抚弄乳房、搓揉臀部,这才惊醒,连忙想挣脱。
    [小慈,不要这样,你答应过我的。]妈妈不愿意的事,我当然不能强来,只是根据经验,对她哀求一向比硬来有用。
    [阿颖姊姊,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好难过喔!]我委屈道︰[我不会再进一步了,你就让我这样子待一下好不好?]撒娇似的哀求,妈妈她通常都不会拒绝。一声轻叹之后,我知道妈妈是默许了,于是我挺动屁股,让龟头隔层内裤,顶着两瓣蚌肉开始磨蹭。在过去,我有许多用妈妈内裤摩擦射精的经验,但这次又不同,因为在内裤后头,是一块潮湿而温热的嫩肉,那种温度、触感,隔靴搔痒似的诱惑,每次接触都有不同感受。
    更棒的是,这具胴体,是我亲生母亲的身体,倘若她知道贴在自己阴户外头,举枪待入的那根棒儿,是属于她儿子的,真不晓得她会有什么反应呢?唔,这答案我可不敢想像。
    没多久,妈妈的吐气便灼热无比,我知道她也情动了,只是我还不能乱来;再摩擦个几下,一种比过往做爱更刺激的感觉,从阴囊里爆发,我把精液全射在妈妈内裤上头。
    [唉呀!]妈妈惊叫一声,立即把我推开,显然是没想到有此一着。
    [小慈,你怎么这样?我的裤子被你弄脏了啦,等一下还要上场的!][颖姊你上场不是另外有带衣服吗?换上就好了。]刚从刺激中下来,我脑子还不太清醒。
    [不行啦,我……这裤子只有一条,没得换的。]我一时间没听懂,再一想才明白,因为今晚就可回去,妈妈只穿了身上这条内裤,没有替换的。
    [没关系吧!你弹琴是坐着,又在角落,没人会看到的。][可是……可是……]从声音中听来,妈妈似乎真的很着急,只是,我左想右想都觉得不要紧,这大概是妈妈害羞的个性发作了吧!因此,也就没太在意。
    *********************************我们学校负责的舞蹈节目,是在庆祝会的一半,现在才刚开始,主持人说了一堆听起来不着边际的惯词后,先是来宾致词,接着,由一名赞哈演唱《乌沙玛洛》[赞哈]是傣族歌手的意思,我常听村人说︰菜里不能没有盐巴,生活中不能没有赞哈。他们有点类似西洋的吟游诗人,手里拿把折扇,边唱边摇,往往即兴作歌,交互对唱。像今天节目中的《召树屯》、《乌沙玛洛》《千瓣莲花》都是由赞哈代代相传,数百年前的叙事诗。
    这位赞哈的声音宏亮,歌应该是不错的,不过,我还沉浸在刚才与妈妈燕好的余韵里,压根就没听见他唱什么。我的座位,由于刻意安排,所以很难得地是坐在第一排最左侧,由于对官样节目不感兴趣,我审视会场,想看看环境。
    意外地,我看到了外公,他正站在贵宾席上,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胖子身旁,两人窃窃私语,对着台上指指点点。
    那名中年人脸上浓厚的江湖气,和外公如出一辙,都让我不太想靠近,而台上这时表演的是位女赞哈,甚有姿色,那人却在贵宾席上品头论足,眼里明显地有蓬勃色欲,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他身边站了几个跟班模样的,都是高头大马,看起来,很是有点来头。
    我偷偷向邻座的先生打听,结果得到了这样的答案。那人名叫洪三元,是允景洪市长的独生子,这里的地方一霸,仗着父亲是市长,横行霸道,贪财好色,名声极坏;他开设的投资公司,听说还和一些黑社会有挂勾,是个公认的危险人物。
    妈妈说,外公是给一个权贵当司机,看来就是此人,果然物以类具,还是别和他们太靠近得好。
    思索间,几个节目飞快过去,熟悉的开场乐响起,是到了我们学校的节目了。
    音乐一起,我就有点不对劲的感觉,但一时之间说不太上。在音乐节拍中,孩子们一排跟着一排,训练有素地上了舞台,照平常的排练,有模有样地跳起舞来。
    西双版纳号称是孔雀的故乡,除了傣人的建筑、锦绣常用孔雀图案外,闻名遐迩的孔雀舞,更是傣族一绝。只见孩子们二三人聚作一团,穿着绿色蓝色交织的戏服,模仿孔雀动作,先是飞出窝巢,机灵地探视四周,然后走下山坡,拨开草丛寻找食物与泉水,动作活灵活现,加上儿童独有的天真童稚,笨拙里带着喜感,台下观众虽然大半没怎么专心,却也面露莞尔笑意。
    [可惜没看见妈妈,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弹琴的?]这个想法才刚起,台上灯光忽然一暗,观众正自惊奇,灯光再亮,一道窈窕身影在冰雾中走出舞台。
    冰绡似的白纱舞衣,包裹着丰满娇躯;青丝系腰,巧妙地勒出臀部的圆滑曲线;厚重的眼镜已摘下,髻子松掉,薄施脂粉,分外显得明眸如星,长发似云;莲步纤纤,像朵白梅一般亭亭玉立,脸上含忧带怨的迷蒙神韵,让人有一种悠远虚渺的错觉,彷佛这仙女下一刻便要飞升天上。
    而这名女子,自然就是妈妈了。我看得非常吃惊,怎样也想不到妈妈会有这样的一面。而且,表演中应该没有这一幕啊!
    让我吃惊的事持续发生。妈妈顶着足尖,姿态曼妙地舞了起来,动作起初十分和缓,像位皇后一样,在小孔雀围绕中昂首阔步,眉角的神采是骄傲而自信满满,她悠闲地踱至池边,展开美丽的彩屏,抖去身上水珠,姿势是那么样的高雅,却又那么样的慵倦,像是每一抖都枕着云朵,徜徉在风中。
    美妙的舞姿,让场下所有观众停下动作,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渐渐地,妈妈的节奏快了起来,肢体的舞动变大,像是乘着一阵狂风,凌云漫步,在舞台上巧妙地穿梭着,膝盖、两腿、双肩、手臂、手腕、手指舞出一个又一个快速动作,就像头婀娜多姿的孔雀,活灵活现。
    我在台下给这清艳绝伦的舞姿迷得大气也不敢出,记得妈妈说过,外婆当年是最会跳孔雀舞的人,现在我才明白这话,妈妈不仅是音乐天分好,就连跳舞也同样妙绝。而舞中的妈妈不时对我暗送秋波,更使我胸中有着无比荣耀︰台上这头美丽高雅的孔雀,是我妈妈,我的女人,她是为我而舞的。
    只是,尽管台下观众都看得失神,我却有少许的疑惑,妈妈跨步时,动作有着些微的不自然;而每次腿部动作稍大,一抹红霞就浮现在她脸上,像是为了什么而害羞。我正觉奇怪,忽然想起妈妈说过,自己没有带替换的内裤上来,那么,她此刻腿间的那件亵裤,不就是刚刚的那件吗?
    与妈妈眼神交会,她眼底的羞意证实了一切,我顿时觉得全身火热,想像在妈妈裙底,那不住开合的两条玉腿间,有件紧紧包裹住屁股的小亵裤,而她儿子的精液黏在亵裤底,或许还正顺着大腿滴下,喔!这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啊!
    妈妈似乎也觉得支持艰难,于是顺着音乐节拍,动人娇驱旋转起来,像朵急旋中的白云,越转越急,当众人为之炫目时,音乐顿停,妈妈一个滑步收势,完美无瑕地从急动中回复静止,低身向观众一礼。
    上方布幔放下,震天价的鼓掌,响彻大会堂,所有观众没命地叫好;连我也像自己得奖一样,满心欢喜,于有荣焉。
    接下来还有节目,不过观众们仍沉浸在刚才的美觉震撼中,连连讨论,我无心再看下去,偷偷溜去后台。
    *********************************摸向后台,还没进去,一具穿着舞衣的女体便撞进我怀里,却不是妈妈是谁。我什么话也来不及说,捧着妈妈就是一阵热吻。
    [你怎么也溜出来了?]依妈妈的个性,会学我这般私下偷溜,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刚刚在舞台,我那边……是那种样子,你又那样看我……]妈妈贴在我耳边,悄声道︰[我那里……给你看得已经全湿了。]我笑道︰[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湿的,怎么能赖给我。]妈妈不做回答,仍对我咬耳朵,[我觉得现在很想……很想你……也许我们这次能……能……]说到这里,已经羞得说不出话了。
    但妈妈的意思我完全理解,兴奋得直想跳起来,两人眼神一望,多余的话全都不必,我拉着妈妈的手,一起跑出大楼,去到我们这次住的旅馆。
    进到妈妈的房间,我就想要吻她,但妈妈坚持要我先去洗澡,没奈何,我只得进去浴室,快手快脚地冲洗一番。洗澡间,好像有听到开门声,妈妈去应门,接着是关门声,然后就没了声息。
    我感到奇怪,尽快洗了出来,一开门,却已没了妈妈的身影,往门外走廊上望去,也没见到。坐在床上等了五分钟,越想越不对,披上衣服出去找人。
    找来找去没见到人,但在电梯口碰到一个清洁工,我问他,他说有看到妈妈,是和一个老人一起走了,我一问外貌,立刻就知道是外公,心中更叫不妙。我追问他们往哪里去了,清洁工说他更早些时间有看到外公在这里订房,应该是住在五楼,我问清房号,立刻便冲了上去。
    经过楼梯间时,我暗想如果有危险,那就很糟糕,于是从壁上的装饰扯了根实心铁管藏在怀里,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523房,很幸运地门没锁上,我悄悄地转开了门,由缝隙中瞥视,却看见了一幕令我怒发冲冠的景象。
    外公坐在张椅子上,背对着门,手里拿了根烟在抽,而在他对面的床上,妈妈躺成了个大字形,两手两脚给尼龙绳绑住,胸口衣襟给撕裂,露出大半边雪白胸肌,长裙被翻至大腿上,两截小腿不住踢动,双眸含泪,嘴里拼命喊叫,却因为给布条塞住嘴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不管是什么人,这样的伤害妈妈,我绝对无法轻饶,当下悄悄移进去,预备动作。
    [你叫什么?陪我老板上床而已,又不会要你命,穷紧张个什么劲。]外公狞笑道︰[我知道你和那假洋鬼子打得火热,连洋鬼子都能上你,给我老板骑一骑有什么关系,他看你跳舞跳得漂亮,搞你是看得起你,嘿!老板事后还有补贴,你陪假洋鬼子上床可没这福利吧!再说,那假洋鬼子不过是个小鬼,哪比得上老板啊!]真无法想像,一个父亲会无耻到这种地步,献上女儿来满足雇主的性欲,我甚至无法相信,这卑鄙龌龊的老头,会是我的血亲!
    [还挣扎,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清高的圣女啊,我呸,你他妈的连处女都不是,别人不晓得你底细,你阿爹我把你从小干到大,连儿子都生下了,你这浪货有什么骚样是我没见过的。]一句句说话,彷似晴天霹雳,轰得我血液僵凝,愣在原处什么反应也无,只有外公心的话语,仍不住传入耳里。
    [干嘛哭成这样,你们族里过去不是常有这种事吗?女儿家出嫁之前,本来就是给阿爹阿哥享用的。小时候你不是很喜欢阿爹的把儿吗?还常常和你阿娘抢着吃呢,怎么?长大了,硬了,就把这些全忘了吗?][你忘得了,你的儿可忘不了,还记不记得,你替亲爹生儿子的那天晚上,你嚎得像鬼叫一样,那个孩子可就是从这地方出来的,嘿!你这半年一直躲阿爹,下面的儿想不想念亲爹爹的把儿啊!]心中震撼,我仍想试着否认,这一切不是真的。但床上妈妈泪流满面,哑着嗓子大声嚎哭,却证明这些都是真的。
    我,是妈妈和外公生下的儿子!
    一个乱伦诞生的孽种!
    一想起我是这龌龊老头的种,胸口就反胃得想吐,脑里昏眩一片,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更有一种冲动,想要冲到街上,大声狂笑、狂笑……
    [嘿!仔细看看,你长得真是不错,养你那么大,送给假洋鬼子实在可惜了。]外公狞笑再次传进耳里,[横竖你等一下也要便宜外人,不如现在多便宜给阿爹一次好了。]说着,他伸手去解自己的裤带。
    不管怎么样,我绝不能再让这荒谬的一切再演下去,立刻冲了出来,手上铁棒狠狠地敲在老头的脑袋上,打了他个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妈妈看到外公倒地,眼中先是一喜,但看见是我之后,又是一呆,继而尖声哀叫起来,把头转过去,拚命地挣扎,不愿意我看到这一切。
    但已经看到的事,又怎么能装作看不到呢?
    忍住想哭的冲动,我帮妈妈解开了尼龙绳,搂住仍哭个不停的她,道︰[颖姊,这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离开这里,有什么事,离开这里再说。]用外套为妈妈披着,牵她的手一起走出去,我甚至连正视她的勇气都没有。出门时,外头隐有人声,一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那名中年胖子,市长儿子洪三元,他给我一棒敲在头上,跪地痛叫时,我牵着妈妈跑了出去,手下关心老板伤势,追出来时已晚了一步,给我和妈妈搭车跑掉。
    *********************************妈妈的精神快濒临崩溃,需要立即处理,不能让她胡思乱想,自然没有赶回橄榄坝的余裕。我在附近找了家小宾馆,付好钱后,与妈妈上了楼。
    进了房间,妈妈迳自进了洗手间,我则预料今次事情难以善了,连忙由手机打越洋电话,请比尔叔叔十万火急地替我办几件事。
    等了等,没见妈妈出来,我知道不好,冲进浴室,果然她正拿着刮胡刀片割着手腕,我连忙制止,双方一阵忙乱后,妈妈给我强自包扎了手腕,带到外头坐好。
    妈妈的气色看起来极坏,两眼空洞,神情漠然,我们相对沉默了好久,最后,一丝冷硬不似人音的句子,才从她嘴边溢出。
    [我们分了吧!]这是我最害怕听到的话,一听她这么说,我立刻抢着讲,[颖姊,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好好说……][说?我还能说什么,你全都听到了,我是个肮脏的下流女人,一个和自己亲阿爹乱伦的女人,你会要这种女人吗?]妈妈一面说,一面惨笑,那个模样,看得让人好生心怯。
    [颖姊,你别这样,我不会在意这种事的,我……][你不在意?你怎么可能不在意?你看这里!]妈妈指着自己的小腹,尖笑道︰[这里有道皱纹,是我替那个畜生生儿子的时候留下的,你听到了吗?我帮那个男人生过儿子啊!这种脏女人你会要?你还会要带她去美国,你骗谁啊!]妈妈流着眼泪,发出来的声音却是笑声,而笑声中又有无限悲苦,和濒临崩溃的疯狂,而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妈妈她不是不想和我结婚的,只是每次想起自身际遇,就惭于形秽,所以才一直回避着我的请求。
    [颖姊!][小时候他骗我,我一点也不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说阿爹疼女儿就是这样,我就傻傻地给他搞……]疯笑里,妈妈的声音慢慢变成哭音,听来凄厉无比。
    [十岁那年……我终于知道这样是乱伦,是不应该的,那天晚上他摸到我床上,我跪着求他别这样,别再碰自己的亲女儿,可是他根本不理……他……他强奸我……我一直哭一直叫救命,可是根本都没用……连娘都装作没听到……]妈妈不住啜泣,眼泪滑下脸庞,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起雷,下起大雨,电光霹雳中,我凝视着妈妈的眼神,那不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坚强女子,而是在十几年前的夜里,一个哭叫无门的孤弱女子的眼神。
    我好恨,如果自己早生十几年,就是拼着一死也要阻止那头禽兽。
    [出来做事以后,拚命想躲开他……可是每次我好不容易有点快乐,稍微有点忘记那段日子……他就又出现在我面前,要我给他钱花……然后又强暴我……我不想的……呜……我一点也不想这样……不想的……]我再也忍不住,上前将妈妈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住她,妈妈立刻便放声大哭,像个小女孩一样嚎啕出声,把这么多年积淤在心底的凄楚全部发泄。
    而我,不知在什么时候,眼眶也已通红,母子两人抱头痛哭。
    [颖姊,我爱你的心没有改变,一如最初。]我轻拍着妈妈的背,坚定道︰[如果你还怀疑我的话,我想说的还是那一句,倘使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我不如现在就跳澜沧江死了算。]听到这一句,妈妈抱着我,放声哭叫道︰[带我走,带我走,只要离开这里,美国也好,哪里也好,结婚也行,我这辈子都交给你了。]期待已久的事终于实现,欣喜之余,我却觉得无限悲伤,再难说什么话,一低头,我就吻住妈妈。
    而得到的是热烈的回吻!
    电光乱窜,照得室内一片明亮,我与妈妈热吻在一起,浑然忘却身外一切,只想在贴近彼此一点,藉由对方的体温,确认自己还存在的事实。
    回复肉体的疲劳,可以靠休息;但要能洗涤精神上的伤口,就只能用肉体上的亲昵了。
    两具胴体交缠翻滚,不知道是怎么上了床,褪尽了彼此的衣衫,在扭曲不安的热情中,我突然发现,自己硬挺的阴茎顶端,已经抵着妈妈湿润而柔软的肉缝开口。
    一种亵渎神圣之地的战栗感,让我清醒过来,之后,当腿间感受到那股灼热湿气,我感觉到,妈妈正倾斜臀部来抵着我。
    僵持了一会儿,我继续封住妈妈的丰唇,慢慢地将舌头滑入她口中;而妈妈的手移往我紧绷如在弦上的臀部,当她按住我的屁股,妈妈粉红色的指甲嵌进肉里。
    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急切,我慢慢地将龟头进入妈妈那热烫、湿润的蜜穴口。
    外边雷声骤然巨响,闪电像有生命力似的钻窜在整个天空。
    [啊~~~]相吻的嘴唇分开,我听到妈妈甜美的喘息声。
    大口喘着气,滴滴汗珠在我的额头上出现。
    兴奋之余,我有着最后的疑惑。
    该让一切继续下去吗?
    这件事根本是错的。
    我们正在犯着一个该下地狱的罪。
    一个如此邪恶与污秽的罪行,我将永远是一个了自己母亲的犯人。
    妈妈过去的不幸,都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强暴了她,这才让她心灵创伤,悲苦不可终日。而今,要是她晓得这将与她结合的心爱男子,竟是自己与父亲生下的亲生儿子,她的精神又哪能承受呢?
    这只有把妈妈伤得更深!
    [小慈。]妈妈轻声唤我的名,眼神羞怯又迷惘,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当口停下来。
    如果我在这当口放弃,并向妈妈说明理由,妈妈能够接受吗?
    一想到这,我不但难以继续动作,更是神色凝重,冷汗涔涔而下。
    妈妈看着我,表情又黯淡了下来,[小慈……你是不是……嫌颖姊的不干净……]说着,妈妈便蹒跚地想要起身离去,那神情是如此的凄然欲绝,让我心痛得整个纠结在一起。
    不,这绝不可能,对现在的妈妈而言,我是她唯一的心灵支柱,如果我现在撒手不管,不用等到说明身份,妈妈就精神崩溃了。
    [没事,你别多想。]我笑了笑,将妈妈按躺回床上,再次寻觅妈妈嘴唇,深深吻她,饥渴而漫长。当接吻中止,我注视着妈妈,信誓旦旦地说。
    [颖姊,你放心,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会爱你,这就是我永不收回的承诺。]这承诺,是让妈妈安心,也是我对自己行为作的交代,因为,我现在是仅剩的一个能带给妈妈幸福的人。
    即使心中这么不安,我却知道,一切已经不可能停止了,因为事情就是已经发展到不能控制的地步。
    妈妈,你父亲对你前半生犯下的错,就让你儿子对你的后半生做出弥补吧!
    我不管世上的男人怎么看你,但我却是整个世界唯一没有资格嫌弃你的人,因为就是你把我带来这个人间。或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命运吧!
    再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物,能阻止这无可抗拒的乱伦激情。
    两人上边热吻,我慢慢放松阴茎的动作,进入她燃烧似的腿根,阴茎深深地滑入母亲紧窄的孔道,我感到极大的满足,心理上的快感远大于肉体。
    我正在干我亲爱的、温柔的妈妈。
    我很确定会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下地狱,但即使如此,这也是值得。
    我正在干我的妈妈。
    这感觉是无法言喻,无法和任何女人相比的!
    那很像把将肉棒进入一个紧、热却又柔软贴身的丝套,爱怜地握紧我、挤压我。
    让人无法置信,这感觉越来越热、越来越湿,而在逐步深入的探索中,我觉得自己接触到这女人的灵魂。
    此刻,没有什么感觉能与之相比。
    我让自己享受到身为一个男人所能享有的最大欢乐。
    而在这份欢乐中,妈妈自愿献身给我的事实,是最大的喜悦所在,因为此刻,我是以一个爱侣的身份在享有她的身体。
    现在,这女人不仅是我的妈妈,而是我足以托付灵魂的另一半。
    [喔,干的好,上帝。]我流着汗,百般不舍地分开嘴唇。
    [小慈,颖姊爱你。]妈妈掉下眼泪,紧紧搂住我,让两具身体贴在一起。
    阴茎顺水滑动,直抵妈妈的最深处。
    我的起源。
    我的老家。
    我出生地的火炉。
    这感觉像是身在天堂。
    即使如此,在与妈妈做爱的邪恶乐趣中,我稍感不安,因为这仍是一件肮脏和堕落的罪行。
    我固然有罪恶感,但身体却没有任何不适应,一切是如此自然发生的。
    如果每次和这女人做爱,都能有这种感觉,我今生将不会再和第二个女人做爱。
    阴茎承受的刺激是那么强烈,我忍不住加快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抽出悸动中的肉棒,然后再推入洪炉般的美穴里。
    妈妈一定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她亦抬高了臀部,让我能更深地进入。
    当我每次挺进,妈妈便在呻吟中仰起身子,光裸的乳房与我胸膛摩擦。
    我们的胸口,给对方的汗弄得浑湿,你中有我,我中也有你。
    爱液像水流一般往外迫出,阴茎的顶端终于接触到子宫颈,瞬间,我的肚子也贴着妈妈小腹,两具肉体作着最完美贴切的结合。
    维持这姿势,我低下头,吻住妈妈,她也柔顺地回吻,并张口让我的舌头撩拨起她的。
    母亲与儿子紧紧地拥抱、热吻,下半身却激烈的动作,当腰部运动增快到急速,阵阵快感,像电流一样在全身窜流。
    [颖姊!]我试着去警告她,但这已经太迟了。
    泡在穴里的阴茎,开始痉挛,看不见的白浊液体不住喷入妈妈的阴户。
    [小慈……]妈妈没有退后,反而两腿缠住我的腰,并主动将屁股向我送来。
    [小慈,我的小慈……]她哭了出来,声音在一声呜咽后软化,在高潮里抽搐、扭转娇驱。
    阴茎不停地抖动,将能为我带来下一代的神圣精液,送入妈妈因为饥渴而不住吸吮龟头的子宫中。
    当一波波高潮洗涤我们的肉体,那感觉像是整个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哦,我的上帝,颖姊,我爱你。]我频频地喘气,却仍不死心地再挺送腰部。
    终于,我的阴茎承受不住,可怜地在穴里软化了下来。
    肉体与心灵都付出了庞大能量,我整个儿垮了下来,瘫在妈妈身上。
    我们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凝视彼此,嗅着对方的气味,用仅余的力气,抚摸探索爱侣每一寸身体。
    ~~~明知得不到任何祝福,这一刻,只有彼此体热能温暖我俩。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终章妈妈累得倦极睡去,脸上犹自挂着满足的笑容,沉睡在梦里。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与她交颈而眠,不过一时还不行,现下有更重要的事得办。
    我独自来到宾馆的大厅,坐在角落的一只椅子上,思考着一些事。我仍没想好在这些方面应该何去何从,不过,在带妈妈去美国的同时,有些事必须做个了断。
    没过多久,外头响起了吵杂声,有大队人马来到宾馆外头。很好,果然是地方上的一霸,虽然比我预料中的来晚了些,不过也算快了。
    宾馆大门打开,十几个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就是洪三元,他头部缠上纱布,看来那一下敲他敲得颇重。外公不在人群里,这也难怪,那畜生给我打成那样,一时间是没行动能力的。
    来的人不是公安武警,都是流氓模样的家伙,手持铁器,一看到我便凶神恶煞般走过来,这代表洪三元想动用私刑解决的意图。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却出奇地没感到惧意,虽说有应付之策,但自己会镇静成这样,却是连我都感到讶异的。哼!一个正常人在突然受到这种事冲击之后,心理多少有点改变,这也是正常的吧!
    电话声从洪三元的衣服中响起,他停下脚步听电话,让手下超过他,把我团团包围。
    给人围在中央,左边一个带头的家伙甚至高扬起手中铁棒,我却笑了,因为洪三元的脸上,先是愤怒、震惊,再来便完全愣住了。铁棒对着我脑袋挥下……
    [住手!]笑意更盛,比尔叔叔的办事能力果然是一流,虽然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法,但能让领头人亲口喊出住手,事情就是已经解决了。
    当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老板为什么喊停手,洪三元走到我跟前,痴肥脸上堆满微笑,操着不熟的英语道:[乔治。朱斯先生,本人……][什么也不用多说!]我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洪三元立刻瞪大眼睛,那是美金333万的支票,一笔连他老爹都没见过的巨款。
    [洪先生胸襟不凡,是个玩得起的人,我想和你做笔交易。][交易?][对,就是这张支票。]我冷笑道:[我要向你买三条人命!]嘿!我果然是改变了。
    ************回到楼上,妈妈仍未醒来,裹在被单里的美妙睡姿,是一副值得好好欣赏的艳色,但我却没有这样的空闲,无奈地将妈妈唤醒。
    从好梦中惊醒的妈妈,有着显而易见的羞怯,却听了我的解释后,脸色凝重,看来十分惶恐。
    我告诉她,刚刚弄清昨天骚扰她的那个浑球底细,跟着便把听来的一些有关洪三元的传闻,诸如走私放火、人口买卖之类,听得妈妈俏脸发白,频频望着门口。我又说,昨晚闹得那么大,洪三元和手下一定会在允景洪到处搜索我们的形迹,如果不快点回橄榄坝,只怕非常危险。
    妈妈没有反对的道理,于是我们整理衣服,快快结了帐,偷偷摸摸地召了辆车,在确认没有人发现后,搭车回到橄榄坝。理所当然,这一路上当然是没有任何阻拦的,只是,妈妈会以为那是因为我们走得早的缘故。
    在回程途中,我说,那坏人的势力能影响整个西双版纳,逃避是逃不了多久的,他爸爸又是市长,我们根本没可能和他拼,想要以后安全,最妥善的办法就是立刻回美国结婚,而且越快越好,因为有外公在,这班人迟早会找上门来。
    妈妈沉默不语,似乎对这大胆方案,仍有所保留。
    [颖姊,和我一起去美国吧,我无论如何都会让你幸福的。]我握住妈妈的手,以撒娇的口吻道:[你自己昨晚已经答应了,而且,你也答应要嫁我,你们中国人不是说嫁鸡随鸡吗?你嫁给我这个洋鬼子,跑不掉罗!]带着几分羞色,妈妈覆盖住我的手,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从抵达坝子的那刻起,我和妈妈就开始忙个不停。由于早在爱夏回去之前,我就已偷偷委托凯蒂小妈,帮忙办理移民手续,现在一切备妥,妈妈随时可以用美国公民的身份入境,所以现在要处理的,只是一些这里的杂务。
    启程日期订在三天后,我的动作能快到这地步,确实将妈妈吓了一跳,不过最后还是欣然答应,愿意随我往到异国,开始新生。
    这三日间,妈妈向学校请辞,孩子们都很舍不得,哭哭啼啼地挽留。这件事也在坝子里造成轰动,因为前日的那一场孔雀舞,各方电话响个不停,都亟欲知道这位神秘舞姬的资料,并争相请妈妈去表演,已将她捧成一个新的神话,大好前途正要展开,哪想到,妈妈回到坝子的同时,也宣布即将离开的消息。
    在这里,能出国绝对是件大事,何况是嫁到外国去,因而这几天,坝子里的目光全投在我和妈妈身上,道喜声不断。而我们母子则都低调处理,我是不想节外生枝,妈妈则是害怕提早引来洪三元一干人。
    时间匆匆,诸事忙忙,在第二天上午,我在学校整理完一批东西后,突然看到妈妈正呆坐在风琴前面,像是在沉思什么事。
    [阿颖姊姊,你在想什么?]我由背后贴了过去,轻声问道。
    [小慈,你能不能告诉姊姊,外国人的新娘都是怎么样的呢?]有点奇怪怎会有此一问,我回想道:[唔……都是穿白纱礼服,戴手套,捧花,后面还跟着花童……]妈妈又问起白纱礼服的样子,我大概形容了一下,她又问了几个西洋婚礼的相关问题,我一一回答,心里颇觉纳闷,最后只听她叹口气,默然不语。
    [颖姊,你有心事啊?]除了说不嫁我,什么心事我都能接受。
    [没事,你别多心。]妈妈微微一笑,道:[不过,小慈啊,人的际遇真是难料啊,以前,姊姊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嫁到外国去,作个洋婆子。][呃?][姊姊小的时候,也常常梦想要当新娘,那时候,我坐在林子里看江水,整天作着白日梦。]妈妈沉浸在回忆里,微笑说道:[我的情郎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全族里最俊俏、善良、勇健的儿郎,都及不上他一半好,我欢天喜地嫁给她,在喜宴上为他献舞,为他歌唱,族里的长老替我们执礼,所有族人都祝福我们,然后,在喜乐中,由阿爹他把我交给……]本来要说的,该是由父亲把女儿交给新郎的习俗吧,但当妈妈说到了这句,整个脸蛋蓦地白成一片,浑身打颤,半句话也说不出,自然是想起了那天的痛心记忆。
    我连忙将妈妈拥入怀里,不住轻拍她的背脊,柔声安慰道:[过去了,颖姊,这些都过去了。]这事对妈妈的伤害之深,绝不是可以轻易淡忘的,看来只有回美国后找爱夏想办法了……
    [该弄点开心的事让妈妈分神……]这个想法一起,我有了主意,小声问道:[颖姊姊,坝子里是由谁主持婚礼的呢?][通常是较长的长辈来……]说到一半,妈妈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头道:[小慈,你别忙了,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不必在这上头费神,而且……这事是你办不来的……][等着瞧,我一定给你办到,等好消息吧!]我笑道:[要绝对相信老公,这是黄老师嫁为人妇要学的第一课。]带着几分雀跃与急躁,我匆匆跑出了教室,去问校长资料。一听解释,登时就给浇了盆大大的冰水。原来当初这里为了破四旧,什么旧东西都被废除,少数民族的婚姻仪式没人敢用,都是简单解决,至于说真正的傣族婚礼,至今已有二十多年没再办过,突然间说要来一场,那怎么可能?
    难怪妈妈说我办不成,事情果然有不能办的理由,但是,妈妈越是这样说,我就越要表现能力,如果连这都办不到,以后又怎能给她幸福呢?
    两个半小时之后,太阳变红之前,一批又一批的人,带着大量装备涌进了学校,依照各自类别,开始工作。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小慈,你是怎么办到的?]面对妈妈又惊又喜的问题,我耸耸肩,笑道:[三分运气,我去联络了才知道,西双版纳的地方政府本来就有意要振兴观光,而回复传统典礼也是观光的一个卖点,早有计划,刚好听说孔雀姑娘要结婚,就利用机会,来试办一次喽!所以,我才说三分是运气……]讲是这样讲,但仓促间能把这些事办出,期间斡旋的辛苦,不问可知。
    [我知道,另外七分,是小慈你的努力。]妈妈喜得主动搂着我一吻,继而被平日相熟的傣族妇女们拉去打扮了。
    [猜错了,另外七分不是努力。]看着妈妈背影,我暗自好笑,[是你良人兼儿子的大把银子啊!]振兴观光的计划是有的,不过却没钱推动,至于回复传统仪式这一项目,更不知排到哪里去了?此情此景,二话不说,就是五百万美金砸下去,把不可能硬砸成可能。老头子生前锱铢必较,如果知道我是这么花他的遗产,一定七窍生烟。
    流水席的消息传出去,非但橄榄坝一地,就连周围左右村镇的人也来了不少,人一多也就好办事,男人们张灯结、布置场地,妇女们便张罗饮食,动作熟练得犹如流水,钱也花得如流水。至于经费的出处,自然是我这个标准洋老凯。
    两小时过后,一切终于就绪,当傣族新娘打扮的妈妈,在一众妇女们的环绕下出场,登时令我眼前一亮,经过适当的打扮,薄施脂粉后,妈妈确实增添了几分姿色,只不过,这些少数民族的化妆审美,有些地方还真让我不敢领教。而且,妈妈最美的一刻,是踩着舞步活跃于台上之时,这时虽然好看,却也不过是中人之姿,除了我之外,其他男人是不太会心动的。
    主持仪式的,是傣族如今仅存,一名九十八岁的白发长老,论关系,是妈妈的表伯公,虽然自母丧后未有来往,但从妈妈和其他人的态度可看出,长老的确是德高望重的重要人物。
    飘扬乐声中,[素宽]仪式开始,这是傣族的婚礼,又叫[拴线],意思是将夫妻俩的灵魂拴在一起,永不分离。
    长老用洁白的棉线,拴在我和妈妈手腕上,口中念念有词,祝福新人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当棉线拴在我手上时,我不由得想到,如果这花白胡子老头,知道自己主婚的这对夫妻竟是母子,天晓得他会有什么反应。妈妈则是虔诚地伸出手腕,脸上像发光似的,静静聆听,并以傣语向表伯公道谢。
    丰盛的山野珍馐,流水般递送至桌上,香茅草捆绑的烤鱼、芭蕉叶包的蒸肉、香竹烧出的糯米饭、糯米制成的毫洛索、毫崩、炸牛皮、蒸青苔蛋、煎荷包蛋蛹、江鳅煮酸筝……无数菜馐连接送上,尽管不是五星饭店的一流酒席,却也别具地方风味,只不过,有些菜都市人实在不好入口而已。
    周围的男男女女向我们举杯祝贺,同时唱着祝福的歌谣,两旁火把晃动,照映在妈妈脸上,只见她有时悲,有时喜,完全陶醉在这气氛里,眼眶里虽然满是泪水,但嘴角的微笑,又显示她正处于极大的幸福中,乍悲还喜的神情,让我再次看得不觉好笑,女人就是容易被这些东西感动。
    只是,不久后我才知道,对内向顾家的妈妈而言,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是她毕生梦想,而代表缔结仪式的婚礼,更是打从有记忆起,便不断幻想的瑰丽梦境。只是因为给自己阿爹连续强暴,这少女的梦想被无情践踏,撕得破碎。而且,母亲那边的傣族长辈,对外公极度鄙视,连带在外婆死后,也对妈妈冷眼相看,让她以为自己绝不可能再有这么一天。
    哪想到,破镜中能重圆,碎梦亦能再续。这梦想竟有成真的一天,还是由自己心爱的人一手促成。当一族之长庄严地为她祝福,所有族人对这桩婚姻无比敬重,怎不教她魂动神摇,频频拭泪。
    最后,在族人的起哄下,新娘子红着脸,献上一舞。不是舞台,而是张半尺见方的小圆凳,妈妈便踮足在这方寸之地,轻盈地舞出绚丽舞姿。乘着酒意,妈妈动作比上趟更放得开,似醉似嗔,随乐摆动她美丽的胴体,做出种种天女般的动作,引得旁边尖叫一阵又是一阵。原来这就是大汉民族的舞蹈,我暗自惊叹,古语中传说的掌上可舞,一点也不夸张。
    不得不承认,跳舞时的妈妈,是最美的时候。那彷佛将所有生命力燃烧的精华动作,让她在那瞬间无限耀眼,而且不是一般俗气的艳丽,妈妈由音乐中培养的高雅气质,让她有一种不同于尘世的清艳,令观者倾心,为之惊艳。
    强烈的自豪充塞胸中,因为这窈窕佳人即将成为我的妻子,而享受着新郎倌应有的特权,我知道自己的阴茎在桌下硬如铁石。舞到颠峰,一帕手绢轻飘飘地由天上抛来,不偏不倚地覆盖在我面上。当手绢坠下,我看到妈妈停舞收势,一双妙目直瞧着我,泪眼盈眶。
    回到妈妈住的竹楼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宴会仍再继续,只是妈妈已经半醉,我亦无心继续,所以两人先行告退。将妈妈送进房间,我独坐客厅,拆看临别时长老送的一箱东西,里头是一对手腕粗的红烛,一双小巧碧玉手镯,还有一个黑黝黝的密封坛子。我正感有趣,妈妈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要我把蜡烛点上,等她一下。
    我将红烛点起,这才发现那是一对龙凤红烛,以前汉人结婚都点这东西,看着烛影摇曳,想像这双红烛点亮了五千年来,不知多少的洞房夜,心里颇有感触。
    我是个生长西方的人,理想的婚礼也是在教堂举行,不过偶然来沾染一下祖国的文化气息,却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触。
    妈妈房间走了出来,却没有换上便装,仍是那一身新娘服,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妈妈是想要把这场婚礼完完整整地办完,尽管我们是说到美国注册、办典礼,但就身为傣人的妈妈来说,今天就是她的洞房花烛夜。戴上玉镯,妈妈取来两只小杯,揭开坛子的封泥,酒香四溢,跟着,她为我解释酒的意思。
    汉民族的习俗,在儿女生下时,会为他们埋下一坛酒,材料不一,如果生男,就作状元红;生女,就酿女儿红。等到儿女成亲之日,开坛宴客。只是,如果女儿早夭,或是不幸没能出嫁,女儿红就改名花雕,取的就是鲜花凋谢的意思。
    从这美丽的传说中,想像一坛又一坛的女儿红,里头不知道暗藏了多少少女的情丝,而那花雕,背后又是多少泪珠,才酿出的苦酒,当人们饮酒入喉,感受到的又是什么呢?
    [这坛酒,是我出生时阿娘委托长辈埋的。]含着几分羞意,妈妈斟了杯酒递来,道:[我以为……这酒永远都是花雕,不可能改变了。小慈,是你把它再变成女儿红的,谢谢你。]两条手臂交叠勾住,妈妈教我合卺酒的喝法。
    当琥珀色的女儿红,倾倒入喉,我心里有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快乐。喝完交杯酒,就是顺理成章的花烛夜,妈妈起身想回房,却给我拉住。
    [何必浪费这么美的烛光。]妈妈对我的提案有着顾忌,但我却笑嘻嘻地进房间,拿了张草席铺在地上,再垫床被子,让妈妈横放在上头。
    礼服的钮扣在侧边,我一粒一粒解开,再褪下胸兜,露出妈妈大白羊似的裸体,水嫩滑腴,摸上去滑不溜手,白人常嫌黄种人皮肤不白,殊不知中国少数民族的女子,有些真是欺霜赛雪,一如此时。
    我再往下解开裙子,笑道:[看看阿颖姊姊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裤子?]一看,却是件纱质的艳红三角裤,开的是高叉,露出大半边雪白屁股,衬着红色格外显眼。这件内裤是我送的,但款式暴露,却从没想到妈妈会穿上,而且会穿着它进行婚礼,微一思索,我笑道:[刚刚进房换的,对不对?]妈妈笑着点点头,低声道:[原来的那件,跳舞的时候,给你看得全湿了,所以换了你喜欢的这件……][每次跳舞都跳湿裤子,难怪阿颖姊姊不轻易跳。]我取笑道:[可是有什么用吗?这件裤子我看也湿了六成啦!]妈妈红着脸,像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仍是把头别开,微笑不语。她个性传统,会主动穿这性感内裤来取悦我,已经是极限,要再陪我一直说轻薄话,那可万万不能,至少,目前不能。
    藉着红烛,我端视着妻子身上的每一寸。如当初所想,妈妈的的身体与其保守态度不同,实在是非常地丰满傲人。乳房高耸,一把抓不满,却结实坚挺,正符合着苗条身段;蜂腰纤细,我甚至能用一条手臂环抱她;丰满的臀部,成为背部曲线中唯一的隆起,充满弹性,啪地一巴掌,清脆动听;整具胴体成一个完美无瑕的沙漏体态,如果配上一张爱夏那样的脸蛋,一定会成为特洛伊的海伦那样的倾国佳人。不过无所谓,因为我爱妈妈,无论是怎样平庸的面孔,在我眼中都是美轮美奂,即使几十年后,我依然会爱这具身体爱得发狂。
    [小慈,你在看什么?]这时才发现,妈妈有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再配上长长睫毛眨呀眨的,真是美丽。
    [看我的新娘子啊!]我笑着吻住妈妈,同时将舌头伸进去。而经历了这些日子,妈妈的接吻技巧也明显改进,两人吻在一起。
    施着惯用手法,我揉弄妈妈乳蕾,把玩一双够份量的丰乳,真是男人的幸福,除却触感上的刺激,看着雪白乳房幻化阵阵乳波,那更是难得的视觉享受。
    [颖姊,你奶子好大啊。]我调笑道:[到底是吃什么营养东西才养得那么好的。][哪有吃什么?旁人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过,还真是很大呢,族里也没几个人……]似是觉得这话不好出口,妈妈停了说话。
    我嘻嘻一笑,挺前身子,用身体重量让阴茎进入妈妈身体。
    [嗯,小慈,动作轻点……][别叫得那么生疏,叫小慈老公,叫嘛!][就是你那么多花样,好,小慈老公,小慈老公。]妈妈喊了两声,像是特别为我助兴,小声地又说一句:[小慈亲老公。][亲,当然亲了。]我别有用意地笑道:[我是小慈亲老公,你是我的阿颖亲亲姊姊。]一面说,我一面挺送腰部,每当挺前,便又是半寸进入蜜穴,除了丰富的蜜汁帮助润滑,还有我从马眼中流出的些许分泌液,也起了作用。没多久,她的蜜唇与我阴茎底部吻合了。
    控制力道与速度,我开始缓慢地抽插,两手仍弃而不舍地把玩双乳、揉捏大白屁股,忙个不亦乐乎。妈妈给我多重夹攻,很快就进入状况,娇喘低吟不绝于耳,腿根浪水大流,进出之间带起啪啪水声,煞是有趣。
    [阿颖姊姊爱不爱小慈老公?][我……喜欢……][喜欢?不是爱吗?没关系。]我笑道:[怎么样的喜欢法?]这问题必定让妈妈很难出口,她搂住我,把头埋在我怀里,不想作答;我却硬把她放下,直直看着她水灵妙眸,下身连续几下硬挺,逼得妈妈气喘吁吁,非回答不可。
    最后,妈妈闭上眼睛,羞怯而颤抖地轻喃:[我爱你,小慈,你是姊姊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我黄香颖的丈夫。你不嫌弃地挑中了我这个平凡的女人,给我关爱,给我欢乐,还给了我尊严,因为你,我的生命再次有了意义。小慈,姊姊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想姊姊给你保障,但如果你仍不放心,那么,我此刻对神发誓,也对你发誓,此生,我黄香颖只属于你一人,我的心,只为你一人跳动。]说完,妈妈眨眨眼,低声道:[满意吗?小慈亲老公。]答案当然是百分之百满意,我险些掉下泪来,俯下身,在下一波快感来袭以前,给妈妈另外一个吻。在我怀抱里,我的妻子纵声娇吟,蜜穴紧紧勒住我的肉棒。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妈妈是那么样地相信我,把自己完全奉献给我,而我却隐瞒了一个会令她痛不欲生的秘密,这样对吗?
    在我找出答案之前,妈妈的蜜穴挤压住我的肉棒,大力挤榨着我的精液,感觉是如此的强烈,我输给了它。一声怒吼,我将精液全喷射到妈妈的胎内。第一次的收缩,似乎由我背部的中央开始,扩散往全身。之后,精液像水龙头大开一样,流往妈妈体内。
    精液真的像是燃烧起来,在阴茎内的小管道中迸流,迅速游往最终的目的,当我连续射进入她体内,乐趣的悸动似乎更强烈。每一下悸动,我知道,我的生命种子正如河流般淹没她的身体,直到她再也不能负载。结果终于满了出来,精液从我们接合处喷溅而出。精液已经灌满了妈妈的肚子,从女体内倒灌出来。当她闭上眼睛,慢慢地躺到一旁,离开与我的连结,似乎有一公升的精液从她蜜穴泄出。
    [喔喔,我想我们有点麻烦了。]我说着,看着精液和毛毯。
    [小慈……]在一旁,妈妈调匀呼吸,低声道:[你叫念慈,这名字是纪念你的母亲吗?]我为之一愣,但立刻回答道:[是啊!纪念我‘死去’的母亲。][对不起……][没关系。]我道:[我妈妈已经过世很久了,没关系。]我特别强调了过世这个字眼。
    [刚刚在最快乐的时候,我忽然有了个很怪的想法……]妈妈坐起身来,红着脸道:[我突然想,我要感谢你的母亲,因为她生了个那么好的儿子,今天我才那么快乐。]惊讶于这种不合理性的准确直觉,我微微一笑,迎着妈妈的目光,微笑道:[是啊,我想我们真应该感谢她,我有个好妈妈。]轻抚着妈妈柔缎般的肌肤,我搂着她在身旁躺下,给了她一个漫长,深沉的法国式爱吻。我想,即使老天要我明天就死,至少今天的我,是如此的喜悦、满足。
    激情过后,我将妈妈哄睡,独自踱到竹楼外,沿着江边散步,眺望江水粼粼,反映月光,心中颇有感慨。我不是来欣赏风景的,如果可以,我只想躲在被窝里,和妈妈紧紧相拥,但在离开的前夕,有些事必须了结。
    十五分钟后,周围出现了树林,这人迹罕至,很符合我的预测,如果真的要发生什么事的话,这里就是好地方。现在只希望,那个人不要来!
    [喂!小子,你他妈的给我不要动。]真遗憾,天有绝人之路,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我转过头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给人跟在后头,而当我一回过头,六个持有武器的男子团团将我围住,为首的正是外公。他头上缠的绷带可不是简单的一两条,颜面上到处都是淤青,仍未从那天被我偷袭的伤势中康复过来。
    [黄先生,我对日前的行为十分抱歉,相信你也知道,我将迎娶令千金,而且明天就带她回美国。]我不慌不忙,伸手入怀拿支票本,[我不希望多生事端,如果你愿意接受,我可以付你两万美金,希望你以后别再来骚扰我妻子。]话声未完,外公猛力挥出的一拳,把我打跌在地上。
    [小洋鬼子,这里不是美国,这是中国,是我的地头。]外公的态度极为嚣张,[你他妈的真够胆子,我黄国忠玩过的女人,你也敢来捡?穿我旧鞋,还敢和我老板作对!两万美金你想打发谁,告诉你,没有两百万,你别想活到明天。][我给不出,身上没那么多钱。]实在是很痛,我擦擦嘴边血痕,道:[而且和一个人渣交易,不值超过两万美金的价。][干你娘的杂种狗!]外公举脚就对我踹下,却给我瞧出空隙,猛然一下把他绊倒,还没来得及有下个动作,围在旁边的五个人已经把我架了起来,按趴在地上。
    [黄国忠,我问你……]给压得动弹不得,我竭声怒吼道:[你这么对待自己女儿,到底还是不是人啊?][那有什么稀奇的,她是我生的、我养的,我玩她也是应该的,嘿!瞧你这么迷那骚货,她有没有告诉你,曾经替我生过一个儿子啊?哈哈哈~][你这么做,都不怕有报应吗?][报应?什么报应?天打雷劈吗?]狂笑声里,老人狰狞的面孔丑恶到极点,[老实告诉你,就算你给得出两百万,今天也别想活命,你这假洋鬼子,居然连我老板都敢动,老板说了,一切由我处理,这里是荒郊僻野,我们宰了你谁也不知道,你有本事就变鬼去找美国人求救吧!]说着,我的父亲兼外公,向手下呼斥道:[可以了,动手宰了这小子吧!]虽是一切如同预料,但事情走到这地步,仍非我所乐见,叹了口气,我缓缓闭上眼睛。
    [你们动手吧!]说话的人是我,而外公则吃惊地发现,本来该用力砸上我脑袋的四根铁棒,突然转了方向,一起重敲在他的大腿上,清脆的骨碎和痛楚的惨叫同时响起。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五人对痛得在地上打滚的外公拳打脚踢。没一会儿,这老人给打得只剩半口气,不住呻吟,嘴里牙齿给打掉大半,眼眶破裂,却仍用怀疑的眼神,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一切道理其实非常简单。两百万摆不平的事,三百三十三万就能处理得妥当。]我冷笑道:[这笔钱买三条人命,三百万买我的,同时当作医药费,为了这笔钱你老板甚至乐意再给我打一棒;三十万买我妻子,这笔钱拿去召妓,可以召到几十个酒廊名花,他犯不着为一个平凡女子和钱过不去;至于最后的三万,是买你的。]其实不只是这样,除了利诱之外,威逼才是主因。朱斯财团近年来在中国有大笔投资,更与中国官方有技术合作,被奉为上宾;比尔叔叔前次造访北京时,是国务院专人礼车迎接,我虽没那么大排场,但在云南下飞机时,也是有数个市长联合欢迎,而很巧的,洪三元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说到底,洪三元不过是个地方小土豪,和真正的大人物差得远了,所以当他父亲打紧急电话警告他后,什么大事都得化消,人在江湖不外乎求财,多个财主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
    [你的命只值三万,所以我肯开的价也只有两万。]我道:[原本看在你是我岳父的份上,这三万我并不想用,所以你老板要你自行处理,谁知道你偏偏要把命送掉。]这该是我生平第一次的犯罪,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杀人。但我不后悔,在那天听了妈妈的说话之后,我从来没有那么样的对人有杀意。任何人……
    任何人都是一样,我绝不轻饶任何伤害妈妈的人,纵是那是我亲生父亲。只不过,念着他是我父亲,我仍给他机会,可惜该死的人总是作着该死的事,既然如此,就让他死而无怨吧!
    说完,我转过头,几声枪响之后回头,这老人的身上多出数个血洞,都是致命伤。在确认他没几分钟好活后,我蹲下身来,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
    [外公,不,爸爸,我是前进,你还记不记得,就是你和妈妈生的儿子,你刚刚才提过的。]说完了话,我站起身来,冷冷一笑,朗声道:[如何?国忠兄,你现在相信世上有报应了吧!]出奇的,老人脸上没有出现眦目欲裂的惊恐;眼神似乎有着短暂的空白,但在那之后,他露出了一种极为诡异的笑容,像是想要大笑,却因为喉咙哑掉而笑不出来,但一双眼睛却猛盯着我,手也指着我,不是愤怒,反倒像是某种揶揄。
    这令我感到极度不快,同时内心竟有种说不出的恐惧,一抬脚,我用力把他踢开,这提供我精子的老人,再也说不出什么话,几道血泉从他嘴里咕噜咕噜地喷出,他脖子一软,就此离开了人世。
    五个男子熟手熟脚地拿出袋子,装起尸体,向我打个招呼后迅速离去。我沿着江边走回去,心里仍是有些沉重,却是与来时不同的两样心情,而生父断气时的奇异表情,则像块大石一样压在胸口,久久不散。
    天,快亮了啊!从坝子里离开,前往最近的机场,一路上颠簸劳顿,总算在天黑之前上了飞机。当螺旋桨转起,飞机逐渐离地,下方景色成了一片碧绿,我们母子已经在前往美国的路上了。
    初次离乡,妈妈一直沉默,不停地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想把故乡的一切刻在脑里。我拍拍她的手,温言道:[刚到美国,生活会比较苦,不过我会尽量努力让你舒服的。]话的意思是,因为不懂英文,刚去可能比较不适应,而妈妈却弄错了话意,对我微笑道:[三餐一宿,有钱就多吃点,没钱就少吃些,既然是心甘情愿嫁了个穷小子,难道我还像那些女人一样要大车洋房吗?颖姊跟了你,就是你的人,只要有你在,多苦我都能捱的。]我知道她会错了意,因为以前只提过我父母双亡,家境普通而已,不过眼下不忙解释,反正一下飞机,事实就在眼前。
    [小慈,对不起啊!]妈妈忽然低着声音,[姊姊有件事想求你。][什么事那么严重,看你紧张成这样,有什么话不好对老公说的吗?][你知道,姊姊曾经有个儿子…]妈妈吞吞吐吐道:[就是和……生的。]此言一出,我恍遭五雷轰顶,立刻转头看着妈妈,脸色大坏。
    妈妈像是给我吓着了,直过了好久,才勉强说道:[我晓得……你听着这个不高兴,不过,以你的性子一定不喜欢我把这事埋在心里不提。]妈妈道:[而且,我真的好想那个孩子……当年我不能让族里人知道我未婚生子,所以孩子一出生就送走,听说是送给了个美国人,小慈,姊姊想求你,你在美国路子广,如果可能,就帮姊姊打听一下。][……][你听了心里大概不快活吧,可是,姊姊也只能求你了。]妈妈说着,眼睛竟红了起来,[这些年来,我每次想到那孩子,心里就好痛。我从没对他尽到一个作母亲的责任,常常在梦里看到他,问我为什么要抛弃他,每次我都是哭着醒来。小慈,姊姊不敢求你接受那孩子,但请你帮忙留意一下,查查他的下落好吗?][孩子今年多大了?]我故意问道。
    [应该和你差不多岁数。][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曾说你的年纪可以当我妈了。]我沉声道:[可是,就算找到了又能怎样?他会把你当作母亲吗?颖姊,我不希望你受伤害。][没关系,把孩子遗弃在外,我不敢奢望他还会认我这个母亲,也没有脸去认他,我只想……远远地再看他一眼,看看他过得好不好,这样就很够了。]妈妈罕有地怯声道:[不行吗?]我哈哈大笑:[别对亲老公那么客气,我们是夫妻,你的儿子不也就是我的儿子吗?我会帮你留意,如果找到了,我们就把他接过来团圆,我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好吗?][可是,那孩子和你一样大,你或他会不会觉得……][呃!这不是重点,我们找着再说吧!]口中说得漂亮,我心里却为之好笑,[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那么现在坐在这里的人又是谁呢?难怪古人把母子乱伦视为禁忌,关系果然乱成一团啊!
    [谢谢你,小慈,姊姊真高兴自己没选错人。]似乎感动于我的宽宏大量与乐意帮忙,妈妈抱着我,主动献上香吻。我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老实不客气地吻了下去。唉!妈妈,你真是个愚蠢又可爱的小女人!
    瞥向窗外,西双版纳已成了一个小绿点,而不知怎地,我想起了昨夜已与之永诀的血亲,我的外公爸爸。嘿!阿爹,子承父业,实在是件有趣的事啊!
    而,我的爸爸啊,我并不恨你,也不怪你,因为今天儿子也和你作了同样的事,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才肯定你是我的生父吧!
    只不过,今天你还是得死。套用一个你的理由,[因为你玩了我的女人!]在雄性动物的世界,争夺雌性必须靠暴力,所以为了让这个女人永属于我,在形式上,我就得要你的命,而这也的确让我有征服的快感。
    永别了,西双版纳!永别了,我的父亲!往后,我会好好让妈妈幸福,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母亲的。
    伊底帕斯(俄狄浦斯)Oedi,弑父娶母者,以前从没想过,这称呼会有与我如此相配的一日!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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